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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生之贤后要造反-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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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叫‘陛下’没用,朕今晚非要看个仔细。”话毕便由不得她羞不羞骚不骚,扯开那本就单薄的中衣……

羊脂软玉,含羞待放。

这一晚,外间守夜的小太监老是睡不踏实,总觉得内殿里有什么声响,时有时无,似泣似笑,折腾个没完没了。

简直不让人睡。

白芍一大早就去采了自家皇后喜欢的花露,用以泡茶。这样的花茶自家主子打小就偏好,她自己每日一大早要采够一小罐子,这些年已然习惯早起,也爱上了清晨的这份儿宁静。

这事儿还得她来做,要是换了青霜那个喜欢赖床的,等她从床上爬起来,花露都没了。

白芍采好花露,回来时正巧遇到已经穿整齐,坐上御辇准备上朝去的皇帝。

这天才刚亮,皇帝就要上朝,连早膳也来不及用。白芍见了不免要暗自感叹,当皇帝可真幸苦。

她埋头等着御辇过去,没想到皇帝却在御辇上喊了声“停”。

“采的花露,泡茶?”

白芍愣了愣,左右瞅瞅,没瞧见别的宫女在,这才明白皇帝是在问自己。

“……是,娘娘喜欢喝花露茶,喜欢花露的芳香甘甜。”话毕,不禁奇怪皇帝怎么知道罐子里装的是花露。

皇帝似乎心情很好,扫了一眼那罐子:“若有多余给朕留一碗,朕下了朝过来喝。皇后若要贪嘴,那便罢了。”

“……是。”

皇帝说完,顿了顿,又吩咐了一句:“皇后累了,你们不要打扰,让她多睡会儿。”

“是。”

“早膳可以晚点准备,别放凉了。”

“是。”

他似乎还吩咐什么,但最终只是动了动嘴,催促抬辇的速速启程赶去早朝。

白芍虽不懂男女之事,但也察觉得到这大抵就是夫妻之情吧,皇帝对自家主子还真好……如果撇开别的不说。

姜樰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睁眼便是一咧嘴。

痛,浑身都痛!快散架了似的。还好她昨晚免了各宫的请安,否则这会儿才起,一脸倦容岂不叫人看了笑话。

懒懒散散下了床,坐到镜前赫然发现胸前一片红痕,已然惨不忍睹。她人虽算不得娇弱,但身上的肌肤却娇弱着,稍一用力便能捏出青紫来,久久不能消。

昨夜几番颠鸾倒凤,他数度索爱,这一片红痕没有个十来天怕是消不下去了。

魏恒这个疯子,昨夜像喝多了酒似的,在贺子芝那里泻不了火便来折腾她……但转念一想到要尽快怀上龙胎,虽然恶心他的碰触,也只好都忍下来。

好在已经入秋了,她给自己选了件交领襦裙,勉强遮住脖子上的红痕。磨磨蹭蹭收拾妥贴,这才听青霜说起贺子芝来过,却又走了。

“贺昭仪说来谢娘娘昨夜平了皎月宫的争执,还说她自己作为一宫主位没能处理好纠纷,反而给娘娘添麻烦,特来请罪呢。”

“哦?怎么又走了?”

这时却是正替她梳头的白芍接了话:“是陛下临走时吩咐的,交代谁也不能打搅娘娘休息。奴婢看她等了很久,脸色不大好的样子,回头要是晕在咱们宫里,传出去岂不叫人说闲话,便请贺昭仪先回去了。”

“你这回倒是办得好。”姜樰想起贺子芝吃蔫儿的样子,便心头一乐,“叫人去皎月宫知会一声,就说本宫知道了,让她安心养病就是,不必在乎这些小事。更要记得提醒她,本宫操持六宫大小事务,皎月宫里的事自然也要管,此乃本宫分内之责,无需她谢。”

收拾吩咐妥贴,肚子也饿了,早膳竟刚好才送来,热呼可口呢。

“这是什么?”姜樰喝罢一碗清粥,肚子半饱了,搅弄着碗里的汤汁问道,眸子深处泛着一丝鄙夷。

“回娘娘,是陛下吩咐特意给娘娘准备的药膳,里头有不少温补良药呢。不过娘娘请放心,药味儿已经很轻了,几乎唱不出来,吃起来十分可口。”

食监的小太监回道,一脸耿直。

“药膳?本宫何曾有恙?”

