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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美女总裁爱上我-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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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十分害怕,眼巴巴地望着宾医生问他怎么办?宾医生说所有能用的最先进的治疗手段和最好的药他们都已经试过了,除了叫我看紧她,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只能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力了。
    蓝蔚渝被送进了单人的重症病房。接下来的几天,她仍不时出现梦游行为,有时还会把自己当成那个小鬼,面目狰狞地向我扑来,我就拿一块毛巾蒙上她的眼,抱她回床。眼看着她的病一天天地加重,原来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也越掉越少,人也越来越瘦,就算精神不失常,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身体也会垮掉,我忧心如焚。
    7月7日那天,我妈见我已水经四天没回过家了,到医院里来给我送衣服。她给蓝蔚渝擦了身之后说带她去潭柘寺做场法事,把那个小鬼给镇住,也许就没事了。宾医生认为这个办法虽然老土,但说不定对蓝蔚渝的心理会起到意想不到的帮助,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剑走偏锋,试一试了。
    我爸知道我找了个精神病女朋友之后,气得暴跳如雷,上次回家我跟他又吵起来,他差点拿家里那把仿制的龙泉宝剑劈了我,幸亏我妈挡住把我推出了门。我妈在东城区景山街道办事处上班,管计生,时不时在马路上贴些“计划生育,丈夫有责”“少生孩子多养猪”的标语,一个月只有一千多块钱,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拥有过一双超过50块钱的鞋,穿的都是十几年前的旧衣服,用两块钱一瓶的百雀羚擦脸。蓝蔚渝住院之后,我妈不但熬汤给她喝,还偷偷塞了不少钱给我,这次又大费周章地张罗给她做法事,潭柘寺里那些秃驴收费贵得很,搞一场要5000块钱,我妈想都没想就把钱掏了出来。我从小就不是那种让人省心的孩子,我妈为我可以说是操碎了心。现在,我学业荒废,感情沉沦,前途渺茫,看不到任何希望,一想起我妈那张曾经美丽如今憔悴的脸,我就难过得不能自已。
    给蓝蔚渝做完法事,我们临走前,那个脸上有贼大一块胎记的秃驴主持对我说,最近不要去教堂、庙宇和坟场,那些地方都属阴煞之地,轻则运势低落,重则大病丧身。我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诺诺地点了点头,我只关心蓝蔚渝的病。回到医院,蓝蔚渝好了很多,除了晚上天黑的时候偶尔会出现幻觉,能吃得下东西也睡得着觉了,脸上逐渐地有了光,不像前段时间那么灰暗,也不再梦游了,我们都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宾医生给蓝蔚渝拿来了一套《基督山伯爵》,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套小说,每当他遇到挫折或者是失败的时候就会想起书里最后的那句话:在上帝向人类揭开未来图景的那一天到来之前,人类所有的智慧包含在这两个词里:等待和希望。宾医生说,耐心等待,事情一定会出现转机;同时心怀希望,这都是好事,这个世界上,好事永远不会消失。
第八十一章 第一次进入你的身体
    每当蓝蔚渝要发作的时候,我就读《基督山伯爵》给她听,她很快就能平静下来,随着情节的跌宕起伏而时喜时悲,最后总是枕着我的手臂睡着。望着她熟睡的样子,我就像一只母爱澎湃的雌老虎,外表凶猛吓人,心内柔情万千。
    7月13日那天夜里的月光我一直记得,永远也不会忘记。12点医院熄灯的时候,蔚蓝幽深的天幕上挂着一轮银盘似的圆月,发出橘黄透亮的光。我打着电筒在给蓝蔚渝读《基督山伯爵》的最后一册,读着读着,我慢慢发现有点异样,抬眸去看她,只见她坐在床上,慢慢地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去,先是上衣,然后是裤子,接下来是乳罩,最后一丝不挂地跪在床上,满目含情地望着我。
    我以为她的病又发作了,“蔚渝,你怎么了?快把衣服穿上,这样会冷的。”
    她眼中像孩童般闪烁着无邪清澈的光芒,脸上有淡淡的红晕,说:“我不冷,我就是想这样和你在一起。”
    我要扯被给她盖上,哄她说:“乖,别闹了。”她微笑着摇了摇头,无比温柔地吻我,双唇火烫,接着搂住了我,一颗颗解开我衬衣上的纽扣……
    月光清凉如水,映得她身上色每一寸肌肤都纤毫毕现。我们就像一条曲折起伏的河流,地势平缓时涟漪点点流水潺潺,河道拐弯时奔腾咆哮浪涛翻滚,地势陡然下跌、形成大落差的瀑布时怒潮汹涌一泻千里。
