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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青史成灰(多尔衮重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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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扈尔汉的身份虽不及宗室,但也远超一般大臣,因他屡立战功,被努尔哈赤赐号为“达尔汉虾”,“达尔汉”是蒙古语中“勤劳”的意思,“虾”则是侍卫,因此也被称为虾阿哥。他备受努尔哈赤宠爱,其一度被列为四大贝勒之下的五贝勒,甚至高过其他小贝勒、台吉们。
“阿济根说的基本都是真事,不过他们也很小心,也只是偶尔见见面,送点东西。”扈尔汉说。
额尔德尼对皇太极道:“四贝勒,你怎么看?”
皇太极斟酌片刻,问道:“他们是谁主动挑起的?”
“是大妃。”
皇太极哦了声,又不说话了。
几人互相看了几眼,扈尔汉问道:“四贝勒,你有什么顾虑?”
“我担心父汗顾念与大妃的情意,把此事轻罚,也让二哥就此逃过一劫。大妃得盛宠将近二十年,自从她来了后,你们看父汗还对哪个女人动过心?对父汗这样一个历经沧桑的人来说,只要不动我大金的根本,其他什么都比不过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你们千万不可小瞧了这一份感情。”
“那就把他们的罪名坐实吧。”济尔哈朗说道,“我可不信大汗会那么大度。”
皇太极微微颔首,又道:“我们的主要目标是大贝勒。既然要做,那我们就再加一点父汗对他的恶劣印象,你们去和父汗说,是二哥主动的吧。”
几人正商议着,皇太极的侍从安达里来通报说岳托来了。
安达里是叶赫部归附后跟了皇太极的,与敦达里年龄一般大,也是个贴心能办事的。
皇太极对岳托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反而是等了很久的样子,他对其余人道:“你们先走吧,从后面出去,不要让人看到。”
众人纷纷离席,分别离开,避人耳目。
岳托一脸的惆怅,他一进屋一看到皇太极,立刻快步上前:“四贝勒,你看我阿玛的事该怎么办才好?”
“你别急,先坐下。”皇太极安慰他,命人沏了一杯茶。
岳托一坐下,也来不及喝茶,就说开:“阿玛也真是糊涂,居然做出这种忤逆的事,我要是早点知道,一定会劝阻他的。”
“你阿玛他自己怎么想?”
“他在家愁死了,这两天都唉声叹气的,因为禁足也不能出门,一些小事都交给我办了。”
“让你阿玛宽心,我相信父汗终究还是疼爱你阿玛的。”
虽然岳托总爱跟着皇太极,但他毕竟是代善的长子,而且性情耿直,许多事情无法与他坦诚。不过,但凡有什么事,岳托想找人商量,第一个就会想到皇太极。
“四贝勒,依你看,我阿玛这次有没有脱困的法子?”
“你阿玛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事?”
岳托的表情有些难堪:“阿玛虽然没直接承认,但听他的口气,恐怕是有的。”
真是个实诚孩子。皇太极心道。
“最重要的还是顺着父汗的心意。”皇太极开解他道,“让你阿玛多和父汗求情,把自己的罪名说轻点,把罪过推出去,毕竟是亲骨肉,父汗总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来为难儿子的。”
岳托听着觉得有道理,连连点头。
“还有,想要瞒肯定是瞒不过的,不如向父汗坦白,说不定父汗还会原谅他。”
看着岳托一副受教的样子,皇太极心中感慨万千。自然不会把内心真正的想法告诉他,只能诱导他,让他按自己的意志去做事。
代善和阿巴亥偷情的罪名,必定是逃不掉了,以努尔哈赤对阿巴亥宠爱的程度,如果代善把责任都推给她,恐怕只会适得其反。但代善本身又是个怕惹事,爱贪小的性格,就算皇太极不教唆,恐怕他也会推脱责任。
送走岳托,皇太极独自坐在那里思索。
扳倒代善的计划,他是有的,且在酝酿实施之中。代善与阿巴亥的关系没能提早发现,实在是不应该,简直可以说是无法容忍的失误。如果这个把柄能让自己来好好运用的话,绝对会更加致命,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被动。
但是没有关系,亡羊补牢尤时未晚,经过自己的安排,这个局还是天衣无缝,足以让代善吃足苦头。
想了一会,皇太极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整了整衣服。
他还打算去见一个人,看看能否问出点情况,那就是阿敦。
多尔衮病倒了。
那是必然的。半夜三更跑去洗冷水澡,怎能不病倒呢?
第二日他便高烧不退,整个人都烧得发烫,身边的侍女侍从一个个都被他撵走,躺在床上煎熬。
多铎知道了后,实在是看不过去,趴在他床边劝:“哥,你怎么就突然生病了呢?”
“你别管那么多了。”多尔衮的声音都是闷闷的。
“要不要我去叫萨满太太?”
