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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美女总裁爱上我-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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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你们俩别动,都别动。没事的,我们马上救你们下来。”
    “哈哈哈,大话说得真是动听,救她们下来?你们凭什么?凭什么?”何学善忽然现身,站在三层楼高的锅炉顶部,居高临下地朝我们发问。
    我右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左手背的伤口,疼痛使我清醒了下来,我说:“钱我们已经带来了,你快把她们放下来!”
    “你就是路瑞是吧?路瑞,好,真不愧为江石豪的头马,做事够爽快!”他手一挥,熔炉后面闪出一个人,是他弟弟何学良。何学良径直走到我们身旁,伸手就要去拿我手中的蛇皮袋。我把他的手一挡,推开他说:“等一下,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你们先把人放下来。”何学良二话不说,从裤兜里掏出一支手枪顶在我额头上,左手扇了我一个耳光,缓慢而阴狠地说:“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牛?还想跟我们讨价还价?这次我看就是江石豪也保不住你们了。”人在枪口下,哪能不低头。我只好松开手,蛇皮袋被他一把抢了过去。他低头数钱的时候,废八低声对我们说:“他拿的是国产西湖牌小口径,有效射程35米,一次只能装两颗子弹,十米之内,只要不被打中要害,杀伤性不大。”我和老胡微微点了点头。
    锅炉房顶的何学善也掏出一把一模一样的手枪瞄着我们:“你们干什么?不许说话,不许打暗号,再乱说乱动我一枪打死她。”他把枪口对准了曲丽媛。我连忙举起双手,示意一切照办,眼光却掠过他的后背,看向后面的排风口,骡子和得胜已经把排风口的两片扇叶卸了下来,还差一片扇叶,他们就能钻进来了。
    何学良数完钱,朝他哥点了世点头,由于他所站的位置靠近锅炉,被挡住了视线,因此看不到骡子他们。何学善脸现狰狞之色,拿出一个打火机,望着我们在阴阴地笑,笑得我们毛骨悚然。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实在不知他到底在要干什么。在我们疑惑之际,何学善一弯腰,点燃了绑在锅炉房扶梯把手上绑着曲丽媛和月月的两根绳子,绳子显然是浇过汽油之类的,像射出两道火箭般飞快地窜了出去,由近及远霍地一下全烧着了。照这个速度,不出两分钟绳子就会被烧断。我厉声说道:“你干什么你?”老胡怒道:“钱也给你们了,你们还不放人,还想怎么样?”何学良立即拿枪指着我们,我又掐了一下自己左手的伤口,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冲上去跟他拼命。
    何学善悠悠然地点了一根烟,脸上原本还有一丝阴晴不定的奸笑,这时脸色一沉,声色俱厉地说:“我干什么?哼,我要你们亲眼看着她们死!你知不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他们为供我们两兄弟读大学,顿顿吃咸菜,最后双双得了癌症!他们死的那年我才大三,我弟弟上高二,那时我们别说一块墓地,就连火化的钱都没有!你们知不知道我把他们葬在哪里?你们知不知道?我,我把他们用一张席子裹了,和石头绑在一起沉在大渡河里。我不孝,我对不起他们。从那之后,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出人头地,做大官,赚大钱,要不我怎么对得起我父母?是他们的在天之灵保佑我,我一路高升,我35岁就当上了副市长,我是这个共和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副市长!我原本有大好前程的,我50岁之前一定能当上省委书记,说不定将来还能入主中南海。爸,妈,儿子熬出头了!我终于为咱们何家光宗耀祖了。但是,却被你,却被你们给毁了!我这一辈子所有的努力都被你们毁了!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一无所有!我要让他们两个给我的父母殉葬!哈哈哈,哈哈哈……”我没有半点心思听这个疯子像个祥林嫂似的在这诉苦,随着火势越烧越大,绳子在逐渐地变细,尤其是绑着曲丽媛的那根绳子已经不堪重负,发出了“嘶嘶”的声响,随时都有可能断裂,无奈我们都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只能干着急却又无计可施。我们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得胜和骡子身上。
    骡子和得胜果然不负众望,已经把最后的一片扇叶卸了下来,悄无声息地钻过了排风口,他们正屏声凝气地向何学善走去。得胜手中握着一把玻璃刀,以他的身手,制服一介书生的何学善绝对没有问题。我感到浑身的血液奔涌,几欲破体而出,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眼看得胜还有不到一米就能捉住并制服何学善了,门口处忽然闯进来两个人,我回头一看,竟是叶蓓和吴亦诗!
