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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满目山河空念远(四八,四爷重生)-第68章

小说: 满目山河空念远(四八,四爷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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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问师父可还好,却听后面一声痛乎——是卫禩!!

康渣渣受伤之下,也管不得小十与狐狸了,乘着孽徒愣神的功夫,一道祥云飞身而去。殷禛也顾不得其他,循声往卫禩那头找了过去,却见狐狸满面痛苦地歪倒在地,手心之中全是火灼的伤痕——正是他方才拿了自己那柄桃木剑带来的后果。而他完好的左手正掩住了腰腹,周身都在轻微地打颤。

道士慌慌张张地抱住了媳妇儿:“哪儿难受?你、你忍一下……”

他刚想抱起卫禩去找大夫,却听狐狸微弱而沙哑地声音:“滚……”

殷禛一愣,便被卫禩用尽全力推搡开来:“你们师徒两个合起伙……唔……你……仇人之子……我居然有了仇人之子的孩子……”他神色之间俱是凄厉与悲凉。奋力咬住了嘴唇,忽而扬起左手,就要往自己的腰腹处劈去!


、72·负佛或愧卿

雍正爷死死地攥紧了手中的行军图;忽而又一拳头擂在了地上。他自打知晓了策妄阿拉布坦的部队正在横切玉树四司,往大营所在的界科行去,便立刻叫停了开往塔尔寺的大军。

他此番终于知晓策妄阿拉布坦打的什么主意——到底是中计了,他与胤禩都认为,策妄阿拉布坦会在他们护送七世达*赖,前往塔尔寺坐床的途中;率兵突袭。孰料这厮一开始怕是就没想同他们硬碰硬。雍正爷因由上辈子的经验主意,习惯性地认为策妄阿拉布坦并未有许多兵力。然而;青藏战役都可以提前十六年;策妄的兵力部署焉何不能改变?这厮恐也是打得声东击西主意,将他二人的注意力吸引在了七世达*赖身匝。届时只肖引得大军前去塔尔寺,他乘机偷袭后方大营;以多欺少、以优胜劣,大可以昭告天下:大清军不受上天恩泽,一旦涉及我教活佛,必然出事。

六世达*赖仓央嘉措,已在清军护送其前去京畿时,于西宁口失踪;如若七世达*赖坐床途中,再生枝解,届时清廷的名声威望将大大受损。

试想——在藏传佛教深入人心的青藏地区,当朝清廷却连他们心中最为神圣尊贵的活佛都屡屡护不住,或拥立的新活佛,在坐床途中也“命途多舛、大不吉利”。那么这起子如同墙头草一般的青藏台吉,会做出何等决定,不言而喻……

雍正爷倏尔想起了胤禩之前,不让他着急去塔尔寺的事情。此刻心中失悔万分,却是毫无办法。事已至此,可以想见,该死的策伊应当是背叛了自己,他给他传递的情报或许不假,却隐瞒了最重要的军情。而此时,摆在他面前的,只剩下鲜血淋漓的两条路——

一,是大军已然行至了中途,还有三日的时间,他可以快马加鞭的护送七世达*赖抵达塔尔寺。只要达*赖能够顺利坐床,一切谣言不攻自破,届时朝廷颁布的金册金印,也会使青藏地区重新回到稳定。

二则,便是他立刻拍马回头营救胤禩,直接打败策妄阿拉布坦,终止他的所有阴谋。

明显选择第一条,是一个合格上位者所应该立刻做出的决定。只因现在回头,并不能确定能顺利剿灭策妄阿拉布坦,且七世达*赖坐床的事情又将陷入不确定。然如若能放任策妄阿拉布坦屠杀后方大营,只肖将大部分青藏大部分台吉所拥戴的七世达*赖扶上位,他有的是能耐让策妄阿拉布坦在青藏站不稳脚跟。

唯一需要狠下心来的,便是舍弃了胤禩……

比一比谁快。

是他能够率先辅佐七世达*赖坐床,还是策妄将胤禩的那一万兵力先杀光。

比一比谁快。

雍正爷的心跳猝然加剧,其实这几乎是个不用选择的问题——一万人的兵力,粮草充足的情况,在绝境中苦撑十日,不成问题。而一旦胤禩遭遇伏击,他却立了大功,这场青藏战役在千里之外的皇父眼中是何光景,一目了然。其余诸位兄弟都被拉下了马,连曾经有力与他们抗衡的老三也被整趴下……

现在,就是他与胤禩的巅峰对决。

舍了八弟的一条命,成就他千古帝王的壮志雄心。何况,胤禩不一定会死……胤禩不一定会死的……

雍正爷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血液涌上了大脑。这在他眼中,该是有怎样的诱惑力?

他突然觉得身上很冷,心头却像是百爪挠心。反正胤禩也不听他的,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无论他怎样对他好,无论他怎样对他付出,到头来,胤禩都要质疑他的初衷。是不是真心实意,是不是不掺杂算计。试问,帝王心术、皇子夺嫡,冷血的红墙之内,哪儿又来的什么痴心如许?他已经给了他太多,伸出了太多的橄榄枝。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一次一次又一次。

上一世,四十七年的分崩离析,他苦口婆心的解释了十年有余。

上一世,他许他总理大臣,许他一人之下,只为了盛世江山。

这一世,他苦心经营,何尝不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

这一世,他甚至不惜率先服软,却只换得他一句:四哥,你能放弃皇位么?

