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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太子妃升职记-第5章

小说: 太子妃升职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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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篱虽说得声小,可入了我耳不亚于惊雷,过不几天齐晟竟要陪着我这冒牌货回娘家!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这里惊得是目瞪口呆,绿篱看着却是以为我是惊喜的,忍不住苦涩地笑笑,伸手替我抿了抿鬓角发丝,像是安慰我,又像是在安慰自己:“虽然殿下三个月没照面了,但是,女儿节,他一定会陪您回府的,一定的!”

好事往往不成双,坏事却是一来一串串的,我这里还没从女儿节齐晟要陪我回“娘家”的震惊中醒过神来,又等来了茅厕君给我送民间俚曲的信使……

看着殿中那人,我淡定地转过头,吩咐正要给上茶的绿篱:“不用上茶了,去拿些桂花糕来待客吧。”

绿篱虽不明所以,但仍是听话地去了,她这里前脚出门,那信使就笑着冲我作揖道:“哎呀呀,那日不知是太子妃娘娘,实在是冒犯了,还请太子妃娘娘原谅则个!”

那夜里光线太暗,我并未瞧太清他模样,现在看来倒也是个眉清目朗的英俊少年,多说了不过十八九岁年纪,正是爱油嘴滑舌的时候。

我没理会他那明显敷衍的道歉,只是问:“贵姓?”

他明显一个愣怔:“呃,免贵姓杨,杨严”

“哦,还要瓜子吗?”我又问。

“……”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绿篱已是端了一碟桂花糕上来,我让她端给杨严,说道:“尝尝我这里的桂花糕,可比你的那些好吃些?”

杨严乐呵呵地拿起一块来,尝了尝,点头:“不错。”

“那就多吃点。”转头又问绿篱,“咱们这里可还有别的时兴小点心?就是这糕那糕的。”

绿篱背:“有栗子糕、莲子糕、糯米凉糕、鸽子玻璃糕、翠玉豆糕、小豆糕、双色豆糕……”

“行了,都端上点来给杨……呃……杨什么?”我转头问杨严。

杨严连忙接口:“严,杨严。”

“呃,对,杨严,赶紧都端上来给杨严尝尝。”

“哎!不用了!”杨严连忙阻止绿篱,可绿篱已经去端了,片刻功夫,就领着几个宫女端了十几个碟子回来了,一流水地摆在了杨严面前。

我热情地:“尝尝,都尝尝,别嫌不好。”

杨严盛情难却,只得又伸手拿了一块栗子糕,咬了一口。

我问:“甜吗?”

杨严点点头:“还行!”

我又问:“那莲子糕呢?快尝尝。”

杨严用力地咽下口中的栗子糕,有些无奈地又拿了块莲子糕。

“这块怎么样?”

“……”

绿篱见杨严噎得难受,连忙想要去拿水,被我一个眼神给止住了,同情地看了看杨严,又站了回去。

杨严噎得直顺脖子:“水……水……”

我这转头叫绿篱:“绿篱,赶紧地,灌水!”

真是个好绿篱啊,不愧是我放在心窝窝里的人啊!绿篱端了个茶壶就上去了,又叫几个小宫女上前把杨严摁住了,掰开嘴就是一阵猛灌。

杨严连噎带呛,一阵猛咳。

我忙叫:“哎!哎!这是呛住了,用力捶背,用力捶!快点!”

绿篱连忙丢了茶壶去捶杨严的后背,无奈小姑娘气力太小了,我越看越心急,终于耐不住了,冲上去对着杨严后背就是一顿猛捶。

我让你吃瓜子,我让你吃桂花糕,我让你拍巴掌,我让你上树,我让你上树……我捶不死你!

第8章

终还是绿篱心软看不下去了,小心地问我:“娘娘……不会打……那个……什么了吧?”

我停手,果然见杨严只低着头没了动静,心里也是悚然一惊,吓,报复是正当的,搞出人命来可就成了报复过当了。

正惊疑间,杨严似动了动,又咳了两声,然后才缓缓回过头来,满脸的水渍,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刚才被绿篱灌下去的茶水,只默默无声地瞅我半晌,然后抹一把泪水,嘶哑着嗓子问:“得多大的仇啊?您能下这狠手……”

我被他问得语噎,一时不知该回些什么。

杨严又感叹道:“古人果然说得极对啊!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啊!”

这句话正正当当地踩到了我的痛脚,我心里刚升起的那点内疚之心,被这个“女人”打散了个干净,气上心头,立即急声叫道:“绿篱,喂他桂花糕,灌水!”

“别!别!可别!”杨严吓得立刻从椅子上挣了起来,几步窜到殿门外,嘴里嚷道:“先告辞了,勿送!”

他身影太过迅疾了些,看的我有些怔怔地,片刻之后才转头问绿篱:“他今儿来干嘛?”

