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综漫综影视小说]约会-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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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人介绍屋子里的用具，也实在傻了点。
伊莫顿干脆以风沙的模样，从窗台刮进小孩的书房，绕着他转了两圈之后，才徐徐停下，化出人形。
满意地察觉到两个访客猛然一顿又迅速加快的心跳，还有那四只收缩的瞳孔，伊莫顿的眼睛自他们身上一扫而过，然后走过去，笑着摸摸兴奋地挑着他带回来的水果。小孩抬头对他笑了笑：“好多水果！父亲辛苦了！”说完又继续挑拣起来，“木瓜、菠萝、香蕉、枇杷、凤梨、樱桃、百香果……好棒！我立刻洗一些给‘陛下’和西忒拉姐姐送去……对了！父亲要先沐浴吧？”小孩忽然跳了起来，水果也不拿了，急匆匆往外跑去，跑没几步又回头扒着门框对着魏翼笑：“阿翼，你先看书简，我帮父亲放洗澡水，回头也切一些水果给你尝尝——父亲特意去拿回来的，可好吃了！”
魏翼的眼睛依然有点呆滞，不过脸上的笑容已经很完美了，他轻轻点头：“好的，尹儿。”
伊莫顿磨牙，尹儿也是你叫的？
偏又知道这两个人类能进到这里，除了小孩喜欢，必然也是孟允许的，当下也不好挑衅，只是身形一旋，又化成风沙——满意地听到那个叫“阿翼”的人类勉强平复的呼吸心跳又乱了——正要将几筐水果卷起来送到厨房的时候，却听那个人类努力平稳了呼吸开口：“伯父，需要帮忙吗？”
……谁是你伯父！
伊莫顿“呼”地一下卷这水果去了厨房，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叫“阿翼”的人类确实不算太弱，那样的惊吓之下才能猜得出自己的意图、并且敢开口求助。
放好水果，伊莫顿等在厨房里，果然不一会小孩就蹦跳着跑了过来，一看到他就笑：“父亲先去沐浴吧！我等一下把水果切好了给你送过去——泡着热水吃水果可舒服了！”小孩说着，还露出了很是陶醉的表情。
伊莫顿笑：“回头水果切好了，你也躺回自己浴缸里泡着吃。”
小孩摇摇头：“我要陪阿翼吃。”
伊莫顿闻言，皱眉：“那个阿翼……如果出去乱说，这里可就不方便住了——地才开垦好，玉米还没种出一茬，搬来搬去也麻烦……”
小孩咧开大大的笑：“没关系。‘陛下’说，他们没办法让其他任何生物知道在这里看到的东西的，而且‘陛下’也已经布置好了，以后不会有其他人能走进这里来。”
伊莫顿闻言点点头，虽然有些奇怪孟怎么没一开始就不让这两个人类走进这里，但也没再多说什么。不会引来麻烦，难得小孩又喜欢，且由他罢！
所以伊莫顿直到因为有了客人显得特别兴奋的小孩乖乖睡着了，才从忽然出现在他房间里的孟那里知道了“真相”……
“提亲？！”伊莫顿看到孟出现的时候还不算很惊讶，虽然孟从来没有忽然出现在他房间里头过，不过大家都是男的——虽然伊莫顿的宠物情人里也有过男孩，但孟绝对不会对他出手的，伊莫顿一直没有忽略孟摩挲着他手上的铂金圆环时的表情——可是不一会，才是被吓得忍不住惊叫出声了。
没办法，孟的说法有点吓人，就算男的女的都不论，那可是个小孩顶多认识半天的人类——伊莫顿是中午后出去、凌晨左右回来的——而且那分明是个老头子了！
……好吧，那个“老头子”其实才三、四十岁，才占了伊莫顿自己年纪的一个零头，可是那和还不到十五岁的小孩比起来，不是老头子是什么？足足翻了一倍以上的年纪啊！
……好吧，伊莫顿自己的宠物情人比这年纪差距大的多了去，可那些只是消遣的玩意儿，又不是自家孩子；再说了，伊莫顿不出意外的话，一千年后也还是这样子，可那个“阿翼”，现在笑起来已经有鱼尾纹、眼睛往上看的时候已经有抬头纹了好不好！他家小孩可是鲜嫩嫩水灵灵的正当时啊！
孟却显得很淡定：“有什么关系？尹儿喜欢就赶紧定下来，省得以后遗憾——外面可是乱得很，那人虽然看起来在人类里有些身份，但就算是王子，被俘虏被杀掉的也多得是。尹儿既然喜欢了就先捉住，如果以后不喜欢了……”孟自己虽然专情挚爱，但说起现在的制度也没什么反感，这时候更是觉得很方便，“反正这里是一夫一妻多妾制的，随时可以纳妾。而且男人生不了孩子，真想要了还可以用‘无子’休妻。”
伊莫顿的嘴角抽了又抽，虽然看小孩的表现应该不用担心他有了媳妇忘了爹，可是……
伊莫顿惆怅了，人类怎么长得那么快呢？明明前不久还是个小娃娃，现在却已经可以娶妻纳妾了……
至少已经学会将自己送给他的礼物拿去讨好心上人了……
