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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红楼之尊荣-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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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生生磨去了棱角,人越发沉默消瘦起来。
他在这边百般煎熬,皇帝那里其实也不好受,水沐的消极抵抗态度,令皇帝心里的怒火越积越旺,自他身为皇帝以来,还真没有人胆敢给他甩脸,可这位皇弟不但不肯顺着他,还非要把他的好意往脚底下踩,水沐难道就不知道,一个宗室王爷和外臣混在一起,不肯娶妻生子,甚至连女人都不碰,说出去,被宗室老王爷们知晓,被臣子们天下百姓们知晓,那皇家的面子往哪里搁,他自己的名誉地位还要不要了?那后果是他能承担得起的吗?他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肯定是被那个贾家的小子带坏了……
得,这两兄弟都想到了这般僵持下去的后果,只是出发点不同,得出的结论也截然不同。
皇帝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满腔的怒火中其实还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的委屈——
他以皇帝至尊,这般掏心掏肺为一个人着想,对方却不领情,让他情何以堪啊啊啊?
这两人一较劲,谁都不肯低头,不愧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受罪的却是旁人,从太子以下,诸位年轻的皇子王爷们被皇帝指使得团团转,连喘口气都是奢望,什么江南盐政亏空,苏北干旱,惩罚贪官污吏,肃清科考弊案……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差事,难度是一个比一个深,得罪人的几率是一个比一个高,就跟下冰雹似的往他们头上砸,砸得一个个晕头转向,叫苦不迭。
天呐,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父皇,谁惹你的你找谁报仇去,跟儿臣(臣弟)们无关啊……
最终,这些饱受蹂躏的年轻皇家宗室子弟们团结了起来,推选出他们中文采最好脑子最灵最会忽悠人的北静王水溶,一致恳求他牺牲自己认真去掘通皇帝的顽固意志,让冰山快快融化春天快快回来——
水溶于是拎着一把骚包的折扇,一路招摇其实心里死紧张地进了宫,皇帝一看到他就猜到他的来意,脸‘刷’地就黑了,完全没什么好声气,“你是来朕这里为水沐求情的?告诉你,别费这个劲,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去说通水沐,放弃他此刻心中所想,堂堂一个亲王,想要什么没有,可要把他现在想的当成唯一想要的,那他就是疯魔了,朕也可以让他从此一无所有!”
水溶也想不到皇帝会如此开诚布公,原先酝酿的忽悠计划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思衬半晌,略带些苦笑道,“皇上所言甚是,臣弟无可辩驳,身为皇室子弟,既享了这份荣华尊贵,自然也有必须要承担的责任,水沐想和……却是痴心妄想了,皇家的尊严不容挑衅,皇家的面子也不容践踏,且别说和一个男子厮守一生,便是和一个女子……那也是天方夜谭,皇上为大局着想,臣弟明白。”
皇帝叹了口气,放下朱笔,举手揉了揉眉间,语气透着淡淡的疲惫,“连你都想通了,也许给他时间,他也能想通吧,朕也不是不近人情,只是他奢求太过了。”
水溶听到皇帝那句“连你也想通了”,神色微微一怔,眸底泛起淡淡的苦涩,恍惚间仿佛想起了往事,那种迫不得已生离死别的痛,曾经被他封锁在心的深处,被皇帝这一说破,仿佛打破了某种封印,遽然涌上心头,明明已过去经年,那痛却依然鲜明而刻骨,撕扯着他伤痕累累的心——如果,当初他有水沐的一分勇气,是不是,结果就不是今天这般,阴阳相隔,此恨绵绵……
“皇上,”水溶蓦然抬头,原先戏谑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此刻面上一片苍白,眼神幽深得宛如寒潭,所有的波动,都束缚在那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无法挣脱,“这些年,臣弟是想通了,可臣弟这辈子都遇不到那样一个人了,这些年无论臣弟身边来来去去了多少人,可臣弟就是觉得冷,无法填满的冷——臣弟,臣弟的心死了。臣弟再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满腔抱负,如今的臣弟,不过是空有皮囊,活着,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意义,这种看不到尽头的将来,皇上希望水沐也如臣弟这般么?”
