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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笑傲江湖之葵花宝典-第26章

小说: 笑傲江湖之葵花宝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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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怀疑童长老?”李严有些不可思议地道。
东方玉冷声道:“不是怀疑,而是他已经站到了我的对立面。”
“这不可能吧?如此一来,一切安排恐怕都要变动,主子在黑木崖的实力也会大打折扣!”李严顿时也忧心起来。
东方玉讽刺地笑起来:“没什么不可能的,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如果不是小鲢子,恐怕我现在还在对他感恩戴德,毫无戒心。”
“杨昭?主子的意思我越发不明白。”李严皱眉道,只要一提到他徒弟,他就开始严重怀疑自己的智商。
东方玉也不隐瞒,分析道:“太行山的事,你不会不记得,那天只有小鲢子一个人出去过,所以也只有他一个人有可能得知童百熊在榆林镇的消息,那天他私自离开,自是为我搬救兵无疑,但是从太行山到榆林镇,来回不到一个时辰,但是他却足用了三个时辰才回来,这足以说明,童百熊并非真心救我,而是小鲢子费了大功夫才把他请来,威逼利诱恐怕都没少用,所以,他干脆一口咬定小鲢子是奸细,想借我的手,置他于死地。”
李严摇头道:“这不合理,如果他知道童长老在榆林镇,完全可以告知我们,让我们前去求援,否则他一个孩子,一来脸生,二来说话并不可信,他这么聪明,不会想不到。”
东方玉叹息道:“那个死孩子,别人对他好一分,他会对人好十分,百分,他之所以非要自己去,定是因为他早已察觉到童百熊与我有嫌隙,甚至很大程度上确定,他不会来,若是你们去了,毫无防备之心,恐怕下场就是被一刀砍了,然后弃尸荒野,他舍不得你们去冒险,所以宁愿被误会,也要自己去。”
李严仍是觉得有些牵强,“那为什么他回来之后,不为自己辩解?反倒把什么都认了?”
东方玉脸上再次变得柔和起来,低喃道:“那个笨蛋,不想让我伤心······”见李严神色困惑,他难得很好脾气地解释道,“他很清楚,我这么些年一直把童大哥当做最敬重的兄弟,若是我知道他其实一直都在防备我,利用我,那么心里所受的打击可想而知,他不想让我伤心,就把什么都认了,更何况,我假装失忆,已经让他认准了,我是那种为了权势六亲不认的混蛋,即便他说了,我也不会相信,他也就懒得跟我废话。”
李严一双俊眉拧在一起,他觉得这种逻辑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认知。
东方玉微微笑道:“你觉得很不可思议对吗?所以我说,他是我的,只有我能明白他,他只需要我的明白。”
李严一脸悲悯地摇摇头:“主子,你把我那傻徒弟对你的在乎当成伤害他的筹码,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还这么有自信吗?”
东方玉怔愣了一瞬,低叹道:“伤害?我疼他都来不及,怎么舍得伤害他?”只是没能早点认出他,没能早一点领会到,他是真的长大了,他早已不能再用自己的方式去安排他,掌控他了,明明想保护他,却一次又一次,让他一个人处在危险之中孤立无援。
“主子,作为下属,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人心都是会变的。”
东方玉洒脱一笑:“是啊,所以我也应该好好想一想,怎么对付那个死孩子,嘴巴这么毒,不教训一下,实在是不解气······”
利索地放倒几个侍卫,杨昭正欲离开,却迎面撞上了一个熟悉的黑影,看着面前神色憔悴,一脸漠然的青年,他内疚了一瞬,低声道:“允哥······”
张允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便把目光移开:“从北门走。”
杨昭心下一动,抬眼再看时,他已转身离去,只剩风中轻到不能再轻的一句话,“下次见面,你就不是我的莲小弟了······”
寒冬里的风呼呼作响,走出东阁的一瞬间,杨昭突然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看着东方泛白的天幕,有些苍白的嘴唇吐出一句难得的轻快话语,“阿玉,后会有期······”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文的上半部分就完了,当然偶的存稿也完了,偶的主角也完成了蜕变的过程,好吧,过程长了点儿惨了点儿,偶渣,下半部分当然就是关于男主强的一面,教主不渣的真相,当然偶也只能一点一点一边写一边贴文了,这样大量的稿是没有了,如果大家愿意看,偶会很开心,不喜欢也没有关系,大家可以抛弃我,但我不会抛弃自己的文啦~~哎,说真的,这个文本来就是先有的,而且比上个文无论人物情节,质量都高一些,但是貌似大家都跑去看《一生挚爱》了,偶汗···

