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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杀破唐-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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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弘靖察言观色,笑了笑,便示意乐师停住鼓乐,叫乐声博士和一个黄须汉子进前来,附耳叮嘱了几句,二人便招呼众女入幕换衣。

舞姬一退,堂中顿时嚷叫起来,纷纷攘攘正闹,忽听的幕后呜呜响起了号角声,热烘烘的厅堂内顿时为之一静,喝的醉醺醺、昏昏欲睡的公子王孙们如被凉水浇头,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四处打望,正惶惶不知出了什么事时,却听嗷地一声嘶吼,一头“母豹子”掀开帷幕爬了出来,伏身在地,高翘妙臀,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嗓子眼里发出阵阵威胁的嘶吼。

嗷!

人群中爆出一阵怪叫,四五匹饿狼嚎叫着扑向母豹子。母豹子寡不敌众,很快被群狼撕个精光……

又一匹母豹子扬着高傲的头颅,优雅地爬了出来,更多的狼扑了过去。

破碎的豹皮在空气中飞舞……

豹和狼的混战继续着,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和肉香。

青墨的嗓子里发出很大声咕噜声,两只眼已经瞪的有铜铃大,却依旧觉得不够用。

众女胸乳之豪,是他平生所未见。这么多****同时在他眼前晃动,青墨只觉得天地也在晃动,他晕乎乎的有些把持不住,只觉得口干舌燥,心火甚大,用手顺势一擦嘴,却擦了一手的血,不知几时他流了满嘴的鼻血。

张弘靖拍了拍青墨的肩,笑道:“无非游戏一场。”青墨望了眼李茂,见他端坐不动,也不敢动,用袖子擦了鼻血,讪讪笑道:“天干物燥,要多喝水,喝水。”

青墨闷头喝水的时候,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书贾耽的幼孙贾侁因为一个舞姬和江西观察使李皋的外孙薛久武殴斗起来。李皋是李世民幼子曹王李明的玄孙,嗣曹王。一个是宰相幼孙,一个嗣王的外孙,两个人都不好招惹,偏偏这两个不好惹的人打做了一团。

张弘靖有些犯愁,劝解无果,便向李结求助,李结哈哈大笑道:“人不**枉少年,让他们闹去。”李结的脸喝的通红,眼睛也红,张弘靖不测深浅,不敢强求,又呼唤家人去拉架,两个家人刚要上前,却被一干看热闹的人打的抱头鼠窜。

众人正赞有热闹看,那容他们插手。

张弘靖搓着手无可奈何,惟剩苦笑而已。李茂站了起来,大步向前,挤入人群,他是李结带来的人,众人忌惮李结的身份,不敢明目张胆,但暗地里却没少下手,希望李茂能知难而退。有人故作亲热,靠近李茂,用肩撞,用膝顶,使手抓,却是撞到了铁,顶到了刚,抓到了刺,阴李茂不成,反被李茂阴,张弘靖一看有门,急忙挤过来劝和。

他人刚靠近李茂,就听得一声惊呼,却见一柄雪亮的匕首奔着张弘靖的腰肋捅来。张弘靖讶然失色,不知所措,他虽自幼习武,真刀真枪的却是和谁都没干过,猝然遇袭,自然乱了阵脚。

众人惊呼声中,李茂猝然出手,他一把抓住了匕首。

血从指缝溢出,四下里死一般的寂静。

薛久武挥拳打倒了行凶者,贾侁赶上去补了一脚,四众一起动手,将行凶者死死压住。李茂哈哈一笑,将匕首抛起,如耍杂技般,左手丢到右手,右手转回左右,翻转过来,握住手柄,却对众人道:“他喝醉了,并无恶心。”

李结喝开众人,一把扯起行凶者,厉声呵斥道:“李先奕,我嘱咐过你多少次,叫你不要贪杯,你看看你,险些酿成大祸。”

