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综漫综影视小说]约会-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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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平还要稍低点的小僵尸，那绝对是一毒就倒的。

不过小长条儿只是蹭了小可爱一会儿，又咬着自己的尾巴装项圈了，倒是让小僵尸逃过一劫不说，还很是摸了几把那虽然冰冷却十足鲜艳夺目的鳞片。

小可爱对小僵尸的动作倒是一直警惕着，但看小长条儿不介意他摸它、小僵尸又没了敌意杀意，倒也就放松了下来。

　6060。清风微雨足以宁

小可爱不知道小长条儿不介意小僵尸摸它的原因；孟却是知道的。

看着那三个的互动，摩挲着左手无名指的铂金圆环；孟的心情，很是有点复杂。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小长条儿安之若素，小可爱却反而有意见了。

他以为那只是小可爱的小玩具；就像是小可爱曾经很珍惜的一个小玩偶，小可爱甚至曾经在那个玩偶坏掉的时候忧郁得七天没能吃得下饭，现在这个小玩具还是活生生会撒娇会动作的，小可爱多珍视些，孟也没有放在心上。

没想到，小可爱居然反驳说；那是它所选定的同伴。

好吧，同伴就同伴，虽然不是同类，但好歹小长条儿是雌性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句话，不只适用于总结出这句话的人类，也适用于一切有智慧的生物。

孟几乎立刻就调整了对小长条儿的态度，只是还是很纠结。

足足纠结了将近十分钟，在孟来说，已经算是很久了。

当然，在释然之后就不再挂心的孟没发现的是，他这种纠结其实和什么心灵软弱半点都靠不上边，单苹当年，虽然一直很急着没有结婚也没有恋爱的孟，但孟翔真的将杨丹慎重其事地带回家的时候，她和孟焕也都这么纠结过的。

似乎一直还是会滚在自己自己怀里撒娇的孩子，忽然一下子就长大要娶媳妇了。

父母，尤其是母亲，是孩子最亲近的人，但是当孩子长成大人、找到了伴侣的时候，就不得不承认，再亲近，也不是可以陪伴他一辈子的人。

孟虽然还没注意到，可事实上，他也确实几乎完全是将小可爱当自家孩子养着宠着了。

所以在小可爱说他选定了同伴的时候，那种纠结，和单苹孟焕听说孟翔说自己选定了媳妇的时候，真的很像。

而孟的感觉也确实没错，虽然他现在还没弄明白，可是感觉极准，在很久很久、小长条儿终于长大了之后，它也确实不只是小可爱的同伴，而是伴侣。

但那都是后话了，暂且不去提它，却说眼前。

虽然孟之前一直只当小长条儿是给小可爱解闷的小玩意，不过到底虽然说不上喜欢，却也不算讨厌，再加上好几百年的相处还有不知道多少年的一起沉眠……反正小可爱最终总是要找个伴儿的，知根知底的小长条儿总比不知道什么的生物要好多了，孟虽然一开始有少许纠结，接受得倒也挺快的。虽然态度上看不出什么太大的不同，到底心里已经将它和小可爱同等看待——当然，真个遇上什么不得不有所取舍的时候，小长条儿和小可爱肯定还是不可能一样的，但到底是开始正视它，而不仅仅将它视为一个小可爱的附属品对待。

而小僵尸，虽然举止鲁莽，到底恰好引出了小可爱那句话（虽然在小僵尸听来小可爱只是“呜呜”几声，孟和小长条儿却都听明白了的），小长条儿其实也不是真的就不在意孟对它的态度了，毕竟从出壳就被养到现在，虽说养它的主要是小可爱，可是小可爱对孟很是忠实崇敬，让小长条儿对于孟的认同也很重视……它之前只知道孟对它不必对小可爱，但它本就是小可爱主力养着的、它对小可爱也是最亲昵的，虽然渴望变得更强、得到孟更多的认同、也给小可爱帮上更多的忙，到底不曾有过嫉妒什么的情绪。但听着孟那么说，小长条儿面上不显，心底却很有点伤心，甚至起过等什么时候孟对那只小僵尸没兴趣了，一定要让他死得很难看之类的想法——毕竟孟那句话，是小僵尸引出来的。哪怕小长条儿明知道就算没小僵尸引着，孟会那么想还是一样那么想，可到底没亲耳听到，总还没那么难受……但接下来小可爱明显的回护，却让小长条儿对小僵尸的态度来了个大扭转！

还是那句话，虽然孟是小长条儿最崇拜敬仰的，到底小可爱才是小长条儿最亲近的，就连它对孟的崇拜敬仰，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小可爱的态度和不知不觉之间的洗脑。孟的说法虽然让它伤心，小可爱的认同却不止治愈了它的伤心，还让它迅速振作起来：小玩具就小玩具！只要努力变强，总有一天能够成为合格的同伴！那时候，主人对它的看法自然也就会改变了！