    那是我一生中最亮的月光。我们时而激烈时而缓和地缠绵了一夜,天空发白时,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缕阳光穿过窗帘透隙而入,我北京夏天的那火辣的阳光灼醒了,伸手一摸,摸了个空,我坐了起来,举目四顾,房里空无一人,我连忙拉开卫生间的门,里面同样空空如也。我转身望向对面墙壁的时候,发现挂历上的日期“14”那里被圈了一个圆圈,昨晚我们一直在一起,却不知这个圆圈是她什么时候画上去的。我一直以为只要过了7月14就会没事了,今天正是7月14,心里涌上一阵剧烈的恐慌。我忽然福至心灵地拉开门跑到阳台上,放眼望去,蓝蔚渝亭亭玉立地站在对面楼顶的护栏外面,晨曦初染,映得她像个要飘然升天的天使,微风轻拂,吹得她长发柔动。我失声喊了一句:“蔚渝,你干什么?你别吓我,你快下来。”
    她听到我的喊声,一双妙目含情脉脉地望着我,脸上有恬淡的笑容,正如我们初次相见时。一看到她这种恬淡而坚定的笑容,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的微笑。彼之蜜糖,吾之砒霜。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我泪眼滂沱地望着她,她像一只展翅飞翔的天堂鸟,张开双臂跳了下去,脸上自始至终带着温柔恬淡的笑容。她离去时的微笑,成为我此生最绝色的伤口。我像只野兽般嚎啕大哭,心魄俱裂,血流满面。我眼睛里留出来的不是泪,全是血,就连灿烂的阳光都变成了末日来临时的天昏地暗。
    天地晦暝,腐朽早现。
    造物弄人,终成悲局。
    蔚渝走后,这个世界对我而言早已一片荒芜。望着那张老处力排众议发给我的毕业证书,我觉得那只不过是一张无用的废纸。我把毕业证交给我妈,对她说我要去一趟青海,去找鱼贩子。我妈给了我一万块钱,流着泪对我说一定要回来,眼中布满了无边无际的慈爱。这是我此生唯一的眷恋。蔚渝走后,我妈一夜白头,皱纹堆面两鬓如霜,我望着她那苍老的脸庞,眼中噙着泪,咬牙点了点头。
    我临走前的那天上午,宾医生给我打了电话,对我说,杨教练给我的100块钱我忘记压在田头了,我是不小心忘记而不是故意的,这一切不是因为我造成的,这不是我的错,让我千万不要有心理阴影,我是这群人里唯一一个没出事的,让我要理智、坚强和自爱,一定要打破这个魔咒般的宿命。我什么也没说,轻轻地按断了手机。宾医生很快发来一个短信:来路迢迢,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
    在西宁火车站下车的时候,听到车厢里飘出一首周启生的老歌《天长地久》:依依不舍的紧抱着你的腰,像昨日正相爱的时候……我眼中的泪水雪崩般滚滚而落。
    出西宁沿着唐代文成公主进藏之路西行145公里,来到位于青海省刚察县境内的青海湖。青海湖浩瀚缥缈,波澜壮阔,高原湖泊那种空旷、粗犷、质朴、沉静的原始之美震慑人心。青海湖北面是壮丽的大通山,东面是巍峨的明山,南面是逶迤连绵的南山,西面是峥嵘嵯峨的橡皮山,山间湖边是苍茫无际的千里草原。离开青海湖,我沿着世界屋脊往西北方向的唐古拉山漫溯过去。
    来到各拉丹东雪山脚下,雪山巍巍,冰封玉砌,一条大河潺潺东流,隆起的坡地上巍然耸立着一块历尽沧桑的石碑,上面赫然刻着“三江源头”四字,这儿就是中国三大河长江、黄河、澜沧江的源头,苍凉大气的中华文明的发源地。石碑被经年的风雨侵蚀得粗粝无比,犹如一个见惯了春花秋月、悲欢离合的老叟,无声地对我说,红唇热吻,转瞬苍凉;万般红紫,终化飞灰。鱼贩子一定来过这里,站在和我同样的地方,看到同样的风景,和我一样的伤悲。我抬头无语问苍天:这蔚蓝的天空下,可有至死不渝的爱情?
    大山沉默,苍天无语。
    西北的天空湛蓝纯净,群山环抱的山谷水秀云高,美不胜收。我掏出老杨给我的那张100块的钞票,在风里点燃,钞票很快就变成一团烈焰。七根七星被并排插在石碑底下,散发出缕缕的青烟,不住地往空中飘去。风烟缭绕间,一个瘦削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大山尽头。
第八十二章 深不可测的乳沟
    金茂凯悦大厦仅排在吉隆坡的佩重纳斯大厦与芝加哥的西尔斯大厦之后,被誉为世界第三高楼、中国建筑第一高度。站在金茂凯悦88层顶楼的观光大厅上,由上往下俯视,光滑的玻璃幕墙和镀金的熟铜护栏在彩灯的照射下发出耀眼夺目的光泽,呈螺旋型下降的环廊象一摞叠加在一起的黄金手镯,把整个共享空间映衬得富丽堂皇。外面雨点纷飞,灯火辉煌,车流如织,忆及旧事,我仍感到神魂震悚、撕心裂肺。一直站在我身边老胡递给我一根烟,惆怅地说:“我在画报上看到过,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有一种会发光的海藻,每年都会浮上海面一次,就像这个城市的灯火通明。”
    我们背后忽然传来屎霸和得胜的惊呼,“瑞子,快看!”我和老胡同时转身,吴亦诗和曲丽媛像两朵迎风招展的花儿似的向我们走来,左边的吴亦诗一袭玫瑰色晚礼服,发髻挽成高贵的牡丹结,胸前带着一串熠熠生辉的珍珠,整个人宛如一朵绽放的玫瑰。右边,曲丽媛身着一件宝蓝色V领晚礼服,V领处露出一道雪白深邃的乳沟,黑发垂肩,长裙曳地,走动间,香风四动,波光粼粼,美得不可方物。
    曲丽媛是上帝创作的一件最完美的作品,她的乳沟,每天都让我加深对上帝的认识。一旁的屎霸和得胜变成了两个口流涎水眼冒星星的白痴儿。我咽了口口水,快步走到曲丽媛身前,挡住屎霸他们的视线,说:“喂,你搞什么,怎么披了一块布就跑出来了?”
