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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猎击三国-第283章

小说: 猎击三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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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老大能让我服,说什么就是什么;服不了我,就时不时别别苗头,给你捅捅娄子,惹点麻烦什么的。

而甘宁是马悍有史以来折服得最费劲的一个,那是从陆地打到水下,从械斗到格斗到水战,最后生生将他打服。这番辛苦总算没白费,甘宁在任何行动之前,都会考虑一下主公的反应,火爆的性子自然也就收敛了不少。

就在王仲的絮叨中,一行人翻过一座山丘,前方林木掩映,隐约可见土黄的茅屋墙影。

甘宁抬手止行,歪歪头,数名扈从奔出,飞快消失于林间。不一会,所有人如数返回,报告无事。于是甘宁一行大摇大摆沿后山坡道进入小村庄。

正如王仲所言,这个村子的确很小,南边不过稀稀落落十来户人家,而且各家小屋随地势而建,高低起伏,间距都有个几十步。所以小小的村落,却占了好大一片地。

甘宁正与扈从走在村子唯一的小路上,王仲走在最前,每经过一户人家,便用庐江土语隔着篱笆向茅屋里喊话,连唤三家,都没有回应。

王仲挠头解释道:“这天也冷了许久,这几日稍暖,渔人便急着捕捞,这时辰段还真没人……”话未说完,突然眼角瞥见前方村道转弯处出现一人。

王仲大喜,张口便唤:“这位老兄,请问……”只说了六个字便戛然而止。

转弯处那人猝然止步,而后,他身后又转出一人,接着又一个……王仲只说了六个字,就转出六个人,而且明显后面还有。

这六人突然看到一群人,明显也吃惊不小,然后本能按住腰间——他们的腰畔居然有刀!

这时,转弯处出现了第七个人。这是一个头裹赤巾,年约四旬,豹额环眼,满面虬须,体格粗壮的汉子。此人最显眼的,还不是其人高大健壮,而是他居然披着一副棕亮色的牛皮紧身内甲,腰插刀戟,胯背处悬挂着弓矢。

此人虽是最后一个出现,但反应却是最快,迅速按戟越众而出,环目怒瞠,逼视甘宁一行。

双方间距只有不到三十步,猝然遭遇,便如窄桥相遇的两只猛兽,弓背翘尾,嗷嗷对哮。

王仲最倒霉,他走在最前,结果就夹在中间,两边虎视眈眈,而他就是最先被攻击的那个。

从出现第一个人,到七人按兵怒视,整个过程,只有短短数息。在王仲的感觉里,似是极短,又似极漫长,他整个人就僵在当场。

“哈!”

“呔!”

两声大喝同时响起,甘宁抬手就是一箭,而对面甲士亦掷出手戟,箭戟在半空相撞,迸出一溜火星,嗒然坠地。

箭戟相撞的位置,距离王仲不到三尺,以至飞溅的火星都迸到他脸皮上,灼出点点伤痕。而王仲已吓傻了,浑身发僵,不敢动弹。

甘宁再取一矢,引弓而射,而对面甲士也紧急摘弓抽箭。当箭矢劲袭而致时,那甲士竟举起手里白羽箭一拨拉,将来箭击落,迅速搭箭开弓,反射甘宁。

甘宁身旁的扈从及时闪出,举盾一格。笃!箭矢正中盾心,尾羽急剧颤动,显见力道强劲。

“好手法!好箭术!”甘宁喝道,“某乃大将军麾下折冲校尉甘宁,来者何人?”

“原来是甘兴霸,难怪如此好手段。”对面甲士豪笑道,“吾乃孙侯座下先登校尉韩当是也。”

韩当?!居然会在这个地方遇到这位江东军宿将!真是冤家路窄。

甘宁一惊之后便是大喜:“你就是韩当?哈哈哈,好极,纳命来!”

