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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组团游三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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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沙土地上戳着两排两尺多高的木桩,木桩上交叉绑着破烂的绳子,士兵们手持木棍,匍匐着在绳下爬行。
    西边的几棵大树,在离地一人多高的地方,钉上了门板大小的木板,木板下方嵌着比头还大的铁环。一群士兵拼命地抢一个吹得鼓鼓的猪尿泡,抢到的士兵用各种古怪的姿势试图把尿泡扔进铁环内。
    “这……这……”刘备指指校场,又指指蔡鹏,气的直跺脚。
    蔡鹏笑嘻嘻说道:“主公请看!”说罢,向前迈了几大步,拿起挂在颈上的哨子。
    “嘟!嘟!嘟!”霎时间,校场内的士兵扔下手中的竹竿、尿泡,快速集中到场地中央,双手握拳半臂抬起紧夹在腰间,碎步快倒向右看齐,几横几纵列队完毕,方才吵闹的校场立刻鸦雀无声。
    蔡鹏下达口令:“向右看齐!向前看!立定——!”只听“唰、唰、咚!”整齐的立定跺脚声吓了刘备一跳。
    蔡鹏继续喊:“齐步——走!”“咵、咵、咵……”纵横队列纹丝不乱。
    “正步——走!”蔡鹏高喊,“哐——哐——哐——”整齐的步调震得遮阳席棚直颤。
    “1—2—1、1—2—1、1234——!”蔡鹏高喊着。“1——2——3——4——!”场内士兵声嘶力竭地叫着。
    “立——定!”“咚!”,随着蔡鹏的一声口令,校场内所有人立刻变成一尊尊雕像,刘备被惊得直晃,半天才稳住身形。
    蔡鹏转身,小跑几步到刘备面前,大声喊道:“新兵营列队完毕,请主公检阅!”刘备半天才缓过神儿来,张着嘴楞了半天,向前迈了两步,右手举在胸前摆了摆,半天才憋出一句:“兄弟们,辛苦了!”
    “为主公肝脑涂地!”几百人用同一个声音嘶吼着。
    如果不是蔡鹏快步上前扶住,刘备肯定会一屁股坐在这一支属于他的、却又是如此陌生的队伍面前。站稳了,缓过神儿,刘备狠狠鎚了蔡鹏一拳:“哈哈,鸟弟,汝真当世孙武也!”
    “哈哈,”张飞大笑,“菜鸟,真有你的!”
    “嘿嘿,”关羽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渔阳大捷,平原大喜。大哥,我等该痛饮一番!”
    “哈哈哈哈,”刘备大笑,“痛饮!一定要痛饮!”转身眯起眼睛看着蔡鹏,“鸟弟,这顿酒钱可得从你月钱里扣啊!”
    蔡鹏一脸委屈,用东北话叫到:“噶哈啊,起负人四不?”
    ……
    县衙后堂。
    简雍和刘备耳语了几句,刘备走到蔡鹏面前:“蔡兄弟,把上衣脱了。”关羽张飞疑惑地盯着刘备和蔡鹏。
    蔡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刘备绕到蔡鹏身后,轻轻剥去蔡鹏的外衣。
    “啊!”关羽张飞惊呼,蔡鹏的后背上,一道道紫红的疤痕似蔓延的根须。
    “贤弟!”刘备满脸热泪,轻抚着一条条疤痕,脱下自己的貂领皮氅,慢慢为蔡鹏披上……
    ……
    县衙后堂酒气熏天。
    张飞站起来,晃到互相搂着脖子的关羽蔡鹏面前,举起酒杯道:“鸟弟,我敬你!”
    蔡鹏离了歪斜举起杯:“三哥,别整那没用地,干!”
    张飞端着酒,满脸严肃道:“我敬你给咱们训出这么一营好兵。”“咕咚”干了。
    张飞晃晃悠悠又倒了一碗酒:“鸟、鸟老弟,我再敬你,你给二哥的刀起了个好名字!”
