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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三国之云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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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我却是看出我的本性,自可文章风liu,玩弄权谋,位立于朝堂之事却是难为我了!”

“常言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闻得公子此言,却是称得上是贤明之人!”邓瀚也只能如此说。

“我入朝堂,却非为其他,只是看不得父亲历经辛苦,才创下的这荆襄九郡,但有不测,据为他人所有!”

“公子却是开玩笑,使君大人自是英雄,而荆州帐下诸公皆为一时之人杰,如此主明臣贤,总有外辱加身,何惧也!”

“子浩此言不过是不知荆州内情,这几年,你却是忙于相助玄德叔父,治理新野,还策划着云汉货栈的发展之事,虽尚年幼,却已是创下好大的局面,不像我,虽托身为刘氏子,却也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一书生,与子浩你相比,也只不过是痴长了这许多年纪!”

“然时下的局面,我父却是年纪不小,我又为政之心淡然,我二弟刘琮虽也聪慧,却是年纪尚小,若是父亲百年后,荆州的基业却不知谁属!”

“在荆州,我虽有一众大人为我之助,但是以蔡瑁为首却也有一批士人!”

“公子此言,我倒也曾感同身受。想当日使君大人单骑入荆州,欲有所为之时,却是斩杀了多少的世家宗贼,方才有后来的荆州之治,而不想今日,荆州仍是存有世家宗贼为荆州所扰!或者待公子掌权后,可行霹雳之事,再让荆州为治可也!”

闻言,刘琦却是摇头道,“哎,子浩所言,却是一股血腥气,我却是闻之,心有战战之感!”

“公子虽仁,但时局如此,奈之为何?”

“子浩自小便是有才之人,不如你指点我一番?”

刘琦问道,邓瀚却是不开口,只是沉吟不语,间或打量一下刘琦。刘琦见此,却是再三恳切问邓瀚。

邓瀚自然不是不想说,只不过有些话不能直接开口而已。

“瀚虽然有些思量,却是有些关碍,或不当得公子一听!”

“子浩但说无妨,你我之间却是不需如此!再说,子浩所言必是有理,即便有关碍之处,说不说是子浩的事情,至于采纳与否,却是琦自己的事情了。”刘琦虽然没胆气,却不是蠢人。

“既如此,且容瀚为公子试言之。”见刘琦点头,邓瀚便开始了诱导刘琦的工作。

“瀚虽有所得,但还请公子告知,公子之志何为?”

刘琦闻言,却是沉思片刻答曰:“以琦之本心,不外乎想做一浊世佳公子,但有闲情或可携一二知交好友纵情于山水之间,品论文字以为乐,若能随之一二红颜知己,却是人间美事!这却是我的心腹语,虽不是什么大志,更是多自私之意,然却是实话!”

“人生一世,匆匆不过百年,公子之愿,却是潇洒风liu之至!瀚乃是俗人,却是不能与公子相比,虽然只是闻得公子所言,却是也让瀚平生出一股脱俗之意!”

少顷,邓瀚却是问道:“公子这些年,也是多闻时事,当此世,乱世也,荆州之地,繁华富足,以今日荆州之文风崭然,却是武备不足以当得他人之觊觎。不知瀚此言,可入的公子之耳!”

刘琦言道。“子浩所言,却是事实!荆州如今的军权多掌于蔡氏兄弟之手,琦虽不才,但也曾将荆州兵与玄德叔父帐下兵士暗做比较,实不如也!即便是当初父亲赠与新野守城之用的三千兵士,在归于叔父帐下后,虽是同一批人马,却给人以今非昔比之感!”

“公子自是有心,容瀚再问,以公子之明,也自可观得今日天下之大势,北方却是将为曹操所据有,其人虽为汉相,其所为却与汉贼无异;而江东孙氏,与荆州自有仇怨,却是不死不休,而再看荆州西向,却是同为宗亲之刘璋,其人虽算不得昏聩,但也不是当是英雄之属,公子以为如何?”

“子浩所言,寥寥数语,却是将我荆州周遭说的分明。不瞒子浩,玄德叔父未至荆州之时,家父却是常为荆州之安危愁思不已,家父自是汉室宗亲,自不会与曹贼并力于天下,然昔日,却也多有力不足之感,到如今,却是年老体弱,虽灭贼之心不息,却更是知易行难,不孝子如我,连带我那尚不通时事的二弟,却均非有匡扶汉室之能!”言至此,刘琦却是稍顿,“既如此,莫若,莫若……”

刘琦却是神色间一阵的踌躇不定,显然是陷入了沉思中,脸上的两道眉毛自是抖动不已,邓瀚见状,却是轻轻起身,然后下席,举止行动间虽有声音,却也未能引得刘琦的注意,邓瀚微笑着点头离开而去。

至屋外,却是看到了语笑不断的邓严和刘平,邓瀚便迈步上前,与刘平说道:“大公子此时正于屋内沉思,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先不要去惊扰与他,不才却是先行告辞,若是有何事情,还望刘管家知会于我!”却是致礼作别。