二人短短对话数句,各自的手下已拔刃相向,杀成一团。

甘宁一方有二十多人,而韩当一方,后面也源源涌出十余人。人数相当,也都是各自的扈从精锐,擅于格杀。交手不到数息,便迅速见红。你一刀斫断我的手臂,我一戟捅入你的肚腹;你一箭射倒我方一人,我一斧削掉你半边脑袋。

短短半刻,厮杀已达白热化,鲜血无刻不在喷洒,悲鸣无时不在回响。一个无名小村庄,瞬间便成修罗场。

由于现场混乱,敌我混杂,已不宜再使用弓箭。甘宁与韩当不约而同扔下手里弓矢,一个拔出双戟,一个抽出斫刀,各自发出厉啸,人影一闪猝合——铮!刀戟相格,火花四溅,两张扭曲的面孔迅速接近,四目相对,几欲喷火。

甘宁双戟锁住刀身,发力前推,而韩当一手握刀柄,一手按刀背,奋力相抵。二人都是力量与技战兼备的勇将,在刀戟摩擦得令人牙酸的对格中,不断变换手法、位置,如走马灯般旋转,彼此都在飞快地调整自己的重心与力量,但有半分迟疑,下一个躺下的就是自己。

二人相持中,双方扈从不断倒下,厮杀声也渐稀渐弱。

甘宁突然露齿一笑:“韩当,你很不错,可惜,自小霸王死后,江东已无人是甘某对手!”

说音刚落,铃声乍起。甘宁一手持戟奋力格住斫刀,另一手突然松脱一甩,戟牙咬住斫刀,戟尾以刀身为轴心旋转一百八十度,铿地一下,重重磕在韩当的腮帮子上。当场将韩当打得颧骨爆裂,血齿齐飞,半边脸出现一道鲜明的血棱印子,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肿胀。

韩当大叫一声,侧翻跌滚。甘宁得势不饶人,双戟泼风般追斩。韩当一只眼已肿胀难开,只睁着另一只眼,连连抵挡后退,明显招架不住。最后还是在扈从拚命救护下终于逃走。

胜负已分,厮杀虽短,却异常惨烈,战后甘宁手下只余不足十人,个个带伤;而韩当逃走时,身边只剩下两个扈从……

因了这场意外遭遇,将对将、卒对卒,硬碰硬大战一场。江东军主将韩当受创,不得不率返回彭泽养伤,其船队交由孙河代替指挥。

彭泽初战,狭路相逢,甘宁发威,韩当落跑,龙狼军小胜一场。而就在百里之外的下雉,甘宁的死对头,同样也以勇者之姿,奋击中流,立下江东第一功。(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 【勇 者 胜】

(感谢大盟!谢谢赵无恤2014、ufgw、梦初金戈、云舞残阳、你知太多、bluesky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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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簌簌摇晃,蓦然中分,露出一条小艇前端,随着船桨击水轻响,一条可载员五十人的“赤马”从荡泽中出现,轻快穿行。所谓赤马,是一种斗舰,船身漆朱,尖头平底,体型轻巧,航速快逾奔马,既可用于战斗,也可用于侦察,故名赤马。

赤马舰首立着一人,身材不高,体型不壮,但浑身上下却透出一股精悍凌厉,正是江东军将领蒋钦。蒋钦奉周瑜之令,前往下雉水寨打探敌情。蒋钦出发之后,前行二十里,在距敌水寨三十里处停下,然后就一直埋伏在芦苇泽里,耐心等待天黑。

但还没等到天黑,就先等来一个意外的“帮手”。

“蒋叔,我来了,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当蒋钦看到另一条赤马舰出现在面前时,还真吓了一跳。更令他吃惊的是,这条实力不在他的侦察船之下的赤马,其指挥者竟是一十四岁的少年。

“公绩?!你、你怎生来了?”