“不要!”多尔衮喝道,“你要么闭嘴,要么出去。”头疼得要命,多尔衮的脾气也变差了,他觉得自己还扛得住,还能再坚持一下,让病更加重一点。
“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多铎赖着不走。
多尔衮喘着气,忍受着这疼痛:“我们生病了,父汗会心疼,父汗心疼了,就会原谅额娘,所以,你不要坏事。”
多铎见多尔衮虚弱的样子,眼中又浮起一层雾气:“那也应该我来啊!父汗明明是最疼我的!”
“你傻呀,生病还抢着来。”多尔衮苦笑。
父汗最疼这个小儿子不假,但又怎忍心让他故意把自己弄病呢?女真人生活在苦寒的关外,缺医少药的,这万一有什么差池,不就去了?
“可是我不想看到哥哥吃苦啊。”多铎嚷着,“那我现在就去和父汗说你病了,让他来看你,再叫阿济格哥哥一起来求情。”
“不行!再等等!”
“你还要等什么啊!再等下去,你就要死了!”
“不要胡说!我怎么可能死呢!”时间还没到,还要再等等,另一边已做好了安排,要等另一边完了,再去求情,才更有效果。
一定要保护额娘!就算她有错,那也是我的额娘!
多尔衮躺在床上,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重复。
皇太极找到了阿敦。其实阿敦这几天不断有人来找他,身为努尔哈赤贴身的侍臣,眼前的红人,很多时候还是不得不面对许多人的。
对于皇太极的来访,他也并不意外。
“大贝勒这事,可是牵动了不少人的心。”皇太极也不兜圈子,他知道阿敦也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讲蠢话。
“是啊,那可是大贝勒和大妃,有多少双眼盯着呢。”倒是阿敦打起了太极。
“我听说父汗非常恼火。”
“那自然。”
“现在两个一个被禁足,一个被关押。”
“是啊。”
他们一来一去的,全无实质内容。
“那父汗现在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皇太极问道。
“这我也不好说啊。”阿敦笑笑,“四贝勒你也知道的,大汗总是极有主张的,他的心思也不会告诉我们这些臣子。我哪能说出什么道道来?”
“你毕竟是父汗身边最亲近的人,比我们四大贝勒还要近一些,总该更知晓父汗的心意。”
“嗨,我不过是伺候大汗的人,哪比得了你们几位尊贵的大贝勒,更别提大汗的心意了。”
皇太极淡淡地笑着,阿敦极不配合的态度,令他心有不快。
阿敦倒也不是特别针对皇太极,但凡来问的,他都是这么答,但对皇太极来说,就是不可饶恕的冒犯。
“那大妃还好吗?”皇太极问了和多尔衮一样的问题。
“大汗命我们不得亏待大妃。”阿敦也同样回答。
“谢谢,我就不多打扰了。”
“四贝勒说什么呢。”
皇太极缓缓转身,脸上的笑意化作寒意,杀心顿起。对于这种油盐不进的人,那就除掉吧。

血脉相连情更深

第二天,一切都分晓。
所以等待消息的人,都在焦虑。
有的人表现在动作上,一会坐一会站,一会来回踱步,比如莽古尔泰。有的人表现在脸上,低着头,皱着眉,比如陪着皇太极的济尔哈朗。也有的人表现在心里,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如水,其实内心波涛翻滚,比谁都焦急,比如皇太极。
当额尔德尼和扈尔汉来通报消息时,济尔哈朗刷地站起身,几乎要扑过去似的,拉着额尔德尼就问:“怎么样?”
皇太极坐在书桌前,也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们,等待他们把结果说出来。
额尔德尼和扈尔汉对望一眼,双双跪地。
皇太极见他们脸色不对,心知不妙:“情况如何,直说吧。”
额尔德尼道:“一开始是顺利的,大汗在审大贝勒时,大贝勒一直在辩解求饶,把责任都推给了大妃,大汗显得非常愤怒。但是……”
但凡有了但是,总不是好事。
“快说。”
“但是后来再审大妃时,就有了意外。”
“怎么回事?”
“大汗先听了我们的调查结果,当场勃然大怒,可大妃哭着说是我们污蔑她。”
“然后呢?”
“然后……”额尔德尼望了沉着脸的扈尔汉一眼,“大妃点了虾阿哥和蒙阿图的名,说平时里她总分财物给他们,但最近给少了,他们不满意,所以才联合起来污蔑她。”
“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大汗若是不信,可以去他们家里搜。于是……我们去了两家家中搜查,的确找出了些绸缎珠宝。”
“你拿大妃东西了?”皇太极转而问扈尔汉。
“没有。”扈尔汉信誓旦旦道,“我也不知道那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大汗什么反应?”一旁济尔哈朗忍不住问道。
“大汗不太高兴。”
“他信谁?”
两人沉默了一会,额尔德尼说:“大汗似乎谁都不信。”
皇太极眉头深锁,出现了这种事令他始料不及。如果扈尔汉真的没有拿过大妃的东西,那就是陷害了。还有谁能利用这种死局,不但让父汗迷惑,还反而栽赃他的人一把?除了因此事深受其害的代善,还能有谁?真没想到他还能有这个头脑!
