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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鱼跃鹰飞-第11章

小说: 鱼跃鹰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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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虚上人一双眸子紧紧盯在对方脸上,甚久之后,他才微微点头道:“施主瞳孔光华已呈散乱,色作靛紫,此乃真气内精大耗之故。所幸神智尚能守舍,重创之下竟得如此,倒是难能可贵,足见施主平素精于练功之幸。此功修来不易,武林之中,据老衲所知,惟四明山之一阳神君与东海七巧岭之青蟒客雷……”他说到这里,自己微微一惊,喃喃道,“无量佛——善哉,善哉!莫非贤兄妹就是东海七巧岭青蟒客雷蛟的后人不成?”
    雷铁军轻叹一声,点头道:“大师所料不差,雷蛟太君,乃是愚兄妹祖父,小可一身武学亦为太君亲自传授,只可惜学艺不精罹此重伤,为家门蒙羞,惭愧之至!”
    静虚上人道:“阿弥陀佛——如此说来,老衲与你们兄妹倒有些渊源了!”
    雷铁军恭声道:“大师莫非与家祖有旧么?”
    静虚上人喟然一叹:“那已是太久的事情了……蛟兄生性豪放,怪绝天下。据闻,不幸堕崖伤足之后,性情更异。我二人平生只得三面之缘,自老衲皈依佛门之后,已不闻故人音讯……他如今可好?”
    雷铁军脸上强作笑容,恭声回道:“还好……”
    静虚上人苦笑道:“蛟兄练神之功,堪称天下无双,以其所练青蟒胎术神功,独步字内。若非东海距离遥远,少施主你这一身伤势请令祖代劳,当能手到病除,却又要较诸老衲高明多了。”
    雷铁军兄妹二人对看一眼,各人脸上俱情不自禁地现出了一番凄惨。
    静虚上人银眉微微一皱,道:“怎么……莫非令祖他……”
    雷金枝凄然道:“大师父还不知道么?我爷爷自东海采药堕崖之后,手足为毒蒺藜所伤,昏迷一百天之后为神医马玄子剁去手脚,已是一个……十足的废人!”
    “阿弥陀佛!”静虚上人双手合十,黯然地道,“这件事老衲竟是不知……罪过,罪过!莫怪乎数十年未闻其行踪……可惜,可惜!”
    他边说边浩叹不已,一双眸子又紧盯着雷铁军的脸,点头道:“这么说,令祖传授汝兄妹武功,只得口述心法了?”
    雷铁军点头道:“正是如此!”
    “这就是了!”静虚上人苦笑着道,“那青蟒胎术神功必欲内习于神,外见于形,失去手足,自难百尺竿头再上层楼。少施主不得令祖之示范,仅凭口述,自是大打折扣。可惜,可惜!否则,那青蟒胎术一功,绝不至输与那人火龙毒掌之下;若渗以五行功力,更有制胜之可能,少施主你也就不会有眼前这一步厄运了。废话少说,且待老衲看看你的伤吧!”
    静虚上人说着,双手连连搓动不已,忽然同时递出,按在雷铁军一双“乳中穴”上。
    雷铁军登时宛若触电般地打了一个哆嚏,那张脸刹时间变为铁青之色。
    只见他上躯一挺,竟由嘴里沁出了一口鲜血。
    雷金枝神色一变,忙伸手扶住哥哥欲倒下的身子。恰在这时,静虚上人收回了双手。
    “施主气血大耗,已不足担受老衲功力……这便如何是好?”他抬眼一看雷金枝,微微点头道,“有了,姑娘你可曾习过令祖定神归元之术?”
    雷金枝点头道:“习过——只是造诣不深!”
    静虚上人大喜道:“这样就好,既然如此,你可助令兄一臂之力!”
    雷金枝怔了一怔,点头道:“请大师关照!”
    静虚上人道:“姑娘内提丹田,以右掌直抵令兄后背‘志堂’一穴,默运定神归元之术,将本身功力徐徐注入;不过要注意,须不急不缓,随着老衲丹炉之力共为反哺,一周天之后,即可慢慢收回!”
    雷金枝问清楚之后,点头答应。
    只见雷铁军盘膝垫上,早已全身汗下,模样憔悴之极。只是待雷金枝的手掌一经按抵,登时神情大振,疲态尽消。
    静虚上人见状点头道:“吉人自有天相,少施主得力令妹一掌之助,看来这条命是保住了!”
    说时双掌再搓,如前样按在了对方那对“乳中穴”上。这一次果然较诸前一次大见不同,身子只是在刚一着掌时抖动了一下,当即就稳住了。倒是他身后的雷金枝吃力不小,一张粉脸涨得通红。
    雷铁军只觉得透过老和尚一双手掌,发射出两股奇寒气息,一经入体,如着冰露!可是紧接着即觉出下腹奇热如焚,随着上人气机行过之处,一丝丝导引而起。
    如此一来,一热一寒相互对消,体内即生出无限温煦感受,嘴里虽不便出声说话,心里却是明白,知道老和尚正在运施内提丹炉极上功力,将自己身中之丹火剧毒逼发而起,双方对消。这一步骤似乎运施得甚是顺利,配合雷金枝的内力支援大见功效。
    雷铁军只觉得身上无限舒但,宛若“入定”时之阴阳交泰。有了这番见识,他就守定神舍,不惊不喜,慢慢地已能配合着二人功力有所接引。
    一炷香后,静虚上人才向雷金枝点头示意,陡地收了双掌。
    雷金枝配合着对方掌势,猝然抽回了手,由不住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已是汗透罗衫。
    静虚上人轻声宣道:“无量佛——雷少施主看来无妨了!”
