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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杀破唐-第3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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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大家试试老臣的手段,老臣这手段是在徐州跟一位世外高人学的,那可不是一般的高明呐。”

王守澄说着挤开几个小宦官,站到了李恒的身后,因嫌手中奏折碍事,顺道就放在了龙床上,正是李恒触手可及的地方。

王守澄的按摩手段不算差,但也不及他吹嘘的那么好。李恒嘿了一声,顺手拿起王守澄放在龙床上的那本萧俛草拟的诏书,眉头不觉皱了起来,他平生最懒得看这些东西,十句中有八句是套话废话,明明一句话能说完的事,非得绕个半天。

王守澄见李恒拿起了萧俛草拟的诏书而静怡师太还没到,便故意问道:“大家觉得老臣这手段如何?”李恒懒洋洋地答道:“狗屁的世外高人,便是真有你也没心思去学,你们这些监军使在地方作威作福,快活似神仙,从来只有别人伺候你们,哪有你们伺候别人的。”

说完打开奏章,刚只看了一眼,忽听得一声咳嗽,抬头一看,却是一个媚眼生花的娇艳尼姑正俏生生地立在他面前,冲着他笑呢,李恒的骨头顿时酥了,叫道:“你们都起开,朕要听大师演说佛法啦。”

王守澄一面往外驱赶宫人,一面故作为难地说:“萧相公的这奏章……”

李恒把奏章往他手里一塞:“去去去,你身为枢密使就不能为朕分点忧愁吗,这个东西你斟酌着办。”

王守澄等的就是这句话,躬身接了奏章,连忙随着众人退了出去。

他人还没出殿门就听得身后一阵大笑,斜目望去,李恒已然将静怡师太扑倒在龙床上,为她褪去僧袍,共参大欢喜佛法呢。

第590章 火烧天使

王守澄最终一字不易地准了萧俛拟就的诏书,选了飞龙副使周弘为使者,带着诏书一路去了恒州。

王昱在节度使府大堂外听了宣旨,伏地颤抖,连说有罪,周弘见自己把一个十来岁的小儿吓得浑身哆嗦,难免觉得有些滑稽。想那数万成德的骄兵悍将,连朝廷都无法收服,又怎会真的向一个黄口小儿卑躬屈膝?

果然他的眼睛刚刚移开就看到了一束刺人心寒的目光,那道目光来自一个叫王承苏的人,他虽跪在王昱的身后,却无疑是成德的真正主人。

看得出王承苏对自己并不恭敬,周弘忽然恨上了这个不识相的家伙,即便是在长安城,自己这个飞龙副使也是响当当的一个人物,那些个尚书、侍郎、大将军、将军见了自己还要赔个笑脸,你一个小小的外镇牙将竟敢不买自己的账。

周憋了一肚子气,代天询问王昱时的语气不觉加重了几分,骇的十岁小儿满头是汗,几乎晕厥过去,再偷眼看王承苏,脸气的通红,但碍于人多也不敢发作。

周弘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你跟我横,我就给你点眼色看看,今天是骂你主子,这叫敲山震虎,你再不识相,我就直接指着你的脸骂,叫你没脸,一个在被朝廷骂没脸的人,看你怎么在藩镇混?

自当众抖了威风以后,周弘发现王承苏对自己的态度忽然变得恭敬起来,红脸变成了笑脸,腰杆也不像自己刚到恒州时挺的那么笔直,略略有些弯曲。在盛大的接风宴上,王承苏甚至还主动要求剑舞一场以助兴。

周弘心里好笑,这个贱骨头,老娘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当我是吃素的。

王承苏的前倨后恭,让很多人看不懂,众人揣测他这是为了顾全大局,毕竟恒州如今有把柄捏在朝廷手里,一旦翻脸闹将起来只能是自己吃亏,眼下还是以忍耐为要,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皇使客气一点,哄着他别坏事,大丈夫能伸能屈,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种猜测很快得到了王承苏本人的回应,他逢人便说自己这是顾全大局,不跟周弘一般见识,否则依自己的暴脾气,早操起板刀将这个半男不女的货色一刀两断了。

只有一个人冷眼旁观,看穿了他的心思。

王庭凑一口咬定王承苏前倨后恭的真实用意不是他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这个睚眦必报又自以为聪明的蠢货一定会干出点让大众惊讶的事情。譬如,操起板刀将周弘一刀两断,然后嫁祸于他。

这种说法,即便是王庭凑的心腹亲信也不大相信。

王承苏敢杀长安来的天使?在恒州?别逗了吧,这等于是造反!说起造反,在成德那是有传统的,各类造反英雄灿若星辰,蔚为大观,可眼下是什么情形?新主幼弱,恒州城内双雄对峙,一触即发。成德之外,北有李茂,南有田怀谏,个个虎视眈眈,恒州危在旦夕!

