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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宋二姑娘择婿记-第52章

小说: 宋二姑娘择婿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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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逸尘道:“不过是那阵子东宫有只公。狗成日发。情,将所有的母。狗都弄怀孕了,生的小狗多不计数,我无奈之下便四处送人了几只。”

贞书道:“你是无奈送人,刘璋为了那只狗却花了两百万文银,他言那是他的命。根。子。”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贞书以为他不会再提成亲的事,谁知他又轻挽着她头发慢言道:“我以后也不会再宿在宫中,每夜必回到这里。你每日也可去装裱铺子里当你的掌柜,只晚上到这里陪我,咱们也像寻常夫妻一样一起过日子,可好?”

贞书虽心里知道自己该拒绝他,嘴上却不知如何出口,亦睁圆了一双杏眼瞧着玉逸尘。他又道:“前几日你生病了,我在楼下站着。我很想上去看一看,握着你的手替你擦拭体温,叫你不再痛苦。可我不能,因为我还不是你的丈夫。”

贞书望着他眼中的真诚,鬼使神差般答了声:“好!”

他轻吻上她的额头道:“你是我唯一的能寻到的快乐与信。仰,你可知?”

贞书忽而忆起上月在玉府见过的那年迈歌者,又问道:“那唱歌的老人,如今好了吗?”

玉逸尘点头:“他很好,好的不能再好。”

贞书又问:“你怎么会成了太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虽然答应了嫁给他,可她先要了解他的人生,他成长的那部分和他愿意谈的那部分。

玉逸尘将贞书露在外面的胳膊替她放到被窝里压紧了才缓缓讲道:“当年黑水城还在时,我祖父是那里的王,而我父亲是将要继任的储君。他们都十分仰慕中原文化,我祖父还曾派了许多孩子到中原学习中原文字,叫他们成年后将四书五经等古书皆译成西夏文在黑水城流传。我父亲深受影响,汉话说的非常好,在琴艺书法上也颇有造诣。后来北边的辽国势力渐长侵到黑水,灭了我们这西夏最后的残支,父亲作为储君外逃到中原,在京城里做了当时的皇帝宫中的一名琴师。

我父亲与我母亲相识,并怀了我,各方疏通关系将我母亲送出宫中。因他弹琴颇得太。祖皇帝赏识,太。祖皇帝便允了叫他辞去的的话。辞别前夜,父亲或许是因喝了些酒又心情畅快,便弹了一首《广陵止息》给当时的乐者们听。因此曲曲谱秩失,曲子在中原早已失传,而父亲亦是当年在中原游学时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曲谱才能习得。这些乐者们欲要要那曲谱,便细细套了许多他的身世,他酒后吐了真言,被那些人告到当时的皇帝耳朵里去。亡国的储君在宫中,此事流传到当时国盛的大辽,他们催人来讨。当时的皇帝便将我父亲送给了当时的辽国国君。几年后,承丰帝登基,而我与母亲也被重新抓回宫中……”

“那时你几岁?”贞书插言问道。

玉逸尘道:“忘了。因有好心人送信及时,我与母亲逃亡了许久,可终于仍是被抓到了。后来母亲被处死,我被送宫中去了势,后来到当时东宫的身边当伴读,一直到现在。”

所以,那时候他就被迫去势了吗?

玉逸尘笑道:“幸好那时我还小,全忘了。”

贞书忽而明白过来:“那唱歌的老者并那些琴师,想必就是那些坏人。”

玉逸尘道:“正是。我父亲已经故去,他们却还可以弹琴奏乐,唱抒诗怀。”

贞书道:“那你未免对他们也太好了些,若是我,就全抓起来杀掉。”

玉逸尘笑着吹了她鼻尖上沾的乱发着:“所以你也是个坏人。”

他们俩个人直睡到太阳快落山了才起身吃饭,贞书衣衫不整的出家门,此时才心急起来嗔怒道:“我回家要如何解释?”

玉逸尘道:“你便说你去找我了又如何?反正不论你回家说与不说,这月底我就要去你家里提亲的。”

贞书叫他说的千难万难,挑了件不太显眼的衣服换上,心思沉沉的出门坐车回了东市。才进了装裱铺,就见宋岸嵘自内间走了出来问道:“你赵叔说你一早就出了门,你去了那里?”

贞书转了半天眼珠子才道:“不过是出去西市上逛了一回。”

宋岸嵘见她两手空空,再者昨日病还未好今日就出去胡逛一天,也觉得她最近出去的太勤了,略带了责备道:“以后不可总是这样胡跑乱跑,毕竟这是京城,你一个人出门总是不安全。”

贞书点头应了,回到后院小楼上,就见贞秀在楼梯口站着上下打量她。等她经过了她身边,贞秀才咬牙轻声道:“二姐姐今日出门不但衣服全换了新的,连身上都带了香气,一天到晚在外面,真奇怪你去了那里。”

贞书回头盯住了贞秀赖皮着笑道:“大家都一样,谁也别笑谁。”

言毕仰高了头回屋去了。贞秀随后跟了进来问道:“你常在外面跑,可曾见过童奇生没有?”