“蒋叔放心,小侄可是请示过中护军的,得到批准,方才前来协助。”

少年正是凌统,虽只有十四岁,却已全面接管其父旧部,并授职别部司马,故虽未成年,却已取字,便于相称。

江东势力最特别之处,就是南渡避乱的士族豪强很多。孙策将这些人拢到自家门下。许多人都是带着宗兵或门客相投,其本身就是一股势力。孙策的应对方式便是让他们保留本部,并授予相应的官职。这些族兵、宗兵、门客、健仆什么的,即便是在本部将领战死或削职,其兵权也不会上交,只会于本族中再选一人取代。总之,肥水不留外人田,那怕这“外人”是主君……

凌操有一支三百多人的、由宗族与门客组成的锐卒。历史上这支凌氏锐卒在凌操死后便由凌统继承,曾参加赤壁之战,屡建功勋。后在逍遥津一役中。为保护孙权,被张辽突死大半,以至凌统伤心悲恸。最后孙权又为其重新补充满员,一直传到凌统之子……

此时赤马舰上,共有三十余健卒,俱为凌氏锐士。而指挥者,便是新晋军司马凌统。

验看了凌统递来的手令,蒋钦这才放下心来,道:“公绩就将船隐于我身后。待天黑再一并行动吧……”

凌统摇头:“小侄到前面看看,天黑前会派人来通知蒋叔合兵齐进。”

初生牛犊嘛,向来如此。蒋钦无可无不可,只着意叮嘱:“多加小心。若有敌情,定要回报,切莫鲁莽。”

在凌统挥手道别声中,赤马破开芦苇。飞快消失于绵密的芦苇中。

凌统背负双剑,腰畔还挂着一张弩,头戴赤帻。身着月白夹袄,但未披甲。不光是他,其船上所有锐卒都未披甲。不是没有,而是水战能不披甲最好别披,否则一旦落水,牛皮吸水硬结,不但影响行动,更对水下搏斗带来不利影响。

凌统指挥赤马在芦苇泽里小心穿行,离开蒋钦隐藏的那片芦苇地大约七、八里,透过苇杆,已经隐约可见宽阔的江面上出现江夏军的哨船。大小如渔舟,三五人一组,不时来回穿梭。

赤马已停顿,船到这里,已不能再前行,否则多半难逃哨船耳目。只有等天黑后,利用夜色掩护,慢慢靠近方能有所突破。

凌统望望天色,已是黄昏,初春的夜降临很快,估计再有小半个时辰,天色就会完全黑下来,到那时……

“全体休息,进食,等天黑后我们要先于蒋都尉靠近下雉水寨,侦察江夏军船只分布、粮仓位置,最好能找出敌将张硕的指挥船舰……”凌统还没交待完毕,忽然顶篷上传来了望手的急促低呼:“少主,来了一艘楼船,船上插着将旗,好像是江夏军将领。”

凌统一听,精神大振:“看清楚些,打着什么旗号?船上有多少人?”

了望手眯眼顶风使劲看了一会,才以不确定的语气道:“大概有百余人,旗号……江风太急,旗帜卷展太厉害,看得不是很清楚……其实,俺不认字……”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凌统气结,纵身一跳,一手扒住篷沿,一手揪住了望手胸襟将他扯翻摔倒在船板上:“不认字你还当什么了望手!”

左右慌忙跪下为其请罪:“阿蒲虽不认字,但眼力好,故而……”

凌统一言不发,翻身攀越上篷顶,屈身抬手遮风看了一阵,然后纵身跃下,左右招手,一众扈从俱围拢上来。

凌统两眼闪闪发亮,神情激动:“是张硕的座船!”

左右皆瞠目,难以置信。

“错不了,旆旗上有旄节。在下雉,只有两个人能在旆旗上悬挂旄节,一个是苏飞,一个是张硕,而这艘楼船上,悬挂的旆旗是‘张’!”凌统摘下弩弓,神情亢奋,去年还略带几分稚嫩的面孔,已隐现棱角。此刻他脸上肃然的表情与冷峻的语气,丝毫不象一个少年,目光从众扈从脸上一一扫过,“船上有不少于一百二三十人,多为甲士,兵器精良,人数更是我们的数倍……我在想,阿父若在,当如何做?”