、弃暗投明

丁穆看着门外有些狼狈的人,吃惊地长大了嘴巴。
杨昭苦笑道:“阿丁,你再看下去,我就冻死在外面了。”
震惊过后的丁穆,忙一把将他拽进屋里,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跟踪,连忙把门关好。
他一面给他找来衣服,一面急道:“你疯了,这种时候到这里来,若是被发现,你就死定了!”
“我借你这儿收拾一下马上就走。”杨昭慎重地道。
丁穆一边给他裂开的伤口涂伤药一边担心地道:“小鲢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离开日月神教吧,东方左使不会放过你的,你又得罪了童长老,天亮我就送你下山去!”
杨昭拉好衣服,“丁穆,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这就走。”
丁穆看着他脸上漫不经心的神情,不放心地道:“你别不当回事,我都是为你好!”
杨昭点点头,感激地道:“我知道,小丁,你保重。”
“真的不用我送你吗?”他不放心地道。
杨昭摆摆手:“不必,小丁,谢谢你,你只要知道今晚没有见过我就是了。”他说着带上房门,转身消失在未尽的夜色之中。
丁穆看着水盆里红得吓人的血水,忍不住摇摇头,自言自语地道:“唉,怎么就爱在有些事情上犯傻,从小就是,何苦······”
杨昭看着眼前厚重的黑漆木门,顶着架在脖子上的刀刃,屈膝跪在了门前。
侍卫们怔愣了一瞬,为首的紫衣卫士沉声道:“私闯教主圣居,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昭语气平和地道:“东阁杨昭求见教主。”
“东方左使派你来的?”
杨昭低笑一声:“也许东方左使正在搜查我。”
卫士们对视一眼,无声交流了一瞬,侍卫长严英皱眉道:“看好他,我去通报教主。”
天色尚早,任我行一身黑袍,正在园中闭目打坐,听见脚步声,并未开眼,只是吐出一口浊气,声音低沉浑厚:“这么一大早的,出了什么事?”
严英单膝跪地无比恭敬地道:“东方左使的手下求见教主?”
“手下?哪个手下?”
严英顿了顿,如实答道:“似乎是那个在太行山出卖东方玉,害他险些丧命的人。”
任我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既然如此,给东方左使送回去不就是了。”
严英闻言,忙领命而去。
听见严英的答复,杨昭并不着慌,只是借着内力故作叹息道:“向右使曾教导我,追随教主方为正道,如今我一片苦心皆为效忠教主,奈何得此下场,倒是可悲,可叹。”
“少废话,快走!”
杨昭听话地站起身来,却在此时,一道劲力,黑漆大门已是大开,只听任我行低喝道:“小子年轻,内力却是不弱,叫他进来!”
杨昭微微一笑,推开紧贴在脖子上的刀刃,冲众人拱手一揖,步履沉稳地走进了那扇象征权力的大门。
见来人如此年少,任我行不由吃了一惊,哈哈笑道:“小子,你背叛主子不仅不以为耻,倒还有一口说辞!”
杨昭不以为意地单膝跪地,义正言辞地道:“教主恕罪,属下并不以为自己背叛了主子,反倒是属下自以为对教主忠心一片,日月可鉴,不论下场如何,属下虽死犹荣。”
任我行闻言顿时大笑起来,“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的忠心一片,日月可鉴。”他说着,一位绿衣的侍女已经端上了初泡的新茶,见他并无其他吩咐,便垂首立在一旁伺候。
杨昭一脸沉痛地道:“属下年少无知,原以为能在东方左使手下为神教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奈何自己难辨是非,幸得向右使从中提点,属下幡然醒悟。”
“哦?向兄弟又是如何对你说的?”
杨昭回忆了一瞬,认真地道:“属下曾经在黑木崖上偶遇向右使,右使慷慨,指点属下武功,还告诉属下,这日月神教,还是教主说了算,任他权势滔天,也都是教主给的,想要出人头地,忠于教主才是正途。”
任我行神情愉悦了一分,端起茶杯,幽幽笑道:“向兄弟这话倒说得在理。”
杨昭接着道:“正是向右使一番话,让属下茅塞顿开,追随东方左使虽只一年,但属下也渐觉东方左使权势日盛野心勃勃······”
杨昭话音未落,只听任我行大吼一声:“混账,不知死活的东西,本教对东方兄弟的信任也是容你如此挑拨的吗?来呀,拉下去,砍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貌似又好短,下半部分了,从今天开始我就只能循规蹈矩地贴文了,不知道前半部的真相大家觉得如何,但是悲剧在前面都完了,罪恶的我···

