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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杀破唐-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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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举荐李茂挂帅出征,依据是李茂在平定西川战事中,运筹帷幄,有统揽全局的能力,是个难得的将才。

反对的声音立刻袭来,有人翻出李茂旧日在淄青的战例,亲率清海军八百精锐,进击流民盘踞的渡口,徘徊庄墙外半个月,未敢攻城,这样的将才如何担得起平定江南的重任。

有人向李纯举荐刘悟,刘悟在西川战场上,横冲直撞,勇猛无双,又刚刚因功升任节度使,感恩图报之心正浓,派他挂帅出征,必定马到功成。

且刘悟由偏将骤然升任节度使,根基尚浅,果然遭遇挫折,拿下来也容易。

李纯向几位宰相征询意见,武元衡中意刘悟,主张以刘悟为帅,率右威远军南下江南平乱。

袁滋、贾耽没有明确表态,李纯认可武元衡所请,以刘悟充润州招讨使,率右威远军两千兵马南下平乱。

刘悟得到任命,心中甚喜,携子刘从谏往孤山侯府道谢。

刘从谏因为李茂让贤心里甚喜,对李茂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刘悟此番南下,率兵两千是朝廷定下的,这个没有商量的余地,但选带哪些将领,却大有可商榷之处。来李茂府邸之前,父子俩商议了一下午,结论是李茂的人尽量不要,自己的人要全部带走,此外还要大力擢拔年轻将领。

但这里有个悖论,右威远军可用的年轻将领几乎全是李茂的人,刘悟虽兼任训练使,但李茂的队官训练所只听命他一人,从教官到学员都唯李茂马首是瞻,一个个总教习喊的比亲哥都亲,想要选一个跟李茂完全没有关系的年轻将领,实在是难于登天。

基于这个判断,父子二人改变策略,先借用李茂的一批骨干,再大力招募新人,待骨架架构完毕后,李茂的人一个不留全部退还。

在这个问题上,父子二人的态度空前一致,李茂的人再好也一个不能留,免得一不小心,让龙首山在自己卧榻之旁做起了窝。

“飞鹰营和锋矢营全部开拔,两营人马不足的部分由其他营调配齐全,所缺的旗仗,弓甲,亦由军需按最高标准一次性配齐配足,此外我再拨付左龙骧军一部人马给你,作为突击队,视时候充做斩首之用。”

面对李茂的慷慨,刘悟感动的热泪盈眶,但刘从谏却不大买账,他皮笑肉不笑道:“镇海四面皆是朝廷的属地,没有外敌干涉,左龙骧军嘛,我看就不必了,杀鸡用牛刀,有辱英雄的威名,啊,哈哈,哈哈。”

刘悟破天荒地没有呵斥儿子,李茂微笑道:“贤侄所言极是。”

伸手从胡川手里接过一封卷轴,送在刘悟手里,道:“这是详细的江南地图,希望对刘帅有所帮助。”

刘悟大喜,起身接受。

刘悟大军一走,右威远军名存实亡,李茂抢先一步,将所部精锐搬移至安东军。时隔不到一个月,李纯下旨并左右威远军为一,仍隶属鸿胪寺,由鸿胪卿兼任军使。

李茂解鸿胪少卿、右威远军使之职,专心做他的左龙骧军将军,目光专著于京西地区,清除吐蕃、回鹘两家奸细,看护皇家藩篱。

刘悟出征江南,三月建功,大将何三才夜渡长江,突然兵临润州城下。李琦龟缩城内,李琦的外甥裴行立联合镇海兵马使张子良等三位心腹大将策划兵变,生擒李琦献于刘悟马前。到这年十一月,李琦父子被押解至长安,一同腰斩。刘悟因功改授镇海军节度使,麾下大将何三才授浙西道观察副使、明州刺史。三镇叛乱旋踵平定,天下慑服,朝廷的威望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巅峰。