这个节骨眼上,就得忍辱负重,朝廷放个屁都得接着,怎么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惹恼了朝廷,一纸诏令,恒州城分分秒秒都有可能遭遇灭顶之灾。

众人不信,王庭凑却坚信不疑,他相信自己的判断,王承苏这个人他看的死死的,心里就那么点货水,他一定会自作聪明地干起来的。

果然干起来了,对谁有利?朝廷劳军伤财,却绝得不到半点好处,只能便宜了幽州李茂和魏州田怀谏,这两个对手已经很强大了,不能再便宜他们。

王庭凑决心拉周弘一把。

周弘住在恒州最奢华的馆驿里,由恒州城内最有名两个妓女陪着,正应了那句话:缺什么炫耀什么,正是因为没有正常人的能力,周弘对女色两个字反而看的比一般男子都重。每到一地必要会会当地的当红头牌,以此证明自己身残志不残。

这日正和两个妓女坐着猜枚吃酒,亲随周福神色紧张地滑进来,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周弘对随从的失态很是恼火,正要训斥,忽见周福满脸汗水,脸色煞白,不觉也吃了一惊,夺过他手中纸条一看,顿觉脊梁骨发凉。

酒是没心思再喝下去了,正欲打发两个妓女回去,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将二人别室安置,却招呼周福附耳过来,低声交代了几句。

天刚擦黑,一队不着任何标志的武士便悄悄地包围了周弘居住的驿馆,众人不仅带着弓弩,还带着些瓶瓶罐罐,这些瓶瓶罐罐里装的是可以漂在水皮子上燃烧的猛火油,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趁夜深人静时,点火烧了驿馆,趁乱射杀周弘。

天色虽然暗下来,进出驿馆的人依然很多,节度使王昱为了显示对周弘一行的重视,差不多每隔一炷香的功夫就要送菜,送茶,送汤,送水果,直到夜深方罢。

每次送礼的人进去,周弘的亲随周福都会到门口送送,周弘的谱摆的很大,他的随从却是个人情熟透的家伙,待人谦和礼让,一团和气。

为了防止里面的人夹杂在送礼的人中混出来,距离驿馆不远的街道上设有一道关卡,以保护皇使安全为名,对进出驿馆的人和车马严格盘查,莫要说人,连只老鼠也休想藏住。

最后一拨人送了几尾鲜鱼进去,留着明早做鱼羹用,周福还是一团和气地将人送走,回身的时候站在门口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然后看了看天色,招呼从长安来的禁军卫士把门关上,天太晚了,再送礼来可以不接了。

护送皇使的禁军卫士约三十人,个个衣甲鲜亮,膀大腰圆,但在成德边军原来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很容易对付。

一个脸上有疤的汉子用力地挥了下手,隐蔽在暗处的武士纷纷现身,顿时将驿馆围了起来,他们麻溜地搭成人梯,翻过高耸厚实的围墙,潜入驿馆内,动作轻捷,竟丝毫没有惊动李茂的卫士,围在门外的武士则张起弓弩,做好了射杀的准备。

架势刚刚拉开,驿馆里便火光熊熊,浓烟滚滚,顿时人呼马嘶,前后两道门同时打开,无论贤愚贵贱,蜂拥向外涌来,埋伏在暗处的卫士紧张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涌出来的人,周弘的谱摆的很大,身边总是簇拥着一大票人,很容易分辨。

风高火烈,浓烟滚滚,驿馆里的人很快空了,连叫进去陪周弘的两名本城名妓也在随身保姆的扶持下,披头散发地抢了出来。

诡异的是,始终没见到周弘的面,怎么会没有周弘呢,飞天遁地了,还是已经葬身火海,让烈火烧成了灰烬?不仅没见到他,连胖胖的周福也没见到,真是奇了怪了。

疤脸汉子越来越焦躁,把手一挥,身边几个人顿时越墙而入。此时驿馆内火势已成,无房不起火,烈火、浓烟,人根本无法靠近。原先翻墙进去放火的人,多数已随逃难的大队退出,少部分人还在四处搜寻目标,却也是一无所获。

侥幸逃出火场的人,一部溃散,一部分人回身准备去救火,奈何火势正旺,谁也无法靠近,只得围着驿馆狂呼乱叫,场面极度混乱。

四处寻人不着,众人回来禀报,疤脸汉子额头青筋炸跳,忽而拔刀在手,厉声叫道:“弄不死他,咱们谁都活不成!听我的将令:年纪二十以上的男子,全部射杀。”

周弘和周福是人不是神,飞天遁地是不可能的,驿馆里也没有暗室密道,他们脱身的唯一可能就是混在了人群里趁乱逃了出来。

果然如此,便证明他们已经觉察到有人要加害他们,那就更留不得了。

刚刚逃出火场、惊魂未定的人群突然遭遇灭顶之灾,顿时惊呼乱窜,和附近赶来救火的军民撞在一起,乱作一团。

箭矢乱飞,寒刀闪耀,不要说普通人全无反手之力,便是长安来的禁军将士也不堪一击,纷纷倒毙箭下刀下。

驿馆附近就屯驻有成德牙军,却因没有得到上峰命令,迟迟不予增援,反倒是更远处的瀛莫军见到驿馆起火,派出两百精壮前来救援,见混乱的人群中有人举刀在杀人,立即施以援手。瀛莫军源出成德,以骁勇善战著称,这两百军士又是王庭凑特意安排来的精锐,望见杀手逞凶,哪有不救的道理,一时分开人群,迎面杀了过去。