小长条儿多少被传染孟家特有的乐观，又有小可爱的认同，振作起来那真叫一个飞快。

对小僵尸的态度同样变得飞快，上一刻还只想着要让他死得很难看，下一刻却已经决定了，只要不会真的对主人、大哥（指的当然是小可爱）和自己产生什么危害，就是等主人对他不感兴趣了，也完全可以留着。

小长条儿甚至没再对小僵尸在摸完自己的鳞片又去摸自家大哥的脑门表示任何不满，只是在他摸完后，自己又凑上去蹭了蹭，用自己的味道覆盖掉小僵尸的味道也就罢了。

态度变得飞快！

从这一点看，虽然是被两个完全不同种族的雄性饲养大的，小长条儿照样很好的保持了雌性的特质。

例如善变。

善变大概真的是所有雌性的特质。不过这种特质，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发挥作用的。雌性往往在善变的同时，对于某些事情又会意外地坚持。

就像白素贞。

白素贞和许仙的故事，传唱了许多年，连孟在原来的世界里就曾听说过，但从来都只当那是传说，怎么也没想到，换了一个世界，不只这个传说依旧，他还真遇上传说里的白蛇了。

人妖殊途，阴阳相隔，却仍等待着和许仙重逢的白蛇。

孟没想到，不过是感受到一股类似于变异蛇类的强大气息、追踪上来想猎个食物当宵夜罢了，居然还能再遇上一个，一样相隔了轮回也依然等待着、寻觅着的生物。

也就是说，失去爱人之后不再于轮回里寻觅，起码并不是这个世界里面所有生物的习惯了？

那么究竟只是僵尸的习惯呢，还是那个僵尸个人的特例？

孟逗了好一阵子小僵尸，却一直没将这个问题问出来。也不是就真的完全忘了，只是虽然想起来的时候有点好奇，但也不是一直挂住要追根究底的疑问罢了。

毕竟无论这个世界的生物习性如何，都不妨碍他继续找下去。

孟是个不被惹急的时候似乎都很随和，其实骨子里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却是几乎偏执地坚持着的家伙。

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可以因为心里一个莫名的念头，硬是坚持住哪怕是在知道自己曾经是人类的现在也依然觉得非常美味□的人类血肉的味道，转而吃那种不好吃还没啥能量的丧尸；在发现自己脑中一无所有的时候也依然心心念念着赶回的“家”里，所珍视的圈养物不过是一群食物链最底层的美食——虽然这些美食其实是他重视的家人，但当时孟完全不记得了——的时候，也可以放下作为捕猎者的尊严，依照心底的感觉，纵容它们、宠爱它们，拼出性命地守护它们……

在终于可以毫无束缚地寻找挚爱的时候，孟自然也能够不会有丝毫犹豫地坚持。

完全世界上的其他生物会如何看待这份坚持的坚持。

只是再如何不在乎，能够遇上一个有着类似坚持的生物，总还是很愉快的事情。

除开沉睡的那些年，孟自从唐先生逝去之后，已经足足有六百七十九年不曾遇上过这样的生物了。

一样在失去之后坚持着，用余生将曾经握在掌心的幸福和失去后的寂寞酿成最苦涩也最甜美的酒液。

很类似的坚持，只是唐先生的眼神更温和淡然，他在遇上孟之前，就已经沉淀了痛楚，剩下的只是哪怕作为在那之前从来不相信轮回、在那之后虽然坚定那人必然在某处等他再次相见、却也不曾真的见证过轮回却反而更加平淡的温和。无论是否真的有轮回，无论是否真的还能“见”面，他们总是一直在一起的，生死阴阳，也从未分开。

而白素贞，她却是真正见识过轮回的，虽然还不具备在轮回中精确地找到某个灵魂的能力，却非常肯定那个灵魂一定还在哪里，茫茫人海的某一个，或者依然于奈何桥畔徘徊。但无论如何，她所坚持的更加明晰。而她的幸福，因为她的寿命显得更为短暂，可她的寂寞，也因为她的寿命越发悠长。所以她的眼神，是温柔里的带着决绝。

一样坚持到生命的尽头，只是白素贞等待的不是死后的重逢，而是生前的相遇。

所差别的，其实在于实力。

活了千余年的蛇妖，怎么都比凡人强大。

但不知道为何，孟其实更喜欢唐先生的眼神，当然，或许只是因为食欲——他看着白蛇的时候，虽然已经放下了想要将她作为宵夜的打算，却还是无法完全放下戒备。

味道其实是人类更鲜美，可是人类早就被孟剔出食谱。而变异生物，却是孟曾经最爱的主食，味道不错，能量又足。

而白蛇和她身后的青蛇，是孟在这个世界上，遇上的最接近于变异生物的生物。

孟抿着唇，舌头却在两条蛇看不到的地方，缓缓地舔过一侧的唇角。

可惜了，难得的食物，偏偏却有那样的眼神。

孟因为自己的爱，也愿意尊重那样爱着的生物。当然，真个必要的时候，吃掉了孟也不会犹豫，只是现在也没到那种时候，孟也好奇这个已经带着死气的白蛇，能不能在生命终结之前等到她所要等待的。

