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雇佣兵-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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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汤米，然后是没了杰斯，再后来，崔流也永远地告别了这个世界，孙递雷也回家了，还有赫尔和吉米，我甚至来不及熟悉他们，还有很多人……哎，李普，如果我在将来的某一天也离开了，你会意外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看了看我淡淡笑了，“好了，伙计，不谈这个话题了。我需要去找到这三个家伙，邀请他们加入到一个真正的流氓团队。对了，刚才有个女人打过卡普的办公室电话，也许会在下午来找你见面，和你叙叙旧，也许你还记得这个女人，她的名字叫珍妮弗……那个被王子单枪匹马勇敢从反抗武装手里救回来的女中士。”
“那你帮我去约会吧，有西莉亚在的时候，我没有那个胆量，”我笑道，“如果你也没有兴趣，不妨找其他人帮助，我看海龟也许是个不错的人选，那家伙现在看到一头母牛都会认为是美女，还有周密，他也是个色狼……别让那个中士找到我，我现在很忙，还有，她怎么会知道我在这片深山里躲着，打发她离开吧，我现在不想会客。”
回到兴都库什的时候，我们的兔子小队变化不少，也许是因为新成员的加入吧，“老纪，你看什么呢，”半夜被刺骨的山风冻醒后，我看到他拿着一只手电在看一张照片，一把抢过来才发现，上面的女人竟然是珍妮弗，看了几眼后丢给他道，“我一直以为你阂一样是个传统的男人，没想到，你也有回味儿女私情的时候，好像也没几天吧，这么快就有奸情了？”
他只是一个劲的傻笑，老半天后才开口，“我有很长时间没碰女人了，再说了，我和珍妮弗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你可千万不要乱想，我们之间是很纯洁的，”他说的很认真，我听了却有了想放声大笑的冲动，看我似乎不相信，他争论道，“不要把我想象的那么坏，我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也是需要朋友的……算了，不跟你扯淡了，睡觉！”
“现在还是没有任何关于野猫的真实消息吗，”在兴都库什的群山间挨冻了五个夜晚后，我郁闷地问李普，“我背包里的饼干只够三天的了，再这样走下去，我们不会被冻死，就是饿死，我们运输补给的飞机在哪里？最近的村庄在哪里，我们有72个小时没看到除了我们的活人了……你觉得把野猪杀掉，他身上的肉能吃多长时间，他的体重至少有90公斤。”
“不要打我的主意，”听着我的话，野猪凑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装出愤怒的样子喝道，“我身上的肌肉是用来回美国参加健美先生选拔的，你看海龟和少校怎么样，如果把他们两个杀掉吃肉，我们可以解决一个月的口粮，哈哈。”
也许用打闹是个驱除内心饥饿和口渴感的好办法，虽然西莉亚一路上都在节省自己的口粮给我，可自己的肚子不停提出抗议的声音，还是让我感觉着无法集中精神，“伙计们，不用担心，我们的飞机会在10个小时之内找到我们，然后丢下一堆牛肉罐头滚蛋，”李普喊着，这样的话虽然给了我们不少前进的动力，可还是不能给我们的双腿注射太多的兴奋剂。
“伙计们，看来我们还要等上两天，该死，”第六个夜晚刚刚降临，李普阴着脸说道，“我们的飞机在20分钟前被击落，看来我们错过班机了……现在，我们要在3个小时之内前往63G区，寻找那两个倒霉的飞行员……哦，天哪，我们也够倒霉的，伙计们，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夜越来越深了，天上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团团的乌云……
第5卷《疯狂的兔子》第34节营养不良的时间
真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冰冷的机器人，可以在一个欲望杂念丛生的世界里冷漠着生存。不要因为自己看空一切就可以活下去，总有一大堆的麻烦等待着你去解决，你还是无法克制饥饿来临时的恐慌，也无法忘记口渴时间的紧张，同样无法抗拒欲望来临时的压迫感。
“他们是被处决的，”抵达63G区后，我们看到了两名身着飞行员服装的男人，每人的脑门上都留下了一颗小洞，他们的身后是一架还在冒着黑烟的黑鹰直升机，地上散落着一堆的食物包装盒，李普叹了一口气道，“伙计们，帮帮忙，把这两个可怜家伙的尸体处理一下，然后找找还有没有能用的东西，也许还能找到几包饼干。”
