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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三国之云台-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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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况,当然邓瀚自不会全盘的告知于他,邓瀚的希望自是刘备最终得以成就大业,而不是汉献帝,他也不想让天子再给刘备下什么不经大脑的旨意打乱荆州的发展,毕竟时事发展至此,稍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到天子如今只是个名位,只有像董承这些个草包似的人物还会简单的认为只要天子一诏处,便是天下景从,当朝的可不是武帝,只是个养在深闺不通时事的温室花朵。

花团锦簇的一番解说,自是让天子对邓瀚,对荆州给予了深深的希望,也对自己的前途有了美好的憧憬,毕竟此时的天子也不过二十多岁,在邓瀚的言语中,他却是领悟到了,前途是光明的,暂时的困难也是必须的,风雨过后的彩虹却是对敢于迎风而立的猛士最好的礼物。

“得卿这番言语,自是让朕心怀大慰,然似子浩这般大才,朕却是无以为报,纵使朕有心留你在身边,却还怕误了子浩这般才识,如今最好的处置,该是让子浩,哪儿来回哪儿去,朕现下却是有些后悔,这般情由却是不容朕做主啊!”

邓瀚终归是不想在这块待着,一是人生地不熟,二是曹操为人太果断,杀人总是不眨眼。这么会儿工夫,便磨得天子觉得自己不该召邓瀚来许都。

“哎,陛下之厚恩,臣下自当铭记于心,至于将来事,陛下且放宽心,臣定当善保己身,回转荆州,为天下出力!”

冬日虽长夜漫漫,可是却也禁不住三个人这么畅谈,窗外却是已见朝霞升起,邓瀚却是知道该告辞了,幸好今日不上朝,不然一脸倦容的天子又该让曹操那边安排不少的事情。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当祖弼在送走邓瀚,又回禀天子时,将这首词告知天子时,却又引得天子以邓瀚为忠,为之流泪不已。

又人赞赏,自然也就有人鸡蛋里挑骨头,昨夜的星辰见证了邓瀚的风采,却又让某些人对他有些不舒服,这其中就有华歆这么个人。听到了这首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华歆便心下欢喜,转而添油加醋的将之告知了曹操。

今日自起床后,丞相府便是人流涌动,府门外却是一篇来拜访的王公大臣,文武百官,曹操自又是让人大摆筵席,相比较昨日的国宴上曹操的沉默寡言,一身威武,这时的他却是本性流露,不拘言笑,词语诙谐,毕竟今日能来到这里的都是曹操的自己人。

听完了华歆的挑拨,曹操却不是宋太祖,“哈哈,果然是天纵奇才,昨夜有了‘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豪迈,‘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壮志,加上‘会须一饮三百杯,与尔同销万古愁’的洒脱,且还有‘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傲骨,如今且又有一首‘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婉约,却是天下文采,斯至尽矣!”

转眼一看,曹操却是对着有些抑郁的曹植道,“子建,这下你该知道,这天下之大,定是人外有人,天上有天,从今往后,还是收起你那副恣意的脸容,多多向子桓学学,沉稳不是蠢笨,轻狂不能轻佻,为人但凭秉性,却也不能失却本心!”听着曹操的这番话,曹植自是有所领悟,颜面上的不甘和抑郁却是稍解,一边的曹丕和华歆却也是心有所感。

“冲儿,你笑什么啊?”曹操对曹冲这般说,教训了一下几个成年的儿子,却是又看见了这个最让他放在心上的儿子,灿烂的笑容。

曹操爱曹冲,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儿子聪明,而是因为看着曹冲,曹操却是能够很清楚的看到曹冲的喜怒哀乐,就像一泓清醇的溪水,不藏机心,清白如玉,这样的人自然总是能够让人乐于与之相处。

“父亲能够留下那邓瀚么?”曹冲问。

“为何不能?”曹操却是反问道。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曹冲答道。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心安乐处,便是身安乐处;心中不自在,总是身在西天极乐,如何能得大自在?”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也!”

父子两个人却是一问一答,彼此之间都知道对方意之所指。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曹操却是引诗经,这边曹冲却是回到,“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庶几仁乎?”