行凶者二十出头,容俊朗,虎背熊腰,吃李结这一喝,满面羞红,低着头不能说话。

张弘靖护住李先奕,向李茂解释道:“误会,一场误会,先奕他,他……”

张弘靖忽然觉得这事不太好解释,李先奕的刀子实际是冲着李茂去的,但他跟李茂并无仇怨,之所以暗下黑手,原因只是一场误会。李先奕跟贾侁关系好,贾侁在跟薛久武的殴斗中已经占了上风,此刻李茂过来劝和,李先奕觉得此人甚是讨厌,又恨李茂手段狠辣,连连挫伤他的朋友,情急之下,这才动了刀子。

第231章 哪都不干净

他的身世跟堂中其他王孙公子不同,他祖上曾光鲜过,但到父辈时家道已败落,他读书不成,投笔从戎,十年磨砺,身上自有一股杀伐之气。

他纵身贴上李茂,欲以刻苦修炼的近身搏击术制服李茂,不想一动手反被李茂所制,情急之下,不由自主地拔出了刀子。

因这晚酒喝的太多,拔刀时又被人撞了一下,身体一个踉跄导致刀锋走偏,竟奔着赶来劝架的张弘靖腰肋去了,骇的他冷汗淋漓,奈何去势已成,若非李茂劈手抓住了刀刃,这一刀必是白的进去红的出来,无端端地害了一个好朋友的性命。

现在他吃薛久武一拳打在脸上,非但不恨,反而欢喜的紧。

李茂把匕首掉了个个儿,柄朝前,刃在后,送到李先奕面前,笑道:“不打不相识,兄弟刀法不错,无奈今晚喝多了酒,来日咱们再切磋一下如何?”

李先奕接过匕首,砸胸行了个军礼,说道:“来日定当登门讨教。”

一场误会就此消弭,贾侁和薛久武这对欢喜冤家也化干戈为玉帛。张弘靖大喜,命人再摆宴席,李结正式将李茂引荐给众人,众人又喝了一巡,这才散去。

张弘靖留李茂、李结四人在宅中歇宿,一夕无话,二日一早,张家又设饮宴,专门招待李茂、李结四人,席间,张家豢养的歌舞姬轻歌曼舞,乐师调琴鼓乐,以娱耳目。

青墨在一群舞姬中看到了昨晚陪他侍寝的姑娘,一时脸色绯红,那歌姬却似早已忘了昨晚之事,只把青墨当个路人,闹的青墨十分尴尬。

李结窥破其中隐情,笑道:“世事纷扰,礼乐不存,秦墨兄何须故作矜持?任性胡为一番也是人生一大乐趣。”

青墨嘿嘿只笑,飞快地瞄了李茂一眼,见他脸色严肃,连忙收摄心神,一本正经地咳嗽了一声,学起了摩岢神通的样子,端坐如石,怎奈稍坐片刻便觉得腰酸腿麻,于是顺其自然,整个人都窝在了那。

李结又**李茂道:“茂华,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听说你昨晚硬生生地把萌娘赶出了屋,啧啧,那可是元理兄的挚爱啊,你这般不承情,岂是朋友之道。”

李茂向张弘靖拱手道:“昨夜太疲惫,并无冒犯之意。”张弘靖哈哈一笑,道声无妨。李结却依旧不依不饶,又道:“我昨日尚不觉劳累,茂华你久在军旅,怎会生出疲累来?啧啧,这其中必是另有缘故。”

青墨一跃而起,摘掉李茂的幞头,指着他的板寸头说:“茂哥以前做过和尚,而今仍是在家修行的佛门弟子,粉红骷髅这种东西他是能不碰就不碰,哈哈。”

李茂一度也留过长发,却发现这一尺多长的头发护理起来实在是场灾难,于是索性剃了,重新留起了板寸头,美其名曰不忘本。

李结步步紧逼,让李茂疲于招架,青墨挺身解围,孟浪了一回,事后也有些后悔,只是覆水难收,便在那尴尬地笑着。

“哈,茂华原来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和尚。”李结拍手大笑。

“做人不忘本,弘靖佩服。”张弘靖由衷地赞道,他少年时身体不大好,师友劝他戒色以养生,张弘靖下过几次决心,终究功亏一篑。

行过知难,张弘靖对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总是格外的佩服,这话由衷而发,倒不是伪饰之辞。

正说话间,门房来报,李先奕、薛久武、贾侁三个领衔约了三十多人在门外求见。

张弘靖喝骂道:“糊涂,人到了门前,为何不请进来?”