    关羽眯着凤眼问道:“啥好名字?”
    张飞打了个酒咯:“呃。青龙艳——遇——刀!”
    关羽大笑:“哈哈,好名字,”眯着醉眼又问,“青龙艳——艳什么刀?”
    蔡鹏夸张地一摆手:“嘎哈、嘎哈呀,啥艳遇刀啊,是青龙偃——月——刀。”
    “咣当”关羽躺倒在榻上,嘴里叨咕着:“好名字!青龙艳——遇——刀,好名字!”
    “哈哈哈哈,”刘备、简雍哈哈大笑,倒在榻上。
    站着的张飞、蔡鹏也“扑通”坐到地上,嘴里齐声喊道:“嘎哈啊。”
    鼾声四起。

第0007章 王队 大汉残歌
    手中的绢布上,画着十余个“正”字。“快两个月了,”王队躺在床上自语。
    走出客店,又来到了王允宅前,拍打门环,老家人开了门,笑了笑,摇摇头,轻轻掩上门扉。王队失望地坐到台阶上,眼睛盯着门口抱鼓石上阴刻风鸟纹蝙蝠图,又低头看手中同样纹饰的玉佩。
    难道自己真的找到了故里?当时为了应付张辽的问话,随口承认自己是王允的亲属,难道竟是真的?这玉佩与抱鼓石刻着同样的纹饰,一定是家族的徽记。
    王队双手合十捧着玉佩,轻轻将其贴上自己的额头,爽滑清凉间传递一股温情。
    我要去找王允,对,去洛阳等。我要亲眼看看自己这位先祖的风采。起身大步走远,留下一个坚毅的背影。
    ……
    船经汾河转入黄河。船虽大,但漂在奔腾的黄河上,依旧显得那么渺小。黄河如同两千年后一样浑浊。王队静静地躺在狭小的船舱里,希望睡眠能让自己更加平静。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船首,有人弹剑而歌。软软的江南口音,却掩饰不住歌者的豪迈。
    王队走出船舱,只见船头上端坐一白衣少年,不知其何时登船。船在波涛中上下起伏,少年单薄的脊梁却挺的笔直,没有一丝摇晃。
    “烟波浮动兮,飘渺无常。河奔于海兮,浩浩汤汤。弹剑纵歌兮,知音在旁。”歌罢,少年站起,收起长剑,转过身,优雅地向王队施了一礼:“学生周乙。”
    王队赶紧还礼:“山野村夫,王队。”面前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身材修长,俊眉秀目,但粉面柳眉间却透着勃勃英气。
    少年微微一笑:“先生过谦。山野村夫怎有这番气度,虽粗衣草履,难掩先生胸中百万雄兵。”
    王队也微微一笑:“自古英雄出少年,周乙小弟才是真英雄啊。”
    少年又施一礼:“唯大英雄方如先生般本色,小可浅薄了,难掩心中喜怒。”
    “非也,是真名士自风流啊。周乙小兄为何远行至此啊?”
    “先生洞若观火啊,不瞒先生,小可庐江人,久在家中烦闷,故而闲游。”
    王队一挑大拇指:“游历四方者必心怀天下。”
    “哈哈,”少年朗声笑道:“那先生此去洛阳所为何事啊?”
