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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鱼跃鹰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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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金枝疑惑地道:“哥哥,你觉得可好些了?”
    雷铁军摇摇头,冷笑道:“向阳君火龙掌看来有十成功力,我用师门内淬洗濯之功居然未能将火毒洗脱丝毫,反倒引得火毒遍布全身。此刻百骸如焚,苦不堪言!”
    雷金枝惊吓得花容惨变,道:“这该怎么是好……那个向阳君不是说过了么,一旦火毒散布,即有血炸之危,这……可怎么是好?”
    “唉!”雷铁军凄凉地叹息一声,苦笑感叹道,“说来,我确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向阳君手狠心毒……”
    他说到这里,由不住发出了一声呛咳,那张脸陡地变成赤红,全身更是情不由己地发出了一阵子颤抖。
    雷金枝惊叫一声,慌不迭地上前扶住他,一时热泪滚流。
    “哥哥……这可怎么是好?”她泪水涟涟地道,“你得赶快想个法子呀!”
    “妹子!”雷铁军紧紧咬着牙,“听我的话……把你的那把短剑拔出来。”
    “干……什么?”雷铁枝大惊道,“你要干什么?”
    “放……血……快!”雷铁军全身战抖着,极度痛苦地道,“慢了可就来不及了!”
    事关紧急,雷金枝心中虽是震惊,却不敢不遵兄命,匆匆将随身短剑拔出。
    雷铁军歪斜着坐向床头,右手紧扣在前心部位。刹时之间,他脸上布满了汗珠,原先锋芒内敛的眸子,因陡然充血,变成了赤红之色!
    “哥哥……”
    雷金枝手上握着剑,情不自禁地低泣着。
    “你先不要哭,只要听我的话,暂时还死不了。”雷铁军咬牙忍着遍身奇痛,道,“你注意听着。”
    雷金枝振作道:“哥哥你说吧……你快说吧!”
    “你听着,”雷铁军气喘地道,“我现在血走上盘,如果不即刻将流蹿不停的怒血放掉,即可能有炸血之危。那时七孔流血,可就非死不可了!”
    “所以……”顿了一下,他又喘息着道,“你必须选择我上躯要处,开口放血……”
    雷金枝打了一个寒战:“这……这不太危险了么?”
    “当然危险……”雷铁军有气无力地说道,“如果不这样,更是死路一条……你只要按我的话行事……也许还能暂保一时之命……”
    雷金枝点点头,强自镇定地道:“哥哥你说吧……”
    雷铁军闭了一下眸子,讷讷地道:“现在,气血已被我内功强自压下去,集于双足。”
    说时,抬动了一下两腿,雷金枝才忽然发觉到他的腿脚已肿大如桶,原先呈现在脸上的一片赤红,由苍白之色所代替,足证他说的并非假话。
    “但是,”雷铁军定了一下神色,道,“这阵子血马上还会冲上来,如果你不能把握住良机,选一处地方大肆放血,那么这一次血冲之势,将要比前一次更猛烈得多,很可能因抵受不住而丧失了性命!”
    雷金枝强忍着心里的惊怕,只得连连点头道:“我知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由脚上放血?”
    “这一点我早已想过了,”雷铁军微微地摇头道,“但是行不通……”
    雷铁军喘息了一下,接着道:“因为脚下涌泉一穴,乃人身大穴之一,一经刺破,固然可收快速放血之效,却是不能立时收止。那么一来,在极短时间之内,势将我全身血液耗尽,岂不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万万施不得……”雷铁军又苦笑着道,“只有上额左右两处眉冲穴路较为适合,你当在最恰当的时间里,在那两处穴路上下手;等到血势缓平之后,即刻收住……妹子,这些事你可做得来么?”
    雷金枝噙着两江眼泪,频频点头道:“我……做得到。”
    忽然,雷铁军身子摇了一摇,道:“不好!”
    说话之间,他倚坐的身子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张先时苍白的脸,陡然间变成了赤红之色,整个脸部在极短的一刹间像是胀大了一倍,怒冲直上的血势,真似翻江倒海。
    果然如雷铁军所说的,这第二次冲血之势,比之前一次猛烈得多。
    陡然之间,雷铁军满头长发全行炸动,耸耸欲起——他双手力撑着床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怪啸!
    眼看着那阵上冲而起的怒血,一发不可收拾,值此性命相关的俄顷之间,雷金枝已挥出了手中短剑。
    由于事先得了雷铁军的指点,雷金枝出剑的动作格外谨慎。
    剑光电闪,分别在雷铁军顶门稍下的一双眉冲穴上开了两处血口子。
    刹时间,两股血箭怒冲而出,血柱冲到顶棚上,爆射开两片血花,屋子里顿时洒下了一片蒙蒙血雨!