伊莫顿想起小孩打着呵欠也要将那个“阿翼”挑好的瓷器打包了之后才睡下，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还没小孩大的自己将母亲心爱的首饰偷出去送给喜欢的小姑娘……
性情极度复杂地叹了口气：“好吧，提亲就提亲……”好歹小孩没吃亏……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魏翼是谁？
100100。斜阳只在青山外
提亲？
而且还不是嫁女；而是要娶自己？
魏翼略微狭长的桃花眼瞪得几乎成了个圆形——没有真的成为圆形不是因为他还不够惊讶，而是客观条件限制；再瞪大一点点，眼角的皮肤就该裂开了。
他就算是见到山顶赫然屹立的高楼、见到从所未见的水火神器、见到瓷器玻璃等各种神奇用具……总之；昨天一切神奇见闻都不曾让他如此失态，就是之前，那些纵横睥睨大展才干、坎坷辗转忍辱负重的时候；都许久不曾让他如此失态。
可是没办法，向他求亲的人不少，可是要求他嫁的……
哪怕是魏王，也不曾这么侮辱过他！
可是伊莫顿，偏偏就可以将这样完全可侮辱等同的要求说得很认真，认真得让魏翼非常之无奈——早些年；确实有人称赞他姣若好女，可那也是他二十岁前的事情了，现在他也将近不惑之龄了，居然还被人错认为女人这么慎重地求亲，感觉真不是普通的复杂。
如果是普通人，魏翼可以愤而杀之也可以一笑置之，可面对的是这不知道是仙是妖的，魏翼只有抚额叹息的份：“我不是女人。”
“啊？”本来听到自家父亲提亲还以为是自己讲女娇娘错认为俊秀男儿、结果昨天表现得太过亲近引得父亲误会了，然后忽然一阵心跳觉得这个误会也挺不错、正在一边脸红的尹嘉愣了一下，他对自家父亲的眼光那是绝对有信心的，神仙嘛！半天就可以飞到不知道哪里的地方弄来这个季节绝对没有的水果（秦国现在是春天）的神仙，怎么可能会错认一个人类的性别呢？
尹嘉看看伊莫顿，又看看魏翼，再看看伊莫顿，又再看看魏翼……最后视线还是停留在魏翼身上，眼神里满含震惊和怜惜：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才会让一个看起来绝对比自己还大的女孩子，不只做男儿装束，还真心认为自己不是女人？
尹嘉敏锐地发现了魏翼说“我不是女人”时的毫无作伪，魏翼也不知道为何，竟然读出了尹嘉眼神中的意思，当即心里嘴角齐齐一阵儿抽搐。
可偏偏又说不出什么来，魏翼对着伊莫顿是忌惮，对着尹嘉却是有几分不忍，虽说这孩子实在有些傻：傻乎乎地只自己一句“绝对不会让其他生物知道这里的事情”就相信得毫不避讳地跟己展现解释这间神奇的高楼和楼里的宝物，更加傻乎乎地将自己误认为女子求亲——魏翼不会错认这孩子羞涩的脸红和此刻的怜惜——虽然可笑，却也温暖。让魏翼到底不舍得说什么狠话，只是抚额叹息：“我是男子，真的不是女子。”
尹嘉瞪大眼睛：“父亲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我确实没有认错——我知道他是男的。”伊莫顿微笑点头，很满意尹嘉的信任，然后又转头，认真却又无所谓地看着魏翼，“男的又如何？我儿喜欢，男的女的仙的魔的，都可以娶回来。”
魏翼被噎了一下，偏偏昨晚伊莫顿的出场太震撼，他说的无谓仙魔魏翼都无法怀疑，无谓男女自然也无法反驳，他身后的侍卫更是噤若寒蝉不敢插嘴，倒是尹嘉“咦”了一声：“原来阿翼真的是男人？”脸红红不好意思地为自己的错认和魏翼道了歉，转头好奇地看着伊莫顿：“男人也可以娶回来的吗？”
伊莫顿点头：“你喜欢，就可以。”
说是这么说，但看着小孩听完立刻又脸红红地偷瞄——自以为偷瞄，其实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心知肚明的——魏翼的样子，伊莫顿又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初见时小小个抱在怀里都有些空的娃娃，现在也要娶媳妇了。伊莫顿自从变成非人类那么多年，第一次觉得原来时间过得也那么快。
小孩还在脸红，魏翼的嘴角抽了又抽，到底只是说：“我不可以。”
不过小孩睁着妩媚却干净的眼睛问着“为什么不可以？你又不是不喜欢”的时候，立刻就让魏翼后悔自己不该因为心软而说得太温和。可偏偏，后悔归后悔，对上小孩的眼神时，还是说不出狠话，纠结半晌，只能用“娶妻生子”这句话，以及仓颉造字时“妻”字含“女”字而不含“男”字之类的，几乎称得上是全学术交流的方式来给小孩解释。
小孩的教养以本该在未来出现的知识和乱世里很有用的武术为主，但是符合时代的文化课——好吧，被伊莫顿和西忒拉上得不太符合时代，不过跟上魏翼的话题还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事实上，两人一不小心就从“妻”字到仓颉造字到不知道怎么引起的关于小孩为什么要练习豆腐下碎石块再到魏翼随口传授却让小孩受益匪浅的力道控制技巧等等等等……旁听的两位，或者是四位（孟和西忒拉不在房子里，不过也绝对都听到了），除了侍卫面无表情，其他三个唯一的感叹是：别的不说，这个魏翼可比自己几个都适合当老师！或许娶了他，不只能让小孩喜欢，对小孩的学业也是大有好处的吧……