不料想这些杀手非但个个武功高强,更是纪律严明,两下正是棋逢对手,杀的难解难分,这当儿驻扎在附近的成德牙军忽然开拔出营,赶来增援。

而驻扎在远处的瀛莫军也接到禀报,派了援军过来,驿馆外骤然间旌旗林立,聚集了上千人。节度使王昱闻听驿馆外两军对峙,翻身上马要去喝止,走到门口忽又改变了主意,回身到大堂坐定,传令王承苏来见,又派人请王庭凑来帅府相见。

二人闻听王昱相召,急忙上马赶来,各辩冤屈,都声称自己是去救火,绝无其他意思。

王昱道:“料必是大风档那伙人做的,他们诬陷是我杀了王士元,扬言要为王士元报仇雪恨,搞乱了恒州只会对他们有利。”

王承苏、王庭凑都附和说是,王昱道:“既如此,二位还是赶紧约束本部兵马,并上了奸人的当。”二人唯唯称是,当着王昱的面各自下令撤军。

第591章 又一个机会摆在面前

李茂接到右厢密报,去恒州传旨的皇使周弘在驿馆遇险,连夜奔逃至营州,祈求幽州军保护,又传新任瀛莫都统金道安正在集结兵马,准备粮草,拉出了干涉恒州的架势。

李茂把常木仓叫来,对其说:“周弘是个惹事包,我们的金都统现在脑子也不冷静,你立即去瀛莫坐镇,成德现在还不能乱。”

常木仓立即启程,在亲军左厢的护送下星夜兼程来到瀛州,宣达李茂手令,暂时接管了战区军事指挥权。

又会见由恒州仓皇脱身而来的周弘,听他诉说在恒州怎么被人谋杀,自己是如何屈辱地扮成妓女的模样,披头散发,赤着脚逃出驿馆。驿馆被大火吞噬,多少人被射杀。自己是混在死人堆装死才逃过一劫的。林林总总说了一堆。

常木仓眉头不觉皱了起来,若说有人要杀周弘,就应该把驿馆的门堵死,或者强弓硬弩伺候在外,见一个杀一个,如此便是金刚不坏之躯也难得脱身,哪容他扮成个妓女就能轻易脱身?此中必有蹊跷。

周弘向常木仓隐瞒了周福拿进来的那张纸条,正是那张纸条上的一句提醒救了他的命,这个秘密他要亲口告诉李茂,这里面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玄机,绝非常木仓这样的人能理解的了的。

常木仓安抚周弘先在瀛州住下,待恒州方面查明真相再做定夺,周弘不肯,执意要去幽州见李茂,他一口咬定在瀛州得不到安全。

常木仓急报李茂,得到许可后,方才派人护送周弘去幽州“避难”。

驿馆大火,皇使失踪,不明身份的武士大开杀戒,一连串的事搅的成德节度使王昱无所适从,急的直哭。莫夫人、荣夫人素来养尊处优,不问政治,非但帮不了什么忙,反而跟着一惊一乍,把这孩子吓的一连晕倒好几次。

彷徨无助之际,他叔父王承苏就成了他的最后救命稻草,王昱向叔父哭诉道:“侄儿做不来这节度使,侄儿要愧对王家的列祖列宗了,这可如何是好。”

王承苏心里暗叫得计,便劝道:“成德不能乱,河北不能乱,乱则给朝中奸佞以可趁之机,则大事去矣。而今谁想恒州出乱子,贤侄还不明白吗?”

王昱道:“你是说李太尉和田大夫?”

王承苏白了自己的侄儿一眼:“‘成德不能乱,河北不能乱,乱则给朝中奸佞以可趁之机,则大事去矣’,这句话正是李太尉说的,河北乱起来,对幽州又有什么好处?真正想恒州乱起来,好火中取栗的,是那个人……你明白了吗?”

王昱瞪着一双迷惑的大眼睛,无奈地摇摇头。

“还能有谁,那个嘛,打瀛莫来的那个?”

“叔父说的是王将军?”

“不是他还有谁,哼,瀛莫观察使,不坐镇瀛莫,赖在恒州算怎么回事?搅乱恒州,引起朝廷干涉,他才好火中取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此人不除,恒州不宁。”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此人不除,恒州不宁。”

“可是……”

“你有完没完,男子汉大丈夫要有担当!王家的兴衰荣辱,生死存亡,全在你一人的肩上扛着,你若做了缩头乌龟,王家列祖列宗打下的基业就要葬送在你的手上了,你死后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王昱嚎啕大哭:“叔父,我是实在是无能啊,我真的担不起这幅担子啊……”

“好啦,好啦,你毕竟还小,一切有叔父呢。”

王昱擦擦眼泪,真诚地问道:“叔父有何妙计对付王庭凑,侄儿洗耳恭听。”

王承苏满地地点点头:“眼下就有一计,可以除掉这个祸害,只是要你来下决心。”

王昱道:“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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