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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旅行者[综影视小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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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牧野杉菜微微抽了抽嘴角,又是一阵沉默后,她小声地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是因为我,才让花泽类的哥哥生了花泽类的气……好像。”她低下头,觉得愧疚。

“跟你没有关系。”

尽管花泽类这样说了,但牧野杉菜并没有因此松口气,反而将头低得更低了,脑子中却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当时的场景——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要跟她在一起——当时的自己心剧烈地颤了颤,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幸福得想哭——然而现在冷却下来,却又不禁怀疑,那是真的吗?她犹记得初见花泽类,那仿佛小王子一样的优雅尊贵,小王子一样的忧郁寂寞,一下子就击中了她的内心,然而不管他的微笑也好,拥抱也好,暧昧的话也好,或者为她跟道明寺决裂也好,总感觉他的心离得很远很远,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即便说了喜欢,那好像也是镜花水月不真实的。

长长的沉默之后,花泽类又开口了,“牧野有姐姐吗?”

“没有。”牧野杉菜摇头,“但我有一个弟弟。”

“哦,牧野一定是个很好的姐姐吧?”

被人这样夸,牧野有些羞涩地笑笑,“其实,也不算,我也经常跟弟弟吵架,有时候也会觉得弟弟很讨厌,但这种想法也就是在生气的时候,平时还是觉得弟弟很贴心很可爱,吵了架也会很快和好,我想,这就是家人吧,虽然吵吵闹闹的,但是心却总是贴在一起的。”牧野杉菜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花泽类,“我想,花泽类的哥哥也是一样的,现在一定也在记挂着你,后悔跟你吵架。”

“才不会。”

车停在一个街心花园的后门,一盏路灯高高地悬在上面,寂寂地罩着水泥地面一片冷清的白,花泽类的声音也像那灯光一样,“这种事情,他才不会记挂在心上,对他来说,我根本一点都不重要,来找我也是因为妈妈的吩咐。”

牧野杉菜并不懂豪门里的兄弟姐妹如何相处,她的家庭虽然并不富裕,却十分温暖。

花泽类趴在方向盘上,望着前方,说:“总二郎他们跟你说过吧,我小时候有自闭,那时候,他很疼我的,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长大了,反而越来越疏远。他去美国念书,我哭得喘不上气,他也不肯回头看我一眼,他从美国到英国,又从英国到法国,到希腊,到挪威,到后来他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了。他走了八年,期间只回来过三次,跟我说话不超过五句。你能想象吗?那是我同父同母的哥哥,他的心里有外面的世界,有他的事业他的理想,有爸爸,有妈妈,但没有我——”

“花泽类——”牧野杉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花泽类扭头看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要哥哥陪?”

牧野杉菜还来不及回答,花泽类已经转回头,执拗地说:“可我就想要他陪我。”

 5花样男子(四)

花泽类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午夜,他不确定阿青是不是已经回来,想起白天校园他跟花泽青的争执,心情就跟着沉重起来。喜欢牧野杉菜吗?喜欢吧,这个女孩子身上有一种坚韧温暖的气质吸引着他,大概阿司也是如此吧,但说什么要跟她在一起,不过是想激哥哥发怒,结果呢,只换来一句“毫无长进”,在他眼里,自己是不是从来就一无是处?他一路前行,从不迷茫也不回头,越走越远,留给自己的只有背影。

花泽类的脚步在书房门口停下,手握住门把,却始终没有压下去,有那么一会儿,他想转头离开了,但最终他还是轻声开口了,“哥哥,你在么?”

里面没有声响,花泽类轻轻地将门打开,书房里柔和的灯光笼罩着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的男人身上,桌面上的笔记本还开着,映出银白的光,花泽青仰头靠在皮椅上,似乎睡着了。花泽类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厚厚的地毯吸收掉了最后一点微弱的足音,走到书桌旁,看到高叠起的文件,和即使睡着了眉头依旧蹙起的花泽青,一瞬间花泽类的心里极其愧疚,蹲□,将手轻轻覆盖在花泽青的手上,说:“哥哥,对不起。”

大约确实累了,阿青并没有醒过来,花泽类去卧房拿了一条薄毯过来,弯腰盖在他身上,却没有马上离开,花泽类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受了蛊惑似的,看着花泽青那张刀削斧凿冷峻的脸,不由自主地凑过去,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薄削的唇,带着略微的棱角,有浅浅的温度,就像他的人一样——并不热,却到底不是没有温度,或许就是因为一贯的冷淡,那少许的一不留神就会溜走的温情就格外地让人执着。

那一刻,从心里猝然升腾起的野火席卷了花泽类的全身,身体里面有什么在叫嚣着,他勉强克制,跌跌撞撞地走出书房,却不意对上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书房门口的走廊上,母亲的脸比冰雪还要白,还要冷,目光像两道冰箭似的射向花泽类,显然,她目睹了这令人震惊的一幕。花泽类张张口,想叫母亲,一个耳光就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头被打偏了,脸上立刻火辣辣的。