“娘娘,并非身子不适了才用药,素日里滋补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说,这也是陛下对娘娘的一番心意。”

呵,心意?头一晚才在她身上泻了火,第二天就送“药膳”来。虽然闻起来不像上辈子喝的避子汤,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本宫吃饱了,不想喝,赏给你吧。”

那太监面露为难之色,被皇后那一笑渗得慌。这可是陛下吩咐熬的,还特意要求不管是药材还是食材都要做好的。结果皇后娘娘不喝,左右宫女不赏,却说要赏给他,他哪儿来的那个脸面。

姜樰见他犹豫,面有难色,心中便已大定,知道自己猜得没错——这汤里果然有猫腻。

“瞧把你吓的,本宫赏你一碗汤,你安心喝了就是,还能反悔让你吐了不成。”

那太监也没胆子拒喝,只好硬着头皮全都倒进了肚子。喝罢了,心里头又琢磨起这事儿到底该不该禀明陛下,毕竟是陛下特地吩咐的。但转念一想,不过是碗汤,他自己耽惊受怕,到了皇帝那里不过是芝麻大小的事罢了。

解决了这碗汤,此事算是作罢,但姜樰却仍然不安心。

今天她可以让那太监代喝了,明日若是魏恒在这里看着,她能怎么办。一回两回可以不喝,次数多了魏恒决计会换别的法子,用尽手段不让她生下带着姜氏血液的孩子。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白芍,还记得咱府里那个狗鼻子似的嬷嬷吗?”

“哈?”没听没脑的这一句听得白芍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记得呢,看后门儿那个陈三儿的老母。之前还在伙房干活,后来因为老爱偷嘴,手脚也不干净,便被分派去涮马桶了——娘娘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

提她做什么,不就是因为她鼻子灵么。

这个嬷嬷原本是个不错的,在伙房干了二十来年,比她自己的岁数都大。因为府中也常有药膳,故而这嬷嬷懂些药材,又因为间或偷香去卖,还懂些香料。

这不正是她需要的人么!?放到身边来,但凡有可疑的吃食与香料让她先验验,不求那嬷嬷全说得出对她有无害处,好歹能让她多层保护。

“你递个消息出去,让父亲寻个由头将她送进宫来。”话毕却又凝眉细想了片刻,“……罢了,还是本宫想办法吧。”

父亲不过是个外臣,能有什么理由把一个老嬷嬷送进宫?她虽是皇后,身边儿多个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但魏恒若是问起来,她总得说出个所以然,否则放个没甚规矩的老嬷在身边岂不显得奇怪。

晚间魏恒来时,她便将此事提了起来。

魏恒累了一天,喝着白芍特意留的花茶,十分惬意舒坦,听她将话说完,并没有仔细盘问的意思:“既然这老嬷做的糕点喝你胃口,召进宫中就是。东梧宫可以开个小厨房,方便皇后随时吃到喜欢的东西,朕也能蹭点儿。”

“瞧陛下说的,都把臣妾说成了好吃鬼!”

魏恒又饮了口茶,深深觉得这花露冲泡出的茶才是茶中极品,自己上辈子竟不曾细品,真是暴殄天物。

听得姜樰抱怨,他却暗笑起来,待放下了茶碗才玩笑道:“好吃鬼有何不好,吃好了身子才能好。”

“嘁,陛下真会说笑!”姜樰捂着嘴笑,硬塞了一块酥到他口中,“陛下来蹭,才是爱吃鬼呢。”

此刻虽天色已晚,又累了一天,但魏恒刚喝了茶,精神着呢,见到她捂嘴笑得俏皮,便愈想戏弄她。咽下那口酥,眯起眼睛在她耳边轻言了一句:“不错,朕是‘爱吃鬼’,却不爱吃这什么酥,倒是爱品尝美人的味道。”

“……”

姜樰脊背一僵,知道完了。他眼中的某种兴致愈发浓烈,叫她手足无措起来。

“尤其是像皇后这样的美人。”魏恒欺身靠上来,将她的局促尽收眼底,却并不打算放过她,反倒贴近她的耳朵,将口中温热的气息一点点吹进去,直吹得她打了个颤栗,“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姜樰已然懵了,一时忘了躲闪,便被他打横抱了起来。她暗叫不好,慌张地想要挣脱,却被紧紧箍在怀中动弹不得。

“陛、陛下……臣妾,不舒服。”

魏恒这个禽兽,昨夜那般不要脸,将她折腾得死去活来,今晚竟还不嫌累。他倒是有能耐,可她浑身上下都还酸痛着,哪里禁得起他不知轻重的所谓恩宠。

魏恒轻有一笑,见她面露难色,十分不愿的样子,知道自己昨晚过分了,有心想饶了她,可自己又实在难受,只得温言安慰:“朕知道分寸,今晚定不会弄疼你。”

说完,也不管她的反抗,抱着她进了内帐。

☆、第12章 南山

时光匆匆,秋意渐浓,不知不觉已到了一个月后的秋猎之期。

大周太|祖马上得天下,秋猎乃是皇家每年必经之事。魏恒登基那年,射出的第一支箭便猎了头猛虎,真可谓是天意吉兆。

此次秋猎,随行众人也都翘首盼着皇帝能如去年那般一箭射中猛禽,好叫龙颜大悦,大肆分赏。

随行的多是四品以上官员,大多带着家眷。因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有,一行人浩浩荡荡行得慢,走了三天才到达南山猎场。

姜樰并未骑马,而是和魏恒在车中坐了三天。这一路倒是不算颠簸,但她的心情却并不好。原因么,自然逃不掉贺子芝。

那贺子芝委实会讨太后欢心。这次太后自己虽然没有来,却千叮万嘱,吩咐魏恒一定要带上她随行。她老人家还说了,兴许出来散散心,病就好了。

那贺子芝虽说病着,但太医院到底没有给出病症,只说身体欠佳故而不宜承宠。而今休养了一个月,她也只不过总是精神不好,出来走动走动还是使得的。

既然太后都开口了,皇帝没有意见,想着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姜樰也就由着她来了。