门房大恐,跪拜道:“三位公子说今日他们做东,请半塘先生、家主和曹州来的客人去玄真观耍一天。”

李结笑道:“不必说,这定又是贾侁出的主意,也罢,哪儿倒清静。”又向张弘靖说:“你是杜尚书的亲信人,幕府多少事等着你去办理,不必整日跟咱们这些闲人混在一处。”张弘靖道:“四位先行一步,我去去就来。”

玄真观在洛阳城外邙山南麓,依山环水,景色清幽。观主早接到李先奕等人的知会,一早就准备停妥了。这观位于一座湖心小岛上,以一座石桥与岸勾连。众人到时,观主盛装迎候在桥头,在她身后列着两列修行的女道士,都是二十左右年纪,一般的长身玉立,面容姣好。临风而立,虽身着宽大的道袍,依旧难掩傲人的好身材。

青墨看的有些痴了,摩岢神通忙咳嗽了一声,提醒道:“佛门清静之地,你休要生出那些邪念。”青墨下意识地抹了把鼻子,看看没血,方才放心,反驳道:“呸,这明明是座道观,跟佛家有什么干系,再说我动没动邪念,你怎知道?”

摩岢神通咧嘴一笑,道:“不动邪念,你流哪门子鼻血。”

青墨慌忙擦了一把,手背上除了鼻涕并不见有血,方知上当,嘿嘿一笑道:“胡儿也学会使诈了。”

玄真观观主法号妙芙,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也就二十**岁,皮肤细腻如十五六岁的少女,唯眼袋宽厚,眼睛有些红肿,显系经常熬夜所致。

贾侁、薛久武二人显然和着观主很熟,一见面就围上去没轻没重地开玩笑,观主表现稳重矜持,不论二人说什么,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众人叙了礼,由石桥登上小岛。

观里合抱粗的古木随处可见,浓密的树荫把整个小岛掩映在一片清凉中,别有一番清幽宁谧的风景。李茂沿着水边小径信步走去,一连撞到好几个浓妆艳抹的女道士,或站在花丛中朝他招手,或隐身在假山边冲他微笑。

李茂对青墨和摩岢神通道:“这观里有些不大干净,你们要小心。”

摩岢神通瓮声瓮气道:“要小心的是姓秦的,我才不会上他们的当。”

青墨道:“好兄弟,我已然改邪归正了,你别总埋汰我。就这些胭脂俗粉,还入不得我的法眼。”摩岢神通道:“你我还不知道,饿极了,管他山珍海味还是粗茶淡饭,还不都是一口吞了。”

青墨道:“你……好,我不跟你争,咱们走着瞧。”

李茂听他俩在那拌嘴,便独自往前走,这道观的风景着实不错,只是人有些邪恶。道观、寺院常被一些人当成欢乐场,本该是最清净的所在,却往往是藏污纳垢之所。这种情形,李茂已是见多不怪,郓州是,洛阳是,料必长安也干净不了。

第232章 难忘的伤疤

李结在李先奕、贾侁、薛久武和妙芙等人簇拥下迎了过来,向李茂说道:“先奕非要在大庭广众下当面向你赔罪,我以为大家都是好朋友,好兄弟,不必计较这些,就在这,当着妙芙道长的面给你陪个不是,化干戈为玉帛。”

李茂道:“一场误会而已,如何使得。”