雍正爷很想大声的说:不能!!凭什么?!这是他毕生的梦想,两世的执着,为了皇位、为了江山、为了……他……

雍正爷的心猝然抖了一下。胤禛,别不承认,你曾经存了念想,要与他携手与共。少时交好,嬉戏庭围,把手习字,吹笛抚琴。两辈子的邻居,为什么不管搬几次家,也要与他毗邻?为什么分明已然不共戴天,五十五年的伤寒绝症,却拼了命也要求取宣旨看他一眼的机会?为什么到早已无可挽回,还是要委以重任,掰开揉碎,也要将他拉入自己的阵营?

他是你的知音,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上辈子,这辈子,爱新觉罗胤禩,一直都是你的知音。

士为知己者死。

野心,天下,壮志凌云,其实一直是想要和这个人分享的吧?也许自己永远无法放弃皇位,但其实,自己也永远无法放弃他。

返生一世,胤禩十三岁时的那个吻,并不是一个偶然。积累在心中的愤恨、渴求、奢望、希冀,居然兜兜转转全数归结在了一个人身上。只是那个人却是个倔脾气,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他是圣祖最头痛的儿子,是他在位期间不舍得咽下去,宁可鲜血淋漓也想要一直卡在喉咙之间的一根刺。

现在这根刺,似乎,扎在心里。

他可以,他可以去塔尔寺,谋夺到天下,再得到他。只是,会不会是上辈子悲剧的重演呢?

四哥,真情不容算计……

可是,胤禩,怎么办?天下与你,我全都放不下。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清脆的铃音,荡开在了萧索的草原之上。三岁的格桑嘉措,攀爬在轿辇的窗户上,甜甜的笑容显得那样的不合时宜。

雍正爷倏然愣了一下,开口之时,嗓音嘶哑的不像话:“你说什么?”

三岁的孩子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看起来什么也不懂,看起来却又是迷失在凡尘之中的悟道高僧。

“错过了,便再没有了哦~!”

雍正爷心里,如遭雷击。

他豁然想起了十五年前的“醒梦居”之旅,他问那个半吊子仙人何人可入,那人说“福缘深厚,却悔过凡尘者”。那仙人问他要回到何时,他说十岁,那人便笑道,“那年头陛下父母双全,棠棣交辉,是个好时节”。

是了,他早已后悔辛苦了一生,为皇父与弘历做了嫁衣,怎么忘记了呢?

装疯卖傻的弘昼,推翻的新政,撤回的文书。连天的战火,洋人的船,烧废了的圆明园。还有,胤禩……南墙之下的罪藉,披着大红猩猩毡的青年。

冬日的暖帽,柔和的微笑,意气风发温润如玉的模样,渐渐地与这一世喊着“四哥”的胤禩,重合到了一处。他们策马飞奔在草原上,他们公乘一匹将噶尔丹击杀,他和他的洞房花烛,还有,那个被扔下了山崖的泥人……

孤零零地,肢体残缺。

温泉之中少年温软的躯体还在脑中回荡,他们分明气息纠缠、灵魂相合,却再不能吻在一处。就好似上辈子,明明相知相惜,却要不死不休。

错误,还需要再犯一次么?

十五年的光阴,已经足够改变太多的东西。兄弟、知己、与爱侣。

雍正爷的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他突然明白了,小八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四哥,我并非没有野心之人……他曾经不懂,现在却了悟了胤禩未说完的话——不争皇位,不是没有野心,而是因为对手是他;甘愿雌伏于他身下,并非将自己当女人,而是把他,爱新觉罗胤禛,当作了知己啊。

雍正爷突然笑了起来——他曾经拥有的,太多太多。而他又做了什么?被权利蒙蔽了双眼,变得过分执着,得不到便攥紧,从指缝漏出去的时候又要放弃。他却宣说着自己付出了,怎么无法收获?而实际上,他又将胤禩的真心,置于何地呢?

真心,不容算计。

他无法确定,如果拖延十天再回去,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但他可以确定,无论是否能见到他,他们之间将至此再无回旋的余地。

罢了,那人连尊严与痴心都交给了自己。自己焉何就不能为他卖一次命呢?!

牵着你的手,看万里锦绣河山。倘若你都不在了,天下,还有甚意义?!!

江山,从来都不需要用爱人的鲜血来换。

镶白色战甲的青年,重新蹬上了神驹,一声唿哨,调转了马头,号令全军,西南回插于玉树四司,截杀策妄阿拉布坦,犯我泱泱大国者,虽远必诛!