、巧舌如簧

杨昭暗道了声虚伪,任命地被身后的侍卫制住了双手,他以头触地朗声道:“教主听我一言,属下绝非挑拨!更不是污蔑左使有不臣之心!”
闻言,任我行抬手止住侍卫,“既然不是,那又是何意?”
杨昭正色道:“教主对东方左使信任有加,神教上下皆是有目共睹,左使年纪轻轻,已经显示出超凡的能力,教主一向爱惜人才,以左使的能力功绩,即便教主有心将其视为未来的教主人选之一这也并非不可能,但是东方左使毕竟年轻,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但是诸事顺遂却往往会适得其反,一把锋利的宝剑能够让主人所向披靡,但是稍有不慎也能割伤自己,教主说对吗?”
任我行点点头:“有理,不过这和你叛主似乎并没有太大关系。”
杨昭脸色决绝地接着道:“不瞒教主,太行山一行,属下确实有借潞东七虎之手替教主除害的意图,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半路杀出了童长老,致使属下功亏一篑。”
任我行面上怒气正盛,眼中笑意却是多了两分,挥手对着身旁的婢女道:“去看看盈盈。”
绿衣侍女忙低头应声而退。
任我行看着杨昭冷笑道:“那么如今你计划不成,所以要向本教来寻求庇护?”
杨昭摇摇头:“非是如此。”
任我行捋捋浓密的长须,脸上露出几分好奇之色:“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杨昭抬头看向他,目色诚恳地道:“属下愿为砺石,为教主磨出这世间最为锋利趁手的宝剑!”
任我行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不自量力!”
杨昭再次将头低下来,目不斜视地盯着正前方的地面,“教主,也正因为属下这次行动失败,属下很明白教主对东方左使的信任和赞赏,若是属下的鲁莽行为真正造成了难以挽回的后果,到最后教主也必会十分痛心,虽然教主对东方左使期望甚深,但是老话说‘玉不琢,不成器’。”
任我行愣了一瞬,笑声更隆:“好好好,好一个‘玉不琢,不成器’!本教却不知你这把刻刀是不是当真能够雕出好玉?”
杨昭语气坚决地道:“能不能雕出好玉属下不敢妄言,但属下能够为了教主随时玉石俱焚!”
“叫什么名字?”
杨昭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一次是赌对了,“属下杨昭。”
任我行点点头,吩咐道:“带他下去安顿一下,能不能让本教看重你,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教主大恩,属下没齿不忘,愿为教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任我行摆摆手,看着少年的背影,微眯了眼睛,玉不琢,不成器?他可从来没想过要将他雕琢成器,不过是自己近来想要专心修炼吸星大法,所以对教务放松了些,那东方玉如此动作,真当他这个教主是死人吗?那个少年他现在虽然不信任,但是也是时候给那个过于猖狂的东方玉一个教训了,他曾想过用向问天,但是向问天和他关系亲近,必会引起东方玉的警觉,而那些个老家伙,忠心的有,可惜谋略不足,聪明一点的,又喜欢倚老卖老,跟那个年轻的东方玉比起来,似乎确实差了一截,而他又没有精力再去培养新的制衡之力,若是这个小子当真有本事,他倒是不介意用这个现成的来压制一下东方玉的气焰,毕竟底下人的争斗是他这个教主最乐意看到的事情,他们越斗得越惨烈,他这个教主需要忧心的便越少。
夜色深了,窗前的烛火在寒风中摇摇晃晃,将房内的人影也映得模糊起来。
垂首立在桌案前的女子容颜姣好,眉清目秀,一身绿褶裙更是显得身段窈窕动人,细看来却正是早上教主院中奉茶之人。
东方玉面色森寒地道:“所言属实吗?”
女子一脸凝重地点头道:“碧荷亲耳听见,断不敢欺瞒主上。”
东方玉恼羞成怒地摔了手里的杯子,“好个杨昭,他以为躲到教主旁边,我就不能拿他怎么样了吗?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找死!”
在场诸人皆神色复杂,默然不语。
东方玉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都滚下去!”
向问天看着闭目打坐的任我行,心中浮起两分疑惑,这一年来,因为地方上的实力悬殊,东方玉从与他分庭抗礼如今已经渐成压倒之势,再加上任我行对他信任有加,他这个光明右使已经越来越像个空壳子,任我行更是许久不曾召见过他,今日突然如此,倒让他心中有几丝不安。
“向兄弟,我这些日子,忙于练功,不曾抽空与你饮酒聊天,今日忙里偷闲,不觉好生想念。”任我行笑道。
向问天拱手道:“教主厚爱,属下受宠若惊。”
“呵,你也学会那些家伙拍马屁了,近来教中可有什么事吗?”
向问天思虑一番,摇头道:“属下不知,应当并无甚大事。”
任我行哈哈一笑:“你呀,比我这个教主还‘两耳不闻窗外事’,我看啊,这教里不仅出了事,还是大事,而且还是向兄弟你的功劳哇!”
向问天不明所以,但听他语气不善,忙从座上起身,又跪倒:“教主恕罪,属下近日贪杯,实在不知······”
任我行大笑着扶他起来,摇头道:“向兄弟啊,你瞧瞧,你我多年兄弟,何须如此?我也没说你有甚错处,你可知东方兄弟手下出了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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