第415章 谎报功

这期间,李茂巡视关中地区,连续端掉七个吐蕃和回鹘人的窝点,擒杀两国“没脸的”数以千计,顺藤摸瓜,又联手右龙骧军挖出了六个潜伏在朝中的高级奸细,地位最高的一个已然位列九卿,有机会参与军国大事。

伴随着对两国奸细的清肃,一张专属于左龙骧军的“观天之眼”悄然布设完毕,除长安城外,这张眼无所不观,细致入微。

通过卢文若一事,李茂知道大唐的皇帝不止一只“观天之眼”,龙首山只是其中的一只,而且很有可能是最年轻的那一只。至于是不是天子最得力的那只眼,李茂不敢妄言。这只眼是李纯做太子时倾力打造的,曾经是他的唯一,但是现在,他做了天子,可供选择的多了,龙首山是否可以专宠下去,李茂没有任何把握,毕竟人心是嬗变的。

他现在所能做的只能是先做好自己,内练一口气,外争一张皮,打好根基,增强实力,时机恰当的时候再去踩别人一脚,还有就是时刻防备被别人踩。

元和二年秋冬之交时,丰州发生了一场悲剧。

天德军都团练防御使、丰州刺史严荔在朝中的朋友向他透露了一个消息,朝中卫尉卿和鸿胪卿两个职位同时出现了空缺,希望他能在丰州弄出点动静来,好让天子看到。

严荔一番斟酌后,把目光投向了鸿胪卿的宝座。丰州地处边陲,与草原各部打交道多,最容易在外交方面搞出点成绩来。

一番策划后,丰州刺史遣使赴阴山北麓,邀请饱受回鹘人压迫的三部突厥人南下丰州会盟,严荔的如意算盘是联合突厥人共同对抗回鹘,把阴山打造成大唐抗御回鹘的坚强屏障。

三部突厥首领各率卫队入城,严荔奉若上宾,来人也不客套,先是喝光了严荔储存的美酒,再吃光了严荔收藏起来准备过冬的腊肉,继而将全城所有妓馆的妓女统统睡了一遍,吃饱喝足享受完,三部首领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他们声称突厥人和回鹘人亲如兄弟,宁死也不会上唐人的当,供唐人驱使。

严荔感到了羞辱,恼羞成怒的严刺史下令封锁城门,扣押进城的三部突厥人。

暴怒下的刺史忘了算一笔账,此刻聚集在城中的三部突厥人约一千人,都是能征惯战的精英勇士,而他为了显示友好,却把城防主力调到了城外,现在他的刺史府卫士加上守门城卒大约六百人,以六百对一千本来就处于绝对下风,更何况来者是狼,他的部下大半是羊。

突厥人等的就是这个,一声呼哨,露出本相,纵马扬刀在城内纵横冲突,杀的丰州城血流成河,严荔和家眷悉数被擒,突厥人将他的女眷****之后,当着他的面一一绞杀,而将他家中的男丁不分老幼一律试了新铸的弯刀。

严荔羞愤交加,咬舌自尽。突厥人将他的人头剁下,挑在枪头,绕城一周炫耀。胡人的残暴激起了丰州百姓的极大愤慨,为了自保,民军迅速组织起来,开始了对胡人的反击。

危机时刻,杨奇辅佐严荔之子严规奔赴中受降城,召集大军入城,与城内民军里应外合,击退顽敌,夺回了丰州城。

经历了这样一场大变故,不管是严规,还是杨奇,或丰州其他将领,都觉得束手无策,无法收拾。于是杨奇秘密进京向李茂求助,李茂要其立即返回丰州,统一口径,只说是突厥人夏季受灾,又受回鹘人盘剥,无奈南下侵夺,严荔奋起抗击,为国捐躯。

李茂要杨奇立即夺取内外兵权,辅佐严荔之子严规为丰州留后,上奏朝廷请派重臣。

李茂的话让杨奇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回丰州后,说服众将推举严规为留后,自任衙内兵马使,实际掌控丰州军权。

