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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的孪生弟弟是mb-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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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芽转身向远处灯火阑珊的村庄跑去;梦见贵妇人广场前我们热烈地拥抱,看她听见我说我爱你时绽放的满足的笑靥;梦见她端坐在影楼的宽大明亮的化妆镜前,穿着那袭低胸露肩的红婚纱,两支胳膊上戴着华贵的红网格及肘手套,一边让人盘头一边天真地问:玉哥哥,这么长的裙子可怎么走路呀。。。。。。
这么长的裙子,就是这么长的裙子害死了月芽。长婚纱,长裙幅,长的车流。这些凌乱而触目惊心的词汇在我心里放肆咆哮。当初月芽幸福地抱怨裙幅太长时,我怎么也想不到正是这种我送她的幸福要了她的命。
也许月芽压根不应该嫁给我,我是个已经蒙了诅咒的人,粘上我的边儿的人都会倒霉,月芽也是。如果她不嫁给我,哪怕她现在仍如大婶收留她之前那样四处乞讨为生,却也不至于送命阿。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想伤害别人却最终非要伤害不可。正如当我想给月芽幸福时,上帝在我们展开幸福计划的前一刻,残酷地剥夺了我们的资格和权利。
我的月芽。我的小妹。我的媳妇。
当梦中她哀怨而楚楚可怜的目光逐渐黯淡时,我从她绝望的瞳眸里看到那个让人受不了的场景:沉沦的暮色中,大街上车流熙攘,川流不息。红蝴蝶般的月芽掂着肥胖宽大的裙幅,边叫我名字边从楼上追下来,她长长的裙幅在身后飘成一条长长的红练,灵动飘逸,从街这边一直飘到街那边。忽然她就伏倒了,她的长裙幅被绞进一辆三轮摩托的轮子间,一辆闪着刺眼的灯光的大卡直朝地上的月芽碾去。一刹那,红蝴蝶的一半被撞飞出去,另一半还留在地上;撞飞的那一半还伸出一只手张大了嘴喊完了完了玉哥哥。。。。。。
月芽!我想用力喊却叫不出来,火气攻心,便一下子坐了起来。
玉宁!一个声音在我脸前大喊一声,我睁眼看见给我吓得脸色大变的大婶。
我看见我已经躺在乡下老家大婶给我和月芽布置的新房里。新的家具,新的墙壁,新的吊灯,新的被子。只是墙上贴的大红喜字和窗玻璃上红艳艳的窗花已经给揭去,留下浆糊粘下来的淡淡的红纸痕迹。
大婶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脸上纵横的皱纹像刀刻一样深,两眼十分浑浊,眼皮又肿又亮,像两颗秋后的大枣。
我看着她,叫了声婶娘,却听见自己的声音那么嘶哑,同哑巴没什么区别。我想哭却没有眼泪,只是嗓子里极痒极干,脑子里极空极空。
大婶见我醒来,泪水又下来,拿条土布毛巾一个劲蘸脸,呜呜的哭声听上去很寒心。
大婶强笑了笑,哽咽着说:玉宁,玉宁阿,你别吓大婶阿,大婶已经没了月芽,可不能再没有你了啊…………对了,你看谁来了…………他叔,你快进来阿快进来,玉宁醒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外头闹哄哄的人群的声音,随着大婶的喊叫,一个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跑了进来:大宁!
杜叔,是杜叔的熟悉的声音。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他奔到床前一把将我抱住。他像个父亲一样用手拍我的后背,安慰我说大宁不哭啊不哭,你阿姨他们也都来了,你看。
他放开我,我看见门口站着几个熟悉之极的身影:朴素典雅的杜姨,挺着已经很明显的肚子的欢欢,黑而矮胖的立东。乐乐牵着如明的手,贝贝给欢欢抱在怀里。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看到他们时霎那间有了家的感觉,每每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他们便会出现在我身边,给我鼓励、支持和温暖,让我没心没肺地享受他们的关怀。
我看着欢欢一双盈盈欲泪的眼,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立东嘿嘿地憨笑着说欢欢的肚子四个月了,孩子在里头可欢腾着呢!
我听着立东的笑话,并没有像他那样笑起来,而是一双泪珠顺脸颊直落。我正想让欢欢过来给她说点什么,却见她怀里的正玩指头的贝贝忽然将头扭向欢欢,奶声奶气地问:
阿姨,你说妈妈去给我买糖了,她怎么还不回来呀!
40。雾湿发
       如何爱你
在我最爱你的时候。
如果仅仅是抱着还不够
那你告诉我还要作什么!
