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山永固-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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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务处还亮着灯，处长正在灯下办公。
她敲了敲门走了进去，当教务处长回头看她时，表情非常惊讶：“你怎么了？满脸的血！”
………………………
听到这儿，我问：“打搅一下，教务处长是你吗？”
毛毛说：“我是教导主任。”
我问：“有什么一样吗？”
毛毛说：“教务主文，我主武。”
“什么意思？”
毛毛说：“基本上档案资料什么的都在教务处，然后训诫学生什么的，我来做。”
听到这里，我不由菊花一紧，看来毛毛手中的那根双截棍已沾满学生的鲜血，急忙说：“我已懂，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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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她听到这里，也急忙用手在自己的脸抹了一下——果然是血！
“怎么会这样？”她自己把自己也吓了一跳，急忙将自己的遭遇告诉给了教务处长。
梦中的一切就要实现了吗？她非常害怕。
电铃会滴血？教务处长非常重视，马上联系保安科，叫来保安科长与她一起登上六号楼楼顶。
去六号楼时，朱心彤一直忐忑不安，她想不明白，刚才明明是水，难道是因为夜晚没看清楚？
不过电铃里怎么会有血呢？有人在楼顶行凶杀人？血顺着流下来恰巧经过电铃？她越想越怕，然而当她提心吊担来到楼顶时，除了楼顶一片水泥的青色，什么意外也没看到，保安员又拿着手电筒仔细检查了一遍电铃，电铃就是电铃，没有水更没有血。
这个结果，让朱心彤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但脸上的血还是要弄清楚的。
教务处长很严厉地问她：“是不是在宿舍中被其她同学打了，但不敢说，于是就编了一个这样荒谬的理由？”
她急忙否认。
教务处长不再问她，领着她来到校务室。
校医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脸，发现并不是血，而是高浓度的三氧化二铁溶液，也就是平时人们俗称的铁锈水。
教务处长这才将心放下说：“可能是那电铃在下雨时藏了一些水，生锈后，刚好滴到你的脸上，回去洗洗脸，只要没事就好。”
她原来七上八下的心，此时也落回原地。
…………………
“是不是不久前下过雨？”我问。
毛毛摇摇头说：“没，已经将近两个月没下雨了，而且秋天也很干燥。”
我问：“那怎么可能会有铁绣水呢？”
毛毛说：“当时不论是朱心彤，还是其他人都没有想到这一层，于是朱心彤回到宿舍后，不但洗了脸，而且也洗了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禁笑自己疑心生暗鬼，高中的化学真是白学了，铁锈水竟然都分不出来，但恍惚之间，她似乎闻到一股残留的血腥味，不过当她仔细闻时，血腥味又没有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捉拿妖铃
我听到这里，不由问：“那到底有血，还是没血呢？”
毛毛说：“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猜想自己可能是多想了。”
“那接着呢？”
“与此同时，学校内开始疯传电铃鬼的事，于是教务处长在周一升旗仪式上，当着所有同学的面，让保安把电铃从墙壁上取了下来，并且拆了——没有任何问题。同学们这才放下心来，电铃闹鬼的事本来就该告一段落，却不想，半个月后，朱心彤突然疯了。”
“她疯了？”
“没错，现在还在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中，她一直说电铃不是电铃，是一颗人头。”说到这里，毛毛叹了口气：“花样年华，实在可惜。”
我说：“朱心彤这样说，你们什么都没做吗？”
毛毛说：“当然做了，为了让同学们放心，学校还换了个电铃，所以现这个电铃，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电铃，就算以前那个电铃真是鬼怪作祟，现在这个也是新电铃。”
我也不由叹了口气：“我想我明白了，或许这个电铃真的闹鬼，它就藏在朱心彤的心中不肯出来，最后把朱心彤逼疯了，而这个电铃的名字叫：高考。”
