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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猎击三国-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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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统刚松了一口气,脸上笑容方现,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如雷蹄声,护卫惊惶的声音入耳:“不好,是巡骑!天!竟有四、五十骑之多……”

“快!快冲过警示碑!”管统差点都想从肩舆跳下来自个跑了,不过在这危急时刻,他也没忘记干一件一举两得之事:将百金当做赏赐,扔给护卫们。既可减轻肩舆负担,又可收买人心。

两个扛肩舆的强壮家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更是将管统颠得差点连早餐都吐出来。

身后十余护卫,纷纷抽刃结阵,意欲阻拦,结果迎面而来的,是一阵箭雨,瞬间将这些忠心护主的护卫射得七零八落,余者无不做鸟兽散,百金也散落一地——在正规骑军冲锋及劲矢面前,所谓的游侠剑客,只有被虐的份。

还有十步!身后蹄声急遽。

管统再顾不得其他,翻下肩舆,甩开膀子,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向那条生死线。

还有三步!石碑似乎触手可及,但马鼻喷出的腥热,却似已喷到后颈。

管统猝然扭头狂叫:“勿动手,我是管……”

“管你是谁,擅闯者死!”

一道寒光闪过,管统大好头颅飞起,死灰色的双目睁大——不仅是难以置信对方竟敢下杀手,更不可思议的是,下手之人,竟是取代他原来位置的东莱郡丞。

吕岱!

一蓬怒血泼溅界碑,头颅飞过界碑,而身体则倒在碑下。

……

当吕岱在清理东莱内贼时,远在数百里外的都昌,孔融也展现出辣手的一面,悍然将其谋士左承祖杀掉,原因就是左承祖劝其献城降袁。孔融杀了左承祖后,更将其头悬于城门,既向本城豪强表明态度,又是向袁谭示威。

袁谭果然被激怒,一改多日的沉寂,亲率大军出营,再度向都昌发起攻击。

从八月中出兵,打到九月中,屈指算来,这场战事已持续了一个月,其间袁谭总共发动了六次攻城之战,其中五次发生在八月,九月只打了一次。前三次战斗很激烈,间隔的时间也短,那是取一鼓作气,迅速攻下都昌之意。不过,在连续被击退,造成不小伤亡之后,袁谭已意识到短期内不可能攻取此坚城,便放慢了节奏,以围为主,以战为辅。准备利用兵力、战力、士气上的优势,一点点将都昌之敌消耗殆尽,最终破敌。

袁谭的策略居然与孔融不谋而合,大家都在拼消耗,看最后谁熬得过谁。

这个时代的围城战,常常沉闷而乏善可陈,纵观一本《三国志》,里面记载最多的围城战术,就是掘道成堑,中断城内外的联系,常常一围就是一年半载。这时候就得看城里的粮食储备是否充分,若守城方的粮食比攻城方先吃完,则兵败城破;攻城方的粮食比守城方先吃完,则劳师无功。战争的胜负已不在人而在粮。

由于普遍缺乏重型攻城器具,借自然之力攻城,便成为三国攻城战颇有特色的战法。什么水淹、垒土、掘(地)道、火攻等等,五行战法玩得顺溜,这方面的战例不胜枚举。

袁谭就采取了掘道成堑之法,环绕着都昌城挖了一条环形壕沟,宽深两丈,除了都昌西、南二门之外,别无通道,摆出一副困死孔融的架势。

人是困住了,但围城最忌闷围,久无战事,士卒会心生倦怠,士气也会下跌。袁谭正琢磨着最近再打一场,不过东莱方面动向不明,多少令他有些放不开手脚。就在这时,他接到了一封东莱来信。看完之后,袁谭抚掌大笑道:“不愧为季礼先生,果然没令我失望。太史慈北上返辽,很好,如此,我们可以全力战一回了。”

这一次,他要给孔融来个狠的。

孔融以为是斩杀心向袁氏的麾下谋士,而给了袁谭出战的借口,实际上,真正的原因,是管统的书信——当然,袁谭打死都想不到,此时他口中的“季礼先生”早已身首异处,其所在黄县的四处宅邸,阖府四百六十余口,尽数被吕岱调兵围捕,或杀或捕。

袁军中军,方圆十丈的高台,“袁”字大纛迎风激扬,台上左侧为旗号手,右侧为重甲卫士,高台四周,插满着各色牙旗。高台之下,八架鼓车一字排开,周围百骑环护,甲光耀目,刀弓出鞘,杀意凛然。

而中军统帅袁谭,就坐于高台正中的青伞盖下,一袭亮闪闪的明光铠,衬着那张颇显威仪的国字脸,更显威武。

小袁的这中军仪仗与架势,倒是学得老袁十足。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台上传来:“吕旷、苏由何在?”

“末将在!”

