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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纨绔女侯爷-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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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闻人笑嘴上应着,可是两个人都久久难以平静。她发现自己无比的清醒,夜里一点睡意都没有。窝在谢郁怀里,感觉又踏实又火热。

?谢郁的身体像火球似的,将她包裹着熊熊燃烧,像是要将她烧化成一滩水似的。

?她听见不知是自己的还是谢郁的心跳,怦怦有力,活蹦乱跳,一直安静不下来。心里更加是躁动难安,一点也感受不到这入冬夜里的寒凉。

?许久之后,两人都没有什么交流。闻人笑身子维持着一个动作难免有些僵硬,便轻微地动了动。谢郁放在她腰间的手无言地紧了紧,怕她想要逃走似的。

?闻人笑的脸贴着他的胸膛,问:“谢郁,你睡着了么?”

?“还没有。”

?闻人笑捻着谢郁单薄的里衣衣襟,手指摩挲着细滑的衣料,道:“你明知道我爹近期不会离开,为何还要和我一起回娘家来?”

?谢郁轻轻拔高尾音儿,道:“上回成亲本该归宁的,后来不是耽搁了么,如今补上。”

?闻人笑心里是满足的,她有些纠结地拧着谢郁的衣襟,又道:“那我爹明明年后才启程的这件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让你自己去发现不是更好?”

?闻人笑竟无言以对。她不知是还佩服谢郁考虑得周到还是该说这个男人狡猾,尼玛连甜蜜浪漫献殷勤给惊喜都还要绕一个弯,偏偏还绕得这么理所当然。

第180章 这件事她要亲手做

她不得不承认,亲耳从钦国侯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时,自己满心感动。她一刻都等不及想见他,想问他。

?如今倒好,安心地窝在谢郁的怀里,闻人笑再也问不出别的什么来。她闭着眼睛笑道:“确实感觉很好。”

?又过了许久,谢郁都以为闻人笑睡着了。不想闻人笑却忽然出声:“谢郁。”

?“嗯?”

?“这辈子除非我躺进棺材了,否则你都休想再和别的女人像现在这样躺在一张床上。”

?谢郁低笑:“本宫有洁癖的。”

?闻人笑柔道:“不然我搞到你精神崩溃。”

?“……”

昨晚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真是一个奇迹。闻人笑醒来时,谢郁已经起身了,她摸摸床榻上空留的余温,心里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给塞得满满的。

?后闻人笑洗漱了去到前厅,看到谢郁正和钦国侯说着什么。虽然他是地位尊贵的太子,可在侯府住了一天以后,钦国侯言谈间已不怎么把他当太子了,更像是一家人。虽然钦国侯仍旧很矛盾,一方面很想板正着脸以岳丈的身份告诫他必须对闻人笑好,可一方面又不能对这太子爷摆脸色哒嘛……

?江氏派人来传话,道是要陪着闻人雪以免她再做想不开的事,就不到前厅来用早膳了。就三人坐在桌边用了早膳,随后谢郁携着闻人笑告辞了钦国侯府。

?虽然天气有些寒冷了,但京城里的街上却是十分热闹的。谢郁难得悠闲自在地牵着闻人笑的手,走在街上逛街。

?两人像普通爱人一般,尽管这样堂而化之地逛街会惹来路人回头的眼光,但两人好像一点都不介意。

?在路过一家首饰铺时,听说那是京城里最精致的一家首饰铺。谢郁脚下顿了顿,抬头看了看铺子的牌匾,对闻人笑道:“进去看看。”

?闻人笑被他拉了进去,心道这不是要买首饰不成?宫里她太子妃的首饰还少吗,都是一套一套的,每天不重样也得一个月才能进下一轮。

?闻人笑眯眼道:“你对女人家的首饰很熟?”

?谢郁道:“不熟。”

?“不熟你还进来?”

?这时已然有店铺掌柜上前迎接。进去才发现,这里面确实是相当精致。那柜面上的首饰更是精巧无双,翡翠碧玉,朱红宝石,每一样都只有一件。

?闻人笑注意到,进出这里的买家皆是衣着不凡,非富即贵。

?甚至于,闻人笑在她们之间看见了一两个熟悉的面孔。

?谢郁认真看首饰时,闻人笑便四处打望。她耳尖地听见有人躲在角落里低声细语:“那个……好像钦国侯府的……大小姐啊……”

?“钦国侯府大小姐不是进宫当太子妃了么,她要真是,那她身边的那个……”

?随后说话的两人就面面相觑,无不震惊。

?待到第二日,太子携太子妃逛街选首饰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贵妇圈。

?眼下,谢郁在掌柜的引荐下,抽了一支梅蕊红玉簪,在闻人笑不经意间观望偷听那边的谈话时插在她的鬓发里。

?闻人笑冷不防回头,谢郁修长的手指轻轻拨了拨那梅蕊红玉簪上的血玉流珠,宝石珠子轻快地摇晃,他看着面前光彩照人的闻人笑,满意地点点头,道:“老板,就这一套。”

?老板赞道:“公子真是好眼光,一来便选上了这红玉妆,这是今早才刚到的新货呢,上面每一颗玉髓都是极品,整个京城都只有这么一套。”当然,也是整个店铺里最昂贵的。

?闻人笑抬手摸了摸簪上的红玉流珠,入手凉润入骨,掌柜的又把一对相配的耳坠子取了出来,问:“姑娘是要现在佩戴还是带走呢?”