“除了两名死掉的飞行员和一架报废的飞机，我们几乎什么也找不到，”10多分钟过后，月亮道，“属于我们的所有补给都被抢掠一空，甚至是飞机上的机枪……一架直升机上不应该只有两个人吧，那这东西又是什么，”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只战斗靴道，“两名飞行员只能穿四只靴子，飞机上是否还有其他人？”
“亲爱的，你拿的那只靴子并没有穿过，看起来像是从仓库里新领取的，”李普看了一眼道，抬起了一只脚晃了晃道，“我的靴子在三天前坏掉了，所以就订购了一双，并写进了补给物资的清单……看来我的双脚还要痛苦上一段时间了，倒霉，伙计们，我们继续前进吧。周密，炸掉这飞机，直到让它看起来不像是可以飞行的交通工具。”
继续前进了一个多小时后，被疲惫缠身的小队再也没有太多的体力和热量，而气温也下降到了零度以下，三两个人只能靠在一起找避风处取暖，听着耳边的山峰呼啸似的得意吹过。我尽量搂紧西莉亚，试图让她不停颤抖的身体变得温暖，在这个时候，脸上突然有了冰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伙计们，下雪了？！”黑暗中，听到了月亮的声音，“这个季节不应该下雪吧，难道圣诞节提前到来了吗，李普，我们是不是要继续前进，不让身体被冻僵？”
“不是雪，是雨水，只不过在在零度以下的气温里被冻成了冰粒，这里的海拔只有2000米左右，虽然还没到雪线，可是的确很冷，”李普说道，接着催着其他人，“伙计们，起床了，我们要离开这里找地方躲避风雨。再待下去的话会被冻僵的，吕，抓紧时间收拾你的装备……周，看看地图，这附近有没有山洞、村庄或者其他可以暂时抵挡寒冷的地方？”
“我们的运气也许不错，如果我们能向前前进3个小时，可以到达一个村子，”翻看了半天的地图后兴奋地说道，“希望我们在那里可以找到足够多的食物和饮水，如果可以刷信用卡的话，我很希望可以买两条厚厚的毛毯……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越来越冷了呢。”
这样有些类似望梅止渴的好消息让所有人重新打起了精神，我也感觉着自己的双脚不再像被灌进了铅块，不由自主地用手揽住了西莉亚的脖子道，“再坚持一会儿吧，很快……”感觉着她的脸有些发烫，用额头试了试后，还是感觉着很烫，赶紧从背包里掏出几片药和仅剩一小半的水道，“怎么发烧了呢，赶紧把药吃了吧……周密，我们3个小时能到村子吗？”
“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两个班小时候就可以抵达，怎么了，”他随口道。
“西莉亚好像病了……伙计们，我们能加快速度吗，”说着，我卸下西莉亚和自己身上的装备分发给少校和吕博等人，一把背起她，近乎是小跑的速度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像袋鼠一样长出两条肌肉发达的大腿，“伙计们，你们的速度能再快一些吗？”
周密的话让我们在2个小时就抵达了村子，却没有让我们继续惊喜下去，十多所破旧不堪的低矮土木结构的房子空无一人，更看不到一丁点的光亮，“周，这就是你说的村子，这里是不是有僵尸来过，”少校郁闷地说道，“看来我们今天晚上要啃木头和石块过夜了……靠，谁拿石头丢我？”
“赶紧找个房子多起来吧，没有袭击你……袭击我们的是冰雹，”月亮漫不经心地说道，“宋，我这里还有一些水和两块巧克力，拿去给西莉亚吧，”我赶紧地单手接过东西，小跑着钻进了一间看起来还算“完整”的破房子，其他人三五一伙地冲进了其他房子。
“她发烧了，现在需要药品、食物、饮水、保暖的衣物……更需要一名医生，”给西莉亚简单的检查过后，月亮看着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她有些担心地说道，“可这些需要的东西，我们几乎都不够，我们不能再继续前进了，再这样走下去她会患上肺炎的。”
小队几乎没人剩下口粮和饮水了，看着西莉亚的样子越来越难受，“冰雹好像小了很多，”倒是李普的话提醒了我，赶紧抓起空空的水平冲出了房门，捡着地上尚未融化的冰球往里面塞着，“李普，月亮，我需要帮助，让所有人搜集冰雹，也许能暂时解决我们的饮水问题……吕博，周密！四处找找有没有能吃的东西，哪怕是一只老鼠也行！”
“都是冰，太凉了……”我自语道，还是把装满把装满冰雹的瓶子塞进了怀里，试图靠37°的体温去融化它们，虽然一股股寒意不停地袭向我的心口。
“我们刚才捉到了一些老鼠，送给你两只吧，等回训练营的时候请我吃烤肉就好了，”二十多分钟后，瓶子的冰雹被融化了一小半，吕博也笑嘻嘻地进来，扔给我两只瘦骨嶙峋的老鼠道，“我们只能找到这些了，也许能让西莉亚再撑一会儿，我现在很想念虎子和霸道在的时候，如果它们在这里，也许我们就不用担心食物紧张的问题了。”
我摸出伞兵刀开始给老鼠剥皮，一小滩鲜血流出后，我也看到了鲜红的肉，似乎很久都没有看到过的鼠肉……
第5卷《疯狂的兔子》第35节持续的苦中作乐