    雷金枝心里虽然已有准备,但目睹此情亦不禁吓得全身发麻。
    眼前情景,正如雷铁军所说,如果雷金枝稍有迟缓,雷铁军的全身血液必将在极短之一霎消耗干净,亦不免死路一条。
    目睹着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刻,雷金枝总算没有忘了哥哥的嘱咐。
    就在血花喷射的一刹之间,她抛下了手上的那只短剑,一双纤纤玉手电闪而出,紧紧按在了雷铁军顶门破口子上。即便这样,那股子冲起的血势亦十分猛烈。
    雷金枝强行以内力镇压住,不使他体内怒血上冲。相持了一段时候,见出现了缓机,遂施展定穴手法,将他两处穴道封锁住。
    虽然只是几个小小动作,却也甚为吃力!
    再看雷铁军,似乎已经解除了危境,只是表情极为疲惫。他强自睁开松弛的眼皮,含有欣慰与感激的目神,向着妹妹看了一眼,然后闭目不言,少顷已自入睡。
    雷金枝又为他两处伤口上了刀伤药,扶他睡好。费了半天时间,才将屋子收拾干净。
    床上的雷铁军仍在沉睡之中,一时半刻还不会醒转,雷金枝便换了一袭干净衣裳,悄悄关了房门来到前院。
    一个年约三旬左右、丰神俊朗、留有短短胡须的年轻道人,正在注视着她。
    雷金枝原已由他身边走过去,忽然定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打量了他一眼。
    道人青冠鹅服,眉长目炯,一口青鲨鱼皮鞘长剑系扎肩后,浑身上下不沾丝毫烟火气息。一眼之下,即可看出是个杰出的三清教下子弟。
    双方目光交接之下,雷金枝心中微微一动。那年轻羽士礼貌地欠了一下身子,想是要上前说些什么。雷金枝女孩子家脸皮嫩,不惯与陌生人搭讪,匆匆转头向外步出。
    前院是客栈附设的一家酒馆,兼卖茶水吃食,生意很不错,因天气热,四面窗户都开着,两个小伙计用力拉着悬在屋梁上的一面长布招子,整个食堂里飘动起习习凉风。
    雷金枝在靠窗的一个座位上坐下来,要了一杯清茶,脑子里仍在想着刚才照面的那个年轻羽士。
    像是在哪里见过他,可就是记不起来了;又好像见过不久,她终于记起来了!
    自己搀扶着哥哥步向客栈时,在栈门口遇见过他……当时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向她兄妹二人打量着,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的神态?
    心里想着,眸子情不自禁地往上一撩——咳,还真是巧,想着谁谁就来了。
    那个神采飘然的年轻羽士可不是来了么,而且就坐在自己前面座头上。
    四只眸子对交之下,雷金枝脸上微微一红,忙把目光移向一边,心里不禁产生了几分烦恼。
    年轻羽士嘴角上现出了一丝微笑,模样儿甚是潇洒,只是对一个姑娘家这样笑,总是有失于轻佻!
    雷金枝再回过眸子来,年轻羽士欠身为礼,脸上笑态犹是不端。
    要是平时,雷金枝早已忍不住发作,给对方一个厉害看看。只是今天她没有这个兴头,因为一番傲气早在向阳君手里折腾光了。再说,哥哥重伤之下,生死未卜,心里发愁还来不及,哪里还再能惹事生非!
    她忍着气丢下了几个制钱,匆匆离了座,向外步出。
    雷金枝在跨出店门的一刹那,眼角已经瞅见他了,却故意装着没看见。她一径出店,快步前行。
    青冠羽士亦步亦趋,双方仅隔丈许左右。很显然,他是存心跟踪。
    青石板道上来往行人络绎不绝。
    雷金枝放快了脚步,一径穿过了这条行人熙攘的大街,往左拐进一条冷僻长巷。
    巷子两侧栽种着柳树,狗在吠叫。
    一个背着箱子,摇着拨浪鼓的货郎走过去之后,巷子里可就只剩下雷金枝一人了。
    她一个转身,掩藏在柳树背后。
    巷子口人影闪动,那个青冠羽士复又出现——嘴角还是带着微笑,向巷中走进来。
    雷金枝咬紧牙,心里盘算着。好小子,这可是你自己找打,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冒失鬼!
    她正想着,那个神态从容的青冠羽士已来到了近前,自柳树边擦身而过。
    雷金枝冷叱一声:“看打!”
    叱声未落,左手倏出,施了六成功力,直向对方右肩拍了下来。这一手,看似无奇,其实并不简单——
    雷金枝因见对方身背长剑,神采飞扬,却也想到了必有杰出身手,是以这一掌真力内聚,明似拍抓,暗中却藏着厉害的定穴手法。
    玉手纤指之下,对方“云门”、“中府”、“天侯”三处穴道,皆在她拿捏之中。
    雷金枝心恨对方的轻薄,决心要给他吃些苦头,是以先出手后出声。当她声音出口,纤纤玉手就接近了对方肩头。
    青冠羽士原是背向着这边,可是在雷金枝递掌之初,他却有了感觉。
    随着雷金枝落下的手掌,只见他肩头蓦地向下一沉,接着又一闪。雷金枝那奇快的一抓,竟然落了个空。
    青冠羽士端的是好身法——他这一微沉,竟暗含着三式不同的身法——“沉肩”、“拧身”、“出掌”,而且三式融于一招。随着他闪电般的转过身子,雷金枝嫩若春藕般的一只皓腕,已被他紧紧握住。
    雷金枝只觉得腕子一阵发麻,暗惊可能为对方拿住了脉门。左手正待出招,取对方那双精芒闪烁的眸子,青冠羽士却已松手退身,风舞桐叶般地飘出丈许以外。
    这情形,真似兔起鹘落,不惊纤尘!