毛毛说：“既然你悟的这么透彻，那还在这里抓鬼吗？好了，我与你竟然说了这么久，马上就要五点了，我该走了。”
我还想在找个话题说点什么，让毛毛陪我到天明，却不料她已经消失在我的眼前。
或许这一段时间，已非常不易。
我不由回头看这个铁疙瘩，依然静静地挂在墙壁上，或许真的，没什么电铃鬼，只不过是升学压力太大引起的对电铃恐惧。
我让小黑跳到肩膀上，离开了这里。
一周每个班有两节电脑课，两天后，那两个奇怪同学又来上课。
萧夜寒发来消息：“老师，你去看了吗？”
我回到：“我已去看，并没有什么电铃鬼，不过是同学们压力太大才导致心中有鬼。”
萧夜寒说：“放心吧，过两天，也就是月圆之夜，电铃鬼就会出现。”
我问：“你怎么知道？”
“我们班上那个同学不是会画符吗？他告诉我的。”萧夜寒说。
听他这样说，我想电铃鬼终于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因为这不过是小孩子们随便说说而已，我却真的当真了。
他那会画符的同学，也就是玄麟，纵然会画符，但终究是一个学生。
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因为他平时接触最多的肯定是理化生，政史地，语数英这九门课程，哪有空去画符？
就算会画，估计也不明白那符是什么意思。
这时，萧夜寒又发来一条消息：“怎么？你不信？”
“我信。”我虽然这样说，但是已经完全不再相信什么电铃鬼了。
哎，害的我瞬在那里守了一夜，不过能与毛毛在一起聊天，倒是最大的收获。
萧夜寒说：“下管你信不信，几天后，电铃鬼肯定会再次发威。”
我没在意，只是觉得这些学生，该去做心理辅导了。
几天后的晚上，正是十五。
我在学校食堂吃过晚饭，准备离开学校。
回去时经过2号楼，无意中看到一个戴眼镜，黑头发还夹杂着一些白头发的男生对着电铃，一边看，一边傻笑。
我没在意便回去了。
第二天早晨。
刚来到学校时，便发现学校门口，有一些警车与救护车，我有些诧异学校发生了什么，却发现在2号楼电铃下面，有一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
尸体周围是警戒线，我没法离近处看，但是从那最显著的少白头特征来看，确定是那个男生无疑。
我不禁想起了萧夜寒的话，又想起昨天是十五，正是月圆之夜，突然觉得，或许他真的知道什么。
如果我听了他的话，有些防备，那么少白头男生，我会不会劝他两句？会不会就阻止了这场惨剧？
但现在假设已经没用，时间不会倒流，此时唯一感受到的就是，周围飘满了死亡的气息。
就在这时，电铃预备铃声正常响起，我抬着看了看这个铁疙瘩，不由感觉到一阵阵寒意，似乎那电铃声，不是电铃声，而是一阵阵的狞笑。
可是这个电铃是鬼的话，小黑为什么没有反应，而我也没有感应到？
于是我这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下班回去后，把整件事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静静听完后，问：“为什么那个男生会对着电铃傻笑？”
“不清楚，难道那电铃真的有了灵识，勾这男生魂魄？但是这电铃不过是一块能通电的铁疙瘩而已。”
“这个很难说，孙悟空不过是一块顽石变化，而贾宝玉也是一块顽石生成，那电铃属于铁，铁生于石，所以也可能有先天神力。”叶子暄淡淡地说：“但是具体来说，我们只能实地考察一下这个奇怪的电铃，才能得出结论。”
我提议：“那好，现在我们就去。”
叶子暄点了点头：“也好，晚上阴气较重，更能看出一些妖邪之物或者是超自然力量。”
随后，他穿上已经脱掉的黑色风衣，提起皮箱，，戴上眼镜，而我则带着小黑与小马哥，与他一起，直奔学校。
因为刚刚出事的缘故，我们出现在电铃下，便感觉阵阵寒意。
我拿出柳叶，让小黑帮忙去看，甚至露出顶上化佛手眼，都没有看出这里的异常，一直等到所有的教室关灯，整个学校睡去，午夜降临之后，我与叶子暄才踏上二号六楼。
整栋楼非常寂静，在楼梯道中只留下我们二人的脚步声。
我内心不由有些忐忑，但一直走到楼顶也没有任何意外。
月晖轻撒，照在青色的楼顶，我们来到楼顶边沿，电铃上面。
叶子暄这时拿出一幅皮手套，然后拿出一把钳子，钳断电线，又拧掉固定螺丝，卸掉了这个像龟壳一样的电铃。
就在这时，我闻到一股血的腥味，从电铃中传了出来。
叶子暄将电铃拿到我们面前。
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我顿时一惊，不由后退一步，差点从楼边沿摔了下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 无法安息
叶子暄眼疾手快拉了我一把，才没从楼上掉下去。
这实在太惊悚了：电铃内部除了一个用来敲电铃的小电捶外，还有一张人脸，一张血淋淋的人脸，平铺在电铃内部。
“你没事吧？”叶子暄问。