第九十三章 骡子壮烈牺牲
    吴亦诗看见吊在滚滚冒烟的熔炉上方的曲丽媛和月月,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骡子脚步打滑,身子一个趔趄,发出了啪的一声声响。何学善猛地回过头去,看见他们两个有如神兵天降,刚想向骡子开枪,得胜手中的玻璃刀已经出手了,一刀扎中他手腕,小口径手枪当啷一声掉在锅炉房顶并滑落到底下的熔炉里,瞬间踪影全无。骡子在何学善手枪之后一个飞扑把他扑到在地,然后顺势一脚把他踹了下去。何学善从楼梯向下滚落的时候,双脚勾向了绑在楼梯扶手上的两根绳子,两根绳子本已被火烧得细弱柳丝,哪里还承受得了他100多斤的重量,即刻双双断裂,何学善滚下了楼梯,曲丽媛和月月也同时掉了下来,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就在曲丽媛和月月向下坠落的那个瞬间,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几乎在同一时刻向她们跃去。得胜眼疾手快,向前一扑,抓住了吊着曲丽媛的那根断绳,一个千斤坠,止住了曲丽媛下落的势头,他的双掌像练过铁砂掌似的牢牢拽住那根浇了汽油而在熊熊燃烧的绳子,然后艰难地把曲丽媛往锅炉房顶这边拉,双手被火烧得噼啪直响,他也完全不顾,只是死命地把曲丽媛拉离熔炉口。由于锅炉房顶和绳子之间有一个呈60°的夹角,只要向右在拉几米,她就能落在锅炉房顶上了。
    骡子由于刚才把何学善扑倒在地,他人也摔在锅炉房顶,但这时绳子已经断了,下面是高达1500度、能熔化一切的滚滚铁水,如果再迟地半秒钟就一切都来不及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骡子还没来得及完全站起来,半蹲着的双脚在扶手上一蹬,整个人就像一个弹簧一样飞了出去,然后双掌击出,把刚好落在他面前的月月用力一推,月月小小的身子斜斜向外跌落,已经离开了底下铁水翻滚的熔炉那张血盆似的大口。他这一跃本来是可以跃过炉口的,但他为了把月月推出去,向外飞跃的惯性至此完全耗尽,笔直地坠入了地狱烈焰般的熔炉,随即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
    在何学善踹断绳子的那一刻,我们三个也如同三根弹簧一样弹了出去,我和老胡再也顾不得何学善近在咫尺的枪口,向月月和骡子冲了过去。“嘭嘭”两声,枪响了,我们没想到的是,废八后发先至,他像只大鸟一样扑向何学善,用身体挡住了何学善的枪口,连中两弹,跌到在地。这时容不得有片刻的停顿,老胡径直冲向了左边的熔炉,接住了从空中落下的月月。我一个飞腿踢倒了何学良,跑到热浪逼人的熔炉旁,看见骡子几乎被烧成焦炭的十指仍然牢牢抓在炉壁边缘,我冒着被猛烈的炉火和高温毁容的危险,抓住他的胳膊把他从熔炉里拖了出来,拖出来的时候,他的下半身只剩下一小截黑炭似的大腿腿骨,他的腹部、胸部、下巴和半边脸由于趴在熔炉壁上,被烧得血肉模糊内脏破裂,不少部位都露出了森森白骨,令人不忍卒睹。
    这时外边传来了呜呜的警报声。警察永远跟天气预报一样,不是不到就是迟到,何学良扶起何学善,钱也顾不上拿了,仓皇向大门逃去。这时得胜已经把曲丽媛安全地救到了锅炉顶,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跪在地上,废八也在吴亦诗的搀扶下来到了我们身边。我抱着骡子,尽量不碰到他身上那些腐烂见骨的伤口,他全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焦臭味,头发眉毛早就没了,不少地方都被烧得像黑炭一样,就连他腹腔里的肠子都被烤熟了,血水、脓水不断地从他身体的创口里渗出,他嘴巴微张,望了望叶蓓,然后把目光转向老胡,气若游丝地说:“老胡,我,我不…不行了,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月月,月月平,平安了。老胡,有,有句话我想对你说很久了,我,我爱你,就像,就像你爱叶蓓姐一样。因为,我是,是个同性恋。这四年来,我一直,没有,没有勇气对你说,我说不出口。现在,如果现在再,再不说,就,就没有机会了。叶蓓姐,我求你一件事,你要,你要答应我,嫁,嫁给老胡,替我,替我照顾
    请选择http;//他一,一辈子。你不答应我,我死,我死也不瞑目……”说到最后,骡子的声音微不可闻,我们是从他的嘴形分辨出来的。叶蓓把手伸向老胡,和老胡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泪眼滂沱地说:“骡子,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会帮你照顾他一辈子。”听完这句话,骡子被烧得皱缩成一团的额头慢慢地舒展开来,脸上有满足的笑意,眼中出现一片喜乐的光芒,但是很快,他的眼神就开始变得灰败,接着迅速地黯淡下去,黯淡下去,然后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老胡声嘶力竭的喊道:“骡对子!别走,你别离开我!”那一刻,我像是听见了来自地狱的蝙蝠振翅扑动的声音,我左手手背的伤口突然间绽裂,一道血柱激射而出,溅得老胡一脸都是。这时,倒在吴亦诗怀里的废八手捂腹部,也“哗啦”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无力地把头倒向一边,缓缓合上了疲惫的双眼。吴亦诗“哇”地一声大哭:“建义,你别吓我,你别吓我啊。”一队警察和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冲了进来,把废八抬上了车。