李先奕却已跪了下去,手中捧着一柄短刀说道:“小弟昨夜鲁莽,险些铸成大错,我兄大量不究,小弟感激不尽,今献家传宝刀于我兄,以证兄弟和好之意。”

李茂双手接过,取防身匕首回赠,李结牵二人的手叠在一处,笑道:“一个是山东豪杰,一个是关西大汉,在此风云际会,妙芙道长,你要刻石纪念。此必是一桩千古美谈。”

妙芙笑道:“敢不从命。”

众人说笑了一回,小道士回报宴席已经齐备,妙芙便请众人入席。这场饮宴从午前一直持续到掌灯,菜凡五换,酒盏洗送五回。

这样的长宴若是枯坐不动,实在是件熬人的事,众人不必主人吩咐便各自去找乐子。

李结引李茂、贾侁、薛久武、李先奕等人出来,来到临水小榭,要了两碗茶,背水而坐,聊起了各自的见闻,一时倒也说的十分投机。

熟络之后,贾侁问李茂:“淄青李家五十年不入朝,名为大唐藩镇,实则割据一方,茂华兄在淄青为官,一颗忠心究竟是分给朝廷多些,还是忠于李氏多谢。”

李结咳嗽了一声,道:“闲聊而已,何必这么尖锐?”

李茂笑道:“淄青是朝廷的藩镇,忠于淄青便是忠于朝廷,一心岂可两用。”

贾侁道:“若有人有不臣之心呢?”

薛久武叫道:“贾侁,过了啊。”

贾侁笑道:“私下随便聊聊,茂华兄若是觉得不好回答,便当小弟放了个屁。”

李茂道:“淄青的官员首先是朝廷的官员,朝廷的官员若不忠于朝廷,便是大逆不道,若有人对朝廷有不臣之心,必是过街的老鼠……”

众人道:“怎么讲?”

李茂道:“人人喊打。”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无人再提。闲坐到黄昏时,妙芙观主派人来请。贾侁起身道:“咱们再喝一杯,早点散了,妙芙月信来了,不便多打搅。”

青墨正坐一旁喝茶,闻言将一口茶全喷在了摩岢神通身上,二人大眼瞪小眼,默怔了好一会,青墨才喘了一口气说:“这出家人当真豁的出去,什么话都敢跟人讲。”

妙芙观的正堂里灯烛通明,杯盘狼藉,喝的醉醺醺的公子王孙们,故态复萌,如昨日在张弘靖家一样,正三五成群,二四一组,和女道士们追逐翻滚,闹的天翻地覆。

几个别处心裁的公子,令一队女道士跪伏于地,将美臀高翘,众人打赌,谁能一路刺杀过去,而金枪不倒,便可称王。

青墨骇的张口结舌,他摇了摇头,吐了口气,笑对摩岢神通道:“押我走,再不走,我必七窍流血而亡。”说罢往摩岢神通怀里一倒,摩岢神通撤身一让,青墨一个跟头就摔了出去,趁势扑倒了一个女道士。

李茂叹道:“久闻两京公子奢靡**,却想不到竟会如此。”饮尽杯中酒,离席而去。李结收起折扇,随他一起。

摩岢神通望见青墨被三个女道士缠住,也不理他,提刀紧随其后。

妙芙观主此刻正和两个少年在房中盘肠大战,来不及相送。

李先奕拍案而起,对贾侁说:“夜夜如此,何等荒唐。”掀了桌子,追李茂去了。四人刚出正门,就在桥头撞见了匆匆赶来的张弘靖。

张弘靖问道:“怎么这就走,夜还没开始呢。”

摩岢神通道:“观主月信来了,没甚意思,我们走了。”

这话说出口忽然觉得有些不妥,想改却来不及了,摩岢神通脸皮由黑色一下红透。

张弘靖笑道:“罢罢罢,去我家,咱们烹茶夜谈。”

众人正要走,贾侁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劝道:“别,别去元理家,去安道士那,我打过招呼了。”

李茂以为又是哪个女道士家,却不想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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