    他边说边轻起大袖,揩拭着脸上的汗珠,缓缓自蒲团上站起,向窗前走去……
    这时,雷铁军双目下帘,显然已经达到入定境界。
    铁掌刘昆直到此刻才插上嘴:“大师父,这位雷兄弟不碍事了?”
    静虚上人默默点了一下头,伸手指了一下外间殿房,缓缓步出。
    刘昆与雷金枝随后跟上。
    三人行至佛殿落座之后,老上人才吩咐殿前弟子侍茶,并向雷金枝道:“姑娘武功已甚见火候,以此推想令兄更非弱者了。他功力并没丧失,只限于气血两亏,不能施展。经过方才老衲丹炉九转之后,已将其五行真气一一衔接,如加上调养得宜,将在七日之内恢复功力……”
    雷金枝喜道:“老上人成全之功,愚兄妹刻骨铭心,今生今世永远不敢忘怀。大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说完她真个行礼拜谢。
    静虚上人点点头,说道:“罢了……令兄此刻正在引功内行,约半盏茶之后,即可醒转行动。那时,当老衲以金切玉膏之术,略击其十三节脊骨,即可大功完成。此一功德所以能够圆满,姑娘功劳亦不可埋没;老衲出世之人,何敢以此居功,倒是——”
    他微微一顿,由不住发出了一声喟叹,目光转向一旁的刘昆苦笑道:“刘施主,如果老衲料想不差,你对老衲尚有所求,且直言说出来吧!”
    铁掌刘昆面色微微一红,轻轻咳了一声,道:“不敢,唉——这都怪在下学艺不精,给大师平添了许多麻烦!”
    静虚上人温声道:“有话直说,不必客气!”
    铁掌刘昆轻咳一声,面色甚窘地道:“既承大师见爱,在下就直说了吧,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我们三湘地面上,出了一个武功极高,却又生性凶恶、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阿弥陀佛!”静虚上人宣了一声佛号,打岔道:“施主可是亲眼所见,或只是道听途说?”
    刘昆嘿嘿冷笑道:“罪证确实,铁案如山,在下与雷氏兄妹都亲眼看见过!”
    静虚上人看了雷金枝一眼,道:“是么?”
    雷金枝点点头:“千真万确!那个人就是打伤我哥哥的向阳君!”
    老和尚苦笑了一下,看着刘昆道:“刘施主请说下去,那人杀死的都是些什么人?”
    “是……”“铁掌”刘昆道,“有洞庭神君苍海客之称的齐大侠齐老太爷,大师对齐大侠不会陌生吧?”
    静虚上人点着头道:“你说的是齐天野!老衲对齐大侠倒是久仰之至!”
    “不错!”刘昆冷笑一声道,“他就是在岳阳第一个遭受向阳君杀害的人!”
    老和尚一双长眉倏地一蹩,遂点头道:“这位施主与老衲曾经有过一段交往……此老乃是六合门武术出身,自练成六合门神剑之功后,一身武功已深入堂奥——怎么,连他也敌不过那个人?”
    “唉,说的是呀!”刘昆哭丧着脸道,“他老人家死得好惨——经衙门里验尸证明,齐老爷子是被对方一剑穿心而亡!”
    “唔!”老和尚留神地倾听着。
    “怪的是——”刘昆神色突变道,“齐老身上的衣服,并无丝毫破损,大师父你说怪不怪?”
    “阿弥陀佛!”静虚上人喃喃地念了一声,唇角挂出一丝冷笑,道,“这件事尽管惊人,却并不怪异。施主既是习武之人,当知‘剑以气使’这四个字的涵义。”
    刘昆点点头,表示知道。
    老和尚乃冷冷地道:“这就是了,这人杀害齐天野的手法,正是以本身真气,贯注入剑身,形成了上乘剑道中所谓的剑炁,是以杀人之后,外面仍能保持原状,丝毫不显露痕迹!”
    他虽然对于苍海客——齐天野的死,作了精确的分析,内心却生出了一番激动。
    “无量佛,善哉、善哉——好高明的剑道!”老和尚冷笑了一声,银眉频眨,“只是手法未免太过于狠毒了,阿弥陀佛!”
    刘昆“哼”了一声,道:“齐老剑客为洞庭有名的大善士,平素热心地方公益,乐善好施,又与敝衙大人私交甚笃,就是布政使那里,他老人家都有交情。大师父请想,这件案子衙门里岂能不追究、不限期破案吗?”