绿篱还未回答,杨严却又去而复返,却不敢进殿门,只扒在门口处探进脑袋来,伸手递过几章纸来,叫道:“送曲谱,曲谱,九哥让我把这三六小曲的谱子给娘娘送来。”

他不提曲谱还罢,一提这个,我立刻又想到了那日茅厕之中,我紧站在茅厕君身旁,就掏啊掏啊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个物件来的尴尬来,于是也不多说,只高声叫道:“绿篱,桂花糕给他打包!”

杨严惨叫一声,叫道:“你还是不是个女人啊!”说完也不等宫女去接曲谱了,扬手一仍转身就跑,下一句传过来时已是在院中:“我这辈子都不吃桂花糕了。”

绿篱走过去把曲谱一一拾起,转回来交到我手中,轻轻咬了咬唇瓣,看出内心很是矛盾了一番,才说道:“娘娘,奴婢有话不知该不该讲。”

我见她很少如此模样,不由问道:“什么事?说吧!”

绿篱小心地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九殿下虽和太子殿下是亲兄弟,但九殿下毕已成年,娘娘实不该要他这曲谱,免得落人口实,说您和九殿下私相授受。”

我知绿篱说得有理,连忙点头道:“记下了,以后少和他们来往就是。”

绿篱听我如此好说话,微微笑了一笑。

我却还惦记着杨严刚才的那句话,不由得有些气闷,独自在殿里转了两圈,气还是不顺,忍不住回头问绿篱道:“我算女人吗?”

绿篱立刻又用手掩了嘴,杏核眼瞪得大大的,眼圈刷地又红了,柔声安慰道:“娘娘,您为何会如此问?您是这世上最最温柔和顺的女子,不仅模样好,性子也好……”

哈,绿篱,你真会安慰人,安慰得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许是绿篱见我脸色更加阴郁,忙又加道:“若您还不算女人,这世上就只剩下粗莽汉子了。”

神啊,还是让我死了吧!

五月女儿节,系端午索,戴艾叶,五毒灵符。夏俗自五月初一至初五日,饰小闺女,尽态极研。出嫁女亦各归宁。因呼为女儿节。

一连几日,我都因也要跟着一伙子大姑娘小媳妇过这女儿节而郁闷着。

沉入水底三个月多的齐晟终于冒出了水面,说是要陪我归宁。

归宁,归宁,归乎哉,宁乎哉?

归宁的前一夜,绿篱满心欢喜地替我整理着行装,我默默地坐在榻上,手托着腮看着她花蝴蝶一般地忙活着。绿篱不放心我,时不时地回身看看我,见我无甚动作,便又转回身去忙碌。

我心中却想,齐晟好歹也是有妻有妾的人了,女儿节短短不过几天,他这么多老丈人,转的过来吗?本想问问绿篱,可一想我现在已有半疯癫之名了,再胡乱问些东西,怕是里痴傻也不远了,算了,还是不打击绿篱了。

想归想,可是这心里一旦存了疑问便如同关了只闹春的猫一般,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于是旁敲侧击:“绿篱啊,咱们这是归宁去了,黄良媛和陈良娣她们怎么办?”

“她们?”绿篱回身看我,“自然是在宫里待着了。”

“她们不回娘家?”我奇道,“我这都回去啊。”

绿篱答道:“她们怎能和娘娘相比,您是妻,她们是妾,您是主,她们是仆!”

我看出绿篱在提到黄良媛等人时脸上露出的些许不屑,哎呀,小绿篱,若是一直这样,早晚会惹了祸事来来啊,你还太年轻,太不了解我们男人,什么主啊仆的,新鲜才是王道啊!正如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我本想好好教育一下绿篱,可转念一想又算了,于是又老实地坐着了。

绿篱嘴里的话却多了起来,边忙活着边念叨着:“自从去年女儿节,娘娘都一年没回府了,老太太和夫人必是都想坏了,这次回去了可是等好好说会子话了。家里的姑娘们也都是许久没见过了,小小姐也不知道又长高了没有……家里的园子花木最是好的,也不知今年发的如何……”

绿篱低低念着,面容祥和语调温柔,听得我心中也渐渐沉静了下来,听着听着竟觉得困了,正迷瞪间,突听得绿篱音调一转,兀地怨毒起来:“只可恨江氏那贱人也要回去,少不得又要勾引太子殿下!”

我听得悚然一惊,下意识问道:“回哪?”

绿篱恨恨答道:“那贱人哪有什么娘家,必也是要涎着脸回咱家园子的。”

我听得悚然一惊,下意识问道:“回哪?”

绿篱恨恨答道:“那贱人哪有什么娘家,必也是要涎着脸回咱家园子的。”

我顿时一脑瓜子浆糊,想问又不敢问,吭吭哧哧如同便秘一般,憋了老大一个红脸。

绿篱只当我是气愤,忙放下了手中活计,蹲我身边开解道:“娘娘您千万不可动火,那贱人现在虽有了王妃位号,可到了咱们家依旧是一个破落亲戚,您是咱们家里的嫡生大小姐,身份岂是她一个表了几表的表小姐可比的!”