?闻人笑看向谢郁,愣道:“这就买下了?”

?谢郁道:“你还有什么其他看上的吗?”说着已经在亲手给闻人笑换耳坠了,把新的为她戴上。

?闻人笑对着镜子,她对珠宝首饰向来不怎么热衷,可是大约是谢郁买给她的缘故,又亲手为她佩戴,她竟越看越喜欢。闻人笑一边摆弄一边道:“才成亲多久,你就如此败家,这套头定然不便宜。”

?谢郁道:“败也是败在你身上,这一点我还败得起。”

?闻人笑低低地笑了。也是后来她才知道,之所以谢郁对这家店里的首饰有些熟悉,是因为宫里的皇后娘娘偶尔也会差人到这家店里来买些首饰。久而久之他总能知道一些。

?恰逢此时,谢郁的扈从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在谢郁耳边耳语了几句。谢郁使了一个眼神,扈从立刻注意到了闻人笑佩戴的首饰,从善如流地问掌柜的:“老板,我家夫人这套多少钱?”

?掌柜的道:“看公子第一次来,就给公子打个折,省了零头,三千两银子吧。”

?谢郁不明意味地看了扈从一眼。

?扈从默了默,道:“能少点不?两千五百两吧,你看我家公子第一次讨夫人喜欢,若是这次讨得好,以后公子还会常来的。夫人要是喜欢,也会像大家推荐这铺子的。”

?“这……”掌柜的犯了难。本没想着赚多少钱,这一下少了五百两,他根本没得赚嘛。

?扈从又道:“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五百两买个回头客,老板可不亏。”

?最终老板一咬牙,答应了下来。扈从当场付清了银票。

?走出店铺时,闻人笑心情大好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全能型人才,居然还能砍价。”

?谢郁睨了扈从一眼:“你倒是胆大,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扈从汗:“属下这也是第一次,没经验,一切都是为了砍价,还请主子恕罪。”

?闻人笑眉飞色舞道:“不不不,以后上街来要是不带上你根本没法省钱。”

?扈从:“……”

?谢郁正了正神色,道:“此刻他们人在哪里?”

?扈从道:“血衣门分舵已经被端了,他们已经转移到了一个地下赌场,周围都是我们的人,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闻人笑路过钱庄时顿了顿脚步,拉了拉谢郁的袖角,道:“让我先跟他们谈比生意吧。”

?谢郁低头看着她,道:“好。”

?扈从直接带着谢郁和闻人笑去了一个地下赌场。赌场外面掩饰得极好,就是做普通茶叶生意的大庄园。

?林青薇站在庄园前,似笑非笑道:“我若没记错的话,江家就是靠做茶叶生意起家的吧,而今还是朝廷里的贡商。”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闻人笑不得不提前做功夫,将江家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索性在宫里,有关江家第一富的资料不会少。

?在进去之前,扈从还有些担忧,看了看闻人笑道:“地下赌场鱼龙混杂,属下担心夫人不适合到那里面去。”

?闻人笑道:“那将赌场端了不就好了。这是江家的产业,江家竟违反大祁律法私开赌场,顺便这茶庄也就可以充公了。”见扈从迟疑,闻人笑又笑道,“我知道你是担心地下赌场一般有朝廷中人撑腰,这样容易打草惊蛇是不是?”

?扈从道:“正是。”

?“那江家不久的将来在大祁就会不复存在了,你的这些后顾之忧有什么意义?”

?扈从神色一凛。

?谢郁淡淡道:“就按夫人说的做。”

?后隐匿在暗处的人纷纷进入茶庄,将那地下赌场端了不说,茶庄里的一干人等也得先行扣押起来。

?闻人笑和谢郁下去的时候,地下赌场一片乌烟瘴气。扈从带人来这突然袭击,将那血衣门的残余逼到了绝境不说,还缴获了这赌场里的不少赌资。

?闻人笑和谢郁走进地下一间堂屋时,屋子里稍显昏暗,墙上点着昏黄的油灯,把这堂屋照得隐隐约约。

?堂屋内绑着数名黑衣男子,此刻都露出了本来的真面目,身上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再加上浑身穴道被封,根本毫无还击之力。

