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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三国之问鼎天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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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四野,星河灿烂,与营中篝火争相辉映。不知何时何处,有人慷慨悲歌,初时不辨其意,但吟唱数遍,歌者心怀故土,思念亲人之情,便引起许多人共鸣。当此乱世,不知道有多少人身不由己,被命运的洪流冲到漩涡之中,起起伏伏,挣扎求存,得过且过。但谁人不想和亲人厮守于家乡?哪怕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平凡生活,都显得那么遥远模糊。

想到家中白发苍苍的爹娘,嗷嗷待哺的幼儿,很多士卒都黯然泪下。而那些早已家破人亡,孑然一身的人则更感到悲苦。

眼见营内气氛低沉哀伤,王粲有些紧张的望向刘琮,那意思是不是出面阻止,免得大伙儿情绪不对,别发生什么骚乱才好。不过刘琮却不这么想,目视王粲,微微摇头。

当然刘琮也没有打算站起来发表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来个政治说教或是总动员什么的。就让这些将士们沉浸在回忆之中,体会昔日的亲情吧,总憋着也不是什么好事。他要的不是战争机器,而是千千万万个人。

“将军!”一声低沉的呼唤,使得刘琮回过神来,他转身望去,见是亲卫张迅。

张迅低头呈上公文,对刘琮说道:“天子遣使入城,如今已安置在驿馆内,蒯将军所写公文在此。”

接过公文展开,借着篝火火光扫了一眼,刘琮点头道:“知道了。”张迅闻言退到一旁,直起腰背四顾警戒。

贾诩离得近,闻言对刘琮笑道:“只怕是曹公在对将军示好吧?”

“天子册封,赏赐了不少东西。”刘琮简单的回应道。在决定了先下江东的战略之后,刘琮曾一度苦恼于如何使袁绍与曹操继续相持下去,直到前几天与贾诩等人商议之后,他才最终想通,曹操即便如历史上一样最终取得大胜,但终究是以蛇吞象,又花费了数年时间才最终平定北方。对于自己来说,最好的结果固然是袁绍不胜,曹操不败,然而操作起来,难度太大。若是弄巧成拙,搞不好曹操反倒一败涂地,使得袁绍成为当之无愧的北方霸主,很显然对于现在的局面不利。

退而求其次,曹操小胜,袁绍略输一筹,才是最为符合当前形势和未来发展的。至于如何达成这一目标,就不是能对贾诩等人所言的了。

不过刘琮至少要和曹操达成某种默契:我占江东,你取河北,暂时相安。

所谓天子使者,肯定是出于曹操的授意,否则不会拖了这么久才来册封赏赐。既然曹操也是如此打算,那正好省的自己再派人试探了。

虽然如今汉室衰微,天子蒙尘,但册封州牧这种大事,是万万马虎不得的,使者也是刘琮的老熟人:孔融。

册封仪式并不冗长繁琐,毕竟对于刘琮来说这只是一种形式,而对于孔融来说,这样的仪式不过是走过过场罢了。羽葆鼓吹什么的,刘琮并不在意,虎贲甲士也没打算留用。遥遥拜谢天子,说了一通效忠的话之后,仪式很快便结束了。

相比之下孔融更关心祢衡的近况。他在刘琮的随行人员中,并没有看到祢衡的身影,难道说祢衡故态复萌,惹怒了刘琮,使得刘琮痛下杀手了?一念及此,孔融便顾不得虚言客套,直接对刘琮问道:“将军,正平何在?”

“嗯?他不是还在南阳吗?使君路过宛城,未曾得见?”刘琮反倒有些惊讶,反问道。

自从诸葛亮接任录事书记之后,祢衡便另有任用,前些日子刘琮接任牧守,祢衡已升为别驾从事,不过他人还是在南阳宛城,正忙着编制军报之事。

和邸报不同,军报的作用除了传播政令军令之外,还负担着宣讲时政的功能。随着南阳军士卒识字率大幅提高,军报的作用从一开始便凸显出来,受到贾诩等人的一致赞同。祢衡更是因为有了属于自己的阵地而高兴,军报上经常会出现他的文章,当然内容无一例外都是痛骂曹贼的……

孔融因职责所在,在宛城并未停留,所以错过了与祢衡相见,感到颇为遗憾,但得知祢衡如今受到刘琮重用,还是放下心来。

得到天子册封,意味着刘琮正式获得朝廷的认可,至少在许多心怀汉室的人眼里,刘琮已经名正言顺的成为了荆州牧,不过在有些人看来,刘琮仍然是那个令人咬牙切齿痛恨的对象。

比如,远在丹徙的孙策。

“刘琮小儿,竟然如此小觑于我!”孙策丢下信笺,长身而起,面上愤愤不平。他扔掉的书信,正是刘琮亲笔所写。内容无非是劝说孙策出行谨慎,不可大意云云。孙策向来自恃勇武,觉得刘琮信中所言,分明是看不起自己。

屏风之后,转出一个端庄少妇,美目在地上的书信一扫而过,再抬眼时,已满是关切之色。她峨眉微蹙,对孙策问道:“将军何故发怒?”