    王队眉头一锁,“唉”叹了口气,“宿命吧!”王队抬头眺望远处,缓缓道:“为了却一桩心愿。”
    已近潼关。
    夜晚,船泊在岸边。
    王队刚刚睡着,就被一阵窸窣的声音惊醒,一睁眼,只见一把匕首抵在自己心口,一个黑瘦少年拎着王队的行囊用低低的声音地说:“莫嚷!俺只图财不害命。”
    王队点头,黑瘦少年手持匕首慢慢退向舱口。
    白光一闪,周乙的长剑已顶在黑瘦少年的后心。黑瘦少年侧头一看,缓缓扔下匕首和行囊,叹了口气,闭上双眼。
    “莫伤他!”王队叫道,“时逢乱世,他也是迫不得已啊。”
    黑瘦少年睁开眼,惊讶地盯着王队,“噗通”跪倒,磕了几个头:“多谢明公!小人江波儿,因老母病重,无钱医治,才有如此下贱之举,多谢明公不杀之恩。”
    王队拉起江波儿,拾起自己的包裹,从中摸出几个钱塞到他手里,拍拍他的后背:“唉,你走吧。”
    江波儿楞在原地,又跪倒在地:“明公高义。”
    周乙转头对王队道:“先生宽仁,不过……”
    王队“呵呵”一笑,打断周乙:“我本胸无大志,怎能像公瑾你气吞万里如虎。”
    “啊!”周乙一愣,随即“哈哈”一笑,“先生神人!先生如此才华,可否愿同周某江东一游,以伺明主?”
    王队微微一笑:“多谢周郎相邀,只是王某山野之人,又有要事缠身,恕难从命。”
    周乙面露遗憾,随即一揖:“急事在身,就此别过,盼他日与先生再会于江东,周瑜告辞!”说罢,双脚在船上轻轻一点,飘然落到岸上,躬身一礼,隐没在夜色中。
    真不愧周郎风采!王队望着夜幕叹道,转身拉起跪在地上的江波儿:“小兄弟,走吧,只是莫要再行不义之事。”
    江波儿又跪倒在地,不住叩头:“再也不敢了,明公大恩大德,江波儿永世不忘。”抬头看着王队,“恩人,小人就住在这附近,今后有甚吩咐,江波儿愿赴汤蹈火。”
    ……
    邙山之阳,洛水之滨。气势恢宏的洛阳城已在不远。
    船缓缓靠向岸边,一叶小舟从大船边划过,划小舟者乃一女子,麻葛布衣,矮小黝黑,丑陋不堪。
    船首端坐一中年男子,清瘦挺拔,虽穿着破旧青衫,却难掩洒脱风流。
    中年男子遥望洛阳,放声纵歌:
    陟彼北芒兮,噫!顾瞻帝京兮,噫!宫阙崔巍兮,噫!民之劬劳兮,噫!辽辽未央兮,噫!
    王队虽不能完全听懂,却也能知大意:登上高高的北邙山,噫!俯览壮丽的帝王之都,噫!只见宫室连云遮日,噫!看不见百姓的辛劳,噫!漫漫辽辽的宫殿,噫!
    清雅之人、感慨之歌让王队顿生敬意,抱拳向中年男人。那男子只微微撇了一眼王队,却并无搭话之意。小舟翩然划远。
    “真清雅高人也!”王队感叹。“这可是东西两京无人不晓的梁高士啊。”船家说完,忙着指挥船工把大船靠拢到岸边。
    王队向船家打听这个梁高士的详细,船家只说那丑陋女子乃男子的妻子,夫妻二人虽避世隐居,世人却常常慕名去叨扰,更多的,船家也并不知晓。王队感叹一番,谢过船家,又多付了些船钱,离舟登岸,向洛阳城走去。
    城门外两里地左右,一座高大的土台矗立眼前。土台三、四十米见方,约三层楼高,上下两层。下层环筑回廊,空空荡荡的回廊稀疏地长着几束荒草,一个石碑上刻着两个已经有些模糊的繁体隶书大字“灵台”。
    来到上层,虽无建筑,但方台中间耸着一近两米高,形如酒樽的青铜器物,四周镶着的八条龙。王队不禁惊呼:“地动仪!”王队心跳加速,这个古代伟大发明竟然就在自己面前。
    地动仪下的充当脚座的蟾蜍已没了踪影,只留下破损的痕迹,一定是早被人盗走了。王队围着地动仪绕了几圈,手指轻轻触摸着这已残损的中华文明瑰宝。不朽的伟大发明与荒芜的灵台形成鲜明的对比。
    人类文明终究会发展延续,而“汉”这个赋予了中华民族另一个传奇称谓的朝代竟行将灭亡。
    走向城门,王队不住回望,高高的地动仪已暗旧得无法再反射太阳的光芒,但那高耸的建筑却无疑是一座丰碑。
    洛阳远非祁县可比。高大的城墙、巍峨的皇城昭示着帝都的威严,城内民居多是层叠的楼阁,中有复道相连。街道宽阔平整,车马往来不息。
    西市场规模宏大,人头攒动。市场口一座高屋,一些穿戴华贵之人进进出出,门口站着全副武装的兵卒,门外一些民众观望着,议论纷纷。
    从围观群众口中,王队得知这里竟然是朝廷买卖官爵所在!
