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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汤律师嘘晚上见-第192章

小说: 汤律师嘘晚上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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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拟定的方案,楚闲看了一眼便抬眼望过来。

“你主张过失伤人?”

安澄深吸口气:“是,我不主张起诉那孩子谋杀罪,不管是一级谋杀还是二级谋杀,对于一个孩子都并不适用。屋”

楚闲垂首,指尖在报告上点了点。

“谋杀罪与过失伤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主观动机。你觉得薇薇安并不具备主观动机,不是故意踩下油门的么?添”

楚闲掐中了她的软肋。

她之所以从一开始就坚持怀疑薇薇安,就是觉得薇薇安才有犯罪的故意。

安澄深吸口气:“她是否有主观故意,我也暂时还不能确定。从起诉难度,以及人道主义角度来说,也许以过失伤人的罪名更容易让薇薇安接受。”

楚闲低低笑了声:“是更容易让燕犀接受吧?”

安澄咬住嘴唇,站在楚闲办公桌前,居高临下盯着他看,不再作声。

楚闲抬头笑了笑:“我也明白你的顾虑。薇薇安那孩子虽然是来自首,可是她显然事先得了燕犀的指点,所以来了并不说具体细节,所以让你无从判定她究竟是谋杀还是过失。”

“况且燕犀也是个难对付的辩护律师,他一向都喜欢做无罪辩论,能让他接受有罪很难,那么降低指控罪名不啻为一个折中的法子。”

安澄这才扬了扬眉:“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况且那是个孩子,谋杀的指控对她来说太重了。”

楚闲却摇了摇头。

“道理虽然说得通,可是却不适合我们地检办公室的办事规矩。安安,你该明白,对薇薇安的指控是要替代对齐妮的指控的。我先前指控齐妮的是二级谋杀,而且法官已经宣判确认,你如果只用一个过失伤人来代替,那我们地检办公室会贻笑大方。”

安澄忍不住攥紧了指尖:“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齐妮虽然被定了二级谋杀,可是她本来是无辜的不是么?”

楚闲摇了摇头:“既然齐妮是无辜的,那么薇薇安的行为就更可恶。她眼睁睁看着她母亲替她顶罪,她竟然还保持沉默,那这就更是一重主观故意了。”

楚闲将卷宗合上,推回到安澄面前:“以二级谋杀指控。”



空气中一静。

安澄按住卷宗,还想再争取:“楚闲……”

楚闲眸光平和,唇角还带着宁静的笑,却还是坚定地按住安澄的手背。

“就这么定了。法律对任何人都该一碗水端平,不能因为薇薇安是个孩子就网开一面。二级谋杀换二级谋杀,这是我们不能退让的原则。”

安澄忍不住笑出来,一把捞起卷宗,转身就走:“行,我遵命就是。”



安澄走远了,女检察官乌玛立在楚闲把公式门口张望了几眼。然后走进来瞅着楚闲笑。

乌玛是资深女检察官,跟楚乔也是多年的共事,于是早就认识楚闲了。当年楚闲还在法学院上学,以及给法官当文员的时候,遇到许多具体的案例还曾求助过乌玛不少回,所以乌玛跟楚乔的关系也很是亲近。

乌玛进门了就笑:“不会因为辩护律师是汤燕犀,安就想放水吧?”

乌玛等人跟汤燕犀对战多年,积怨使然,只要是涉及到汤燕犀的案子,便也必定会多关注些。这回汤燕犀又要代表薇薇安与地检办公室对打,乌玛一直在旁盯着。

楚闲倒是扬了扬眉:“当然不会。安是公正的检察官,不会因为对手是任何人而放水。”

乌玛耸了耸肩:“想来汤燕犀只能接受到过失伤人,谋杀他是怎么都不会答应的。”

楚闲浅浅勾起唇角:“谈不拢那就不做控辩交易,直接上庭让法官判好了。”

“可是到时候你会丢脸。”乌玛像个姑姑,凝视着自己的侄儿:“毕竟齐妮是你指控的,一旦薇薇安的案子上庭,所有证据都会被翻出来重新解读和论证,就会点出你的漏洞了。”

楚闲淡淡耸肩:“可是被告会更丢脸。一个孩子却有颗恶魔的心,这比我的工作纰漏要严重百倍。汤燕犀作为薇薇安的律师,一定会设法遮掩,到时候只要被我们抓住一条,那就可以向律师协会通报他的违规。”

乌玛扬眉:“就算抓不到他违规操作的证据,可是单凭加大这个案子达成和解的难度,也会让安跟汤燕犀之间的对立升级……”

楚闲没说话,只是朝乌玛无声一笑。



鲨鱼。

安澄还是决定亲自来鲨鱼一趟,把最终的决定告诉他。

她虽然不喜欢再踏足鲨鱼,可是这总比让汤燕犀去地检办公室要方便一点。

前台还是莎莉,见了安澄,那表情可是大写的尴尬。

安澄倒

是淡然,“我来见汤燕犀,如果他现在办公室没有访客,我就直接上去了。”

莎莉顿了顿,转身就去跟旁边的几个前台要汤燕犀的日程安排。看了一眼,便直接点着上面的几项,低声交待其他前台推了接下来一个小时里汤燕犀的访客。

安澄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眯起眼。

“你升职了?”