孙策见是妻子乔氏相询,便忍耐住怒气,粗声说道:“那刘琮不过侥幸胜了一场,便如此托大,敢来信教训于我!”

彭泽大败,孙策并不服气,一直耿耿于怀,此时说起来,无意中便露出心声。

大乔闻言展颜笑道:“将军何必与他置气?想来他正要引得将军生气伤身,这才如此吧?”

孙策听了之后哈哈一笑:“我却偏偏不让他如意!”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心中郁结,当下吩咐预备战马,要带人取出狩猎。大乔虽然内心不喜,却不好阻拦,待孙策走后,让侍女拾起地上信笺,展开看后,心中却不知怎地,忽然涌出不祥之感。

她暗自心惊,犹疑想道,夫君当不会出什么事吧?

第145章 将星陨落托后事

四月的江南绿草如茵,花树繁茂。纵马奔驰惊起飞鸟成群,盘旋碧空。劲风扑面清香入鼻,使人不觉心情畅快。孙策早已将方才的不快抛之脑后,骑着战马,跃过沟壑,掠过道路,向西面的山丘疾行。这些日子他没少到西山林中打猎,每次都收获颇丰,今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想来也会有不错的猎物。

孙策所乘战马神骏异常,通体雪白,疾如闪电,身后诸多亲卫追赶不上,很快便不见了孙策的身影。

树林之中,一只麋鹿被马蹄声惊动,先是侧耳聆听,判断方向,紧接着一跃而起,在林间草丛中左右跳跃,逃避因本能而感知的危险。

麋鹿矫捷的身影在树林之中时隐时现,却逃不过孙策的双眼。他心中大喜,嘴角微翘,催动战马紧追不舍。

原本寂静的山林中,顿时喧闹起来,鸟雀冲天而起,走兽四散奔逃。孙策眼中却只有那只体态优美,轻灵迅捷的麋鹿。他控着战马在林间飞奔,避让着迎面而来的枝条,跃过倒伏于地的枯树,眯着双眼算计着距离。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孙策感到有了把握,便伸手自鞍袋中取出牛角弓,双腿紧夹马腹,弯弓搭箭,瞄准高高跃起的麋鹿一箭射去。箭矢离弦如流星,似乎下一刻就要射入麋鹿的脑后,然而那麋鹿却猛地低头,箭羽擦着皮毛飞掠,射入一株大树树干之上。那箭尾上的羽毛,犹自颤动不休,可那麋鹿却落入草丛之中,转眼便又跃出!

孙策见箭羽落空,并不懊恼,不过是运气不佳罢了,这头麋鹿定然难逃此劫。

山林之中的一片空地上,草丛密集,三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人百无聊赖的躺在草地上,看样子像是流民,可他们携弓带剑的,又不似普通人。他们本是前吴郡太守许贡的门客,当初许贡见孙策崛起于江东,便上表给天子。表中言道:孙策骁雄,与项籍相似,宜加贵宠,召还京邑。若被诏不得不还,若放於外必作世患。此表被孙策的密探获得,孙策便找来许贡对质。

许贡见事情败露,却推说自己兵不曾上表,孙策怒气勃发,令武士将许贡绞杀。

士为知己者死,这三个门客颇有些战国遗风,侠义之气,合计一番之后,决心杀死孙策,为许贡报仇。

然而孙策实力日渐雄厚,这两年又东征西讨,所到之处皆有大军环绕,亲卫扈从,哪有机会能够刺杀?前些日子他们听说孙策在丹徙驻扎,等待运粮,便结伴来到丹徙,因怕走漏风声,使得孙策有所防备,便在西山树林之中隐藏起来,等待时机。

“听!”草地上躺着的汉子忽然坐起身,凝神侧耳,眼神望向山林深处:“似乎有人骑马疾驰!”

他话音刚落,另一人立即趴伏在地面上,以耳贴地,很快抬起头来,说道:“没错!当先一骑,随后数十骑!”

此言一出,三人都紧张起来,抽刀拔剑,还有个抽出箭矢搭在弓弦上。

“是这个方向!”耳朵最尖的那人伸手一指,就见一头赤锈色的麋鹿突然自林中跃出,乍一看到这三个门客,便拧身向侧面跳去,三人只看到它颈背上那条黑色的纵纹一闪而逝,紧接着便不见了踪影。

“来了!”门客中有人低声提醒同伴,虽不知是何人在此追猎,但若被人发现行踪,盘问起来倒也是麻烦。有人已举起弓瞄准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只见一匹白马飞奔而来,马背上的骑士轻甲白袍,英武俊朗,正是这三人心心念念时刻不忘的孙策孙伯符!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三个门客当初都曾跟随许贡见过孙策,遇此良机,怎能放过?当下持刀举剑向孙策扑来,那举着弓的立即突放冷箭,射向孙策。

孙策没想到林中有人,更没想到这三个人刚一照面便向自己进攻,闪避不急,被箭矢射中面颊,他吃痛狂怒,伸手拔掉箭矢,猛地一拽缰绳,战马人立而起。那几个门客见马蹄飞踹,不敢近前,正犹豫间,却听林中马蹄如雷,转眼便杀出数十骑。

亲卫见孙策脸上血流如注,已在马背上摇摇欲坠,仍勉力与敌人搏斗,当下冲上前将这三个门客杀死。其中一人临死前指着孙策,狂笑道:“哈哈!孙策小儿!你也有今日!”