    她扁着小嘴,眨巴着她那双举世无双的牛眼睛说:“什么叫一块布?这是迪奥今年刚上市的晚装,英格丽褒曼在《卡萨布兰卡》里穿的就是这个牌子,我和亦诗姐今天去恒隆广场买的,怎么,不好看吗?”
    我说:“好看是好看,但是太暴露了,跟没穿一样。以后要穿这样的衣服,只许在我一个人面前穿,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她小脸微微一红,把裙子往拿上提了提,胸前还是露出一小半的圆球,我不顾她的反对,脱下身上的西服直接罩在她身上,还把两颗纽扣都扣了起来。这套西服是她前两天拖我去外滩3号的阿玛尼专柜买的,一套要三万八,就像一件用人民币织成的外套,穿在身上浑身不自在。
    吴亦诗哈哈笑道:“路大主任,用不着吧。今天我可是陪丽媛逛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买到一件她看得上的,人家西方上流社会都是这样穿的。”
    我摆摆手说:“什么上流社会?我看是下流社会才对,穿成这样,有伤风化。”
    吴亦诗:“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前卫开放的人呢,怎么思想这么保守啊?”
    我说:“你错了,其实我不反对别人穿成这样,别人穿得越少越好,不穿就更好,但自己的女人,那当然是穿得越严实越好,不然我岂不是亏大了?”
    吴亦诗嘻嘻笑道:“这什么古怪理论,再说,我们丽媛还没嫁给你呢,什么‘自己女人’,难听死了。”
    我佯装发怒,“你这个小孩,多什么嘴,要你来干涉别人的家庭内政。”
    她挽着曲丽媛手臂向我侧过身来,哼了一声,“连一个像样的项链都不给人家买,只送了块破玉,就想‘内政’了。也只有丽媛这么傻这么实心眼的人才会答应你,要是我才不干呢。没有钻石,至少也要买一条铂金的呀,你看,她脖子上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立即反唇相讥:“你懂什么,她这样的女人,任何金银首饰都不足以点缀她。”曲丽媛眼圈儿微红,嘟着小嘴不说话。我一看就心软了,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墙角,柔声说:“等这里的事情结束,我陪你去挑一个,贵的买不起,万儿八千还是没问题的,别难过了,啊?”她喜得脸若桃花、两腮粉红,“大色魔可不许骗人,我今天看好了一条卡地亚的,只要两万三。”
    我一听,立时叫苦不迭,一条链子居然要两万三!还‘只要’呢,这不是拿水泵来抽我的血吗?曲丽媛摸了摸我的头,说大色魔真是个好孩子。说完把身上的西服脱下来递了给我,从那个超大的LV包包里取出一件薄纱坎肩披在身上,我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晚上九点,叶蓓和程大开的订婚仪式将在金茂凯越87楼的“九重天”酒廊举行,而对老胡来说,这是一场夺回真爱的背水之战。程大开与林维标沆瀣一气,胡作非为、罔顾人命,欲置北升于死地,程大开更是老胡的情敌,作为老胡最好的搭档和朋友,无论于公于私,我们都没有理由袖手不管。
    九重天酒廊里,男的西装笔挺衣冠楚楚,女的衣香鬓影环佩叮当,整个酒廊里酒香四溢,芬芳蕴藉。婚礼司仪竟是东方卫视著名的节目主持人李珊珊,以“脱衣门”事件而名动香江的歌星林美娇也赫然在席。死胖子程大开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扎着一条红黄格子的领带,把他那原本又粗又短的脖子完全挡住了,远看过去,像他的下巴上吊着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那件白底红花的旗袍穿在叶蓓身上,显得秾纤合度,体态婀娜。程大开春风得意,红光满面,一双肥白的手搂着叶蓓的纤腰,与来客谈笑风生,叶蓓脸庞微红,眉宇间仍有少女的矜贵羞涩,显是很不适应程大开在客人面前对她过分亲热,但又不好公然推拒,扫了他的兴。
    我们站在东北角一个不起眼的酒架后面,看着这一幕,老胡怒火中烧,眼中发出慑人的光芒。那是一种只有野兽面对宿敌时才会有的眼神。
    9点38分,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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