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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我的孪生弟弟是mb-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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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得看着他。
他起身,去过来一个漆黑的骨灰盒子摆在靠窗子的那副碗筷前。我看见那是一个极其漂亮的骨灰盒,漆黑的陶质外壳,盖面上是一枝纯银丝线盘织成的连体玫瑰,像个奢华的梦境。玫瑰的中央嵌着一小块儿水晶,水晶里卡着一张亚宁小小的照片:那双黑得不能再黑的眸子和白得不能再白的小虎牙,让人看着心疼。
我看了看阿威。阿威又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红缎子的心型小盒子,取出来一枚钻戒来。那是枚蓝钻钻戒。钻戒的样式极其朴素简单,却很大方。一个白金的素圈圈,中间起一个弯曲的蛇头似的小枝,将切割十分工整的一块绿豆般大小的蓝钻卡在中间,轻轻转动,可以看见各个小平面采纳各个方向的光线,在钻石内部纠缠成五彩斑斓的光彩,令人眩目。
那是安安的钻戒。安安给过我两次,都在我的卧室里被打飞。我还记得最后一次给我甩开后大伟要去寻找,安安却说不用找了,等不再被丢弃时再找吧。
如今,我不知道阿威是怎么找到了。
阿威看看我,说:这个是安安。
我心中一震:安安怎么了。
阿威读懂了我。他看了看窗外一直一直雪色弥漫的天空,又给我们面前的四个高脚杯都倒满了酒没,说:哥,我不想瞒你,安安死了。
他停了停说,然后叹口气说:你还记得那天在殡仪馆在我们等安安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短信的事儿吗?其实那就是安安发我的。他告诉我他去送文静,却给文静和苏一把他关在了浴室,并打开了煤气想害死他。文静和苏一得不到安安和我,就想把我们都给作了。你知道为什么在亚宁的殡仪上海哥会来么,是苏一,她告诉海哥我们的行踪,她把我们卖给了海哥,想把我们再次推到场子里去过那种非人的生活。
阿威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才说:安安被关到浴室又被打开煤气后,他发了信息给我让我赶紧离开。我只是想领了宁宁的骨灰就走,没想到海哥就赶来了,幸亏蝈蝈用毒品生意拦住他,不然咱两个恐怕都得回场子…………哥,其实安安这么卖命,他不是为了我,而是你,你知道么,你知道他对你有用情多深!不是你,文静他们两个怎么能反目成仇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想起我初见安安的情景来。那时的安安在医院里,他一张无可挑剔的脸上挂着蛊惑的微笑,发型是那种很干净的短寸,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张扬着男人的魅力。他上身并没有穿病号衣,而是一件褐黄色的挖袖敞领恤,显得从容华贵而不妖异。
这个我见过的最有气质的男子,从一出场就扮演着呵护人的角色。从刚开始他为我和阿威抵挡李文龙到为我进拘留所奔波,再到为了营救小玉召集红牌重返渔场,再到在在我逃离亚宁的那一年里将我从北郊的修车铺带回。
这个男子,为了我和文静闹翻,重重伤了文静的心,才导致文静心态大变,由原来的温柔恬静变得近乎疯狂得报复我和亚宁。这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安安,因为文静开始对他下手了。文静和苏一现在变得一样的疯狂,她们得不到的东西就要彻底摧毁,不会让别人得到。
我现在是那么担心安安,因为在亚宁殡仪前的那晚,我已经完全接受了他。我承认我爱上了这个男子。我真的爱上了他,才答应为他留在北京,但是,但是现在他却不见了。
安安呢,安安呢,我说不出话,急得手足无措。
他看了看我,凄苦地笑了笑:安安被关起来之后,他给我发了短信,就用花洒的钢喷头砸浴室的门玻璃逃生,没想到不小心碰到了卫生间的电灯开关,结果发生了爆炸,三个人都没跑出来。他已经去世一个多月了,连捧骨灰都没有留下来。
我没法和阿威对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看着他便喝着酒便絮絮叨叨那些人,那些事儿,感觉阿威一下子老了许多。