贞书心道童奇生常去的皆是青楼妓院,怎会能见着他。随口问道:“怎么,他出了什么事?”

贞秀在床边坐了道:“他约莫有十来天未来过了,我去客栈找他他也退了房不住,不知他是去了那里,一无消息。”

贞书也在她身边坐了问道:“不是说春闱完就要成亲么?他怎的还未来提亲?”

贞秀咬牙道:“前番他总推说同年太多,要请客要吃酒顾不上,这回也不知跑去了那里,愁死我了。”

贞书道:“既是这样,待我出门的时候替你打访打访,见了给他带个话。止他要提亲这一层,还须得他自己来,谁也无法押着他做什么。就如章瑞,如今大姐姐眼看临产,他也不知躲去了那里,我们又能奈他何?”

两人愁眉苦脸对着叹了会气,就见苏氏走了进来道:“如今春闱完都多久了?那童奇生也总不来提亲,这可如何是好?”

贞秀在母亲面前总还要回护童奇生:“章瑞不也一直没有去刘家庄?大约在忙吧。”

苏氏道:“章瑞可不一样,他隔三岔五总要回来瞧一瞧,这里是他正经的家。”

贞秀冷笑道:“是来望银子的吧?若娘不整日给他银子,你瞧他来是不来。”

苏氏如今叫章瑞一张好嘴哄的脑子里像灌满了蜜一样,旁人说章瑞不好的话她那里能听得进去,甩着帕子出门去了。贞秀这才回头道:“无论如何,还请姐姐当个事情替我打问打问。我既认定了他,就不能叫他把我给耍了。”

(看盗文的朋友们如果看到有几章中有不能理解的部分是因为有删节在有话说,请支持123言情正版!)

☆、第79章 窦侯

贞书送贞秀出了门,仰躺在床上叹气:急欲嫁的不来娶,不想嫁的逼着娶,女儿多了确实心烦,总没有一个能如意的。

虽她答应了玉逸尘要在宋岸嵘面前谈自己的婚事,但是也深知自己若说出来,宋岸嵘不定要受多大打击,是以便一日推一日,话总也无法说出口来。

日子快的贞书恨不能拿刀将它斩断叫自己多停留一会儿好松口气,五月十八这日还是到了。她知道去玉府玉逸尘仍要逼问婚事,又不敢向宋岸嵘开口,急的在个铺子里团团转。忽而便见孙原在门上招手,出去带远了才问道:“何事你竟来了?”

孙原道:“公公今日有大事要办,叫宋姑娘不必去府上了。”

贞书如蒙大赦,几乎要给孙原磕头,双手拜了道:“好,多谢告知。”

她送走了孙原长舒一口气,今日滑脱至少要到六月才见面,这又能叫自己好过几日。

皇宫,垂拱殿中。皇帝李旭泽抚额皱眉道:“他们也是逼我太甚,没孩子的时候整天逼着要朕去生孩子,万事不由朕作主。如今太子有了,他们又要朕广开宫门大纳嫔妃。朕这样的身体,如今宫里这几个都不甚用,要那么多来做什么?”

又不是皇后宫中那条小欢子,无论白日黑夜一年四季都要发情,搞那些女人来,放着又用不完,不但浪费,看着也眼晕。

他见站在旁边的玉逸尘并不言语,又道:“纳嫔妃就需要银子,一说到银子,户部每年给的还没有你孝敬的多。”

玉逸尘道:“窦天瑞虽好办,他的几个儿子却难缠,牵一发而引全身,不动则已,要动就要一网打尽。”

李旭泽搓了把脸望着玉逸尘道:“你说有什么好办法?”

玉逸尘道:“这些日子来奴婢亦在苦思,将他任职过的各部皆细捋了一遍,罪名仍是太小,怕压不得悠悠之口。唯今之计,还是给他安个谋反的罪名才好。”

李旭泽道:“他也没反,这个怎好乱安?”

玉逸尘道:“徽县那件事情,如今还是无主之祸,便安给他又能怎样?”

李旭泽怔了许久才道:“你是说鞑子烧徽县的事情?”

玉逸尘道:“是。”

李旭泽又是怔了许久,他如今叫大臣们耍的团团转,凡一句话入耳,都要考虑许久才会开口。他迟疑道:“既然安在窦侯身上,那真正的罪魁祸首可就逃脱了。”

玉逸尘道:“事情过去将近两年,便是不安在他身上,只怕也难查真凶。”

李旭泽叹口气道:“我亦想当个明君,可他们总当我是个傻子来耍。也罢,我也不管了,你自看着去办即可。”

玉逸尘告退出来,取了太监才会戴的那无翅高幞递给梅福,低声咐嘱道:“进去好好伺候着。”

梅福见玉逸尘迈了大步已然要走,几步赶了上来低声道:“圣人那里传过许多次话,叫公公进了宫,务必到延福宫去。”

玉逸尘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他下了丹犀负手站在庭院中央,回首看了眼延福宫方向,随即吩咐身边小太监孙五道:“去把徐秀找来。”