相谈至此,曹操却已经不再将心思放在邓瀚的身上,此时他的眼中却是只有他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儿子。

“让那邓子浩好好的领略一下我这北国风光,待得春暖花开时,便让他来去自如吧!”曹操却是高兴的抱起曹冲,留下了满厅的宾客自去了,身后却有一道隐含的目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第四十四章 明心见性不易,壮志难酬也憾

对于丞相府中的热闹,邓瀚虽也有杨修为之引荐,他却是以身体不适的借口婉拒了,毕竟邓瀚昨夜的醉酒状况却是人人都见了的,更何况现在邓瀚的身份已是更加的不同于昨天,却也不好强求。

不过花花轿子人人抬,人虽不能亲自到丞相府道贺,这礼却是轻忽不得。“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一手严整的楷书,加以这首《望岳》作为贺礼,倒也不俗。

随后邓瀚却是得知从丞相府中传出可任由他来去自如的口令,却是先放心了不少,这么一来,若是将来他不告而别,却也算不得逆了朝廷,当然对于刘备向来称颂的忠诚义士的名号自也无损了。

无人处,细思量这段时间的许都之行,邓瀚却也满意,行程匆匆,却也稍览风景,挖人墙角,倒也与人消灾,念了些诗,还当了回心理医生,自己非但没有丝毫的损伤,还又得了个诗酒仙的雅称。不过想到这便可以离开了许都,邓瀚却是心中忽然有一种哀伤之感。

“静对含章树,闲思共有时。香随荀令在,根异武昌移。物性虽摇落,人心岂变衰。唱酬胜笛曲,来往韵朱丝。”

邓瀚在王基的引领下,来到了一座大院前,院门上高挂着的却是荀令君府的字号,门前两旁的石狮子却都露出了风化之兆,而那两扇大门上的护手处却也看上去被人抚摩良久。王基却是拿着邓瀚的拜帖上前去敲门。贴子上别无他言,只是邓瀚引用的一首诗,“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沈。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邓瀚立门未久,那府门却是中开,走出了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对着临门而立的邓瀚道,“在下荀恽代家父前来相应先生,先生请随我来!”

却是荀彧的大公子来迎邓瀚,听闻来人称呼自己为先生,邓瀚却是连道不敢,不过起步便跟在荀恽的身后,进了府门,随行的王基自有荀府的下人们招呼。

入门后的邓瀚自然是没有见到富丽堂皇的装饰,以荀彧如今的高官厚禄,加上如今荀恽与曹操之女成婚后的身份地位,家里的布置虽然也有些文雅,确实太过朴素了。

径直进了大厅,却是见到了荀彧本人,那日的夜宴邓瀚不过是粗粗的看了一眼荀彧,究其印象不过是那股即便身在远处也能感到的那股君子正直的气息,现下近身一观,却是感到荀彧更多雍容的气度,“如冰之清,如玉之絜,法而不威,和而不亵”是斯人也。

见到邓瀚进来,荀彧却是洒然一笑,“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邓子浩所作诗句何意啊?老夫却是有些不懂了,还望阁下赐教啊!”

“荀令君,切莫如此,邓瀚不过是后进小子,论年岁尚不及贵公子,何敢言谈赐教二字!”

“呵呵,达者为先!恽儿且去安排些酒食,莫要亏待了我们这位大汉朝的诗酒仙啊,能得诗酒仙来府上一唔,却是连天子都要记在心上的!”看着荀恽离开,方才一派君子长者风度的荀彧却是陡然气势一变,双目间精光熠熠看着邓瀚。

“中司马大人来此,却是为了何事?”

“荀令君,多虑了,小子来此并无他事,只是得到丞相钧旨,可任由出入许都,心下欢喜,这便想拜访一下城中的诸位国之栋梁,正所谓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荀大人清秀通雅,有王佐之风,且被丞相呼为曹氏之子房,如此,小子一心向学,更有一番忠君报国之志,自然该先来拜访荀令君了!”邓瀚这番话,却是先称荀彧为令君,中间又称之为大人,后又转回,却是别有深意。

然荀彧何人,邓瀚这番话中自是藏有机锋,他岂不知,何谓王佐之风,何谓曹氏之子房,所谓见贤思齐,不过是笑他心有汉室,却又助的曹操得成今日之威势。

“呵呵,老夫向来不敢以贤人自居,之所以能得居于高堂之上,不过兢兢业业而,不嫉贤妒能,不任人唯亲,不欺上瞒下,为人处世,不唯上,不唯权,胸中自有忠义,但凭本心,自是可以无往而不逾矩!”

荀彧对于邓瀚的机锋却是心知肚明,却不予置评,虽然两人相处不多,此次又是初见,“既然你要拜访与我,见贤思齐,我便说说这些年来我是如何行事的!”

邓瀚正要说话,此时却见荀恽进来禀道,“父亲,大兄却是和奉孝大人一同来拜访了!”

听得是这两个人,荀彧清减的脸上却是顿显笑容,“这两人却是很少一起来的,快快请来!”

