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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汤律师嘘晚上见-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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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若是两人一拍即合……汤家必定又要面临一场疾风骤雨,更会让老太太在九泉之下也再遭一场无妄之灾。

于是尽管心中的信念并未动摇,可是她此时此地,还是犹豫了。

她深吸口气:“楚乔,你未免太贪心。”



将安澄的犹豫都看在眼底,楚乔得意大笑:“贪心?嗯,是有点儿。”

“也是啊,一个死人的声誉,而且是一个死去了27年的死人的声誉,跟你和汤燕犀花了这么多年的心血想要至于死地的我这个大活人来说,的确有些不可同日而语。”

“可是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并非只用单一标准来衡量呢。汤家老太太的名誉,在汤家人心里,却就是比我的性命还要重。他们一家人都想要我的命,可是显然,他们更想保全林寒枝的名誉。”

楚乔冷笑着睨着安澄:“而你,终究想嫁进汤家,所以你怎么敢还没进门就先为了自己赢而毁了汤家老太太的名誉呢?更何况,当年霍淡如和汤明羿离婚,汤燕犀在最孤苦无依的时候,是汤老太太将孙儿拢到自己身边的……你若毁了林寒枝的声誉,你又让汤燕犀如何自处?”

楚乔字字是钉,刺得安澄呼吸渐急。

她紧紧攥住指尖:“我总之现在给不了你答复。不如现在各行其路,一切明天都自见分晓。”

安澄也同样上前一步,逼近楚乔:“明早上庭之前,在这个晚上你总之是没机会说出汤老太太当年事的。当然,除非你想明白了,在明天上庭之前,就先向外界承认你是当年的知情者,或者干脆承认就是杀人凶手。”

楚乔面色也一变。

安澄终于笑了:“楚检察长,我们当检察官的都明白做交易最有效的手段,是时效。我们来定交易内容,也由我们来控制控辩交易的时效。我们通常只留给对手很短的时间来考虑,比如一个小时,以此来给对方施压。”

“可惜这个手腕,在此时此地,在你我之间却并不管用。你我终究要等到明天继续上庭,今晚十几个小时都还是我的,你无法在此之前设定任何时效。所以,我不吃你那一套。”

安澄抓过公事包,昂然转身:“不过作为最后的尊重,我答应你会考虑你的建议。在明天上庭之前,如果我觉得对你的提议感兴趣的话,我兴许会打给你。”

安澄说着笑笑,故意拍了拍楚乔的肩膀。

论辈分,安澄是矮着楚乔一辈,所以从华人的礼节来说,安澄是不可以向楚乔使出这样拍肩膀的动作的。

同样因为华人传统观念里的长幼有序,安澄的气场在楚乔面前的确要矮一头。可是当安澄此时伸出手去拍在了楚乔的肩上,那“长幼有序”的魔咒便应声而破。

安澄用了这样简单的动作便告诉他,她已与他平等而立,并未将他放在眼里。

安澄眨眨眼:“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一句:我未必就真的打给你,所以你千万别为了等我的电话而失眠。好好睡,明天才能在庭上继续与我交手。你年纪大了,精神不济,再睡不好就更不妙了。”

楚乔气得肝儿颤,“你!”

安澄已经走到门口,反手扬起挠了挠:“白~”



安澄用自己的轻松,四两拨千斤地抽掉了楚乔的得意。

可是等走出法院,坐进自己的车子里,安澄就没办法继续那么轻松了。

楚乔摆出的威胁还在眼前,接受或者不接受,都不是容易的选择。

她咬咬牙,索性猛地一打方向盘,不是朝向家里的方向,而是改道汤家的方向去。



薛如可见是安澄从大黑车里走下来,都吓一激灵。

这位女检察官,多年的职场生涯将她的气质锻造得更为清冷料峭。尤其这大黑夜的,穿一身黑,一头乌黑短发薄削,俏脸雪白,唇却红得如血……

当然,激灵的缘故更多是意外。

已经快想不起,安澄上一次这么正大光明从正门来汤家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隐约从安澄组建自己的律所,与犀倌儿就闹翻了;后来Ann&Jones被鲨鱼兼并,安澄与犀倌儿就更势如水火。到后来安澄当了检察官,两人就再也没好过……

薛如可小心吸一口气迎上来:“哟,这不是澄姑娘?”

安澄点了个头,躬了躬身:“薛叔儿。我是来见汤爷爷的,你帮我通传一声儿?”

薛如可小心觑了觑安澄面上神色:“澄姑娘……有句话,我能实话实说不?”