孙策面部受创,剧痛难忍,听到此人狂笑,心头愈发恼怒,不觉气满胸膛,大叫一声仰面昏倒,幸亏身旁有两名亲卫及时扶住,这才没有从战马上摔落下来。

突遭变故,主公重伤,众护卫不敢怠慢,匆忙裹伤之后,将孙策背负起来回营再行救治。

草丛深处那只麋鹿探出头,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那三个门客的尸体早已被孙策亲卫砍得稀烂,浓重的血腥气味,弥漫在这片林中空地之中。

孙策被送回军营之后,诸将闻讯大惊,急忙召来医士为其疗伤。那医士细细清洗了创口,皱眉道:“谁将箭头这样拔出的?”

亲卫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久经沙场的人都知道,中箭之后不能随意乱拔,否则伤口扩大,难以愈合。严重者,更会伤重不治。

“先生,将军这伤……”见医士眉头紧蹙,有人便不觉担心更甚,低声出言问道。

医士虽觉棘手,却还是很有信心,皱着眉头是因为孙策脸上伤口甚大,且边缘很不规则,即便治愈之后,也会留下很明显的伤疤。

“无妨,将军并无性命之忧。”医士微微叹息一声,孙策相貌俊朗,只怕以后有毁容之虞啊。

听说性命无忧,众人都不觉松了口气,而此时孙策也已悠悠醒转,只是胸口憋闷,浑身使不上劲,很是难受。

“将军!”诸将见孙策醒来,都围上前喊道,孙策欲张口说话,却牵动面部伤口,疼痛之下只得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医士对孙策说道:“将军勿忧,此伤不难治愈,不过将军当善自珍重,百日之内不可剧烈活动,亦不可动怒。”

孙策颔首示意自己当会遵从,那医士将伤口裹好之后,又叮嘱一遍,这才起身离去。

诸将见状,也纷纷告辞,生怕打扰了孙策养伤。帐内唯有孙策的几名亲卫,侍立左右。孙策头晕目眩,昏昏沉沉的睡下,连妻子大乔何时进来,都不知晓。大乔低声问过亲卫,得知医士所言,这才稍稍放心。本要等孙策醒来,转念想到他脸上受创,只怕饮食难以自如,不若去做汤待他醒来,便可饮用。

大乔走后不久,孙策再度醒来,这会儿稍觉有了几分力气,便扶着床榻上的几案,挣扎欲起,旁边亲卫见状,忙上前搀扶,被他摇头制止。

“取铜镜来!”孙策觉得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难忍,对其中一名亲卫说道。

那人连忙取来铜镜,捧着立在孙策面前。

孙策嫌他挡了光亮,夺过来揽镜自照,只见镜中自己脸上敷着层层白布,却仍有殷红血色渗出,可想而知创口有多大。他最重仪容,见状不由扭头对左右亲卫说道:“大丈夫行走世间,脸成了这个样子,还怎么建功立业!”说罢,奋起虎威,推几怒吼,这一来创口迸裂,血流不止。亲卫见状骇得面无人色,有的上前相劝,有的出去召唤医士。

怒气填胸,伤势加重,孙策只觉创口剧痛难忍,心知将不久于人世,当下勉强支撑着对亲卫说道:“去请子布先生……”

他所说的子布先生,便是时任长史、抚军中郎将的张昭张子布,张昭闻讯大惊,刚才医士才说性命无忧,怎么又突然会请自己前去?不但是他,得到消息的孙权、孙翊都赶了过来。

孙策昏昏沉沉之中,抬眼看到张昭等人齐至,伸手握住张昭的手,艰难说道:“中国方乱,夫以吴、越之众,三江之固,足以观成败。公等善相吾弟!”

张昭不知他说的吾弟是指何人,盖因孙策乃是孙坚长子,其下有二弟孙权,还有三弟孙翊,四弟孙匡、另有庶子孙朗。这几个兄弟之中,又以孙翊有孙策之风,勇猛善战,颇得军民拥戴。

想到这里,张昭便对孙策说道:“诸世子中,唯叔弼(即孙翊)最肖将军,请将军以兵权授之!”诸将闻言,也都纷纷附和,他们的看法和张昭差不多,可以说张昭所言,代表了他们的态度。

然而出乎众人预料,孙策听了却微微摇头,唤来孙权,挣扎起身为其佩上印绶,说道:“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我不如卿……”

孙权心如刀绞,强忍眼泪,咬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当此时,唯有点头而已。

张昭等人虽感意外,却知道这是孙策在托付后事,心情都颇为沉重。

交代完大事之后,孙策心神一松,立即昏厥过去,此时医士再无回天之能。熬到夜里子时,孙策不治身亡,时年仅二十六岁。

一代将星,便这样陨落,最为可悲的,是他勇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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