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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宋二姑娘择婿记-第70章

小说: 宋二姑娘择婿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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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念想即可。”

贞媛早有此意,只因怕章瑞来闹才一直未敢与刘文思过了明路。她知贞书在京中有些门路,况章瑞又是叫贞书吃的死死的,有了贞书这句话也放宽了心,点头道:“我知道,早些去睡吧。”

贞书出了门也不回房去睡,敲了那面小门叫道:“刘大哥?”

不一会儿刘文思披了件衫子过来开了门,迎了贞书进他的小院。贞书见那院打理的整整齐齐,这边却是荒草衰院,屋子里也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床,拣了张干净椅子坐了道:“刘大哥过的辛苦。”

刘文思又要急着泡茶,又要归整零乱的东西,急的满头大汗,讪讪道:“整日带孩子有些辛苦,我这里乱的不成样子,叫你见笑。”

贞书道:“怎会,你快坐下与我说说话,若再这样忙碌我就走了。”

刘文思只得坐了,问了几句京中如何的话,见贞书也只应付了事,知她是有事要问,便也坐稳了等着。贞书犹疑了半天才问道:“你与你那干爷爷,如今可还有些往来?”

刘文思听贞媛提过贞书闹着要嫁玉逸尘的事情,听她提起,不知她是何意,略点了点头道:“见过一次。”

贞书问道:“你也觉得他坏吗?”

刘文思道:“交往不深不好说,但脾气有些怪是真的。至于外界传言,怕也有真有假。”

贞书又道:“若刘大哥仍不言弃,不如就搬到那边去与我大姐姐作对真夫妻,胜如现在这样。”

刘文思道:“如今唯一怕的就是她京中那夫婿。”

贞书道:“他们一无媒妁二无成礼,有何可惧,你只管搬过去,余事我一处理。”

刘文思听了高兴的点头,大喜道:“如此多谢二妹妹了。”

贞书辞过出了门,刘文思一直跟到院门口,贞书忽而回头问:“三年前徽县那些鞑子,你可知是谁放进来的?”

刘文思摇头道:“不知,若叫我知道,必也要杀他而后快。”

他红了眼圈低声道:“我可怜的妹妹,正是闻得鞑子来吓死的。”

文襄姑娘外表无伤,面上神色惊怖,又少女而死,亦未做检便草草化掉,是而刘府人皆以为是叫鞑子给吓死的。

原来玉逸尘到刘璋府上的时候,也未叫刘璋知道他是为何而来。而所有的人,就连刘文思都明白,放鞑子入关者,必要杀而后快。

在正房炕上好好睡了一夜到天明,贞书仍是清早起来熬粥备菜作早饭,粥里还剁了些鱼绒姜沫添进去,熙儿闻着又香又好吃,吃掉了满满一碗。喂完了饭,贞书抱着这孩子到院子外走了走,见四周一些乡邻也认得熙儿,见了都是一阵好逗弄。原来这孩子早慧嘴善,又生的漂亮可人,所以人们都爱她。

她转了一回抱了孩子回到刘家院子,才将孩子递到贞媛怀中,就见璜儿进来道:“掌柜的,村子外面有人找你。”

贞书以为又是杜禹在那里闹鬼,怕贞媛听了起疑心,也不敢叫璜儿多言,出来自往村头走来。村头一片树林外,正是玉逸尘曾等过她的地方。她到了那里四顾,见并无一人,心道这杜禹又在耍自己,才要破口大骂,身后一人拉了她手到树林中,将她压在树上,唇覆上她的唇已经亲了上来。

贞书叫他吻的头昏脑胀才推开了问道:“怎么是你?”

玉逸尘拿拇指替她揩着嘴角问道:“难道你在等别人?”

贞书别过脸躲了道:“并未,只是你为何会来此?”