不要说你什么都不要
除非额发粘在脸上
是一缕缕的。揪心
当我隔着洗手间门上的玻璃看到我的弟弟亚宁他躲在里面注射毒品,我心都碎了。我没有叫他,也没有砸门,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将针管里半管的淡黄色液体打进血管。打完了他长出口气,扯下橡胶管,就着水龙头洗了洗一直流着的鼻血。当他仰着脸装作若无其事地拉开门走出来时,看到了我站在他的面前。
一刹间,他的眼神,清澈而哀伤。
他两只鼻孔中的鼻血又开始蜿蜒而下,黑红色,像两只饱吸了血的水蛭在蠕动。他没有抬手去擦,鼻血便滑过唇际顺下巴淌,最后坠落在他比以前瘦了许多的胸脯上。我看见他脖子里戴着一块银牌牌,上面镌刻着一枚镰刀一只髑髅,那时四处游荡、摄人魂魄的死神的标志。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看着他的死神项链,他看着我脚下的椅子。他眼中满是清澈而哀伤、哀伤而寂寞、寂寞而寥落、寥落而辛酸、辛酸而陌生的神色。相隔一年,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我们之间多了一层东西,名字叫做:
陌生。
这一年里,我不知道我亲爱的弟弟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很想知道,因为我很想负责任,可我却不敢知道。我知道我自私的很,为了我自己我竟然放弃亚宁而躲开,但是我真的只是为他好。一种以世俗的方式对他好。
不管怎样,我都憎恨自己的自私。我因为自己的自私离开了一年。一年是个很漫长的概念,因为死一个人只需要几秒,在一年这个长而又长的等待中,又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我想我应该学懂事一点,体谅一点亚宁的感受,不要再这么自私。但事实证明,我就是这么人性自私不懂事的一个混蛋。因为当时我没有心平气和地和亚宁谈谈他这几年的情况,反而对他使性子。
我瞪了他一眼,扭头就回卧室,亚宁猛地拉住我的手臂。
干什么!我甩开他,他却将身子挡在卧室门口。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确切来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看到他的鼻血在一直流,在胸脯上流,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像两条黑底红花的毒蛇。
我不想和他较劲,便只穿着底裤赤着脚,转身向客厅临靠着落地窗的电视走去。一边放了一本刘若英的碟子进VCD机,一边将桌子上一盒面巾纸朝他丢去。他接住了,一张一张地扯着擦鼻血,一会儿便在地上丢了一堆的红红白白的纸团。
电视画面上是那首揉断人肠的《后来》。MTV的背景是一幢处理成暗绿色的旧楼,颜色格调看上去有些寒冷幽深。我将歌曲设置为静音,这个是我比较喜欢的一种方式,我是个偏爱安静的人,有时宁可只看画面而将旋律忽略,看着精美绝伦的画面中,在自己的脑海里谱写自己的旋律。
我拉开蓝金丝绒的落地窗帘,看着窗外秋色中的北京城。黎明时分,有浓浓的雾气。
抱着臂,有些微凉,看见雾色四起,尤其感到凉。
忽然背后一双热烫的胳膊紧紧圈住我,然后一个热乎乎的身子贴上来。是亚宁。只有他能这么轻柔而到位地吻我的脖子,让我有一种从脊椎深处射出的酸酥麻痒的快感。这是亚宁天生的本事,从小他就喜欢和我闹,用两片薄薄热热的唇把我常常搞得心神荡漾。我便不难理解,他如何能在大渔场那样优秀男孩子集中的地方脱颖而出,成为江哥手下炙手可热的红牌和摇钱树的原因了。
哥,他说: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吧,我说:先放开我,好好说。
偏不!他还是那么任性地抱着我,甚至双手从我腰际穿过,用肘加住我的小腹,而双手顺势捂住我鼓鼓的私处,一时逗得我欲火难禁,下面马上硬了起来。我说亚宁有事儿你便说,别和我闹了。
亚宁脸蛋儿贴着我的肩胛骨,好一会儿才说:哥,这一年来,我想你想得好苦!
换个话题。我说。
亚宁说,好吧,你刚来时给了我苏菲的电话号码,我打给了她。她却因为你把她让给我而把我们两个都甩了,她说她又找了个男朋友,挺有钱的那种公子哥,也在北京上学。
这种结果其实我早想到了,便似乎不经意地问亚宁:那又怎样?
亚宁说:“哥,我是很爱苏菲,可是我想告诉你,我更爱你。你明白吗,我爱你不是兄弟关系,我说的是恋人那样。从小我就喜欢你崇拜你,看着你腼腆的样子我就很想保护你抱着你一辈子不放开,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可是你是哥哥,却又总想着尽一个哥哥的责任,我怕伤了你的自尊心,就一直在你面前撒娇,给你宠着疼着爱着。在家我也没觉得什么,可自从我上了北影之后离开你,我就觉得失去了很多东西,想起你就揪心。后来才发觉是少了你的缘故。
“我发现我是真的一直当你是恋人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再后来,我偶尔在QQ上和一个师兄聊天时对他说了我对你的感觉,他说我是同性恋。再后来,我才知道他是MB,就是渔场里的男孩子。他见我条件不错,又缺钱花,便把我也推荐过去,他想让我赚一笔钱。那个时候的渔场还比较清洁,没有SM,也没有乱七八糟的病。那个师兄,你明白,就是威哥。
“其实,哥,我不瞒你,我和威哥是名义上的一对同性恋,但每次我和他作那种事儿时,我都把他想象成你。哥,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不要你对我像兄弟那样,我要你像对待一生一世的爱人那样。。。。。。”
别说了,我甩一下但没甩开他,我喘着气说:你不是又想逼我走吧!