言罢,邓瀚自是招呼邓严一道离了公子府。待两人离开,刘平自是不放心自家主子,轻轻的迈步入内,自是看到了还在沉思中的刘琦,刘平见此,却也没有上去打扰,只是回转身子,从外边将屋门闭上,悄声吩咐了四周的下人,小心的照应,然后却是自去忙碌不提。

第十七章 行踪

自重生一来,邓瀚在襄阳城待的时间却是甚少,之前除了常年在水镜庄跟着师父学习,就是跟着师父去各处游荡,及至后来,邓羲夫妇搬迁到江陵,而邓瀚自己也开办了云汉货栈,虽然他几次在襄阳帮着这里的分店处理事情,然而那时间却也是有数的。

以至于现在对于邓瀚来说,对于襄阳的印象似乎还比不上新野甚至刚刚得手没有多久的上庸。

没有什么近乡情更怯的想法,从公子府出来的邓瀚在襄阳的大街上漫步而行,身边跟着陪同的邓严。

襄阳城不能说不繁华,大街上自然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种种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不过,在邓瀚的感觉中,这一切似乎没有什么蓬勃之气,就像是犹如此时刘表这位州牧大人的身体一样,已是垂垂老矣,败象渐显。

既然进了襄阳城,却是不需要再麻烦的出城回云汉货栈,城内的邓府却也可以入住,这些年虽然邓羲夫妇甚少回襄阳,可是老管家邓德却是有些放心不下他的少爷,在与邓羲夫妇商谈后,便领着几个知根知底的下人又折返到襄阳城居住,也算是守家。

陪着邓瀚到达邓府,邓严却是要告辞了,毕竟如今云汉的事务却是繁忙的很,他自是还要去处理些事情的,邓严与邓德自然也是相熟的,却也不客气,见过邓管家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看着老管家头上已经隐现的白丝,邓瀚一时之间却是感叹时光之流逝,回到昔日曾住过的卧室,却是摆设依旧,隐约间似乎还能闻到那记忆中熟悉的豆腐味儿。

夜凉如水,凉风也有幸,伴得这满园的人们,一个安心的夜。

隔天,天尚未大亮,李康却是已经来到了邓府的大门外,下人们自然是将李康领进院内,邓瀚得下人的报告,便起身,想到或许是有了满宠的消息了。

按照时间来推算,满宠在宛城起行,同时宛城的情报人员得知消息,以鸽子传信,应该是同步进行的,消息到达新野,再由刘备等分析一番后,确立对策,飞信至上庸,而后,邓瀚却是可以从上庸之地顺水而下,上庸与宛城相较倒是近了不少,加之作为曹操的属下,满宠自不可能明目仗胆的来到荆州。因此邓瀚比他先到襄阳自是正理。

屋内,邓瀚却也没有让李康站着说话,面对着邓瀚,李康说道:“少爷昨日吩咐的事情,我自是不敢耽误,当即分派人手去寻人,不过我们自然是按照少爷的吩咐,暗中进行这一切,原本还不是很如意,襄阳城内的来往的客商却也太多了些,”李康说道这里,却是嘿嘿一笑,“多赖东家的运气,恰有一队兄弟,从新野那边儿执行任务过来,说道路上有这么一批人特别符合东家的要求,我知道之后,这便赶着过来告诉您!”

“呵呵,那倒挺好的,不过那批人现在到襄阳了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兄弟们说,我们的人腿脚快,而那批人却是缓行而来,想必还得有段时候才能到襄阳!”

“哦,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健民你就派些人在四个城门口盯着就行,让在城内寻摸着的兄弟就先撤回来歇着,至于有地儿盯梢的人还继续盯着吧!”

李康却也不是罗嗦的人,虽然来邓府不过片刻,和邓瀚也就是说了几句话,弄清了邓瀚最新的意思,和邓瀚说了一声领命,便又忙去了。

待李康离开后,老管家德叔却是才外出方归,回来时手下拎着的是一包新野热辣的溜豆腐。

昨日邓瀚却是拜访了刘琦,并在他的言辞之下,引得荆州的大公子有所触动,尽管刘琦最后会做出什么决定,不过照眼下的情况来看,总归不会做出对邓瀚以及他身后的刘备有害的举动。

这次来襄阳,邓瀚自然也是想按照之前刘备的指令行事,化解刘表那里可能出现的对刘备过大的猜忌防备之心。可是任何一个人,在看到一个实力远不如自己的人,转眼间却能做出比自己更加好的事业的时候,都会产生嫉妒的情绪,更何况是一方诸侯。

若是邓瀚继续之前的策略,通过刘琦为刘备在刘表的面前说些解释或者释怀的话,刘表的心内恐怕还会更加的不舒服。既然自己主动要求会惹人嫌,或者让别人甚至让某些不怀好意的人先动作,也未尝不可,先发可以制人,后发未必不能制人。