扈从皆振声道:“若家主尚在,无论敌军是百是千,必先登破之!”

凌统一字一顿:“吾乃江东凌先登之子,尔等俱为先登之士,可敢与某登舟破敌否?”

扈从豪气倏生,一个个满面激奋:“愿随少主杀敌!”

凌统两指一扣,驽弓张弦:“通知蒋都尉,取兵器,准备!”

张硕的座船是从上游而下,沿江右而行。由于他的目的也是侦察敌情,故而航行时并不走江心,而是挨近芦苇泽。若非楼船太大,侧身其间难掩踪迹,多半他也会象蒋钦、凌统一样,在芦苇荡里穿行。

能被黄祖所亲信,张硕纵无过人之能,至少也有可取之处。认真、负责、严谨、扎实,便是张硕的优点。也正因他有这样的优点,所以才坚持自己亲自上船。沿江侦察,掌握最直观的敌情。

张硕也知道有可能会碰上敌军船只,所以他乘坐一艘江夏军中型楼船,船上光扈从、战卒就有一百多人,加上棹卒、船工,将近二百人。以这样的阵容,相信任何一条江东军的哨船远远见了,必定有多远躲多远,便是斗舰也未必敢接近吧。

但张硕绝对没想到会那么倒霉。遇上了初生牛犊、未来的江东拚命三郎,他的命中煞星。

楼船顺流而下,前后都有巡逻哨船为其开道,有时哨船也会驶入芦苇荡中搜寻。一切都显示很正常。

初春的黄昏很短暂,上一刻天际还有点淡淡橙色,下一刻便已暮色四合。

张硕不顾夜风寒凛,坚持立于船首。江风将他颌下一把长髯吹得散乱如蓬。扈从低声提醒,张硕摸摸长髯,确感不雅。这才返回舱室,让仆从取木篦梳理髯须,然后再套上一个锦须囊。

当张硕在舱室里打理自家美髯时,丝毫没留意,为楼船在前方开道的一条哨船,在驶入芦苇荡半刻后,重新驶出,方向却变了,直冲座船而来。

哨船距楼船三十丈时,终于引起船上将士注意,打出询问旗讯。但不知是天色昏暗的影响还是什么,哨船冲势依然。于是楼船守卫不得不扯着嗓子大吼:“停船!若冲撞校尉,小心脑袋!”

哨船上的巡卒表示听不清楚,直至接近十丈时,面对楼船士如猬的矛戟与箭矢,才双手合成喇叭状,嘶声大叫:“有敌情——”

声落,百丈之外的芦苇荡猝然破开,一艘赤马斗舰如离弦之矢,直冲楼船杀来。

楼船顿时一阵骚乱,惊呼声此起彼落。

张硕闻声急奔而出,持戟在手,怒喝:“何事慌乱……”只说了四个字就戛然而止,因为他也看到了那艘赤马。

“备撑杆,不可让敌船靠近;弓箭手上飞庐,敌船近至三十丈就射箭;矛戟手横列右舷,敌卒敢登舟一率刺杀!”张硕算不得名将,但于水战一道也浸淫有年,指挥起来中规中矩。由于楼船的优势太明显,只要不犯大错,江东军的赤马船基本占不了便宜。对于这一点,已经镇静下来的江夏军毫不怀疑。

只是江夏军上下都没想到,当他们的注意力全被那艘突然冲出的赤马船给吸引住之时,已然犯下大错。

那条示警的江夏军哨船已靠近楼船,并顺着楼船放下的索梯攀上楼船。

当一江夏军队率伸手拉一把之时,目光倏凝:“咦!这不是高老五的船么,你是何人……啊!”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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