想到这一层,皇太极心中大怒。
“不过大汗也没有处罚虾阿哥和蒙阿图。”额尔德尼又道。
皇太极冷冷道:“没有处罚不代表他心里没有芥蒂。”
这回可是折了大将,恐怕父汗不会再像以前那么信任扈尔汉了,这个损失让皇太极心疼不已。
“虾阿哥以后做事可得小心点了,不能再让人抓住把柄。”皇太极叮嘱道。
扈尔汉有些不信皇太极的话,但也没有明说。
皇太极再问:“那父汗最后怎么说?”
“后来突然传来了话,说是多尔衮阿哥重病,大汗就急急忙忙回去了。”
“多尔衮病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说得也不清楚,就只说病得很厉害。”
皇太极面色阴沉,歪坐在椅上不说话,一只手握着拳,搁在桌上。
其余人也不敢出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你们先出去吧。”他对额尔德尼和扈尔汉道。
只剩下济尔哈朗一人,看着沉默不语的皇太极,愈发担心,他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单纯地只是神游太虚,想要挑个话题,却又无从开口。
失败,想来是他所不允许的。他心思缜密,步步为营,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可是,这一次他失败了。
久久地,皇太极缓缓起身。
“哥,你去哪里?”济尔哈朗问。
“去父汗那。”皇太极的表情又恢复到了平日的温和,“替二哥求情去。”
“什么?”济尔哈朗惊道。
“觉得奇怪?”皇太极自嘲地笑了笑,“既然这次扳不倒他,那有些表面功夫还是得认真做。很虚伪,是吗?”
济尔哈朗只在他脸上找到一抹隐藏得极深的无奈和凄凉。在他的注视下,济尔哈朗连连摇头,可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否定什么。
皇太极宽慰他道:“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了,我们还有的是机会。”
济尔哈朗失落得点头。
“也先回吧,顺便我再去看看多尔衮。”
多尔衮浑身像被火烧似的,喉咙口渴得冒烟。
已烧了整整两天两夜,虽然服了药,可还是丝毫没有缓解,脾气也开始变得暴躁。一个侍女给倒水,却不小心砸了水壶,结果他暴跳如雷,但又虚弱地发不了火,只能生闷气。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现在他是看谁都不顺眼了。
侍女们战战兢兢地退出去,无人敢违抗。
多铎在一旁干着急,自告奋勇:“你要喝水的话,我去帮你再弄一壶来。”他像只没头苍蝇似的跑走,摔碎了茶壶还在地上,水流了一地
多尔衮也没心思去想太多事情,虚软地躺着不动,连眼皮都是疼的。
不知道多铎到底去哪里倒水了,这一等,就等了许久,等得多尔衮眼前都冒出了金星,嗓子都疼了,也不见他回来。
终于,房门敲响。
“还敲什么门?还不快进来!”多尔衮用尽全身力气,哑着嗓子喊道。
门外的人明显一愣,有一瞬间的静默,随即推开房门。
“不就是倒杯水吗,都那么慢,干什么去了?”心情极差的多尔衮斥道。
来人缓缓入内,看着正在发脾气的多尔衮。
竟然是皇太极!
多尔衮一手支撑在床沿上,支起半个身子,愣在那。突然他觉得头更疼,涨得快要炸开似的,不由得宁起了眉头。脸上还勉强笑着:“八哥,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多铎呢。”
“嗯,听说你病了,所以我来看看。”从努尔哈赤那边出来之后,他就直接来了这里。
多尔衮低着头,试图不让他看到那张病态的脸。可那张脸烧得通红,看不到的都是瞎子了。
“为什么你这边一个人都没有,都是怎么教的?”皇太极大步走上前,坐到他身边,摸上了他额头。
“没事,是我让他们走的,人多太吵。”多尔衮推开他的手
“有没有请过萨满?看过怎么说??”
“跳过神也吃过药了,说没事了。”
“什么叫做没事了?都病成这样了,应该守在这里!趁这几天乱,也不好好做事?太不像话了!”皇太极愠怒。
多尔衮实在没有精力与他多说,他的到来更加令人心浮气躁,心中怒意已盛。像他这般虚伪的人也少见,前边还在设计陷害额娘,这边又来装模作样关心我的身体。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多尔衮笑着道,内心虽怒,可脸上的表情反而更加乖巧了,只是因为实在病得太重,所以这笑容也不太好看。
皇太极全然不知他内心有别的想法,忧心忡忡地望着他,又扫视了一圈屋内,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地上的狼藉。茶壶的碎片还在晃动,用过的茶叶,撒了一地。
他伸手想去捡,被多尔衮拉住:“那是不小心砸的,一会我会让人收拾的,不劳动八哥。”
“你病着,身边没个人可不行。”
“多铎在,他给我倒水去了。”
倒水?皇太极皱眉,进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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