两员身披赤、棕两色铁叶鳞甲的将领高声应喏,快步拾阶上台,白翎急颤,甲叶铿锵,二将左右分立,向袁谭拱手为礼。

袁谭一手不断转着拇指上的玉韘(射箭扣弦板指),目光冷冽,示意卫兵将盛着令旗、批箭、钲角、手戟等军令仪仗的朱色托盘呈给吕旷:“吕旷听令,命你率一千步军,攻西门,务必坚持两个时辰。”

满脸大胡子的吕旷接过托盘,抱拳躬身:“末将接令。”

袁谭再将同样的托盘交给苏由:“苏由听令,命你率一千步军,攻南门,同样须坚持两个时辰。”

留着两撇八字须的苏由躬身接令。

二将双臂平托朱盘,飞步下台,各自入阵。

约二刻时后,高台两侧,八名力士同时高高举起扎着红绸的木槌,重重擂在牛皮大鼓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令人气血下沉、胸口发闷的战鼓声响起,袁军左右两翼,分别走出两支千人方阵。矛戟如林,战旗掩映,苍头密集,步伐隆隆,几乎盖过战鼓声。两支军阵分别高举“吕”、“苏”两面将旗,一支走向正西门,一支绕向南门。

而都昌城四面城墙上,也早已布满刀弓出鞘的士兵、肩扛手提各种器物的辅兵民壮,不时可闻城墙上传来此起彼落的紧张叫喊,以及无数匆匆来回奔跑的仓皇身影。

天高云淡,海风激烈。

大战,一触即发。(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激 战】

(大盟连续三天飘红,这节奏、这力度……十五郎真心给跪了!拜谢赵无恤2014、ufgw、新无招胜有招、天剑舞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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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一矢从耳边擦过,射中身侧扈从的咽喉,年轻的扈从双手握住箭杆,眼神涣散,大口吐血,缓缓倾倒。

披着厚重铠甲的王修,手持长剑,浑不在意喷溅到脸上的血迹,伸手扶了一把扈从,声音嘶哑:“汝自去,汝母吾自养之。”

扈从咧咧嘴,似是想笑,直直倒下。

就一句话工夫,城下又射来一蓬矢雨,放倒城头一片守兵,其中三支劲矢穿入门楼,两矢钉在护栏,一矢为扈从眼疾手快举盾挡开。

王修是西门守将,也是孔融任命全权指挥都昌反击战的都尉,以他的级别都险象环生,余人可想而知。

王修手里有剑,剑上染血,但这不是敌人的血,而是自己人的——战况如此激烈,心生怯意,欲当逃兵的人,几乎与战死的人一样多。王修的职责,就是督战。在袁军的攻势尚未停止、在他还站在这个地方以前,谁敢后退半步,就得先问问他手里的利刃。他王叔治的“豪强克星”之名不是白叫的,北海豪强都被他干掉了那么多,何况是几个战场逃兵?

城上城下,沸反盈天,白刃相接,坠者如雨;尸骸枕藉,泥尘暗褐,火光处处。烟尘蔽日。

王修经历过很多次攻防战,在朱虚、在下密、在剧县、在都昌,从来没有哪一次,如今日这般吃力,好几次差点被敌人冲上城头。

军队跟贼兵就是不一样啊。还有,袁军那督战的将领,也给人很不一样的感觉:凶猛、剽悍、攻击性强,杀溃兵也杀得比他王修更狠。那将旗前竖着二十几根杆子,每一根杆子顶端,都悬着三四颗鲜血滴答的头颅……

一颗颗面目狰狞的头颅之下。吕旷按刀而立,杀气腾腾。他的一千兵马,全都要操刀上阵,不分战卒辅卒,只分新兵老卒。新兵先打头阵,架梯攻城,二百余弓弩手分为两拨,于五十步外布成雁形阵,不停向城头发射箭矢。压制北海军。一拨力尽,再换另一拨,如此轮转,直到所有弓弩手力竭为止。

袁军的弓弩手多为老卒。与幽州军鏖战多年,经验丰富,他们不是固定在一点与城头对射——城头有女墙掩护,而且有居高临下的优势。与之对射很吃亏。袁军弓弩手身后有步兵阵,前面几排士卒都持大盾。弓弩手每发射数箭后,眼瞅北海军将要反击。就立刻躲藏到步兵阵内,待一拨敌矢过后,再冒出来接着干。

吕旷麾下有一营老卒,包括二百弓弩手、长短兵四百。这个营才是他的底牌,至于那新兵营,死多少都不心疼,此役过后,能活下来的,也算得上见过血的劲卒,正好可以补充入他的老营。

袁军一直都是用这种自然淘汰法,淘出自己的精兵,谁让这冀、青二州,都是大汉人口大州,啥都缺,就是人不缺呢。

鏖战了一个时辰之后,新兵营已死伤累累,无论怎样驱使,都无法再登城作战了。而都昌西门城墙段,守卒也是筋疲力尽。

吕旷下令全军后撤,似乎是要回营就食,而当北海军以为终于打退敌军攻势,一个个瘫软倚墙时,吕旷一声令下,后队变前队,四百锐卒在二百余弓弩手的箭矢风暴支援下,扛着二十多架长梯,发出山呼海啸般地大吼,向张惶失措的北海军发动总攻。

