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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汤律师嘘晚上见-第14章

小说: 汤律师嘘晚上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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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在眼睛更快,借着惨白的灯光她先看清了面前人的相貌,紧接着赶紧自己伸手捂住了嘴。

眼前,惨白的灯光映在少年清俊却冰冷的面上,反倒格外勾勒出他深黑的眼瞳、鲜红的薄唇,看上去像个鬼。

尽管,是个好看的鬼。



汤燕犀无奈地看着眼前这张脸上过于直白的神色转换,不用问也知道她是把他当成什么了。他哼了一声,随即先下嘴为强:“你被群殴了么?”

“你、你说什么呢?!”安澄登时急了。

他上下打量她。殊不知同样惨白的灯光,也将她的一身狼狈渲染得更加凄凉——短发乱得像鸡窝,头顶上还挂着几片细小的羽毛;身上就更狼狈,好好的校服被搓磨得像抹布。

她本来就算不上耀眼的女孩儿,这样看过去简直是比灰姑娘更灰。

安澄赶紧扯头发、拽校服,气哼哼反击:“还、还不是你那些破鸟!”

今晚他不在天台,那些鸟就没人管了。她没有吃的,也不懂怎么招呼它们。可是她总归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吧!所以——她咬着牙冲进鸟群里去,拼着被鸟翅膀扇、被鸟嘴咬,将鸟巢给它们打开,挥着书包将它们都赶进窝里去,这才离开。

因为她是怕那些尖嘴的家伙的,所以——她一个人对付一群鸟,两方鏖战长达一个小时之久。

汤燕犀不由得一愣:“你替我送它们回巢?”

他忽然有一点不敢分辨,心底那股莫名升起的情绪是什么。他认真希望,那不是惊喜。

安澄懊恼地一手按头发,一手捂住身上被鸟嘴拧出的刮痕:“我真、真后悔死了!”

真是的,那群破鸟是他的暗黑玩具,她管它们干什么呀!

还……这一身的狼狈,都被他看见了。

她懊恼跺脚,绕过他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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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引郎入室

也许是她太紧张,到了家门口竟怎么都找不到钥匙了。她只能悲哀地用眼角余光瞄见他迈着长腿,不慌不忙地一步一步跟了上来。

她慌了,不知他用意是什么。便恨不得将书包都倒过来。

他站在檐下盯了她慌乱的身影一秒钟,抿了抿嘴唇,还是扬声问:“钥匙丢了?”

她垮了脸,有些懊恼。她一向都是谨慎的人,就算小学时候自己脖子上挂着钥匙,也没丢过啊!

“嘁,”他转开头去哼了一声,漫不经心道:“请我进去,我就给你答案。”

安澄在脑海里转了一圈逻辑,忍不住冷笑:“就算我打算让你进去,我也没钥匙,也进不去啊!”

“你让就行。”

他瞥她一眼,然后抬步一个助跑,手掌撑在门廊栏杆上,身子飞跃而过,继而借助栏杆的高度,直接跨上了一人高的窗台。

安澄张大了嘴,想提醒他,她和爸早上出门前都会仔细检查门窗,所以家里的窗户都是锁上了的。

却见他屏息观察片刻,然后修长的手指攀住窗扇两边略微晃动,然后安澄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轻松打开了窗子。夜色里,他蹲在窗台,回眸朝她桀骜一笑。那双眼,闪耀得像星。

安澄急忙别开眼,垂首看自己的短裙。

她要是也这么爬上一人高的窗台去……

她黯然抬眼望他,他远远地眯了眯眼,然后身子宛若灵猴,一个前跃就没入了窗里。随即门内传来簌簌脚步,紧接着门被打开。

她记得爸妈离婚后,她回来这边第一次独自走进这扇门的时候,也曾有过尴尬,仿佛这里是陌生的地方,不是自己的家;而此时,她竟古怪地又有了这样的感觉。

一秒的犹豫之间,他却没等在门口,径直转身走了进去。开了客厅的灯,然后自在走到沙发里坐下来。

他动作里有满满的潜台词,她都看得懂:这回不管她想不想让人家进来,人家都已经正大光明地登堂入室了,撵是撵不走的。

她气结问他:“你、你到我家来干什么?”

不在天台,故意让她扑个空,却先到她家来守株待兔?

他白她一眼:“如果你是以为我是为你而来,那你就想太多了。”他侧眸来凝着她:“我来看我儿子。”



安澄好悬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瞪着他,明明心底是满满的怒气,却——竟一时也没法反驳他。

不过他也提醒了她,她便赶紧扔了书包,四处去找鸭纸。

这一整天将鸭纸一个扔在家里,不知道它怎么样了。

结果稍微留心寻找,她先找到的就不是鸭纸本尊,而是地上星罗棋布的便便。目测至少有数十滩。

这阵仗她也没见识过,忍不住一声哀叫,一手捏住鼻子,一手赶紧那纸巾去擦。

拉了一地的屎,那小太爷自己却不知道钻到哪儿去逍遥自在去了。

。。

☆、61、最怕看她颧骨上小小雀斑

安澄越擦越郁闷,索性起身将纸巾包摔他怀里去:“你、你儿子,你、你来擦!”