徐秀是御林军殿前都指挥使,掌管着宫中禁军。要抓窦天瑞,光凭玉逸尘自己豢养的那些护卫并家犬太监们是远远不够的。他得带上御林军去,才能将窦侯一府一网打尽。

等御林军围了北顺侯府,玉逸尘才带上自己的人往窦侯府上而去,他盘腿僧坐在轿子中,心中仍是无比的苦恼。无论他杀得多少文官武官都没有用,杜武是最难啃的硬骨头。

杜武虽蛰伏了两年,表面上恭恭敬敬不言不语,但玉逸尘能感觉到他深埋的野心。毕竟自承丰帝而起,他掌着兵权就从未动摇过,还有就是王翎的叔父王振,他如今掌着枢密院,若与杜武联手,更加难以对付。

杜武与王振才是硬骨头。徜若最终不能拿下他,那么如今他自己所做的一切,就只能是为杜武铺路而已。

他不想为他人做嫁裳,但情势所迫,每一步又不得不走。

唯有杜禹,那个闷头闷脑一腔热血的年青人,他只要一日不回京,李旭泽与李旭成之间的误会就无法解开,朝中大臣们亦要避着杜武怕受牵连,他一个武夫,只要朝中无文官支持,短期内也难翻风浪。而王振这里有王翎牵治,还能缓得一缓。

玉逸尘闭眼沉眉,心中暗忖:绝不能叫杜禹入京。

贞书在装裱铺里忙了一日,晚间她亲自下门板才要关门,忽而外面一个衣着散乱的丫环远远跑着扑了进来,将贞书唬得一跳。她将这姑娘扶起来问道:“姑娘,你怎么啦?”

因天色已暗瞧不清楚模样,贞书欲要到内间取引盏灯来,就见那姑娘扯住她腿叫道:“宋二姑娘,我是窦明鸾。”

贞书叫她更加唬的一跳,扶起到门口亮光处,果见是窦明鸾,穿着寻常丫环们才穿的比甲短裙子,脸上脏的什么一样。她喘了口气哭道:“我们家方才叫御林军给围了,如今正在查抄。贞玉说你这里有门道能说上话,叫你快些去将囡囡先抱出来,她本发着烧,再等下去只怕不好了。”

贞书急问道:“谁敢抄你们的家?怎会是我认识的人?”

窦明鸾哭道:“是御林军,如今皆是大内总管玉逸尘管着,贞玉说你家里与他有些交情,看能不能先把囡囡弄出来。”

贞书听了不明所以,抽了帕子给她又问道:“那你是怎么出来的?你为何不把囡囡带出来?”

窦明鸾接过帕子揩着脸摇头道:“我因放的大脚,假扮成粗使婆子放出来了。囡囡是侯府孙女,人家自然不肯放。”

贞书也无法,下了门板与窦明鸾两个一起将这话说给宋岸嵘听。宋岸嵘听了道:“既是这样,贞书与你赵叔一起去侯府门上瞧一瞧,任凭谁抓人,幼小孩子总是要放出来的。”

贞书听了上楼去叫了赵和下来,两人天黑也无处雇车,撒开腿便往侯府赶去。此时北顺侯府整个儿叫御林军围的水泄不通,长茅□□密密麻麻竖满在整个高墙下。贞书也不知究竟这些人是不是玉逸尘的手下,毕竟她向来见他,皆是一个人。他在她面前所表现的,可不像是能统领这些人发号施令的样子。

因东西几个门皆从外头由木板钉死着,贞书一径走到侯府正门上,上前抱拳问一个戴着硬幞头的道:“官家,敢问这府中何时才能出入人口?”

那人瞧了贞书一眼道:“随时可进,进去就出不得。”

贞书仍是拱了手道:“我家姐姐嫁在这府中,生得个几月大的小女儿,如今还发着烧,能否容我等先把孩子抱出来带去瞧郎中?”

那人四下打量了贞书一眼,皮笑肉不笑怪里怪气道:“我又不是保姆,还替你们干这个?”

贞书心知他是欲要收些好处,忙自怀中掏了一张方才备好的银票侧身掩人递给了他道:“求官家行个方便。”

那人伸袖子挡了旁人,展了银票瞧了一眼,见面额很大,这才堆了笑道:“咱们这也是差事,奉命而来,听命而行。姑娘要找的是那一房?”

贞书忙道:“侯府五房窦五家的小女儿,只要将她抱出来就成。”

那人四顾一眼招了另一个过来道:“替我守着,我去去就来。”

他转身进府去了。贞书揣着手与赵和两个在外等着,那人却迟迟不来。她心中焦急万分,不知那人收了银子是躲起来了还是真去找孩子了,也不知他究竟能不能找到孩子,会不会抱岔了。心里这样想着,两只眼睛盯紧了侯府大门一眼都不敢松开。忽而身后不知来了谁,这些守门的御林军们皆将□□长茅竖立的整齐,那守在这里的一个推了贞书道:“督察使大人来了,你们快些走。”

贞书急道:“我要等着抱孩子。”

那人瞧了眼大门道:“若你们来早些还好,这会儿督察使大人恰好来了,当着他的面我们连只苍蝇都不敢放出来,快走快走。”

贞书叫他推的几步,还是赵和将那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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