能这么直接吩咐其他前台,并有胆量自作主张改变老板日程的,通常是前台主管才有的权限。

以前的前台主管,安澄记得是个精瘦的男人,叫赛门的。

莎莉有点尴尬,却也还是承认了:“是。赛门总是刁难我,我既然回了鲨鱼,就得先扫除他这个障碍才行。”

安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皱眉。

“所以你把他挤走了,你取而代之,成了鲨鱼的前台主管?”

鲨鱼的面色又变了变,却也只能点头:“是。”

安澄笑起来,手扶着台面弯了腰:“那,真是恭喜呀。”

鲨鱼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安……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呀?”安澄继续认真地笑:“你又不是对不起我,你只是对不起你自己罢了。门牙,我真不知道你对鲨鱼区区一个前台主管的位置这么耿耿于怀。我还以为你那么努力地考律师执照,你是想要当一个律师,在我律所里终于拿到了律师执照之后,我还给你机会做案子,想让你大展拳脚呢,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莎莉一片黯然。

“安……你知道的,我就算拿了律师执照,可是鲨鱼有那么多律师,他们都比我更优秀,更有经验,所以我回来之后没什么机会的。我在鲨鱼最大的资本也只是熟悉前台这一套业务,所以……”

安澄点点收了笑,一摆手:“得了,你不用解释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你老板,更早就不是你同事了,你犯不着跟我解释。”

此时才觉得,一直都以为贴心贴肺的莎莉,其实她可能从来都没有真正地看清楚过,更不明白莎莉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人心隔肚皮,更何况这是个个都是人精的律政界,谁能看得懂谁,谁又肯敞开自己让别人看懂呢?

莎莉咬咬嘴唇,点头:“那算了。我给你腾出来一个小时,你放心上去吧。”

安澄目光从莎莉面上淡淡扫过:“谢了。”



进了汤燕犀的办公室,安澄没着急坐下,只是环视四周。

也许真的是所处位置的改变,她再走进这里,已经没有了从前的局促和紧张。她带着从未有过的放松和悠然,绕着办公室走了一圈儿,观光够了,才勾着手肘走回来。

却没坐在办公桌对面,而是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去。

他办公桌后面的墙上就挂着原来那幅油画。抽象派的作品,安澄只能看到许多色块的堆叠和交错,看不太懂,也不知道画叫什么名儿,所以一直以来只能被她自己命名为“那幅画”而已。

她要是坐在他办公桌对面,就恰好正对着那幅画了。

她才没那么傻。



她的举动,自然逃不过汤燕犀的眼。

不过他也都由得她,只目光追随着她在自己办公室里晃荡。

终于她坐定了,他才扬了扬长眉:“还满意么?没有女人遗留的玩意儿。”

安澄也不客气,抬手拎起一根长发晃了晃:“谁说的?”

汤燕犀也只能无奈微笑:“这是办公室,律所里有那么多女律师,总难免有落下头发,我不察觉的。”

安澄耸耸肩:“所以我这样短发的多方便。就算被人捡到,也可以说是男人的。”………题外话………谢谢q_5n5m0z9e1、hdsbqsj、Jean0222几位亲的月票,明儿见。

☆、361、想要有人陪(1更)

汤燕犀不说话了,只凝着她。

安澄心里一股子苦水晃荡,她便也晃荡晃荡那根长头发。

“黑直发,不是海伦的。”

她还故意凑上去细细闻了闻:“要感谢这头发是掉在沙发垫子夹缝里的,所以它上头的气息没有全散尽了,还能闻得到原来洗发水的味道。”

她眯起眼,眼神有点冷。

“况且那么巧,我就是对这又长又直的头发,以及这头发的味道有些熟悉。屋”

她挥手将那头发给撇了:“贾西贝的!”



办公室里登时一静。

饶是汤燕犀,都忍不住皱眉。

身为男人,最难对付的就是自己的女人发起泼来。可偏这天下的女人还个个都会没事找事儿,且最善于在“捉双”这事儿上将没影的事儿都说成有鼻子有眼的。

他就也决定闭上嘴,不解释也不争论了。

他只是伸手推了下桌子,直身站起来,一言不发径直走到沙发前去。

安澄怔了下:“你想怎么样?”