    卖官鬻爵,古来有之。但汉灵帝竟然在市场里开辟专场,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地卖官,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让深谙世俗官场的王队也不禁愕然。
    唉!坑爹者,儿也!坑国者,君也!
    “但不知这皇帝位置卖不卖啊?”身旁有人低声调侃。“废话,当然不卖了,”另一人回答,“如果卖的话,那妖道张角还造什么反啊,直接买来就是了。”“那也未必,”又有一人插话,“造反也许是因为买不起呢,哎,你说这皇帝位置得卖多少钱啊?”“别瞎嚷嚷了,”一个老者发话,“小心让官府的人听了去。”众人警觉地四下踅摸,看到旁边的王队气度非常,纷纷打着哈哈散了去。
    王队苦笑着摇摇头,走开了。
    打听着来到司徒府,见大门外远远围着些人。
    府门大开,一个青年光着一只脚,抱着头狼狈地从府内逃出,一个矮胖老者手持竹杖追到门口,喘着粗气,抚着胸口大骂:“不孝啊、不孝!”那青年扭过头反驳道:“舜帝孝顺,也是小杖则受,大杖则走,我如何不孝。”“唉!”老者扔了竹杖,转身进门,“咣当”将大门关上。
    围观之人掩嘴窃笑。王队向一老者请教,老者边笑边低声对王队说:“这崔烈花了五百万买了司徒,他儿子说他一身铜臭,这不,被老子打出家门了。”
    “崔司徒?”王队疑惑,“这里不是王司徒府吗?”
    “王司徒?不知道。”老者摇着头走了。
    王队寻思了片刻,恍然大悟:哦,对了,王允是灵帝死后才回京做的司徒,我来早了。
    找个客店等吧,王队心道。
    希望这个残破将崩的王朝能苟延残喘?还是希望一个崭新的时代快些到来?王队也想不清楚,只是祝愿那个荒唐灵帝早日宾天吧。
    一曲残歌响起:
    残阳铺邙山
    洛水击悲歌
    几度沉浮论功罪
    留与后人说
    ……

第0008章 耿浩 快憋死我了
    “快点,快点啊,我快憋死了……”耿浩低声叫着,身子佝偻着,真想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种高端句子形容耿浩,但实在是不适合,耿浩不敢像“蚂蚁”那样乱转,他甚至不敢动弹,括约肌已经无法承受那怕是一丝丝的刺激了……
    跟着孙坚的队伍东奔西跑了两个月,有孙策这个喊他“先生”的少将军罩着,耿浩感觉安全了。孙策还安排了两个士兵照顾他,耿浩明白那是监视,但他才懒得想这些事情。
    安全暂时没了问题,但有新麻烦了,耿浩快要被憋死了。
    首先,耿浩快要被屎尿憋死了。他被安排在孙策营中最偏僻的角落,和军营的厕所是对角线,每次有了感觉,跑到厕所,都要排队等上半天。可屎尿这东西吧,你不急它也不急,你若急它比你更急,有几次,耿浩差点拉在裤子里。
    其次,耿浩快要被话憋死了。
    刚住到孙策营中的最初一段时间,耿浩觉得挺舒坦。孙策爱说爱闹,耿浩也是个没正经的话痨,两个人一对活宝。孙策对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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