比智商,王修肯定在吕旷之上,但比打仗,吕旷却比王修强了何止一筹。

四百锐卒,势如奔牛,搅起漫天沙尘,越过被两军的累累尸体填满的壕沟,将四丈(汉丈,约六米)长梯重重拍向城头,碎泥四溅,长梯顶端的尖锐弯钩牢牢卡住城沿。士卒纷纷口衔斫刀,背负矛戟,手足并用,飞快攀登。

哗!一盆热油从城头倾下,首当其冲的士卒发出惨绝人寰地狂叫,从半空坠下,砰然有声,泥尘激扬。从三四米掉下土堆,只要不是头朝下,一般不容易死,但那士卒满脸水泡,先是血红,再转惨白,然后大块皮肤脱落,露出鲜红蠕动的嫩肉……这样严重而大面积的深三度烫伤,就算是在医学昌明的今天,也属于下病危通知单一类,放在三国,那就是死个定定。

嘭!一道巨大的黑影坠下,这回有机灵的士卒将盾牌高举过顶,遮挡全身——但这次却不是热油,而是滚木。百来斤的重木自城头抛下,砸碎了木盾,将三个登梯的士卒一齐拍进泥里……

被守城器具所伤,基本上都去了半条命,可惜的是,这种力度的反击,仅仅只在攻击浪潮中砸出几个小水花,相比起袁军的迅猛,气势已泄的北海军反应明显迟钝,许多人双眼茫然,动作僵硬,先前的那股子精气神全没了。

这就是吕旷耍的战场小花样——人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常常能保持高强度的应激状态,无论攻守,干劲十足。但这股气不能泄,一泄就完了。吕旷虽然无法阐述这种生理现象,但并不妨碍他有这方面的认识。他先是佯装退兵回营,等都昌西门守军长长吐出一口气,将这股气泄了,立即以主力生力军掉头反攻。

王修扎扎实实中了这一记回马枪,那个疼啊……好在王修还有一支预备队,只是距离有点远,在北门方向,要调过来得花点时间。而战场上的时间,却是一种昂贵的消耗品,它要消耗武器、粮秣、金钱,以及生命……即便如此,王修都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这一轮疯狂攻击。

“西门若失,全城皆溃。覆巢之下,无人可免,就让我王修死在这里吧!”王修长叹,推开左右,执剑下楼。现在指挥已无意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象一个普通的士卒一样,白刃血战。

王修是文士不错,但秦汉的士子,腰间所悬之剑。可不是装饰,那都是开了刃的,既能杀人,也能自杀。

王修能屡屡孤身闯豪强之府,面对这些强横的坞主、豪帅,示之以威,动之以利,这一身胆,也是有艺业支撑的。他的剑术就很不错。

甫一奔至城头,正逢一袁军士卒口中衔刀,双手力撑城沿,纵身跳入。

王修一手抬剑。一手竖掌按于剑柄,双臂叫力,猛力向前推刺。锋利的剑尖刺破牛皮甲,深深透入胸膛。

袁军士卒愕然瞪大眼睛。吃力伸手抓剑——王修奋力一抽,鲜血激射中,剑化光弧。削断敌卒咽喉。

短短半刻,王修已刺杀四个敌卒,身上的重甲也多了几道斫痕,以及星星点点的血迹。

眼见连都尉都亲自上阵杀敌,观者无不动容,北海军士气为之一振,士卒的喊杀声逐渐有力,行动也灵活起来。

吕旷一直紧盯着城头厮杀鏖战情况,嘴里问道:“什么时辰?”

随着扈从传讯,计时小吏满头大汗跑来,禀报道:“申时初,已过了半个时辰。”

“这么说,还有半个时辰。”吕旷粗犷的面孔一狞,将手里的环首刀往肩膀一架,“好,半个时辰,某要站在都昌城头,迎接袁使君。”

吕旷要亲自上阵了!

三国时代,将领冲锋陷阵是很正常的事,就连太守都时有冲杀在第一线,更莫说吕旷这样的骑督了。

吕旷只带了二十个扈从,人人甲盾,口衔刀,腰别斧,有些还带了好几把短戟,一副准备杀上城头,结阵固守的模样。

一个膀大腰圆、髡头垂环,一看就是胡人的扈从当先而上,吕旷第二个。

头顶杀声不断,两侧不时可见下汤饼(汉朝还没饺子,只有汤饼)一样坠下的士卒,更有连人带梯被叉杆推倒的,梯子上的人,像串在一线的蚱蜢……有些人摔下还能爬起再战,有些摔下后就永远倒下了。

这样的场景,吕旷早看麻木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执念:杀上去!占领这个城,再将北海军士卒全绑起来,也像这样一个个推下来!

“杀!”那胡人扈从以熟练的手法,举盾拨开了接二连三砸下的石块,终于跳上城头。一盾撞飞一个守卒,但被石块砸裂的盾牌也吃不住劲,四分五裂。

盾牌碎裂的一瞬间,一剑从激射四散的破革碎木中杀入,刺中胡人扈从肩窝。

胡人大叫,举斧劈向对手,但对手明显不是普通人,他身旁竟有五六个护卫,守护严密。胡人斧头被一护卫挡住,另一护卫举矛刺来,被胡人张臂夹住。

这时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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