水溶低哑的声音回荡在御书房里,仿佛是一个诅咒,黑暗得看不到一束光芒,皇帝心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又酸又苦,却还是不想屈服,低低地哼了一声,“贾家,贾家的小子就那么好?你如此,水沐也如此,中邪一般栽进去就不肯出来,可这样的人家,教朕怎么放心留下,说不定那个什么衔玉而生的宝玉,也会成为我身边哪个人的劫数,倒不如我先斩断……”(皇上,你真相了……)
水溶低下了头,不再做声,该说的,他都说了,虽说有些冲动鲁莽,若皇帝有心发作,恐怕会揪出许多不敬之处,可如果皇帝一意孤行,他也没有办法,不管现在的情势与他原先估计的过程有多么不同,可结局是殊途同归的,他递上了台阶,剩下的,端看皇上的意愿了。






59

59、第五十八章 小孩 。。。 
 
 
广阔的山脉下,有一条蜿蜒在密林里的陡峭山道,两边覆盖的树木杂草密密麻麻,让人举步维艰,唯有这一条仿佛被开辟出来的丈宽小道,夹在潮湿的谷地里,给急行军的人增添了无数的麻烦。
傍晚时分,夕阳如血,狭窄的路口不远处出现了一支载满粮草物品的队伍,整支队伍在一名黑袍将军的率领下,俱是埋头前进,动作迅捷沉稳却无声无息,上千人竟无一声喧哗。
那黑袍将军一靠近谷口便绷紧了全身,宝光崭亮的方戟横在马头上,左右打量片刻,眼见自己的队伍即将进入一只袋中,除却往前走竟无抽身退路,正是被埋伏的绝佳地点,幽深的眸底闪过一丝警惕与不悦,扭头对身边的副将低声嘱咐了几句。
那副将随着将军靠近道口,也早就拧了眉头,此时听将军一番算计,不由得勾起一抹坏笑,扭头招呼了百十个人离开队伍,骑马向队伍后方驰去。
黑袍将军勾了勾嘴角,幽黑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冷厉,殊无笑意。
就在这支队伍全部进入这个谷地后,天色昏靡,红光满天,正是逢魔时刻,突然两边静谧的林中惊起了两大群飞鸟,惊恐交加地拥挤着推搡着,扑棱棱地飞上天,一哄而散,一股沉重得令人窒息的无形杀气,化作铺天盖地的利器,凶猛地向这支队伍扑了过去!
就在同一时刻,那黑袍将军高举方戟,提起丹田真气,骤然高喝——
“听令!!所有小队原地隐藏结阵!五人一组!”
话音刚落,一阵恐怖的“嗡嗡”声在他们头顶响起,密密麻麻的羽箭,呼啸着穿透了那片仅有的空旷天空,迸射出置之死地的决绝,直欲将他们全部就地钉死!!
这样的密林,树木高耸,树冠浓密,无半点空旷好施展之处,本不适合骑射战术,投入太多而回报甚小,然小规模的弩箭偷袭,只要敌人舍得本钱,却会让人防不胜防,杀伤力巨大!
“噗噗——”
“哗啦啦——”
密密麻麻的羽箭过处,不时传来嘈杂沉闷的响声,那些只盖了几层油布的粮食袋子无一逃过,透过洞口缝隙,瑟瑟地往下淌着一小股一小股洁白的大米,排列整齐的酒坛打碎,登时便流淌出浓香醉人的美酒。
而车旁的士兵,早已训练有素地组成五人一组,自发躲在了高举的黑色盾牌之下,“当当当”一阵乱响,将所有羽箭都阻隔在外,无一人受伤,更厉害如黑袍将军,闪电般地抽出自己的佩剑一轮挥过,便荡开了所有射向他的箭,反手一抄,抡起十余支箭便沿着来路送了回去,眨眼便听到几声惨叫,端是迅猛得令人回不过神!
箭雨过后,两边的密林中,犹如雨后春笋般,突然冒出了一大批蒙面的刺客,二话不说,挥舞着刀剑,默不作声就掠了下来,犹如一匹匹饿狼,凶狠得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撕成碎片,向众人头顶高高挥起了刀剑,顿时,火花四溅,刀剑声,惨叫声,呼喝声,马嘶声,响成一片,血腥气冲天而起!!
混战就此开始。
如果说这些身手不凡的刺客是狼,那么那些守卫在车队旁边的士兵们就是训练有素的猎人,尽管双方的武力上有巨大的差距,却丝毫不落下风,顽强地与之对峙,顶回一波波强悍的攻势,让敌人怎么都无法靠近那些粮草!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满地都是残肢断体,鲜血横流,倒地不起的战马,士兵,很快便被后面涌上来的人马踏得粉碎,场面惨不忍睹,而双方却依然坚守各自的阵营,搏命拼杀,没有一方想要退缩!
黑袍将军早已挑上了对方几个战力最强的刺客首领,长戟舞动如银蛇,翻滚吞吐,令人眼花缭乱,稍不留意,便听到一声惨叫,其中一人已经被方戟扎进胸膛,高高地挑飞出去,摔成了一堆烂泥!
刺客首领见状不妙,撮起唇一声利啸,却没有等来应有的第二批利箭,而是一声长笑,以及漫天下饺子似的己方弓箭手尸体,混杂着滴滴答答的鲜血,犹有温度。
“不可能,怎么可能?”
一名被五人小组逼得节节后退的刺客见状,错乱地大叫大嚷!
“该死,他们什么时候派去的人?”
刺客首领面容惨淡地看着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弓箭部手下,眨眼间被消灭得干干净净,不由得心如死灰,满脸不敢置信!
“埋伏之前,你们难道没打听过小爷我的名号,居然敢用这么点人手来伏击我,谁给你们的胆子?!!”
黑袍将军哈哈长笑一声,蓦然舌绽春雷,一声大喝,震得人耳中嗡嗡作响,却是一举击溃了对方的心理防线!
那刺客首领也不是易于之人,深吸一口气,蓦然振臂大呼道,“事已至此,回去也是死,兄弟们随我拼了,还能有一线生机!”