好在这路上三天,魏恒像不知道后面跟着的那辆车里坐着贺子芝似的,竟一刻也不曾与之呆过。

这日晚间,车队终于到了南山行宫,众人皆已疲累,便各自进了分派的房间就寝,养足精神,以待明日的秋猎。

就着月色,姜樰前脚刚踏进寝宫,后脚便感觉到一股压抑涌上心头,紧接着彷佛被扼住喉咙一般,难以呼吸。

死亡的味道扑面而来,她慌慌张张收回脚,吓得赶紧和那殿门拉开距离。

这个地方……她来过许多次,每一年秋猎都来,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这里,正是她上辈子殒命的地方,她此前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等到了这里却突然魔怔了似的害怕起来。

魏恒先去了书房一趟,一刻未作停留便来到姜樰这儿,不想远远见她像踩到蛇似的,连连后退,惊得旁边的青霜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她。

“皇后这是怎么了?”

姜樰胸腔里那颗心正扑通乱跳,却听得魏恒突然自身后开了腔,便陡然更加惧怕。上辈子临死前的那种绝望,她只要一想起就无法自持,更何况始作俑者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身后。

她轻抚胸口,顺了顺呼吸,强迫自己快些忘掉,眼底的慌乱却一时抹不去:“只是踩空了脚……吓了一跳。”

魏恒疾步上前,看她满脸可怜劲儿,欲打趣几句却忽然感觉出不对劲——这个宫殿……不正是上辈子她伤重不治的地方么。

怪他满足于这些日子以来的愉悦之中,一切看似美好,但有些事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是抹杀不掉的。

但凡想起,便叫他心头难安,掏心挖肺般难受。

当年她辞世以后,时常入梦,总是静静站在远处望着他,叹上一口气流下两行泪,什么也不说,然后转身离去。不管他怎么挽留,她从未回头。

也许,千言万语也道不尽她对自己的失望吧。

这间宫殿不吉利,要想安心就只有远离它,离得越远越好。

“去朕那里。”

“那……”姜樰怔怔,有些不解,何以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要走。夜都已深了,还折腾个什么劲儿。

“昭仪那边听说床褥硬了些,她舟车劳顿身子受不了。让她住进来,这几日皇后就与朕吃住同行,想来皇后也不会嫌朕碍眼吧。”

原来是为了照顾贺子芝呀,姜樰顿时明了。左右这个宫殿她是不想住的,给贺子芝也无妨,正好解了她的心结。

她实在不必太计较。

两人各有打算,眼见夜已深了,便皆未打算进到殿里瞧上一眼,匆匆忙忙回了主殿歇息。

青霜与白芍一路嘻嘻笑笑,捂着嘴跟在后头咬耳朵,直到被一向沉稳严肃的冯唐瞪了两眼才消停下来。

也不怪她们开心,夫妻同住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可到了皇家,那就得另当别论。大周朝开国以来,还从没有过哪个妃嫔搬去和皇帝同住,就连历任皇后也没这份儿殊荣。

这是宫闱之中不成文的规矩。而今见皇帝为了自家娘娘破例,哪还管贺子芝是不是鸠占鹊巢,只一味高兴就是。

是夜两人都累了,未再折腾,沐浴过后便双双就寝。

姜樰倒是很快睡着了,呼吸均匀细微,睡得似乎很香呢。魏恒看着她酣睡的容颜总也看不够,虽也困了却迟迟未能入眠。

经了方才那事儿,他不由的害怕再次醒来时,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场梦。他的身边没有了她,充斥着权谋富贵,羁绊一生,再也找不到一颗真心。

都道帝王无情,身为一个帝王,他何尝不想有情。隔世之后他终于彻悟,真心难觅,所以此生再艰难也非要守住她。

他在怀中人儿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感慨良多,看她睡得香甜,只觉得以后的每一日每一刻都有她在身边,便足够了。

不知过来多久,当夜沉如水,虫鸣渐稀,魏恒才抱着她缓缓入睡。

然而,他并没能睡多久,便被一阵持续不停的低泣吵醒。

迷糊中,魏恒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在轻轻颤抖,似乎有水打湿了他的衣襟,胸前湿漉漉的感觉并不好。

他清醒了些,摸索着轻拍她的肩,温言询问,带着初醒时慵懒的鼻音:“皇后这是怎么了?”

没有回应。

“阿樰?”

依旧没有回应,她的颤抖与低泣并没有停止,她似乎伤心极了,极力隐忍着才不至大哭起来。

魏恒撑起身,打开灯罩,一时昏暗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晶莹透白的小脸儿上泪水一片模糊,早已将鬓角的发也打湿了,她就那样蜷缩成一小团,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猫。

她到底梦到了什么?

姜樰梦到父亲被推上邢台,浑身血污,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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