玉逸尘仍替她细细揩着嘴角,嘴里淡淡道:“路过,公事而已。”

他见贞书目光四望像是在等人的样子,面上也是十分不安的神情,一手压着那树干一手仍在她唇角上逗弄着道:“可玉某听说小掌柜如今在等别人。”

贞书竖了眉毛问道:“谁说的,我并没有。”

玉逸尘仍是故意刺道:“听闻杜国公的儿子杜禹,督察院的副督察欲要求娶小掌柜,玉某不过来问一问,小掌柜的誓言能顶得多久?”

贞书叫他逗得情动,又恨他这样撩拨自己,张了嘴就去咬他的手指,叫他躲了,仍是压在那树上一阵喘不过气来的吻,唇舌相舐过了玉逸尘才又问道:“他追着你来此,到那里去了?”

贞书小脸通红喘着粗气胸脯起伏着,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巴不得他立时死了才好。”

玉逸尘盯紧了她道:“我不信。”

贞书掀了他胳膊道:“无论你信不信,我就是恨不得他立刻死了才好。”

玉逸尘心中欢喜,面上却压着不肯露出来,扬手叫个小监牵了马来,一把将贞书抱扔到马上,自己也翻身骑了上来。贞书急忙问道:“你要带我去那里?我姐姐知道会着急的。”

玉逸尘在她耳边高声道:“我会叫人知会他们。”

他仍是纵马到了集市上,身后一群人呼啦啦跟来将那唯一的客栈围了。贞书见客栈内空空荡荡没有人的样子,怒问玉逸尘道:“客人又叫你赶跑了?”

玉逸尘道:“并未,只是恰巧他们都不想住了而已。”

贞书虽怒也无法,上楼见门口伺候的是一个面生的小太监,又问玉逸尘道:“孙原去了那里?”

那小监跑了过来道:“小的就是孙原。”

贞书道:“你胡说,孙原我是见过的。”

小太监躬腰不言,玉逸尘淡淡道:“他们都叫孙原,原来那个生病了,这个就顶替上来。”

贞书也不进门,瞪了玉逸尘问道:“你莫不是因为他上回没有看住我,将他给杀了吧?”

玉逸尘叫她说中,面上却一点也不露出来,非常诚恳的盯住了贞书道:“并未。我那府里门上连锁都没有,又何惧你瞧见?又惶论为此而杀他?快些进屋,莫要将我想的魔鬼一样。”

他将她推进屋子,不等孙原在外关上房门,已经从后面扯着她的衣带,贞书才捂住了肚兜,裙子已经叫他解掉在地上。他将她混身扒的只剩那点肚兜,才抱进了隔间浴缶中,仍是自头上抽下木簪来替她将长发皆绾起在头上,才伸了手替她慢慢揉搓起来。

☆、103|第 103 章

贞书暗恨自己意志不坚,又叫他哄了来此,心里又道若次次跟他这样,那自己还那里来的立场可言。见他仍是低了眉专注的替自己身上揉搓着,心爱他这眉眼,爱他这整个人此时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也是一双眸子含了秋水痴痴望着他。玉逸尘也知贞书在瞧着自己,唇角早已抑不住扬了起来,故意在她胸前圈来圈去的揉着,将那一堆鼓胀推到一起又松开,松开又推到一起,贞书仰高了脖子在浴缶中轻哼着,叫他逗弄的不能自己。

玉逸尘见她脸上渐渐泛起潮红,松了那鼓胀一路摩梭下去,在下面逗。弄起来。贞书本就尝过此间滋味,攀过来吻上玉逸尘的唇,要索取一分满足。两人缠弄到床上,玉逸尘俯下身垫高了逗弄,双唇却只在腿。根间来往,并不往那地方去。贞书心中等的焦急,难捺又不能得,哼了半晌等不到他动作才轻声道:“求求你。”

玉逸尘爬了上来,拿手指给她咬了在耳边轻言道:“我以为你不想。”

贞书握了他手往下压着。玉逸尘复在她耳边问道:“是杜禹缠着你?”