黑袍将军并不阻止他的煽动,只冷冷一笑,都死了一大半了,还这般不肯投降,既不识趣,他自然更不会心慈手软!
当下猛然一挥手,那简单得小阵顿时发生了质的变化,只几个人飞快地挪动了自己的位置,很快便形成了首尾呼应的长蛇阵,把所有刺客都死死地困在局中,除了被绞杀,别无二法!
战事进行到最后一刻,场上只剩下寥寥几个活着的了,那刺客首领被活捉,还没有处置,余下的士兵在黑袍将军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修补被射中的箭孔,收缴战利品,整理行装,至于满地的尸体,没有一个自己人的,还真不怕处置不好,这处密林里一到晚上,出入的猛兽可不少,他们还要尽快离开这个血腥气弥漫的地方,免得被大批猛兽赶到堵了路,到时候他们可就真欲哭无泪了。
带着一支队伍暗杀了对方弓箭手部斩断了自己方隐患的副将,很快便转了回来,正要说话,西南方向突然传来骏马奔驰的沉闷响动,正往这边而来。
黑袍将军高高地挑了挑眉头,一手握紧方戟,翻身跨上了马,副将快速在他身边整装完毕,同样跨上马,略比前面的人退后半个马身,看向传出响动的方向,表情有些疑惑。
“这不还是咱们天朝的地界么?怎么接二连三地有人找麻烦,这次来的又是谁……”
黑袍将军眯了眯眼,看向远处那上百骑,呈一条纵线,马上骑士一个个彪悍英武,身姿如松挺拔,颠簸在并不宽畅平稳的山间窄道上,居然倏忽飘闪,腾挪跌宕,骑术高超出众,毫无停滞艰难之处,领头之人尤其英姿焕发,一身暗红的铠甲,如同镀上了一层洗刷不净的血光,幽暗的,压抑的,诡艳的,充满惊心动魄的妖异美感,令人不敢直视之余,又情不自禁地追逐。
忽然,他眼神一凝,沉稳的眼眸深处蓦然间掀起了喜悦的惊涛骇浪,奔涌不息,源源不断,刹那间便冲破了那层稀薄的理智的禁锢,嘴角不由得高高地翘起,弯成了不可思议的开心弧度,竟不顾他这个副将在身边,打马便飞奔了过去——
“……伯言!”
原本纵马飞驰在前方的男人,听到这一声呼唤,喜得几乎从马上滚了下来,未语先笑,“你来了,小沐!”
这位黑袍将军,正是被皇帝委以“重”任的忠定亲王水沐!

大半年未见,水沐和贾蓉都很是兴奋,水沐固然是满面笑容,贾蓉也难以维持平日的稳重大气,都有满肚子话想对对方说,却又不知怎么开口,这一路两人憋着劲,憋到了边城贾蓉驻扎的简陋衙门,居然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贾蓉指挥着手下将水沐带来的人和物资带下去,并吩咐人下去准备洗尘宴,至于水沐,那自然是由他亲自招呼!
两人一同下马,一同进门,却是窄窄的房门,若是两个娇小女子也罢了,两个同样身材高大修长的男子,自然是堵住了,相互对视一眼,都捕捉到了对方心中波动的情绪,忽然便笑了起来,异口同声道,“你(你)……”
这同时发出的声音,却仿佛打破了一层摸不着看不见的隔膜,时光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分开而冲淡了那份深情厚谊,反而经过时间的淬炼,越发香醇浑厚,回味悠远,再重拾回往日的默契,两人咂摸着其中滋味,都不由得情动。
水沐不再迟疑,顺从自己翻滚不休的心意,伸手抓住贾蓉的衣领,就把他往房里推,一边皱着眉以一种极端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贾蓉,“才大半年没见,怎么瘦了这么多?又这么黑,跟块腌过头的肉干一样,不是只打了一场吗?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贾蓉由着水沐有些霸道有些失态的动作,一边顺着步伐退进房中,一边反手握住水沐修长的手指,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当真是黑白分明,贾蓉把手指往自己嘴边一拉,连连亲了几口,这才盯着水沐锐利中隐着一丝担忧的乌眸,笑眯眯地开口,“谁说就一场了,这两个月几乎是每天一场,虽然咱被骚扰着骚扰着也就习惯了,可这日子跟京里当然没得比,老子要还像在京里那样白白胖胖的,那就该你们水家的那位要哭了!嘿,你就没想我吗?我可是想死你了!”
水沐又怒又窘,心情却是在短短的时刻里边经历了七上八下,起起伏伏的过程,被贾蓉近乎无耻的最后两句话一激,当下,故意凶狠地立起漂亮的眉毛,“小爷我每天美酒在杯,美人在怀,过得不知道多快活,想你这黑漆漆的肉干作甚?就你现在这寒酸样儿,给小爷端洗脚水,小爷还一脚把你踢个跟头——”
“放开我爹——”
水沐话还未说完,但听一声奶声奶气的嚷嚷,还没反应过来,房里头忽然冲出来一团软乎乎的物什,“碰”地一头撞在水沐结实修长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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