    不知天上的哪尊大佛犯了天条,玉皇老儿发了雷霆之怒,乌云大军压境,天色陡然变黑,接着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老胡从我怀里抱起骡子的遗骸,刚走出车间大门,瓢泼的大雨顷刻直下。
    大雨飘飘,云山苍苍,江水泱泱,翠山白云无颜色。
    老胡抱着骡子走出车间,站在雨中,像个疯子似的迎着雷声仰头望天,嘴里发出一串骇人的长笑,嘴里喃喃说道:“骡子,你看,下雨了,下雨了,你再也不会觉得烫觉得热了。”我站在老胡身边,左手手背上的伤口一直血流不止,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痊愈。
    得胜从锅炉房顶下来了,他看到骡子尸体的惨状,像个失去伴侣的野兽般嗷嗷大哭。曲丽媛缓缓走了过来挽住我的手臂,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全是水花。她始终不敢望老胡那边看去,仿佛用尽了她全部的勇气似的,她终于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望了骡子的遗容一眼,一望之下站立不稳,差点要晕倒。我连忙伸手扶住她,将她揽入怀中,任她在我怀里痛哭失声。
    在我们身后伫立良久的警察和法医终于走了上来,把骡子的尸骸从老胡手中抱走。尸袋的拉链缓缓拉上的那一刻,老胡再也看不到骡子了,他全身的筋脉仿佛忽然被人抽掉了似的,双足一软,瘫倒在地,像个大字一样睡在地上。
    大雨倾盆,天地苍茫。
    曲丽媛说,她看见天上的酴醾花又开了,它们在空中漫天飞舞,像一群长着翅膀的天使,它们每一次盛开,都会带走一个生命。骡子的死,就是重生,他一定能去往那个无苦无痛的天堂,像个守护天使一样守候着老胡、叶蓓、小月月,还有我们。我想起了我们相遇相交,相知相爱,一起努力一起奋斗的时光,那些泪水和欢笑交织的日子。那些关于爱与痛的记忆,化作漫天花雨,在这一刻全都零落成泥,仿佛要把关于骡子的一切从我们的记忆里一笔勾消。我突然感到一种末日来临的快感,一心想向古龙先生学习,扑向死神的怀抱,一了百了,这样,就再也不会有悲伤和痛楚,再也不会有刻骨的仇恨和剜心的痛苦。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这样,我身边还有曲丽媛,还有老胡、得胜、废八他们,最重要的是,姓何的那两个畜生还逍遥法外。
    那天的雨,不舍昼夜地下,仿佛永远也不会停。
    刚刚写完这章,老夫心中之痛,无以复加~~~~
第九十四章 最风光的葬礼
    农历5月17日,这天的黄历上写着:辛末乙卯,宜破土、入殓、移柩,忌嫁娶、开市、栽种,吉神宜趋母仓、三合,忌神宜趋四耗、大煞。
    曙光初现,遍地泪珠。北京长安街,一辆大气磅礴的旗舰版宾利一马当先,其后紧跟着二十辆黑色的奔驰S600,每辆车的车头都别着白花,形成一个蔚为壮观的送葬车队,安静肃穆地行使在这个伟大的共和国首都最壮阔的马路上,每遇红灯,其他所有正在行使的车辆都自觉地停下,让送葬车队顺利地通过,这就是首都人民的风度和礼仪。许多路人和晨练的老人纷纷停下了脚步,望着旖旎而去的庞大车队,喁喁私语,或喟然长叹。
    老板亲自开着宾利驶在队伍的最前面,阎彤彤坐在他的身边,后座上坐着的是骡子的双亲,他们四手交叉,捧着骡子的骨灰,脸上老泪纵横。我开的奔驰紧跟着老板的宾利,曲丽媛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老胡、叶蓓和月月坐在后座。得胜、吴亦诗和公司的其他领导以及骡子的亲友分别坐在后面的19辆奔驰里。这20辆奔驰,有6辆是老板的,其余的14辆是从各分子公司调来的。这次上海之行,我们不仅顺利地完成了任务,让春天海景花园及时复工,并且使得馥酶基因项目提前启动。这本应是一场属于我们北升四杰的风光无限的庆功宴。然而骡子的牺牲,使这场最风光的庆功宴变成了一场最风光的葬礼。
    天高云淡,苍穹寥廓。北京八宝山公墓,骡子的双亲将他的骨灰盒亲手放入骨灰穴里,公墓管理人员将墓碑合拢封好之后,集团总裁刘泽明宣布祭奠仪式正式开始。陶斯霖揭去墓碑上的幕布,墓碑上写着“爱儿罗梓之墓”六个金碧大字,中间是骡子的遗照,那张照片是我们一起入司时拍的工作照,照片里的骡子笑得那么明媚那么纯真,一如当年风华正茂时;左边是他的生卒,年仅24,右边是老胡为他写的墓联:
    尽忠职守心为公,博学鸿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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