雍正爷站在玉树四司的城郭之上,兵临城下,千军万马。

策妄阿拉布坦还是个没有骨气的孬种,只派了他呈勇斗狠的两个儿子阵前喊话。雍正爷瞅着一脸络腮胡子的策伊,轻声冷笑:“你到底还是背叛我了。”

距离太远,瞅不见策伊的表情,却能瞥见他的大胡子抖了下,操着一口古怪的汉话:“大清的皇子真是没大脑。我等异族,焉何要供你驱策?汉人有句话,兵不厌诈。”

“这句话原样还给你!”雍正爷镶白战甲,立于城墙之上,“我今日焉何在此,你王父为何派你前来,奉劝你最好多想一想。”

策伊还是当时的那个策伊,听了此话豁然僵住。

只是他身侧的嫡子策零,给了他一下,手中长剑直指雍正爷:“关内懦夫,废什么话,进攻吧!”

雍正爷豁然一扬手,弓弩手已在城墙上码好了阵仗,烈火灼烧着的箭尖发出了哔哔薄薄的乱响,齐刷刷地指向了五十米开外敌军。

“放!”

连天箭弩,黑气压成。刀兵银戈,烈火征程。

玉树四司不大的城郭之前,区区容得下万人同时厮杀。遂分别立于两军之后尚未发动的军士,才是气势上的威压。

铁蹄跺地之音,旌旗鼓动之响。杀云遮恐,恶风四起,火枪撕开天幕,红莲绽放沙场。雍正爷的三万铁骑,与策妄家兄弟的四万雄兵,终于撞在了一起。

然而……三日之后,雍正爷接到了来自后方军营的回报。

没有军务总督的亲笔印信,军粮辎重无法报批。

而送往后方大营的一封封急报,更宛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雍正爷不可置信地捏住了那战报消息。面前烟尘蔽日、日月无光,流血漂橹,尸骨如山,早已无法挽回。而他调转马头,拼死回护,居然换来的是这样一个结局么?

他们带出去的全是精米细粮与轻便武器。遭遇战、突袭战,无可厚非。然守城并非儿戏,奔袭拦截与三日连战,更是耗费了大多后备。策妄阿拉布坦此生的兵源相较上一世多出了数倍,七万人拼杀的沙场,身后还有七世达*赖需要相护,眼瞅着危在旦夕。

小八,原来,这也是你的计谋么?

哥哥犹豫着是否放弃你,而你,已经干脆地将我舍弃。

玉树四司往东400里的大营之外,副将哈布其克已经军务完全掌控。他忆起了皇三子另行前许给他的功勋,终于愈发坚定了要将前线战事拖延下去的决心。

而胤禩毫无知觉的躺在榻上,已然昏迷了六日有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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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负佛或愧卿,只在一念之间。返生十五年,雍正爷一直选择将胤禩推出去。这一次,他选择了挡在他前面。

是不是帅爆了?!

咳,至于四哥会不会有危险~~~~多点回帖我就赶紧更新,啦啦啦~~~


、73·铁马冰河入梦来

玉树四司的城墙之外;满是灼烧的残骸;与马匹兵士的尸体。清理战场的工作双方都乘着黄昏与夜晚紧张地进行,因为一旦天明;将又是一轮新的突袭。

玉树之后的山林几乎在几夜间被砍伐殆尽;做成了滚木、地龙,不要命地往城下扔去。

铁匠铺子内的刀兵早被洗劫一空,连铁钉榫卯都没能放过;扔进木桶,点燃炸药;便往敌人砸去;炸一半、蒙一半;没少让策妄的人马吱哇乱叫。

甚至连百姓的棉被都征用了,火油里头滚一匝,遇上快爬上城墙的,便往下兜头一罩。

六力强弓的箭弩全捆上了火绵,云梯一旦架上城墙,便往最上面兵士的裤腿上射过去,连人带腿活活钉在云梯上,垂死挣扎惹来的火势蔓延,让整个云梯很快报销。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奇招层出不穷,也险些抵挡不住策妄阿拉布坦麾下不要命的铁骑。

只因策伊与策零两兄弟,发现大清皇四子并未中计,率领三万大军回护大营,甚至连七世达*赖都未露出分毫马脚。声东击西、围魏救赵的计谋彻底破产,令他们起初算尽的先机全数泡汤,连策伊也要担下个诱敌不利的名头。如此一来,嗜杀成性的番邦鞑子只好由巧计转为强攻,仗着人多势众,索性明刀明枪地屠戮到底了。巧宗不成,那就杀掉皇四子,宰掉小达*赖,再将责任推卸到清军护活佛不利身上。至于笼络青藏贵族的事情——等他们提着皇四子的项上人头,自然好说话!

雍正爷在无形之中,将“仇恨值”尽数拉到了自己头上。而他此番虽然带兵三万,重型火炮、长期粮饷皆陷在了胤禩掌控的大后方;而策妄阿拉布坦的人马又比上辈子不知多出凡几。此消彼长之下,拖得时间越长,便越发陷入了苦战。

康熙四十二年的倒春寒,来得有些讽刺。

就在鲜血几乎将玉树四司之外的土地染红的时候,欲盖弥彰的冰雹雪雨纷纷而下。雍正爷在城中乡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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