贞书心道不是这样简单的事,但也点头道:“也许过阵子他就厌了,就会走。”

玉逸尘问道:“那你喜欢他吗?于一般女子来说,他也算是个良配。”

贞书压了腹间的躁动掰开了玉逸尘的手道:“我曾喜欢一个人,为了能嫁给他惹的父亲抱憾而去。我不嫌他身残,不嫌他古怪,到现在我仍自心底里爱他,可我不能接受他纵敌烧了我的家乡,伤了我的族人……”

玉逸尘拿吻堵上她后面的话,良久才又滑到她耳边轻声道:“小掌柜,对不起!”

他仍不肯认错。

这一回,他才滑下去拿唇舌与手认真的喂抱她。贞书叫他搅的小腹间一股股迸发着酥。麻,混身颤抖着不能停下来,只能无助长叹着迎合他,仍叫他带自己去那能叫周身酥。痒舒泰的境地里去。

贞书得了心满意足沉沉睡去,玉逸尘起身脱了那件叫水沾湿的袍子,另换了件素色圆领的穿上,系好腰束负手在窗前站着。他仍想不通为何杜禹会突然去追贞书,他回京才有多久?而且前些日子他还一直在与黜了的北顺侯府窦姑娘谈婚论嫁,眼看就要结婚了,怎会调转马头来追贞书。

难道真的是一见钟情吗?

而贞书的反应也有些太过激。女子不论喜欢不喜欢追求自己的人,总会因一种知遇之恩而对他有些仁慈。她不是,她脸上的嫌恶和眉间的焦虑都是真的,她是有种恨不能杜禹立刻死去的歇斯底里。但正是她这种强烈的焦虑才叫他觉得害怕,他怕她会因恨生爱而喜欢上杜禹,那是个年轻,鲜活,阳光的男子,与他截然相反,是世间女子都会爱的,具有男性气息的,真正的男人。

他坐到床边,拿手轻触着她的脸庞。她心满意足时唇间总要噙着些笑意,睡的香沉。

他以为他的小掌柜仍会每日呆在装裱铺里卖卖书画,安心的等着他。只要他忙完这段再花些心思,她仍会成他的妻子。岂知在他略一放松防备的时候,情敌便杀到了他的家门口。玉逸尘愁眉紧锁,拿指腹轻触着她略显英气的眉间。忽而一枝箭自窗外射了进来,他俯身一躲,险险射在床柱上。

玉逸尘跃身将贞书裹起抱到床角,就听贞书睁眼问了声:“什么声音。”

接二连三的箭从窗外射了进来,钉在床柱上,地板上,桌子上,无处不是。

他俩正好躲在死角上,光凭冷箭是射不到的。贞书如今还光着身子,衣服也在地上乱撒着。她见有件湿袍子搭在床边,猛的伸手勾了过来往身。上套。穿着,压了声音里因恐惧而发的颤意上下牙打着架问玉逸尘道:“是你的仇家来寻仇了?”

玉逸尘见她慌慌张张的样了,反而叫她惹的笑了道:“是,躲着不要动。”

他将被子旋成一张大网扔了出去,自己也跃身下去取佩剑。取到佩剑之后先就劈了飞来的箭将那窗扇整个关上。外面已经能听得呼喊杀叫的声音。

玉逸尘见贞书已经穿好了袍子,正在一路拣拾着往身上套裤子,不知那里弄条发带来绑着头发,低声道:“跟在我身后,咱们一路冲出去。”

贞书套不及又扔了裤子,左右四顾,见总无防身之物,将条案上一柄玉如意揣在手中点头道:“好。但是我袍子有些长,或许会走的慢些,若有险处你只管扔了我跑。你的仇家寻的是你,想必不会杀我。”

玉逸尘将她揽在身后,听得门外一阵乓乓乒乒之声,将这边门扣紧推了桌子堵上,悄悄开了盥洗室小门,见一群人正在那边砸大门,拉了贞书就往楼下跑。他所带的是督察院的衙役并自己贴身的几个人,毕竟没有带高手,此时也不敢恋战。梅训已牵了马来在外面,见那些砸门的人回头追了过来,高叫道:“公公小心!”