如果能，她等到的时候会如何？如果不能，她能否在真的消散前变得更强大、获得继续等下去的力量？

当然，孟对于白蛇若是无力再等下去、那么两个都进入轮回的灵魂能否再相遇也很感兴趣，不过那个要弄明白太麻烦了，如果遇上了孟不介意看看戏，但特意花时间去弄清楚答案的话，那就还是算了。

他现在的时间，只会花在寻觅和为了寻觅和寻到后的守护而增强力量上。其他一路上的风景，不过是边走边看，特意为了看风景而停下来、或者甚至绕路什么的，孟怎么可能愿意？

白蛇等到会如何、等不到是否会变强，和逗逗小僵尸、看看僵尸警官和美女驱魔人、圣母人类女子之间的纠缠，就都是可以边走边看的风景。

巧的是，这些风景居然还可以集合到一处儿看。

没办法，港岛就这么大。

小僵尸又已经六十八岁了，虽然这个年纪还只占了孟清醒时间的一个零头，如果连他沉睡的那不知道多少年一起算进去的话，说不定连零头都占不上；小僵尸又因为阅历不足很是带了几分孩子气，但到底不是小孩子。

孟没想特意带着他去白蛇的酒吧，但恰好在去酒吧的路上偶遇了小僵尸、小僵尸又表示想跟的话，孟却也不会拒绝。

很巧的是，僵尸警官也在，而且正在和白蛇对视凝望。

在孟和小僵尸进去的时候，两人——虽然两个都不是人，但至少都是人形——都错开视线，一个抬头、一个回首，看了过来。

抬头的白蛇一看孟就笑：“孟先生，晚上好。”她从第一次见面时，哪怕那时候孟还对她露出杀意——当时孟想着的是蛇羹宵夜什么的——她就一直对孟有种莫名的亲切，后来孟对她感了兴趣、消了杀意之后，她对着孟的时候，笑得更是温柔。

连带着对着孟带进来的伪小孩也很温柔，可惜小僵尸一看到他家况大哥也在，根本就没了刚刚遇上孟时，说是要一起喝酒时候的气势。心里嘀咕着“我又不是真的小孩，怎么就不能喝酒了”，到底是被况警官管了六十多年，也知道他完全是好意，嘀咕归嘀咕，却没有抱怨出声。

倒是白蛇笑得亲切，送了一杯酒给他，又对着想要阻止的况警官意味深长地道：“这个酒你们也可以喝，虽然味道淡了点，但偶尔尝尝其他食物也都不错的。”

况警官刚刚已经喝过了，也知道这酒虽然效果难料，但多半也只是勾起一些旧事或者心底的渴望，顶多一时情绪复杂些，可那些事那些渴望即便没有这酒勾着，也依然在。他们又确实是难得吃一样吃完不会拉肚子的其他食物……

稍一犹豫，小僵尸那杯酒就下肚了。

况警官微微变了脸色，虽然也很明白这个孩子其实已经是六十八岁的老人，但是那么多年一直将他当弟弟当孩子待，白蛇的这杯酒，他喝过后都情绪复杂，这孩子……

小僵尸却在沉默了一会之后抬起脸笑：“没事的，爸爸……”想了想又叫回以往的称呼，“况大哥，我不会一直是小孩子的。”

他想长大，也明白了心愿什么的，只靠想、只靠况大哥是不行的。

他也会努力变强。

终究会有一日，能达成自己的愿望。

不再是僵尸。

至于最终是长大，还是死去……

小僵尸无所谓，能活着长大自然好，不能活着的话，结束这样不老不死的生命……他已经青春年少了六十几年，便是现在死去，也都不算亏的了。

况警官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他习惯了照顾保护这个孩子，但这个孩子毕竟不是真的孩子了。

孟本来在感知到况警官那句“只要值得等，不管等多久，也不会觉得苦”之后，对他就很有点改观，他便是自己没想着于轮回里继续寻觅，到底也尊重别人的等待。现在看他这样，更是一笑，摸摸小僵尸的脑袋：“当然会长大的。”

就算身体一时长不大，心也可以长大强大。

白蛇倚在吧台内悠悠地笑，世事变幻如棋。

没想到许多年了，她居然还能有这么一天，和各种异类同类聚于一室，尤其是……

白蛇扫了一眼孟的胸口处，笑容温柔。

　6161。润草泽春有余庆

白蛇的那一眼很隐晦；孟却更敏锐。

感知到白蛇的那一眼，孟才明白了；为什么这条蛇，在他对她放出杀气时虽然戒备；却没多少敌意。

竟然是因为自己装在坠子里随身带着的那枚不知道会孵出个什么来的蛇蛋。

孟原本对那枚蛇蛋更多的只是好奇，再有也不过是当年基于各种原因答应了大蜈蚣前巨蛇的“会好好将它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