还“来看他儿子”,他还说得挺顺嘴的哈!

他只静静看她一眼,便静静起身走向那“地雷阵”。只是他没用安澄扔给他的纸巾,而是从他自己的书包里另外取出了一包纸巾,然后安静地单膝蹲下,伸直手臂优雅地擦拭。

尽管做的是“铲屎工”,他竟也保持着上身挺直、双肩端平、下颌微收,专注而雍容。仿佛这工作一点都不会减损他通身的清雅,便连这工作本身也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安澄看得莫名火大,忍不住咬紧了唇跟在他后面,悄然盯着他的眉眼。就不信了,他真的就能一点都不恶心。他现在一定是故意装给她看的!

可是她失望了,他是半点都没有厌恶之情。可是他自然是知道她在盯着他看的,所以纵然面上依旧平淡,可是眉角却也有些微微的轻颤。

他,仿佛也会因为她的凝视而有些——紧张么?

发现了这个,可是反倒让安澄自己更尴尬。她低头咳嗽了声,赶紧错开眼珠儿,视线调下,去看他手里的纸巾。

有一点奇怪,他擦拭得比她要干净。她之前抽几张纸巾都擦不净一滩,而他则是简洁有效地一下一滩,干净利落。

难道技巧是在那包纸巾上?

那也是普通的塑料包装,可是他托在手上却是每一根线条都笔直,他修长略带苍白的手指从里面优雅地抽出纸巾来,动作舒展好看,便连带着纸巾的身家也跟着矜贵起来。

可惜他的手指修长,将纸巾包上的字迹给遮盖了大半,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奥妙来。

她太用力去看纸巾包,便没注意到其实他朝向她这边的耳朵,已经一点点红透。

他被自己耳朵上的热度打败,便轻哼了一声,终于施舍般朝她侧过头来:“亏你还用干纸巾揩来揩去,怎么就想不到用湿巾?况且你还是医生的女儿,你更该明白鸟粪里含有大肠杆菌,所以你该用这种消毒湿巾。”

他说着竟然已经将地上的便便都处理干净了。他将投掷废纸的垃圾袋从容地拎起来,将袋子口扎紧,直接提着走向门口去。

安澄有些结舌,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的经验跟他比起来,欠缺太多。

也就是说,输了。

她也不甘心,便赶紧起身冲上去从他手里夺下垃圾袋:“我、我去扔!”

抢得太急,便不小心手都碰上了他的手。手背贴着手背滑过去,一串奇异的电流倏地刺破皮肤,直击心脏。

他蹙眉,她则尴尬地赶紧闭上眼。

他垂眸看她,她小小的脸都浸在门口晕黄的灯光里,颧骨上那几颗淡淡的小雀斑又变成了桃红色。

他没来由地心下又是一痒,急忙率先抽开了手,轻哼一声:“当然要你去扔。我怎么会帮你们家扔垃圾?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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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去洗澡吧

安澄逃一般,赶紧一把夺过垃圾袋,三步并作两步奔下门阶去。

心,跳成一团。

扔垃圾简单,不过二十米的距离。可是她扔完了却磨蹭着,不想这么快回去面对他。

今晚……总之,好古怪的感觉。

她索性在马路牙子上坐下来,双手托着腮,抬头望夜空上芝麻似的星。

它们怎么好像也跟她一样,心乱如麻?

扭头看自家亮起灯的窗口……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黑,却不是爸和妈在等她的感觉,真是有点古怪啊。

其实她让他收拾鸭纸的便便,不过是一时气话。因为在她潜意识里,他更应该是拒绝的。

毕竟他是男生,他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怎么肯亲手去做这样的事儿?

可能从他没有拒绝、反而静静起身的刹那,她心中这种古怪的感觉就已经沸腾开,无法平息了。

更没想到,他非但不拒绝,反而做得又快又好。他虽然糗她不专业,可是他方才专注工作的模样——

该死的,竟让她错不开眼珠儿。

虽然他最终没肯来扔垃圾,她倒也气不起来。毕竟他是汤家的孙公子,而自己爸才是人家汤家的家庭医生,如果没有汤家的提携,爸到今天也未必有机会开自己的诊所……所以从老派儿的意义上来说,他算是爸的小主子,他怎么肯纡尊降贵替她家丢垃圾呢,切。

她思绪纷纷乱乱,不知过了多少分钟。直到他不耐烦推门出来看,见她坐在垃圾桶边的马路牙子上,便抱起手臂朝她清清凉凉地抢白:“……你是把自己也一同扔了么?”

安澄登时起身,不假思索回嘴:“你,你才是垃圾!”

他竟也没恼,悠闲地伸出略显苍白的手指比了比两人:“你和我,谁看着更像垃圾?”