玉逸尘远远捞起贞书扔到马上,自己也几步跃了上来,骑了马掉转马头就走。岂知前路上也是一群拿着刀的人扑了过来,后面又有冷箭不停的飞着。这些人瞧像貌就不是中原人,想必是上次叫围歼了的孙玉奇部落的人来寻仇。他昨日走的匆急带的人手不多,那知竟叫他们给盯上了。

玉逸尘跳下马,叫了梅训过来道:“你护宋姑娘先走,我来挡着。”

贞书还掌着那柄玉如意没有派上用场,见玉逸尘下了马要去杀敌,高声叫道:“玉逸尘,你快回来。”

孙玉奇的旧部越围越紧,玉逸尘与自己的人叫他们围在其中渐渐越来越少。贞书已叫梅训护着远远杀了出来,勒了马头停在远处看着。

玉逸尘偶尔回头扫到她的目光,她眼中无悲无喜盯紧了他,仿佛早知会有这一天一样。

就在玉逸尘濒临绝望的时候,忽而远处一声暴喝,那围歼他们的人群一阵轰动,远远的杜禹手握□□冲了过来。他双臂伸开混身皆是力气,又身形极快叫敌人无法防备,一杆长。枪舞的人眼花缭乱,倾刻间已杀出一条血路到了玉逸尘面前。

杜禹护着玉逸尘出了包围圈,见贞书怀中抱着柄玉如意在马上望着他,看了贞书一眼仍冲回去杀敌。人言一挡十,一挡百,杜禹虽平时像个无赖,但只要抖开架式便有以一挡百的气势,这大约一二百的鞑子,叫他一阵长。枪挑的翻飞,竟无一人能靠近他。

那些鞑子见是叫人闻风丧胆的凉州杜禹,也无心恋战,大部分都四散逃命去了。

杜禹竖了长。枪蹒跚走到玉逸尘面前,拱手低头道:“督察大人!属下来迟了。”

玉逸尘见他头低的快要垂到胸膛上去,不知他又在作什么怪,命令道:“抬起头来。”

杜禹头越发低了,往后退了两步道:“不敢。”

玉逸尘越发觉得他有些古怪,仍是命令道:“快抬起来。”

杜禹见躲不过了,这才慢慢的将头抬起来。虽则方才情势险急又死了好些人,此时大家见了杜禹的样子,仍是忍不住都要笑出来。他嘴唇一周围像被蜜蜂蜇过一样肿的老高,各处皆是红红紫紫的一片,脸上又不知抹了些什么油腻腻的膏子一样又黑又油。

贞书见他这个样子,在马上捂着嘴背了身也是忍不住笑。玉逸尘瞧了贞书一眼才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杜禹复垂了头道:“属下捅了个马蜂窝,被蜜蜂蜇了。”

原来昨日他一直跟贞书到了刘家庄,叫贞书几句话说的心灰意冷,又怕自己再呆下去更惹贞书厌烦,遂自己一人慢慢走到了集市上。他本是想找个客栈休息一日,明日再去刘家庄守贞书。谁知集市上唯一一家客栈,还叫玉逸尘给包圆了禁止任何人出入。

他也不傻,疑心玉逸尘也是奔贞书而来,再一想京中传闻贞书曾主动言说要嫁给玉逸尘。思来想去,觉得自己除了外表没有玉逸尘那么漂亮,那一点也不比玉逸尘差。于是为了能叫贞书再次喜欢上自己,他便决计要将自己的外貌好好修整一番。

虽客栈叫玉逸尘占了,但此处毕竟是集市,许多人家皆有闲备的炕招待过路的脚客们。杜禹找了一间住下,问这家娘子要了把剪刀来给自己剪胡子。他剪干净了睡得一觉,岂知起来后借了那家娘子铜镜一看,胡子更长出不少。他痛定思痛,决定将这胡子连根拨了,或许能变得像玉逸尘一样皮肤细嫩,于是便忍着痛对着铜镜一根根拨起胡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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