很多年以后，不再有敏捷的身手，不再有焦躁的心情，我们在那个时候就老了。如果说为了某些政客返回战场，我会认为那是愚蠢，如果说为了自己的家返回战场，我会认为那是责任。虽然大多数人都惧怕自己的生命突然终结，我也一样，可冒着风险去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感觉总比闲下来躲在房间的角落里沉默要好。
我想我们这些人在一夜之间回到了石器时代，小口嚼着半生不熟甚至带血的老鼠肉，不时捏几粒尚未融化的冰雹丢进嘴巴，补给出了问题后，我才算正式体会到了“饥寒交迫”这个词汇的境界，那是恐惧的感觉。
“醒了，吃点儿东西吧，”冰雹停下后，西莉亚也睁开了双眼，我也赶紧用伞兵刀尖挑起了一小块烤熟的鼠肉送到了她嘴边，“我们刚才捉到了一只迷路的野兔，每人分了一些，”担心她不敢吃老鼠，只能随口编着谎话，想着办法让她吃一些东西。
“现在好多了，”摸了摸她的额头，不再是几个小时前发烫的程度，我也解开衣服，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等待着这个夜晚尽快结束……
糟糕的夜晚很快就结束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墙缝里射进来的阳光，看着怀里还在安睡的西莉亚，“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看着她的脸上有了不少血色，轻轻地推着她问道，“要喝水吗，要不……我出去找点儿吃的东西吧，怎么样？”她微笑着点点头，我也拿着步枪出了房门，也看到了同样在外面寻找食物的吕博等人。
找了两个多小时后，我们还是没能找到什么可以吃的东西，李普也无奈地说道，“伙计们，继续出发吧，也许我们能在路上找到一些可以吃的东西和水。雪狼，你去当排头兵，用你手里的M40去找找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野猪，你好像瘦了不少嘛，伙计们，出发了！”
走出去总比等着饿死强，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在路上捉到了几条土黄色的蛇，每人分了一段后，可以活下去的希望也越来越多，“伙计们，继续前进大约800米左右，我们就不会饿肚子了，”太阳快要到头顶的时候，雪狼兴奋地喊道，“前面似乎有一个村子，似乎还有一条小河经过，冲啊，骏马！”
虽然还是只有十多间破落的房子，可看到我们到来后惊慌失措的村民还是让大家兴奋不已，还好月亮会一些简单的阿拉伯语，我们凑了一些钞票后总算换到了一些诸如肉干、类似面包类食品，“看起来我们又能活下来了，”我笑嘻嘻地说道，又乞丐似的讨来了一些泥浆似的水，看着西莉亚开吃喝了一些，才安心地开始往嘴巴里塞肉干。
临时修正后，我们又出发了，借着从村子买来的“给养”，我们还是撑了四天，等迟迟到来的直升机后，我们背包里的食物和饮水也几乎没了，而西莉亚也恢复了很多，“伙计们，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和飞行员简单交流后，李普说道，“我们再次得到野猫被击毙的消息，好了，伙计们，飞机上还有三个人的位置，有谁需要提前回家？另外三家飞机要在12个小时后才能抵达这里，西莉亚，你要不要提前回去，月亮，你去照顾她怎么样？”
“现在还缺少一个志愿者，最后的机票没人要吗，那好，吕，你和两位女士一起回去吧，照顾好他们，”看着没有其他人上飞机，李普只好拍着吕博的肩膀道，“把你的弹药留下。”
虽然西莉亚不想离开，我还是把她赶回了飞机，看着飞机的消失在天边后，我才算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道，“李普，接我们的飞机在哪里……”话还没说完，背后突然像是挨了一拳，向前了几步后摔在了地上，“有敌人袭击，雪狼，给我找到那混蛋！”
“没有发现敌人，是我捅了你一下，”周密笑嘻嘻地说，指了指地下一个小洞口道，“我怕你被蛇咬伤……宋潇，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你们不是说的要回家吗，到时候我们一起怎么样？我也有两年多没回家了，真想家啊。”
“怎么，我以为你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呢，”看着他的样子并不像开玩笑，我道，“会在明年一月月底吧，再赚一些钱回去，也许再也不会再回来……也许吧，这个职业不能保证我们平平安安一辈子，总得回家找份工作，你什么时候退休？有没有什么发财的路子？”
飞机离开了一个多小时后，炫目的太阳就被风沙遮住，我们每前进一步都要费不少劲，大家虽然都在努力地去躲避，可还是能感到豆大的石子砸在身上，“找个躲风沙的地方，我们不能继续前进了，”李普努力地喊叫着，可我们能听到的声音也只是断断续续。
不说话，身子也尽量不去动，省的在漫天扬起的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