杨奇前脚一走,李茂就向李纯示警,声称回鹘人正在策动阴山北麓的三部突厥人,准备在初冬时分南下侵扰丰州,目的是试探大唐的虚实。

综合其他方面的情报,李纯也得出了相同的判断,正与宰相议论派遣使者往丰州、振武一线巡视边防。忽然就得到了沿边的契丹、山奚、突厥等部寇边的警报。

草原今年雨水不顺,牛羊病死极多,按照惯例草原部落不论是遭遇“黑灾”还是“白灾”都会南下侵犯。三部突厥南下侵扰丰州,并不算什么稀奇事,至于说刺史严荔奋起迎战,不幸阵亡,也在情理之中,倒是其子严规、兵马使杨奇挺身而出,率众击退来犯之敌,保全了丰州城,倒是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相对于其他地方雪片般飞来的告急文书,丰州的告捷奏报就显得亮丽出彩的多了。

丰州地方,地处边陲,与草原之敌缠斗已久,一年不打个几场仗是说不过去的,死个刺史也不算什么,朝廷早有一套成熟的应对策略。

严荔为国捐躯,有功于社稷,诏令嘉奖,追赠兵部尚书。其子严规,兵马使杨奇等有功人员循例嘉奖。这些事情处理完,剩下的就是赶紧为丰州选派一位新掌门。

有一种意见主张丰州新掌门应该在严规和杨奇二人中选任一个,二人久在边地,熟悉地理、民情,对敌有仇,对国有爱,堪当此任。

再者就地擢拔有功将领上位,也是对戍边将士的一种肯定,一种鼓励,鼓励他们扎根边疆,为国效力,虽九死而无悔。

另一种意见则认为严荔之子资历尚轻,阅历太少。杨奇又是个配军出身,威望不高,恐难以镇压一地,议派重臣出镇边疆重镇。

后一种意见逐渐占据了上风,朝中有人提议召严规为监察御史,杨奇升任振武军行军司马,调派回京述职的泉州刺史薛戎为丰州刺史、天德军都团练防御使。

薛戎初任泉州刺史时,境内海盗、山贼猖獗,薛戎组织民军入海击贼,上山剿匪,三年时间山匪、海盗绝技,泉州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妇女夜出不惧贼,堪称福建模范。

薛戎因此有知兵之名,做丰州刺史兼天德军都团练防御使,看起来也并无不可。

李茂时在夏州巡视,闻讯急忙赶回长安。

人尚未出夏州城,已派韩义赶回长安,交代胡南湘将薛戎请到孤山侯府居住。

薛戎却坚持不肯。

同去的兰儿嘴快,言道:“使君不肯来家住,无非是怕那些风言风语,可您这次回京除了面圣,也是送芩娘姐姐回家,这事儿你谁也瞒不了,你不过来住,更显得你心虚,本来是君子之交,被您这么一折腾,倒让人以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薛戎不肯住李茂家,自然是为了避嫌,但兰儿这话也有道理,果然是君子之交坦荡荡,又何必在乎别人说闲话。反过来刻意躲着李茂,更显得心里有鬼。

薛戎不再坚持,坦然住进了李茂家里,但有故旧来访就在孤山侯府设宴酬答,举止从容,丝毫不见外。

多年未见,薛戎身上浓郁的书生气息已所剩无几,取而代之的是久在官场练就的干练、圆润和一点点的未老先衰的沧桑。

第416章 你也没变

他这几年过的也不平坦,中间遇到了不少的‘波’折,甚至一度有‘性’命之忧。

所幸这一切他都扛过来了。

经历了艰难困苦,薛戎终于破茧化蝶,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

他此番是提前回京述职,这是另有重用的迹象。

李茂获知福建观察使任满,宰相贾耽推荐薛戎出任福州刺史充福建观察使,已获李纯首肯,此番召他回京,便是要当面考察。

李茂问道:“有人举荐兄长出镇丰州,此事兄长可有耳闻?”