荀彧的话音方落,门外却是进来一个衣衫飘飘的三十许人,一袭衣衫却很是单薄,不过来人此时却是有些面红,恰似人面桃花相映红,倒是个不怕冷的,“文若兄,小弟今日也来拜个年,讨杯酒喝!”这个自然是郭嘉,行为却是无拘无束。

在其身后的便是荀攸了,两相一比较,荀攸却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确如史书外愚而内智的评语。进来后,郭嘉对于邓瀚却是不咸不淡,一个劲儿的在厅内走动着,而荀攸却是恭敬的给荀彧行过礼,便凛然做过一旁。

“奉孝,劝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再贪食那五石散,你却总是不听,是不是忘了上次于邺城差点一命呜呼的教训了吧!”

“那里,小弟这不是趁着佳节之时,方才吃食了一杯,庆贺一番而已!不成想,却是有些不适应了,这便行走到了你这附近,倒是碰上了你那个木头侄子,接着一起就来了!”

看着眼前的局面,邓瀚却是没曾想到,原本只是心有所感,想来看看荀彧,到如今却是看到了曹操手下最为重要的三位大贤,原来他们却是这般模样的。

两个人自然也都见过了邓瀚,不过在荀彧这里见到他还是有些奇怪,可是以他们的见识智慧,自是早就知道了邓瀚的底细,为汉室忠,且为刘备属下,如今各为其主罢了。

“喂,那个谁,邓瀚,那天年夜里看你喝酒的样子,我可是知道你能喝,待会你可得好好的陪我一盏,今天倒是个好日子,往常我却是没能在文若兄这里喝痛快了,文若不善饮,而公达却是不爱说话,不到时候,就一闷葫芦,今日却得好好的喝上一趟了!”此时郭嘉的脸上似乎已经见汗了,他脚下的步子却也渐渐的平缓,看来那五石散的药劲儿快过去了。

见郭嘉主动和自己说话,邓瀚却是没有什么激动的感觉,见惯英雄亦常人,却是言道,“御风而行,泠然善也,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郭大人方才的神采,却有洛神之仪态!”

听着邓瀚将郭嘉描以洛神,连荀攸却也忍俊不禁,郭嘉却是笑道,“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迈步而行,你却将我说成洛神那种婷婷袅袅的姿态,却是张冠李戴,驴唇怎对的上马嘴,实在不妥,还有你要么叫我郭兄,或者奉孝,叫什么大人,让我浑身痒痒!”

“驴唇不对马嘴,那你究竟是驴唇乎,还是马嘴乎?”郭嘉说完,却是被荀攸在这儿冷冷的对了一句,倒让郭嘉一时不知如何对答。

老实人不说话,却也不要以为人家不会说话,何况这位外表木讷的乃是荀攸,这可是被曹操誉为谋主的人,人家正是不屑于说话,万言万当,有时候还不如一默,沉默如金。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若为天下太平时,邓瀚虽不才,却是能与诸位为友,不过世间事,自是早有天注定……”

酒席上只有荀彧,荀攸,郭嘉和邓瀚,至于荀恽却被郭嘉给撵跑了,因由却是“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别说那些扫兴的话,我今天可是指望着好好喝顿酒的,哎,还是这御酒好喝,每次赏赐给我的都是那么少,幸好,我还有文若兄照顾啊!”

“奉孝兄,近来有没有喝过荆州出产的酒啊,”邓瀚问道,郭嘉却是摇头,“嘿嘿!”

“怎么?”

邓瀚却是不答话,只是目视一下杯中酒,又用手指了指天,指了指地。

“若是如此,看来,我可是该想丞相建言,出兵南下了!”说话时郭嘉的眼中却是精光闪过,一旁的荀彧不动声色,荀攸则是余光一扫邓瀚,接着又是那副木讷的表情。

邓瀚也不置可否,却是对着郭嘉道,“其实只要奉孝兄去荆州,在下自会让你把酒喝个通透,至于其他客人,想来以我家主公刘皇叔之好客,也该是喜不自胜啊!”

“但愿如此方好,先前我可是随着丞相两次造访身在徐州的刘备,却都是不欢而散的呢!”

“嘿嘿,或许这次皇叔的热情会让丞相也吃不消呢!”

却见邓瀚和郭嘉两人相视而笑,荀彧叔侄却都像是变作了思想者。

“想来,过几日,在下便能回去了,此去经年,却是不知何时能够相见,承蒙款待,无以为报,就在敬诗一首吧!”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几行长短句,惹动心肠,荀彧和荀攸却是想着初投曹操时的君臣相得,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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