好个绿篱,你总算是说了几句我爱听的话。

只是想不到那江氏竟然还是张氏的表亲,搞了半天还是姐妹争一男?我囧啊。

绿篱以为还为江氏的事情想不开,又柔声劝道:“娘娘,您是太子妃,是将来的一国之母,何必为了江氏那个贱人和太子殿下置气,再怎样您才是殿下明媒正娶回来的正宫娘娘,江氏已成了赵王妃,是殿下的弟媳,就是再狐媚,又能兴起什么风浪?”

我眼望着绿篱,心道姑娘啊,你还是太嫩了啊,不明白男人的心思啊,刚咱们说哪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可知道这偷后面还有一个偷不到?这最后一个才是放在人心窝窝里的啊。

再说了,弟媳又怎么了?杨贵妃还唐明皇的儿媳呢,不照常也成了贵妃了吗?名分不是问题啊!更何况,这齐晟也对江氏说了的啊:……你等我一段时日,好不好?

等一段时日做什么?

自然是等老皇帝翘掉了,齐晟成了新帝,然后再想方设法把江氏夺过来呗。

真是一场狗血宫廷戏啊!偏偏我还是一个里面最最恶毒的炮灰女配!

他奶奶的司命星君,你让我悲剧没关系,起码给我个男配也好啊!

我低下头用悲愤的目光看着我那饱满的“胸肌”半晌……这要长我媳妇身上,多好!

再抬头,绿篱正用忧愁的目光看着我……

算了,还是洗洗睡了吧!

许是对司命星君的怨恨感动了天地,夜里做梦竟然梦到了他,这厮模样依旧,看到我先是扭捏了一番,这才说道:“果然还是这副肉身更衬你,比原来模样强多了!”

我本已是卡住了他的脖子,听他这样又松开了,该揪了衣领,眯着眼睛道:“听你这意思是说我原来那肉身不够英俊?”

司命星君连声道:“英俊,英俊,英俊。”

我这才满意地松了手,转念一想不对,又双手上去卡住司命星君的脖子,怒道:“你这是给我报恩吗?你不给我太子做也就算了,为何还要给我个女身戏耍我?快点,你要识相就赶紧送我回我原来的肉身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司命星君被我卡的直咳嗽,连忙道:“快松手,对我动粗,你没好报的!”

“我擦,我都这样了,我还怕什么报应?”我手上更用了力,直对着司命星君吼:“送我回去,回去!”

“回不去了!”司命星君憋红着叫道。

第9章

我一怔,手下不由得松了松,他连忙挣了出来,赶紧退后几步,双手护着脖子防备地看着我。

“为什么回不去了?我那肉身没了?烧了?”我怔怔地问。

司命星君见我没再动粗,这才抽空子整了整容装,答道:“没,肉身没事。”

我奇怪了:“那我怎么就回不去了?你不是要报恩吗?把我送回去才叫报恩啊,你现在把我搁这叫报仇吧?”

司命星君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来这里用了那张氏的肉身,张氏阳寿未尽,自然也是要肉身投生的,便用了你的了。”

我愣怔了片刻,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听你这意思是说我原来的肉身现在是张氏用着?”

司命星君点点头,又摇摇头,思量了一思量,才说道:“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你原来用了她的肉身,而她用了你的肉身,现在是你用着她用了十几年的你的肉身,而她用着你用了二十几年的她的肉身,算来算去,是你多用了好几年她的肉身,还是你占便宜了。”

我咂摸了一咂摸,又咂摸了一咂摸,一下子火更大了,怒道:“我,我,我……没听明白,再说一遍!”

司命星君翻了个白眼:“简单来说,你原本就是投这个肉身的胎的,阎君那里出了点小错,因你这一世命格极重,若是要错了怕是要误天下苍生,所以阎君才央了我偷偷将你们二人的肉身换回来。”

我已是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痴呆地问:“这么说……这个……才是我的正牌……肉身?”

司命星君颇为同情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有些不敢相信地低下头摸摸自己的胸口,再顺到纤细的小腰,然后再抬头看司命星君。

司命星君更为同情,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认命吧,这肉身算是极品的了,你也说过的,你喜欢这样的小妞。”

我擦,我那是以为我还是个男人,好不好!

突然间,我只觉得浑身乏力,头痛无语,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也被司命星君断了个干净。

司命星君长叹一口气,拍拍我:“别想了,还是洗洗睡了吧。”

我伸手扯着他欲离去的衣袖,问:“我原来的那个肉身现在可好?”

司命星君看着我:“过去了就过去了,再看还有何用?”

我苦笑:“毕竟用了二十多年,能再看一眼也是好的。”

司命星君问:“看了反而更生烦恼,你还要看?”

我忙点头:“要看,要看!”

司命星君叹息着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面水晶镜子来,伸到我面前:“那,看吧。”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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