哥,他又说:其实我知道你最终是接受了安安的,可是上天作弄人。以前在宁宁殡仪之前,安安和我商量要你留在北京,我当时是答应了他的,因为我知道他是真正对你好的人。但是现在,你必须要回去了,在这里已经没有再对你好的人,这里也不适合你。宁宁说的对,你应该马上回老家,你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你带宁宁回去吧,那是他的愿望,以前他都做梦回家,醒来就哭。我很想把他留在我身边,但是他想回家,你就带他走吧,毕竟他爱你胜过爱我。今天是农历十二月廿六,离过年没几天了,我提前给你订了车票了,是后天上午的票,有座,估计会到开封是下午四五点的样子。
他又闷了一口酒:哥,蝈蝈现在在海哥那里撑场子,他让我转告你,他也染上了艾滋了,以后你万一联系不上他也不要再为他担心,他迟早也会走宁宁的路子的,现在只是早晚的事儿罢了。
我看着他,一直看着他。他就笑了笑说哥你不用担心我,我自然有我最好的归宿。你不用担心我的。
你真的不用担心我。
农历腊月二十八,大雪一直纷纷扬扬下个不停。满天都是迷茫白。
上午七点,阿威买了站台票,帮我将行李箱和盛装亚宁骨灰盒的小包带进去。
检了票,我们站在车棚下看着别的旅客陆续上车,他忽然很激动地抓住我的手:
“哥,我和宁宁的钱除了买那双钻戒外还剩二十几万,反正我也用不到它,你都拿去吧。那几张卡我都放在你箱子的底层了,密码都是宁宁的生日。。。。。。
“哥,你和亚宁的手机都在行李箱中,回家后记得开机,大伟和毛毛他们说要和你联系。。。。。。
“哥,你要好好活着,不要因为宁宁我们而想不开,宁宁这么作就是想让你快乐地生存下去啊。。。。。。
“哥,我给宁宁买的钻戒没有放进骨灰盒里,我要直接带给宁宁,请原谅我,我是那么爱他啊。。。。。。”
我们在车棚下站着。身边旅客一个个奔跑着往列车上拥挤。
我听着他语无伦次地立遗嘱似地乱说一通,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我可以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具体是什么我说不上来。我看着他,他却不再解释什么,只是一手拉着我的行李箱一手拖着我往车上挤去。他是那么有力,我感觉胳膊都给他快要撕断了。
他拖着我挤上车,将我和我的行李都安顿好了。我贴着窗子坐着。我仰脸看他,他也看着我。
哥,路上注意安全,我走了。他说。
我看着这个一直懂事儿的孩子,一时哽咽了。就是这个孩子,这个懂事的孩子,他一直疼着爱着护着照顾着亚宁,他爱亚宁因为在亚宁去世后还那么精心照顾我。他是多么的懂事儿啊,在亚宁消失后,他故作坚强,不给我看他的失落情绪让我难受;在亚宁去世后,他怕我难受又接着故作坚强。多难为他。除了说他懂事儿,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形容他。
他低头在我额头上吻了吻:哥,我走了。然后他高高的身子挤过人群,下车去了。他站在玻璃外的车下,他仰着脸。他伸开右手,五指张开贴在玻璃上;我伸出左手,五指张开贴在玻璃上,和他重叠。他就露出白白的牙齿,站在雪地里笑了。
我看着他。笑着的脸,笑着笑着就扭去了,忽然扭曲了。他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写在脸上,他冲到车窗前不顾列车即将启动而死命地扒住车窗,一改往日的温柔体贴,却像个流氓地痞一样破口大骂:张玉宁,你他妈你混蛋!你算个什么鸟哥,你装什么假正经!你害死了我的宁宁你还我!你还我!!
我看着他,泪水慢慢下来。他兀自癫狂了一般大跳大叫,他的羽绒衣被扯拉他的乘警扯破了,纷纷扬扬的羽毛从开裂处飞出,像极了外头纷纷扬扬的大雪。都是那样迷离的颜色和形状。他一直喊着一直喊着:
“张玉宁,不是宁宁让我照顾你,我他妈早卡死你了我!你好自私!我们就是G,但我们招你了碍你了,你却剥夺我和宁宁在一块儿的权利!你好自私,你不配作哥你不配你不配。。。。。。”
他的狂态引得不少人看热闹。铁路段上的执勤人员也纷纷往这里跑,要制止这个乱跳乱叫的疯子。他却挣扎着,血红着眼睛,嘴里喷着白雾冲我大叫着,举着青筋暴条的拳头一个劲擂打窗玻璃。列车开动了,他甩开了所有拉他的人一边拍打着窗玻璃一边跟着车跑,他的头发被北风吹得凌乱、双眼通红,看上去那么狰狞可怖。
当列车越来越快,他也跟着跑得越来越快,忽然他大叫一声宁宁,猛地往车身上一靠,当我明白什么时已经都晚了,一股喷射而出的血雨打在窗子玻璃上,一颗颗的红,血红血红。我感觉那些血点是打在我的脸上一般,那么痛,那么痛,是所有的悔恨和痛苦都洗抹不去的。
我呆呆看着窗玻璃上的红的血点,星星斑斑,像哀艳的珊瑚珠,像凄苦的红的泪,像他眼睛里那双仇视的绝望的红眼珠。
阿威一直到死都是恨我的。他那么恨我,用他的鲜血痛恨我,鄙视我,打击我。
我心头一震,浑身的骨头一下子被抽去,软绵绵地瘫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阿威。阿威阿。
53。误
       遇上你注定在劫难逃
画地为牢
我等着被困死在原地的那
回眸一笑   你说过无处可逃便来你怀抱
可相处的时间还不足一分零一秒
更别提
终生依偎的暮暮朝朝。