    青冠羽士明明拿住了对方脉门,却不加害,存心相让的心意昭然若揭。
    雷金枝脸上一阵子烫热,冷哼了一声。她正待奋身扑上,青冠羽士忽然抱拳一拱,道:“姑娘掌下留情——在下有所冒失,这里赔礼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么一来,她倒是不好再出手了,尽管瞧着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气恼。
    “你这个人,真是好没来由!”她冷冷一笑道,“你干嘛跟着我?”
    “雷姑娘你误会了!”青冠羽士抱拳歉然道,“在下只是敬仰贤兄妹人品武功,存心结纳而已……”
    “哼!”雷金枝道,“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青冠羽士笑道:“姑娘虽不认识在下,在下却是久仰贤兄妹的大名。这一次为了救助公门内的刘氏兄弟,贤兄妹仗义援手,尤其令人钦敬!”
    雷金枝目光微微一转,冷冷地道:“那么你是谁?”
    “这个——”羽冠隐士神秘地一笑,“在下原无隐瞒姓名之理,只是刻下确实不便相告,尚请姑娘海涵!”
    雷金枝点点头道:“这也罢了,你紧跟着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羽冠道士一笑道:“方才已经说过了,在下只是对贤兄妹敬仰,存心结纳而已!”
    “既然如此——我们相识也就是了。”
    说完这句话,雷金枝掉头就走。
    “姑娘且慢!”青冠羽士原地抱拳道,“在下还有话不曾说完。”
    雷金枝无可奈何地转过身来:“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既然你对我兄妹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心情很坏,我实在……”她微微一顿,终不愿拒人于千里之外,便轻叹道,“好吧,有什么事,请说吧!”
    青冠羽士这才微微一笑:“也许姑娘还不清楚,在下实在是与令兄妹立场一致——姑娘你可明白?”
    雷金枝摇摇头:“我不大明白!你还是说清楚一点好些!”
    青冠羽士虽是一连遭受奚落,脸上却无丝毫怒容,语气还是那般斯文——设非天性如此,即是别有用心!
    “姑娘应该明白!”他缓缓说道,“我的意思,自然是指姑娘当前大敌而言。”
    “当前大敌?”雷金枝撩起眸子在这人脸上一转,“你指的是那个向阳君?”
    青冠羽士点头道:“不错,我们是同仇敌忾!”
    提起向阳君,雷金枝情不自禁地生出了愤意,脸上立时罩起了一片青霜!
    青冠羽士微微一笑,道:“如果姑娘有意,在下颇想与贤兄妹研究出一种联手对付向阳君的方法……”
    雷金枝心里一动,不觉细心地打量了他一眼——老实说,对方这等丰神俊姿,确能给少女良好的印象,只是对于她来说,对任何陌生人都存有戒心,而不愿假以词色!
    “哦——”她转过身子,姗姗步向柳树,“他也认识向阳君?”
    青冠羽士微微笑道:“岂止是认识……”
    同样的微笑,这一次却显得太牵强了。
    雷金枝回过身来:“你们是仇人?”
    “那倒不是。”
    “敌人?”
    “可以勉强这么说吧!”
    雷金枝沉默了一下,怀疑地看着他:“据我所知,能够对向阳君称敌的人并不简单。”
    青冠羽士微笑道:“姑娘言下之意,无疑是认为在下还能活着而大感惊异,可是?”
    雷金枝道:“你很聪明,我正是这个意思!”
    青冠羽士脸上现出了一种冷峻:“你的话固然有道理,只是天下很多铁定的事情不免因人而异!对于我来说,也许是个例子!”
    雷金枝撩起眼皮看着他:“这么说,足下必然身负相当的功夫了?”
    青冠羽士一笑道:“姑娘莫非有所怀疑?”
    这句话说得很含蓄——事实上是说,刚才我们不是已经较量过了,你还不知道我的武功如何吗?雷金枝冰雪聪明,哪能不懂得对方的意思?
    她冷笑了一声,如实地道:“不错,你的功夫的确很高,只是……”
    “只是未见得是向阳君的对手!是不是?”青冠羽士脸上强自作出一副笑容,继续说道,“有关疑问,只有留待以后解答了。”
    雷金枝脸上微觉讪讪——对方果真存心结交,共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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