安澄下意识垂首看自己,登时气结。

她怎么忘了今晚的自己是这样的一身狼狈……说是丐帮的,都不用穿戏服。

他远远盯着她,自己都没防备到,唇角已然轻轻勾起。

狼狈的丫头,跟垃圾桶真是毫无违和……只是,她是为了他的鸟儿们才变成这样的。

她明明怕那些鸟,明明知道自己的下场会很惨,却……并未袖手旁观。

一念及此,他赶紧收拢唇角,忍不住皱眉。带着自己也说不清缘由的懊恼,赶紧转身走回门内去。

不想被她发现。

她的眼睛,一向很贼。



幸好屋檐之下不止他们两个人类,安澄回到屋里便嚷嚷着四处找鸭纸。

他瞟她一眼:“就连它也嫌你脏。”

“你!”安澄恼得掐腰。

他淡漠垂下眼帘:“去洗你自己。找它,交给我。”

安澄窘了,犹豫了好几下。

他又淡漠抬眼看过来:“别告诉我你是在担心洗澡的时候,我会对你做什么。”

。。

☆、63、还是个重口味的丫头

“笑话!本、本姑娘在自己家洗澡,还、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几乎跳起来,瞪他一眼,扭头就奔上楼。

上了半截停下来盯着他:“警告客人,非、非请勿上楼!犀倌儿,你们汤家人总不、不至于连作客的礼貌都不懂,是不是?”

汤燕犀旋了个脚跟,眼睛看都没看向她,只顾着寻找鸭纸,只是嘴上却并不想闲着,悠闲道:“如果你想让你爸下班就看见你这副狼狈样子,那你就继续跟我斗嘴,浪费时间。”

安澄咬住唇,愤然回身上楼去。

这校服……被鸟嘴拧破了好几处。虽说不是什么大口子,可是都绽线了。这么贵的校服却这么几天就被她给弄成这样,她无颜叫爸看见。

终于成功进了洗浴间,可是锁不锁门这件事儿却叫她又纠结了一回。

按说这是自己家,而且是自己房间内的淋浴间,外头还隔着一道房门呢,她锁个什么劲儿啊?况且,这不分明就是说自己怕了他,或者说会YY他会对她怎么样?……呸呸呸,她才没这么无聊呢。

可是——真的不锁么?

家里就他们俩,一个少男一个少女,她却故意开着门洗澡?……这背后的含义,好像总有些夹缠不清。

想得头大,她索性不想了。只关严了门,便不锁了,回头去开大了莲蓬头,将自己埋进热水里。



楼下,汤燕犀不慌不忙接起手机。

是杜松林打来的,已经打来好几个了,只是他都调成了静音,没有当着她的面接起。

“嗯,她没事,您放心。”

杜松林忙歉意道:“今天有个急诊的病人,又打不通澄澄的手机,幸好有燕犀你。”

汤燕犀叹口气:“可是看样子,她不会做饭。”

她从走进家门来,看都没看向厨房一眼。可是分明在经过跟鸟儿们的鏖战之后,肚子已经响了好几次。

杜松林有些不好意思:“的确。因为她妈妈是理家高手……”

汤燕犀便懂了。一般一旦母亲是理家高手的话,生出来的孩子在这方面大多是半个残废。所以刚刚某丫头,才用干纸巾使劲蹭地砖……

他无奈叹口气:“我知道了。”

电话里有人通知杜松林,说病人醒了。杜松林赶紧飞快结束通话:“……燕犀,告诉澄澄我明晚给她做她最爱吃的猪肉大葱馅儿包子补偿。”

电话挂断了,汤燕犀则对着手机挑高了眉。

一个女孩子家,最爱吃的……竟然是那么重口味的东西?

房子里静静的,楼上隐约能传来唰唰的水声。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揣起手机走向厨房。

路过电视墙,他朝电视柜后头的夹缝淡淡瞥了一眼。

小东西,那么胖的P股还往里钻,卡在那儿半天了,也没脸叫唤是吧?

他也没搭理,径直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毫不费劲找到猪肉和大葱。

话说华人,猪肉和大葱是厨房必不可少的两样食材吧?只要做菜,便是缺不了的。

。。

☆、64、不小心,看光了她的秘密……

大葱斩段,猪肉切块。猪肉丢进锅里焯去血水,大葱丢进家用绞肉机。一分钟,大葱绞碎,倒出;再将焯掉血水的猪肉捞出,绞成肉馅。

一共不到五分钟,馅儿已经拌好。

在等待入味的时间里,他取了白钢盆子倒进面粉。用温水和面,倒入酵母,修长的手指轻松揉搅,几分钟面团已经备好。倒在案板上,用白钢盆扣住,等待它膨软起来。

一共只十几分钟的工夫,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就绪。

他这才洗了手,走出厨房将鸭纸从夹缝里拎出来,顺便抬头看了一眼楼上。

还没有动静。

前后20多分钟了,还没洗完么?

虽说女人洗澡麻烦,可是她毕竟是短发,况且是飒爽的性子。

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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