一个个强得像魏翼这样的生物一根指头可以捏死一窝（以蚂蚁窝计算的）的家伙，却因为于表达上不甚擅长、小孩又因为年纪太小又是伊莫顿的养子不好教得太随意、导致当老师当得很辛苦，然后忽然发现了一个似乎很适合做老师而且明显让小孩春心萌动的魏翼……
不说孟和西忒拉，就是原先还有少许别扭的伊莫顿，忽然也觉得娶这么个儿媳妇其实也挺不错的。
却听得那边，虽然小孩很有将话题继续绕到天边去的趋势，魏翼却到底警觉些，回过神来赶紧把话题绕回来：“所以娶妻只能娶女子……天地阴阳，才符合繁衍之道。”
“繁衍……”小孩点点头，但又睁着眼睛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魏翼，“可是就算娶了女人，也一样可能生不出孩子的。”
“……”魏翼对上小孩的眼神时，总要稍微慢半拍，“无所出的话，可以休妻另娶。”
小孩自以为明白地点点头：“所以你虽然不是‘不喜欢’但却觉得‘不可以’，是害怕会因为无所出而被休弃？”他似乎以为解决了一个大难题，笑得愉悦又慎重地：“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因为无子休妻的……也不会因此纳妾。”
“…………”魏翼实在想不明白，话题究竟是怎样演变到这个地步的，偏偏小孩的眼神干净又认真，让他不只不忍心说出狠话，甚至像二十几年前那样，为了能实现自己的抱负而对着垂涎自己的魏王虚以委蛇都不行。明明和魏王这些年，半真半假也不是真的就十分为难委屈，就算名声上有些瑕疵，但到底是自己做出来的事，也无惧他人传说，何况抱负才干得以施展，谁真的敢只将自己当一介男宠对待？而现在，这个孩子，比魏王干净，背后的势力可以给自己带来的利益比俗世的君主更加强大……明明是很有利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魏翼却不知道为何，不忍就这么顺势应了下来。
或许真是这孩子的眼神太干净也太温暖。
魏翼对着尹嘉本就很无力，好不容易尹嘉吃完早餐赶紧去完成功课、功课一做好又该忙活午饭……魏翼不用对着那双干净的眼睛本该轻松些，偏偏又有个伊莫顿搅合，花了小半天功夫硬是没把这场莫名其妙的婚事推掉，倒是孟按着饭时进来了，淡淡插了一句：“这是求亲，还是逼婚？”
伊莫顿摊摊手，他倒是不介意逼婚，可惜小孩不愿意。
孟一句话，让只顾着自己去忙功课却忘了魏翼的尹嘉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也不是真的忘了、而是想着或许魏翼可能被自己父亲说服——活生生的逼婚现场！伊莫顿皮厚还能若无其事，小孩却囧得满脸通红，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忽然出现的人，无论他是男是女，但是居然在下意识里希望父亲能够逼迫成功……
几乎从没做过坏事的小孩羞愧了，虽然小孩其实杀过动物、也杀过人，可是弱肉强食的规则之下、你死我活的战斗之中，杀也就杀了，小孩温厚但不圣母。可是对着一个自己真心喜欢但其实才认识不到一天的明显表示了不乐意的男人逼婚……
尹嘉是真的羞愧了，他先是对伊莫顿道了歉，承认不该因为自己的私心和逃避反而让他受了‘陛下’的责怪——虽然孟没有严词厉色，而且像是伊莫顿西忒拉这样跟他在一起久了的其实也明白，他是真的没生气，甚至连嘲讽都算不上，几乎只是单纯的好奇。不过小孩不明白，所以他老老实实地先给自家父亲道了歉，又对着魏翼深深一鞠躬，承认自己不该借着父亲的疼爱逼婚，可是不等魏翼松一口气，他立刻又接着说下去：“我会慢慢等你自己愿意了的。”
魏翼来不及松出的那口气又憋住了，瞪着一双不及尹嘉妩媚但更加风流的桃花眼，半晌之后忽然大笑，笑自己，也笑这孩子。虽然他现在看起来还不老，但不到两年就四十了，等……别说这孩子的耐心好不好，就是再过两年，看到自己掩饰不住的皱纹，这孩子就算不后悔、也该选择性遗忘了现在说的话了吧？
再干净再温暖的眼神，也是十几岁的孩子，天生有着肆意反复的权力，一句“年少无知”，可以掩饰多少过往？
魏翼笑完，对上小孩关心的眼神，到底也没说出什么来，至少小孩这时候说得真心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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