“我没事，可是小黑……”我说到这里，小黑已从楼下顺着排水管道爬了上来。
刚才我没掉下去，它却因为惯性，从我肩膀上摔了下去，落下六楼。
还好小黑没事，还好它也没生气，又跳到我的肩膀上休息。
叶子暄拿出一块白色方布，将人脸从电铃内部揭下来，然后摊开，铺在白布上。
月光下终于看清了，这张人脸，是昨天晚上那个对着电铃傻笑的少白头男生。
我不由想起今天早晨蒙着白布的那个少白头男生尸体，如果不蒙白布，他露出一张没脸皮的面部来，该是多么恐怖。
人脸还是湿的，血还没有完全干透，很快将白布印出一个人脸来。
我的头皮都一阵酥麻，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那个，这个……”
叶子暄倒是很冷静：“报警吧。”
我点了点头，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找出万婷电话号码，摁了下去。
她还没睡，很快就接了我的电话：“赵哥，有什么事？”
“你听说过主城一所中学发生了命案了吗？”
万婷说：“听说了，一个男生疑因高考压力太大，在电铃前自杀身亡。”
“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学习学的头发都白了，不过我这所学校工作，有了新发现。”
“哦？新发现？”
“在电铃中发现了一张带血的人脸。”我说：“这张人脸就是那个男生的，你马上过来看一下。”
“好的，我马上过去，你们暂时留守现场，不要乱动。”
随后她便挂了电话，我们站在楼顶上。
叶子暄从口袋中掏出一只微型手电筒，照着人脸仔细看了看说：“从人脸边缘的切口来看，这张脸是生生地被人撕下的。”
“这么说，那个叫朱心彤的女生所经历的是真的？她遇到了电铃滴血，遇到一个小男孩撕脸——虽然是做梦。”
叶子暄说：“貌似，现在已经梦想成真，虽然事件的主角不是那个女生。”
我说：“现在朱心彤脸上的滴血的原因应该也明白了，可能当时电铃中也有一张这样的人脸，血未干，所以电铃就会滴血。”
夜欲静，心越慌，听到我的心跳，叶子暄淡淡地说：“不必怕，人脸而已。
“怕？我怕什么？我只是觉得很奇怪，这脸是怎么弄到这电铃之中呢？”我说：“自杀肯定不可能，只能是他杀，杀人犯的动机真的很奇怪——碎尸的一种吗？”
叶子暄说：“刚开始我也想不明白，但现在又看了一下电铃内部，我想杀人动机应该清楚了，你看——”
听叶子暄这样说，我又强忍着害怕看了看电铃。
电铃内部还有一道符，这道符是直接画在电铃内部的，符的大意是：“铃为归宿，永镇此魂。”
叶子暄说：“这是一道镇魂符，顾名思义，主要是为镇住魂魄所画。古代易经中说，人面是魂魄聚集之地，所以把人面割下来，就等于控制住这个人的灵魂。现在这里有镇魂符，就是想把这个人的魂魄封印在这个电铃之中。”
“封印在电铃中，为什么要这么做？”
“人死这后，一般亲人祝福他/她好好安息，所以魂魄都以安息为最好的祝福，但是电铃每天都会定时响起，那人把魂魄放在电铃之中，每天的电铃声不会让灵魂得到安息，灵魂因此也会受到无尽的折磨。”叶子暄说：“也就是说，这张可怜的人脸，生前一定是得罪了某个人，死后受这种苦难。”
叶子暄越说，我越感觉到冷，仿佛从三伏天瞬间到了三九寒天一般，同时感觉脑了里也像是有一个闹钟一样，滴呤呤呤地响个不停。
一个看似普通的案件，后面却隐藏着这样的阴谋。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又着实吓了我一跳，差点把手机扔了。
回了一神之后看了看手机，是万婷打来的。
我急忙摁下接听键。
她问：“你在哪里？”
“我就在二号楼楼顶。”
答完之后，我与叶子暄向学校的门口望去，一辆警车并没有鸣笛，缓缓地停在楼下。
从车上面走下来的，除了万婷之外，还有两名警察制服男人，与一个黑色西装男人以及穿着小西装的毛毛。
那西装男一到我们身边就愤怒地指着我们问：“你们是……贼？”
毛毛说：“刘处长，他们不是贼。一个人我不认识，另外一个，是咱们学校新请的教师赵大龙。”
万婷走到我面前说：“你们两个发现了什么？我不负责这一片，所以我带来了两个片警，你们把详细情况讲给他们听。”
那两名穿警察介绍了一下自己，其中一个我还真见过，今天早晨确实在那个少白头男生面前出现过。
那个刘处长一看，我们与警察还算熟悉，马上对万婷笑道：“我也觉得他们不像贼，万警官。”
对于这个西装男的表现，我瞬间把他从头到脚鄙视了一遍。
随后我们相互介绍之后，才知道这西装男是学校的教务处长，不过对他最开始的印像并没有改变，那就是可以用贼眉鼠眼来形容他。
叶子暄这时把电铃与人脸交给两名警察。
同时告诉了他们两个疑问，在学校的传说中：电铃滴的血，滴到的朱心彤的脸上，为什么校医却说是铁锈水？虽然血液之中含有铁锈的成分，但是血与纯正的铁锈水还是有区别的。
其次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