我爱你,为了划在你脊背上的字
我情愿在你睡觉时悄悄离去
心也死掉,情也死掉。
能看着你健康幸福快乐地生活
我愿一生一世站在你看不见的角落
我爱你,所以放弃你
哪怕我从今天起真的会
无处可逃
当在风雪中被雷子揽着肩回到家时,才发觉已经是吃午饭的时候了,我没有注意到我在那个结了冰的积水坑的冻土层,竟然抠了一中午的冰。手冻得极红极疼,指头的皮下还有隐隐的硬块块。
  雷叔雷姨一面热情地从厨房往堂屋端饭,一面让雷子给倒热洗脸水。
  将红肿的双手浸在热水盆里,又蜇又痒,抬头看见脸盆架上的镜子,发现自己一张脸又红又皴,十分憔悴。无意间看见雷子默默地站在我身后,他似乎想问什么最终却没开口。当我转过身用毛巾擦着手看他,他不自然地笑了笑说快吃饭吧,下午我带你去村南的谢安墓玩去。
雪粒一直落。地上早白茫茫的一片,田野望上去空旷而静寂,像一张白纸。
  谢安墓就在村庄南边的一片空地上,被上千百棵的松柏围绕着,临着一个叫谢堂的小村庄。
  谢安墓据雷子讲就是东晋谈笑间退符坚百万秦军、闻捷报过门槛断屐齿而不知的风流名士谢安的埋身之地。谢安墓占地大约六七十亩,一排排的矮柏泛着肃穆幽深的深绿,环绕着一座仿古式的八角凉亭。
  雷子,我,和雷子的弟弟,站在飞檐架珙的凉亭里面看精美的护梁画,谈论这座凉亭的来历和渊源。雷子说这座亭子是台湾谢氏家族寻根访祖时建造的,据说花了好几十万。他话锋一转,说,这样的家族可真不错,光宗耀祖。
  我问,你对家族的传宗接代看得很重啊。
  他点了点头,深色极其肯定。
  我明白他这一个点头,至少在他那里已经肯定了他和我不会有什么真正的结果。因为他还要他这个家,他这个族。这是很无奈的事情。他不像我,我本来就没有多少,失去了也无所谓,想得到时就穷追猛打;而他不行,他本身就拥有的太多,而且他没有勇气放弃他这个家,他是那么爱他的爸爸妈妈,他不会像阿威和秋明的康那样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而和家里断交。他没有那样的勇气我知道,因为他是那么的孝顺。
  忽然间我那么自卑。我算什么呢,我有什么资格要奢求他的爱情?我是个男孩子,给他生不了孩子,传不了宗接不了代,纵使再在乎他也是一场枉然。假如我是个女孩子,那么就是再丑再笨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他生同寝、死同穴了。
  我知道,我们是不被他的家庭承认的。现在雷叔雷姨对我很好,一口一个乖,但要是他们知道了我对雷子的情感,我想我们之间就尴尬了。毕竟,现在的社会,尤其在农村,实在无法接纳我们的爱情。
  我苦笑着,终于想通了。泪珠儿在眼眶里滚。我竭力仰着脸,不让它跌落,因为我怕我在终于违心地说服自己不去爱雷子的现在而失声痛哭。那样我会再次不忍心放开雷子。人一旦想通了某件事,就是完成了思想上的一次蜕变,这种蜕变必然要伴随着让人撕心裂肺的伤痛。
  伸手去接雪粒,那种白白的米粒大小的小霰珠,装作很好玩的样子,低头去把玩着,以此来掩饰眼神中的泪水和哀伤。雷子一直一直往白茫茫的远处田野和寂寥的村庄望着,一句话也没有。
  我看了看静静地沉默着的雷子,说,咱回去吧。
  不再玩会儿么。
  没必要了,你要告诉我的什么我都懂了。我说着跳下台阶,在前面走了不敢回头,我怕他看见我那终于忍不住流下的泪水。
  我知道雷子带我来这里给我讲传宗接代的事情的用意,他在告诉我我们之间不可能真正的成为恋人关系。因为好多的因素不允许我们。既然他要和我结束,我就听他的话,我一直都听他的话,不管对的错的。这次也是。
  如果我真的在乎他,就不能把一份畸形的爱恋强加给他,使他永远不快乐。我会给他绝对的选择,如果他爱我,我就拼命去爱他;如果他不要爱我,我就躲起来默默爱他,不要他知道,不影响他追求他的幸福。
  我明白了。所以我要离开。
当我说要走时,热情的雷叔雷姨很舍不得。雷叔说乖,在这儿跟小雷一块儿吧,你说大过年的你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能往哪里去阿!
  我苦笑了笑,虽然我真的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来离开,但我还是决定要走了。
  雷子倒也不甚挽留,说回去看看贝贝吧,不知道他在杜姨那里咋样了,都半年没有见,他肯定想你了。
  雷叔雷姨也都知道我和贝贝的事儿,便不再强留,说那好那好,记得回去看看贝贝后还回来和小雷一块儿回学校。
从雷子家坐长途车回尉氏杜叔的涡河水闸,需要先在雷子的小镇上乘三路公交到太康县城,再从太康县坐到尉氏的长途车。而从雷子的小雷庄到镇子上还有二三十里地的路,天气又不好,一直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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