薛戎道:“刚刚得知,丰州地处边陲,不比福建。愚兄只怕担不起来。”

李茂道:“此议汹汹,我兄不可不慎。”

薛戎点头道:“我心中有数。”

薛戎在京城朋友众多,闻听他回来纷纷来见,这其中有的李茂认识,有人虽不认识,却可以一见,而有些人,李茂虽认识却要回避,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恰逢一个李茂需要回避的人来访,李茂别过薛戎,从角‘门’去后宅。

后宅虽然空空,该有的却都有,属于芩娘的院落距与家主卧房相距最近。

李茂兴冲冲而来,到了院外却犹豫起来,在墙外踌躇了一会,又在院‘门’口发起了呆。

向前一步就能见到芩娘了,他的心里却有点怕,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女’人现在成了什么模样。

秦墨见李茂发呆,咳嗽了一声,言道:“你不想进,我先进去了,就说你没空,晚上再来见她。”

李茂白了小厮一眼,这才跨进院去。

兰儿和祝香正陪着一个雍容富态的少‘妇’人在说话,少‘妇’人矜持地微笑着,举止优雅,应答落落大方,见李茂进了院子,便站了起来,叉手‘胸’腹间,望定李茂微笑着,既不做小儿‘女’的忸怩姿态,又不卖‘弄’轻狂,微微蹲身福了一福,说了声:“妾身见过郎君。”

李茂忙探臂搀扶,道声:“一路辛苦了。”

随后两人便作无言,默默地脱离开来。

芩娘依旧望着李茂,矜持的笑容却再难保持,眼眶中渐渐‘潮’起了水雾。

兰儿猛地拽了祝香一把,祝香正伸着脖子、微张着嘴、痴痴地等待二人的下一步动作,一个不防备被兰儿扯了个趔趄,一时十分不满。祝香除了惧怕苏卿,和小茹、朱婉儿、兰儿玩的都很熟,她不止一次听说过芩娘的名字,一见面就被芩娘身上流‘露’出来的优雅矜持的气质折服了,也就不敢向对小茹、兰儿那样大大咧咧地称姐道妹。

人多,祝香不敢吵闹,和兰儿默默地退到一边去了。姚家小姐妹赶着来卖萌,趁李茂不注意猛地推了他一把,想成全他和芩娘。

两个小家伙力气还小,李茂站着纹丝不动。

二人撼不动李茂转而去推芩娘,芩娘和蔼地‘摸’着两个小家伙的脑袋。小姐妹俩顿时温顺如猫,依偎着她,再也不调皮了。

兰儿向她俩招招手,把人叫过去,又对秦墨使了个眼‘色’,秦墨却装着不知道,依旧傻愣愣地盯着芩娘,夸张地叫道:“这是谁家的贵‘妇’人,走错‘门’了吧,怎么走到我们家来了,不如就留下来给我做个媳‘妇’吧。”

兰儿瞄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挽着祝香的胳膊说:“祝香姐姐,我刚刚听到有个人说想背着你另觅佳人呢。”

祝香哼哼道:“我倒是无所谓,就不知道人家的丈夫怎么说了。”

秦墨轰道:“去去去,长嘴老娘们,我跟芩娘是什么关系?我们三岁到八岁,光‘洞’房就进了不下三五十回了,比茂哥还早呢。”

祝香道:“嘿哟,您真好意思说出来,三岁就进‘洞’房,您干嘛去啦,吃‘奶’吗?”

兰儿忍不住爆笑起来,笑的弯了腰,芩娘也忍俊不禁,用手绢掩着嘴。姚家小姐妹不知道她们笑什么,只觉得热闹,也跟着打转起哄。

秦墨的脸青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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