正说着话,门里已经皎皎然步出一道身影。

家居的府绸衣裤,清浅的灰,映在月亮地儿下,被月色涤荡,变成皓然的白。

他径直走下来,走到她面前:“通传什么?没见过有人回自己的家,还需要通传的。”

他说罢回头,瞥了薛如可一眼,显见是对薛如可“挡门”有些不满。

也不等薛如可言语,直接伸手绕过了她手指:“走吧~”

两人都是又高又瘦,四条腿那么齐刷刷的长,一起并肩踏上台阶,转眼就不见了。剩下一个苦主似的薛如可,立在门口的月亮地儿下盯着他们的背影,这个委屈。

可是薛如可又是谁呢,委屈一秒钟,便也鬼兮兮都化作了眉开眼笑。

实则他刚故意吞着没说完的后半句话是:“老爷子早就吩咐过,这几天怕是橙子丫头肯定要上门来,到时候不管多晚,也甭管我是不是歇晌了,睡下了,你都只管叫澄丫头直接进来,半点都别含糊。”

可是你瞧,要是澄姑娘是因为他传达的半句话进去的,那倒没什么意头了;反倒是被犀倌儿这么手拉着手的迈进门槛儿去……啧,这才像媳妇进门似的,多齐全美好。

这么想着薛如可竟也红了眼圈儿:话说如果没有这么些棘手的案子,澄丫头跟犀倌儿早就双双对对,更何况还有那已经周岁的小小倌儿……

他在心下都默默祈祷:上天啊,快让这一切都顺顺当当地结束。让这一对早该相守的有情人,早一日正大光明地白头偕老吧。



汤东升老爷子房间外,汤燕犀昂然而立,朗声道:“爷爷,醒醒。”

老爷子的房间已是熄了灯,显见已是睡下了。往日到了这个时候,汤家人都会轻手轻脚,都不想吵醒老爷子的梦。

老爷子年事已高,这么多年沉浸在失去亡妻的痛苦里,睡个好觉都是难得。………题外话………【谢谢大家这几天的红包和月票哈~这段本来很难加更,某苏还是争取加出来啦~~么么哒。】

☆、473、房顶,也许是与天堂最近的地方(1更)

汤燕犀在这个时候站在房门外想叫醒汤老爷子,这在汤家已经算大不韪。即便是小时候最调皮的汤燕七,要是敢这么着,也得被沈宛掐。

安澄瞄着汤燕犀那笔直的背影,咬了咬唇,上前推了他一把。

“不用你叫,我自己会叫。你去忙你的,我有话要单独跟汤爷爷说。”

汤燕犀回头就瞪她:“嘶……你敢不识好人心?悔”

安澄也不示弱地呲了呲牙:“规矩是你们汤家的,我又不姓汤。所以谁也拦不住我叫醒老爷子,我谁也不怕。”

安澄说着径直越过汤燕犀,可不只是张嘴喊,而是直接上前砸门。哐哐哐,她用女子特有的高声调,穿透性地喊:“老爷子,我给您老五分钟穿衣裳。五分钟后我要是看见什么,那就不怪我了。”

汤燕犀也满脑门子黑线。

安澄却笑了,瞪了他一眼:“笨死了。老人家睡觉都轻,你这么喊哪儿还有不醒的。可是里头半点动静都没有,根本就是装睡呢。幅”

汤燕犀只能悄然叹息。

都说他是汤家子孙里性子最冷的一个,汤家的规矩很多执行起来到他身上,总能打个折扣。可是说实话,他也不敢像她这样直接上前就砸门。

毕竟身在此门中。



安澄一边说着,一边抬腕认真倒计时。

待到安澄已经倒数十秒,却冷不防听见一声咳嗽:“咳咳,哪个没眼色的小丫头看见我装睡了?”

门前两人都吓了一跳。敢情动静根本不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倒是从房顶。

安澄扬头看过去,只见清夜明月,房顶上露出老人家一角冷脸。

安澄脸颊腾地就红了,赶紧行礼:“汤爷爷……这个时间了,您老不好好在房间里睡觉,您跑楼顶上干什么去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也没见过能上房顶的楼梯啊,您老怎么上去的?该不会是梦游,开启了潜能吧?”

汤燕犀则无奈地摇头,笑开。

这徽派的老宅,一般不留上房顶的明楼梯,只有藏在壁墙里的暗梯。家里人一般都不知道,不过这宅子可是老爷子用了十三年的时光跟拼积木似的一块一块给拼好的,所以老爷子心下自然门儿清。

汤东升老爷子一脸的严肃,朝下瞥着:“那你找找。能找着梯子,就上来跟我聊。要是找不着啊,那就不怪我了。”

老爷子说着抿抿嘴:“或者照你自己个儿说的,你也睡一觉,梦游了能上来也行。”

汤燕犀已是憋不住笑意,只好垂下头去。

心下想的却是,等自己儿子回来了,都不用找保姆,直接交给爷爷去带就行,肯定把儿子玩儿得可高兴了。

顺便,将那不说话、一脸高贵严肃状的小模样,也给改喽。

安澄却有点犯了难。从小就觉着汤家这老宅子跟迷宫似的。况且早听说过徽派建筑的典故,那些都是家里的男人当徽商离开家乡,专门建了给家里的女人们住的。不光要防火,更要防盗,还要防山贼,所以宅子里机关玄妙可不老少。

她从小来汤家就不是到处钻着看的人,所以这一时之间让她上哪儿找梯子去啊?