话还未说完,他两只手已经伸过来托住了她下颌。躬身,便这样深深吻住了她。

窗外阳光柔暖,春天的脚步更近了。



安澄被他扰乱了。

在经历了甜品店、生鱼片,以及“出租车”之后,她跟他之间的距离又被莫名其妙拉近了。更要命的是,身子深处压抑了太久的记忆,又随着春天的回归而蠢蠢重来。

他这个吻带给她的冲击,叠加上之前的三次狂烈之吻,一落下来就摧毁了她的理智,让她周身酸软,推拒不开。

他的反应也跟她一样,一个吻完全只是预热,根本无法满足他的渴望。

这个吻一发而难以收拾,他干脆将她推在靠背上,长腿撑住沙发,身子便向她倾倒了下来……

可这里是办公室,安澄幸好还残存一丝理智,便低呼着将他推开。

该死的,他的办公室朝向走廊的整面墙都是大玻璃,他只顾着吻她,事先根本连百叶窗都忘了垂下来!



安澄捂着嘴,一脸羞红地离开沙发,退到办公桌边去,背向走廊的方向,努力平息呼吸。

他更惨些,岔开腿立在沙发前,深呼吸多次。可是一双眼凝视过来,还全是贪婪的凶光。

安澄恨恨地吼他:“你这又是干什么!这是办公室,我来跟你谈薇薇安案子的!你再这样,休想我再单独见你!”

他只好缓了一口气,艰难地迈腿走过来,放柔了声音。

“……今天又是在怎么了,嗯?想发脾气就发出来吧,或者,我陪你找个地方,嗯,打一架。”

安澄又羞又恼,真想踹他。

她给自己找理由:“我哪儿敢跟汤律师发脾气啊?汤律师一向做事都有自己的主意,哪儿管别人高不高兴?我不喜欢的人,人家偏要一个一个都拢在身边儿,还委以重任,还亲密会晤……嗤,我算哪根葱,哪儿轮到我说什么?”

汤燕犀只能叹口气:“行,这个我接受。贾西贝的确常来我办公室,这个我不抵赖。”

安澄咬着牙笑:“可不,她现在是你心腹之一了。还有兰斯呢,当年对我做过那些事儿,现在也依旧还是你左膀右臂!”

汤燕犀扬了扬眉:“好,这个我也接受。”

安澄心下这个别扭。

他竟然忽然变成这么好脾气,她说什么他都受,倒显得她无礼,特地到人家一亩三分地儿上来管人家的事儿来了。

“虚心接受,坚决不改,是吧?”安澄心里的别扭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明白的?

他凝视她,点了个头,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跟我走。”

他的掌心那么灼热,都快烫疼了她的手腕。

安澄哪里不明白他是要带她干嘛去,便低叫着死命甩开了手去。

他的目光里都是火,都是灼热的渴望:“……跟我走,到时候有什么火你都尽管跟我发出来。我听凭你随便处置,你想怎么整治我都行。乖~”

他这话说得安澄的魂儿都跟着颤抖起来,眼前自行出现了不该有的想象画面。

都是限制级的,芥末似的火辣。

她忙捂住耳朵,“你住口吧!”

他立在她身畔,轻轻叹息:“那你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安澄真恨自己在他面前的溃不成军。

凭什么她这点努力隐藏了的小脾气,还是被他一眼就看穿了?

她顾左右:“莎莉。我发现我小看了莎莉。以前还以为她是被赛门欺负到在鲨鱼待不下去才不得不去我那个小律所呢。结果人家回到鲨鱼就雷厉风行,扫走了赛门,自己当上前台主管了!”

汤燕犀凝视着她。

片刻才缓缓说:

“……你现在才知道小看了人,倒也不晚。”

安澄心下莫名咯噔一声,转眸瞪他。

“你说什么?”

他耸耸肩:“鲨鱼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安澄忍不住冷笑:“你是想说强将手下无弱兵。”

“也行。”他眸光渐深:“那你只需要看穿我,他们在你眼前自然就无可遁形了。”

安澄眯眼盯住他。

他的话里仿佛总有玄机。

她之后却也只是“噗嗤”笑了声:“算了,又给你机会叫你自吹自擂了。我可不想听了。”

他凝视她,看她面上那股子怨气点点散去,换上明澈。

他便也笑了:“知道就好。”



安澄顿脚走回沙发去,重又坐好,将公事包正经八百地摆在茶几上。

“薇薇安的案子,二级谋杀。不过考虑到她的年纪,我会酌情向法官求情。少年监狱是免不了的,不过会尽量争取她早一点假释出狱。”

汤燕犀眉头一皱:“二级谋杀?”

安澄垂下眼帘去,避开他的目光:“哦,二级谋杀是适合她的罪名。即便她是孩子,可是有主观故意就是谋杀。”

汤燕犀绕过茶几,在沙发另一端坐下来:“如果连二级谋杀也能接受,薇薇安还要我当律师干什么?如果我接受了这个条件,所有人都会说我汤燕犀无能。”

他黑瞳幽深:“我不同意。即便主控官是你,也不行。”



安澄摇了摇头,面上又是冷艳而职业的笑。

“你同不同意其实不是最重要。你只是薇薇安的辩护律师,最终的决定还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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