趁着满宠还没来,邓瀚却是又去拜访了一下他的刘廙师兄,这位师兄在刘表帐下为主管礼仪之事的从事,邓瀚与之论,不过是多叙离后别情,以及刘廙对水镜先生的思慕。只因刘廙向日里守礼如一,却又遵纪守法,邓瀚自然也不会和他谈论荆州的内政军事,免得两相厌恶,失了情分。

与亲友拜访完毕,一时间邓瀚却是有些清闲,来到襄阳,他自是知道这座城中还有诸如马氏五常,杨仪等有才之人,然而他现下却是不想去把他们都给拣选出来,只因为君君臣臣之道,此时刘备帐中,以徐庶为首,诸葛亮,邓瀚,还有与这几位交好者,如陆绩,甘宁,以及很快便会入彀的陆逊等人,却是一股很大的实力,虽然是君子群而不党,可是明君共患难时易,以后的事情却是不好说,虽然以刘备的性格秉性,秉持仁爱之道,素重情意,可是邓瀚此时却也庸人自扰的尴尬。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内,邓瀚自是逍遥的看着襄阳城内已是日薄的繁华,静待满宠的到来。

在新野和襄阳两地之间大路上,此时的满宠也在筹谋着,到襄阳后如何行事。身居乱世,投的明主,以满宠例,自然是有着满腹的功名心,他虽性格中为人刚正勇毅,却也有几分无碍的辩才,不然也不会于出仕时,便先为曹操劝的徐晃来投。

满宠甚为自知,他于军略上不过略通,攻城略地自是不足,至多守城还有所得,眼下刘备军自是不会北攻南阳宛城,他在宛城却是不会建有什么大功,既如此,南来襄阳,虽有风险,却也有机会酬的大功。

自离了宛城,出了曹军的控制范围,满宠便吩咐从人换了装扮,以行商为名,小心在意,毕竟曹操与南边诸势力却是敌意者众多。

襄阳城中,满宠自是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但他却是知道城中蔡氏家主蔡瑁却为曹操的故人,而其昔日曹操未得意之时,两人的关系还不错。而且他知道如今的荆州虽然依旧是刘表为首,然其下却是有刘琦和蔡瑁二人互相对立,而蔡瑁还掌得荆州大部军权,而蔡瑁其人也是荆州水军的都督,其兄弟侄子等于军中也是多为将领。

待到得荆州与蔡瑁言语,纵不如意,也当不会有性命之虞,若是能侥天之幸,或可能为丞相开疆略土,也不无可能。

一路想来,满宠自然是越来越自信,几番思索,却也在脑海中经过了多次的推演,只为了他的雄心。越是靠近襄阳城,满宠却没有放松警惕,也没有为脑中的大计而兴奋,只是越发的稳重,这自是他的优点,不过可惜的是,虽然他的计划还在腹中酝酿,却是早就有人在等着他了。

第十八章 动静

第十八章动静

满宠小心翼翼的进入了襄阳城,然后先是寻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不久,其人便开始了私下里的四下寻找着可能勾搭的关联。满宠却是没有直接去找到蔡瑁的名下。蔡瑁虽然与曹操有旧,可是如今他在荆州也有着相当于国舅爷的地位,他这样的冒然上去的话,却是不妥之举。

然而功名利禄毕竟好动人心,在这种状况下的人自然能够发挥出很大的主观能动性。

在云汉货栈盯梢人员的汇报下,邓瀚自然是如同目见,看着满宠在襄阳中走街穿巷,游走于各位他之前有所预料的官员的府邸之上,身份不过是一个从北方来的商人。还好让他找到了之前曾代表荆州牧刘表进贡于许都的韩嵩的门下,老先生倒也将满宠接入府内,不过转眼却是又折返回了客栈。韩嵩自从许都回到襄阳,却是让刘表将官职一撸到底,虽然原因不足为外人道,只是让人感到了刘表的度量稍显不足。

见韩嵩不足以让自己在短时间接触到足够撬动荆州局势的地步,满宠自然不会再在这里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不过在韩嵩这里,满宠明显的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提点和保障,之所以让邓瀚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之后的满宠却是直接拜到了蔡瑁的府上。

接下来的时间内,邓瀚所能得到的消息却是有限,进入了蔡瑁府中,满宠却是几乎不再出门,而到蔡瑁府上来往的人员却也不多。有鉴于此,邓瀚一面让手下们,紧盯着蔡府的动静,连带着对蔡瑁的行踪也小心在意,另一面他却是想探听一下近日荆州朝堂上的风向如何。这自然要靠刘琦了。

恰好,这日刘琦却是派人来相请邓瀚过府一叙。邓瀚自是欣然前往。

公子府内,邓瀚与刘琦此时所处的地方就是那日两人详谈的房间,邓瀚看那刘琦,此时的他与之前相比,神情间却是透着焦虑。两人施礼毕,邓瀚却也不急着开口,刘琦却是有些惶惶,“听闻子浩近来颇为的清闲,竟是于襄阳四处流连,不过,哎,说来惭愧,自那日与子浩一语,倒也让我看到了我荆州的另一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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