    “哼哼——”静虚上人平和地道,“齐天野落籍洞庭之后的一切老衲并不清楚,只知此人前身为恶多端,少说也有百十条命案。阿弥陀佛——老衲无意再对死者置贬,少说一点吧。不过,这些也都是三数十年以前的往事了!”
    雷金枝大为惊异,不禁长长地“啊”了一声。
    刘昆则怔了一下道:“这件事在下倒是不知,不过洞庭居民,谁不知这位齐老爷子是个大善士,再说上面有所交待,这案子是非破不可的!”
    静虚上人点点头道:“施主所见甚是,齐天野果真已洗心革面,悟却前非,既往就大可不咎!”
    “是啊!”刘昆狠声道,“再说,向阳君的罪状更不只一桩,说起来真是数不尽!大师父也许不知道,湘阴的盛氏双英盛世勇、盛世平兄弟二人,今晨在岳阳楼也遭了这厮毒手,死于非命!”
    静虚上人面色一怔,又宣了一声佛号。
    刘昆乃源源不绝将盛氏兄弟遇害经过讲说了一遍,静虚上人听后,沉默了许久,却未曾说话。
    刘昆冷冷一笑,接下去道:“大师父请想,岳州府有此狂徒存在,地方上岂能有安宁?府台大人限在下三天破案……大师父你老可也看见了,在下这一双手……唉……”顿了一下,他哭丧着脸道,“……若不是雷氏兄妹仗义援手,命只怕早没了……是以在下万般无奈,才想到了大师父老人家。看来,也只有你才能对付得了这个人,是以冒昧登门求见……”
    静虚上人冷冷地哼了一声,缓缓站起来,走了几步,道:“刘施主之意,莫非要老衲脱下这袭袈裟拿刀动剑不成?”
    “这个——”刘昆愕了一下,苦笑道,“大师父本系武林一代宗师,红叶居士任秋蝉大名,武林中人哪一个不知道?”
    “阿弥陀佛!”静虚上人打岔道,“刘施主不必再提任秋蝉其名,任某人在老衲心中早已物化子虚,全然不存在了……无量佛——罪过,罪过!”
    刘昆讷讷道:“话虽如此——大师父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却不曾丢掉。在下之意,只要大师略显身手,即可将那厮治服!”
    “施主对老衲过于抬爱了!”静虚上人苦笑了一下,道,“总结施主方才所说,那人功夫杰出,不怕施主见笑,即使老衲全力与其一拼,亦未见得是其敌手!”
    刘昆不禁呆了一呆,讪讪地道:“这么说,大师父是决计不帮在下这个忙了?”
    静虚上人长长叹息一声,苦笑道:“请刘施主见谅,这件事,只怕老衲无能为力。”
    刘昆冷笑道:“大师父虽是出家之人,但到底是出身侠义之门,岂能见义不为?”
    静虚上人忽然叹息道:“罢,罢!刘施主,老衲有一变通之计,要老衲亲自出山势所不能,老衲却可指点施主一条明路,如果你遵照老衲之言行事,却不啻老衲亲自出手一样?”
    铁掌刘昆原已大失所望,听后不禁大喜,但表面上并没表现出来,只是干笑道:“在下愿闻其详!”
    静虚上人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才说道:“雷姑娘,你果真伤中了此人一刀?”
    雷金枝点头道:“不错,确是刺中了他一刀!”
    上人道:“那人可曾失血?”
    雷金枝又点头道:“流了不少血,但是不曾刺中他身上要害!”
    静虚上人讷讷道:“无须伤中要害,只要见了血就好——老衲实在心中奇怪,因为如照你二人所说,这个向阳君分明具有金刚不坏之躯,岂能为姑娘短刀所伤?”
    雷金枝道:“大师说的甚是,我那一刀所以能伤得了他。乃系出其不意。听家兄说,对方所练的乃是内气之功,平素不经运气功力不显,一经运息才会刀剑不入。我那刀的确是出其意外,只可惜我刀力不足,否则必可当场置他于死地了!”
    静虚上人微微颔首道:“令兄与老衲所见略同,情形正是如此,只是令兄似乎还不知道,向阳君目前生命亦在垂危之中!”
    “哦?”雷金枝大为惊奇地道,“老上人你是说因为我那一刀……”
    “不错!”静虚上人冷冷一笑,“正因为你那一刀!”
    “可是……我那一刀并不曾伤中他的要害!”
    “无须伤中要害!”静虚上人道,“只失血就足够了,你们也许还不知道,像他那种练习自然功力的人,惜血如宝,即使失落点滴亦有关联。更何况,他身习太阳元罡之功,一旦失血,必会引发一种叫‘反潮’,的奇怪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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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爱恨难取舍 生死悬一发
    刘昆奇怪地问:“反潮?”
    老和尚肯定地点着头道:“这种现象在他失血六个时辰之后一定发作,那时候……即使他有托天拔地之能,亦将百骸尽酸,行动不得。刘施主若要将其拿下送官判罪,岂非正是时候!”
    刘昆一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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