?那些黑衣人见了闻人笑以及她身边的谢郁时,面色就变了。

?这数月来,偌大的血衣门,全大祁各处皆有分舵,却接连遭到了血洗。而今就只剩下眼前的这几个。

?这几个不多不少,恰恰就是当日劫走闻人笑的杀手。他们清楚得很,这一切都是拜当朝太子所赐,而眼下那个太子就清清然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或许当初接了闻人笑这个生意,是他们所做的最糟糕的事情。惹怒了太子,才换来如今满门血洗的后果。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眼神阴沉毒辣,可眼前也像是一只被卸了翅膀的雄鹰,空有那锐利的眼神罢了。

?但闻人笑不会忘记那种眼神。只需要一眼,她就能认出来,正是这个人当初一剑杀了翡意,也是这个人撕破她的嫁衣意图对她施暴。

?要是换做之前,闻人笑想她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前去把他杀了为翡意报仇。

?可她终究还是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平静,不,准确地说,仇恨没能灼烧她的理智,反而洗刷她的头脑,让她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就算杀了这个凶手又如何,杀了她就真的能为翡意报仇吗?那指使这些凶手的幕后主使呢,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

?他们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刀罢了。

第181章 冬至

闻人笑一步一步走过去,手扶着布了一层灰的桌面,黑白分明的眼神里有股森然之意。她道:“你们还记得我吗?我却还记得你们。”

?那为首的黑衣人沉沉笑了,看了看谢郁,又看了看闻人笑,脸上血污显得他颇是狼狈。他露出了一口牙,道:“怎会不认识,这不就是当初过门时被我等蹂躏过的太子妃吗?如此残花败柳,亏得太子还愿意捡你这双破鞋来穿,竟为了你与我们血衣门作对。”

?谢郁当即周身腾起一股怒意,刚要上前两步,却见闻人笑顺手抽出桌上的一把剑。她不会武功,也不知道准确的握剑方式,她只知道双手一起握着剑柄,眼神里浑然若暴风雨,森黑幽冷,又坚毅无比,竟是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直直朝那黑衣人砍了去。

?闻人笑当时身上所激发出来的那股狠劲儿,不仅让黑衣人震惊,也让谢郁止住了脚步。他知道,这件事必须让她自己亲手解决,否则她过不去。?

?只听“噗嗤”一声,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把剑就深深地砍入他的肩胛骨里,剑刃锋利得很,温热的血液四溅,当即染红了黑衣人的脖子,同时血滴也溅在了闻人笑的脸颊上。

?黑衣人吃痛,面色发白。他清楚惹怒太子和闻人笑,对他们绝没有好处,他说出那番话来不过是为了挑拨太子和她的关系,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温婉的女人,当日连看见死人都那么害怕,如今竟一句话不合就下得去手。

?而且一点也没有留情。只是她没有内力罢了,否则定能置他于死地。

?闻人笑心里窒了片刻,然后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缓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快。

?敌人就在眼前,她能做的就是要让他感受到痛,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的。

?她双手把着剑,用剑刃在黑衣人的肩膀上狠狠地磨着,痛得黑衣人咬紧了牙关。闻人笑道:“是啊,那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可还记得,当日那一刀被你劈成两半的丫鬟?”

?黑衣人咬紧牙关道:“我这一生杀人太多,你问我哪一个,我怎么会记得!”

?“是吗,那我好好提醒你,就像这样,”闻人笑一边说着,一边用尖峰从黑衣人的额头上斜过,并一点一点往下划。剑锋所至之处,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四流,而黑衣人的一张脸也被生生地割裂了开来。黑衣人发出低沉的惨叫,听闻人笑道,“当日你不就是这样从头到脚地劈了她吗?只不过你比我厉害,下刀又狠又快,而我却是第一次,过程会格外的缓慢煎熬一些,你准备好了吗?”

?闻人笑的手发着抖,留下的伤痕参差不齐、狰狞可怖。她不知道翡意死的时候可否感觉到彻骨的痛,但是这个杀害翡意的人,她会让他加倍痛。

?“啊……你这个疯女人!”

?闻人笑手上顿了顿,整个人平静得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没有。闻人笑看着黑衣人道:“我们也做笔生意如何?”

?黑衣人沉沉喘息,鲜血打湿了他的双目,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闻人笑道:“你们不是大祁最厉害的杀手组织吗,而今也只剩下这么些人。是不是只要给你们足够的钱,你们便能去取别人的性命?”

?黑衣人不语。

?闻人笑又道:“我用你们所有人的命,换一条命,怎么样?”

?黑衣人抬起血红的双眼,瞪着闻人笑,良久问:“你想要杀谁?”

?闻人笑道:“谁出钱让你们杀我,我便要你们杀谁。”

?黑衣人看了看太子,又看向闻人笑,残忍笑道:“你可知是谁要杀你,你连问都不问就要我去取他性命?”

?闻人笑眯了眯眼道:“普天之下还有谁出得起那么多钱请了你血衣门的掌门人亲自操刀的?我要江家掌家人的命,你听清楚了吗?这笔生意,今日你做还是不做?”

?从地下赌场出来,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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