不过她脑筋也来得快,立即就抓手机拨号。

汤燕犀看了便一皱眉,上前抓住手机问:“你打给谁?”

安澄想当然地答:“汤燕七啊!”

如果汤家就是个耗子洞,汤燕七肯定是每个洞都掏明白了的小耗子,她打给汤燕七,准知道上房的梯子给藏哪儿了。



清夜朗月之下,汤燕犀知道自己每根表情都藏不住,就算明知道爷爷正坐在房顶看戏呢,可也还是没法忍。

他一把将她手机夺过来,恼得咬牙切齿:“你又敢当着我的面,只想向他求助!”

安澄怔住,仿佛又回到小时候。

她红了脸,连忙向房顶瞟了一眼,提醒他。然后低声解释:“你怎么还乱吃醋……我这不是找个最近便的解决方法么?”

“近便也不行!”他虽说压抑不住,可也还是想小心地绕了个位置,用自己的脊背挡住爷爷那方向的视角,将安澄的神情妥帖地护在自己身子的阴影里,不让爷爷瞧见:“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抑或将来……你永远第一个想到的,只能是我!”

安澄只能叹口气:“Y同学,人家现在有时年了。”

他又咬咬牙:“可是我二十七年来,只有你!”

安澄心下又是熟悉的微微疼痛,却又是燠暖。她赶紧又瞟了一眼房顶,见看不着老爷子,这才放心地偷偷伸手勾了勾汤燕犀的指头尖儿:“好,我错了还不行?——不过我认错的时效只有五分钟。喏,给你五分钟帮我找到梯子,找不到的话,那我就收回道歉。我五分钟还打给汤燕七去~”



她俏皮又强硬的姿态,让汤燕犀真是又气又爱。

真想现在就直

接咬她颈子一口去,顺便扔一个花瓶,先将爷爷从房顶上给砸下去,不让他偷瞄。

他按捺住心痒,深吸口气:“五分钟?你想让我找多少个梯子?一百个么?”

安澄要愣一下才明白他臭屁什么呢,忍不住摇头展颜:“你家趁一百个上房的梯子么?好啦,先别说嘴,赶紧干事儿去。”

汤燕犀深吸口气:“……找得快,可有赏?”

安澄勾着手肘,骄傲地扬起下颌:“嗯,有。”

汤燕犀立即抹头就朝祖父房间去。

汤东升老爷子坐在房顶,小心向下瞄着。心说自己的房间可是自己的大秘密,他就不信孙儿能那么轻松就给找着了。

汤燕犀进屋都没停留,直接冲着汤老爷子的床榻去。进去简单看了看,放弃了一堆抽屉的炕柜,直接朝看似最没遮掩的空面墙就抠过去。掀开帐子后,就露出一扇小门来。门开处,终于露出一架古老窄仄的木楼梯。



安澄顺利上了房,汤老爷子颇有些灰头土脸,像是躲猫猫玩儿输了的老顽童,别过脸去不肯理人。

安澄笑了,坐下来:“您别给弄岔了,您没输。因为跟您赌的人是我,可是却不是我自己找着梯子的,所以我其实还是输了。我之所以能上来,是开外挂,作弊了。”

汤东升这才笑了,转回头来:“嗯,这个逻辑好。”

安澄从房沿儿伸头朝下望:“汤燕犀,你走吧。我跟汤爷爷聊天儿,不入第三人的耳朵。”

汤燕犀在下面掐住腰,忍不住轻咬住唇。

这个丫头,越来越放肆了,是他纵容太多,收拾太少。

“他不听你的。”汤东升不失时机添油加醋:“这孩子性子从小就冷,谁的话都不听,我的也不听。除了……他祖母的。”

安澄微微扬眉。

继而微笑:“您又想多啦。他不是不听话,他是等赏钱呢。”

安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用手指头一弹,硬币嗡的一声飞进半空,然后就被地球引力牵着朝下去了,稳当当被汤燕犀接住。

安澄故意绷起脸来:“账清了,还不走?”

汤燕犀此时除了微笑,已是绷不起脸来。

多少的甜蜜记忆,经由这一块钱,再度浮上心头。他抵抗不了。

他便哼了一声:“你们两个小心点儿。”



汤燕犀终于走了,安澄朝老爷子摊摊手:“看,他听话了。”

汤东升苍老而睿智的眼中光芒涌动:“澄丫头,自从他祖母走后,我终于又等着一个能叫他听话的女子了。虽然等待的时间有点长,二十七年了,可是我终于等到了。我,可以安心了。”

安澄毫无防备,猛然鼻尖一酸,眼眶已是湿了。

汤东升点点头:“他祖母临去前,最放心不下的不是我,却是这个孩子。她在血泊里拉着我的手,朝门外指着,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才看见燕犀那孩子,才三岁的小不点儿,白脸黑眼地就站在门外,直盯盯看着我怀里满身是血的她……”

“她那时已说不出话来,却还死死攥着我的手说:‘好好,顾着他’。”

安澄的泪无法控制地滑下。

“燕犀这孩子跟燕卿不同。燕卿一切都顺,父母感情和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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