亚宁扳住我的双肩将我转了个身,脸对脸地顶住我:别打断我让我说完!哥,自从你来北京后,我便要一心一意对你好,我就再没和威哥上一次床!为此我们常常争吵,特别是在你离开的这一年里,我更没有让他挨过我的身,哥,我就等你回来。哥,从今以后,我好好听你的话,再也不惹你生气,只要你不离开我!
说着,他像条哈巴狗似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在我脸上脖子上乱吻乱舔,我给他挤得连连后退,最后我一下子重重靠在大落地窗的玻璃板上,铝合金的框架呻吟作响。
我推开他说你要把我推下去摔死啊,放手,哥有个事儿想问你!
亚宁才嗯了一声放了手。我看了他一样,扭头去看曙光中的雾色,问:安安说你快不行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看你活蹦乱跳的挺好的啊,你老实告诉我。
亚宁有些慌乱,支吾着没说出话来。我问,是不是指的你吸毒的事儿。
亚宁说可能是吧。
随即他跑到卧室,再回来时手里攥着一件小东西。他紧紧抱住我说哥,咱不说那些烦心事儿来,我要好好地真正爱你一回。
他说着将我抱着摔倒在长条沙发上,俯身将我压住。他褪去了乳白色的内裤,将修长完美的身体赤裸裸暴露出来。他吭哧吭哧地撕手里的那个东西的包装袋,我看清了,那是一只安全套。
我将他推到地上,狠狠一巴掌甩他脸上:神经病!我们永远只是兄弟。
亚宁一下子给我打傻了,旋即他蹲在地上,抱着头,哭了。
我正想回卧室,一转身,看见阿威穿件白底蓝碎花的睡袍站在他的卧室门口,眼睛里满是怜惜,哀伤和愤怒。
这时,第一缕金色的秋阳穿过雾层,透过落地窗玻璃,泻在亚宁光滑白皙如汉白玉的身子上。客厅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伤感和绝望的色泽。
早饭是阿威到街上买的煎饼果子和油茶,典型的老北京口味。
刚吃过,苏一来串门。我听安安说了苏一也搬进了银燕大厦,和我们同一层。
我不明白我离开这一年里,女孩子们为什么都学会吃酸了。因为她们说话开始一个比一个醋意十足,之前在卜老板的修车铺见识了文静撒泼的一面,今儿算又见识了苏一尖酸的秉性。
她一进门,便哟了一声说可回来了玉宁,剧组早杀了青了,电影到元旦才推出呢,是不是让苏一姐先给你弄张片子小样回来,看看你们哥俩和威威在里面是怎么颠鸾倒凤的呢?
我念在她以前对我挺好,初次见面还送了我一只活佛开了光的藏式银镯子的份上,没有拿她的话在意。倒是阿威一边收拾碗碟一边说:你说完没有,说完了我们还要出门,你来错时间了。
苏一抬了抬臀,仪态万千地坐到沙发上去,看样子是扎下架子准备猛侃一顿了。果然她叹了口气说:说完?早着呢!宁宁呢,宁宁!江哥昨个儿可是给我说了要我说个媒呢。江哥说了,问你到底愿不愿意作他的BF,原本是打算你哥来着,你哥消失了,只好拿你说事儿了!
说着她拿眼瞟我。我明白她说这话是给我听的。
又是江哥,我不明白,场子里那么多漂亮的男孩子他爱爱哪一个是哪一个,干吗非缠着我们这些退出来的人不放呢!我愤愤地这样问阿威。
阿威皱了皱眉:哥你不知道,这是人的一种霸占欲。江哥这人,他一开始就没有得到你,所以他心里极不顺,便舍了血本去追你;而一旦追到你玩了几天,过了这个新鲜劲,又肯定要把你一脚踢开。人们常说G是心理变态,我看江哥这种G中的败类才是真正的心理变态。
那边苏一,又阴阳怪气地喊上了:亚宁,江哥可是说了,你哥一天不出现,他就追你一天。只要你一天不结婚,早晚你都过不了他这一关。还有,江哥让我问问上回在乐天酒吧的三号包间里,江哥手下的那六个男孩子把你干得怎么样了,看你有没有脱肛之类的麻烦,有就去找他,他负责医疗费。
亚宁脸上的肉,明显一阵阵抽搐。我明白了,原来江哥以为我躲起来了,便把亚宁当诱饵,让人欺负蹂躏亚宁,想逼我出来。
我看了眼苏一,感觉她像只专门吸人鲜血、传染疾病的花脚蚊子。
苏一站起来,说:好了,只剩最后一句,江哥说今天晚上七点之前你不去渔场找他给他操,以后他就断掉你的白粉,海淀区谁敢卖给你一克就剁他一根手指头。
说着,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开门扬长而去。
阿威靠在门上抽着闷烟,半天才一摔烟头:操!
不知道为何,安安和文静又在吵架,他们从走廊一直吵到楼梯。
但我明白,阿威喜欢亚宁,苏一吃醋了;安安对我好,文静吃醋了。我估计亚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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