母亲什么也没说,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花泽类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冰冻,几乎摇摇欲坠。

花泽夫人到底是系出名门,幼弟恋慕兄长这种事,传扬出去,花泽家简直要成上流社会的笑话了。这种事情,只能不动声色捂着处理,哪里能光明正大地捅出来?她的应对措施非常直接而有效,那就是让阿青订婚。

那天花泽类回家,远远看见难得在家的花泽青陪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在花园,阳光浓稠如蜜,四周的红色玫瑰开得热烈,遮阳伞下的女子穿藕荷色的洋装,笑容娴静,对面的男子穿着着家居服,柔和了一贯冷硬的线条,脸上虽没有笑,身体却是放松的。

花泽类的脚就钉在地上,怎么也抬不起来。

“二少爷回来了。”今天管家似乎分外开心,笑得眼角都是深刻的皱纹。

“那是谁?”花泽类听见自己艰涩的声音。

“是花开院家的小姐,夫人请来的。”一向守本分的管家出人意料地加了一句,“大少爷的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花泽类抿着唇抬脚朝屋里走去,母亲正站在门口,仪态优雅然而目光冰冷,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中午吃饭,母亲殷勤周到。花泽类一声不吭,食不知味。下午阿青送花开院馨回来,母亲坐在客厅沙发等他,花泽类站在楼梯上,听见母亲轻声问阿青,“你觉得怎么样,花开院小姐刚从维也纳回来,一直修习单簧管,人很娴静,从前我也在宴会上见过她,谈吐礼仪都很好。”

阿青点头,“母亲觉得不错的话,我没什么意见。”

母亲嗔道,“到底是你的妻子,总要你喜欢才好。”

阿青沉默了一会儿,说:“花开院家小姐很好。”

母亲的脸上绽出笑容,自父亲过世后,她停了所有派对,只与一些世家夫人人情往来,已经很少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了。花泽类却如坠冰窖,手指用力抓着楼梯扶手。阿青回公司去了,母亲站起来,花泽类迅速低头往外走,自那日后没有对他说过一句话的母亲叫住了他——

“类。”

花泽类停下脚步,心下有些惴惴不安。

母亲的声音难得的温和慈爱,“妈妈知道小时候疏忽了你,现在你长大了,已经不再需要母亲的关爱了,但是妈妈爱你的心跟对青是一样的。我先头听人说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等青订婚后,领回家给妈妈看看好吗?”

“妈妈,我……”花泽类转过身急急地想说什么,却对上了母亲了然却冷若冰霜的眼。

“类,你不会让妈妈失望的对吗?”母亲的语气一贯温柔,却有着不可争辩的强势,“有些话不能说,说开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我们这个家已经失去你爸爸了,不能再散了。”

花泽类的喉咙堵住了,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攫住他,他不知道是怎样出了家。

酒吧里的灯光打得很低,慵懒的爵士乐萦绕在心头,糜烂的,闷烧的,男男女女的脸都带着恍惚和迷离。花泽类坐在吧台,酒精在脑袋里沸腾,他的嘴角勾着一抹自己也没察觉的勾人的笑,玩世不恭中一点点颓然忧伤,有艳丽的红衣女郎挨着坐到他旁边,拿手指划弄他的胸膛,他笑,拿酒杯去冰女郎的大腿,女郎一声惊呼,嗔笑着捶他,他低低地笑,笑过之后趴在吧台不再说话,任凭女郎再挑逗也不为所动了。女郎觉得无趣,转身另找他人了。

他从来没有喝得这样醉过,酒吧打烊,酒保去扶他,他的身体直直往地上滑,根本站不住。酒保赶紧拉住他,从他口袋里拿出手机,问他有没有可以来接他的人。他迷迷糊糊地点头,想到西门,说出口的却是哥哥。

阿青来得很快,花泽类迷蒙着眼睛,看见他出现在门口,永远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样子,眉头皱着,似乎不满他的酒醉。他伸出手,傻傻地笑,像个要人抱的孩子,嚷嚷,“哥哥背我。”

阿青把他背在背上,他的两条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将脸贴在阿青的颈边,倒也不吵不闹。阿青背着他出了酒吧,冬天,夜色萧索冷清,花泽类忽然收紧手臂,紧得好像要将自己融进阿青的体内。阿青感到脖子边有温热的液体,愣了愣,没动,站在路灯下看着前面一片耀白,花泽类的哭声像北风的呜咽,沉重压抑灰冷。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遗世独立。

第二天醒来,并不是在花泽宅,而是在阿青在外面的公寓,花泽类已经一切如常,推开房门,看见阿青站在阳台上抽烟,他走过去,叫了声哥哥。阿青转过头来,脸色并没有与往常不同,花泽类心里苦笑,早就已经料到了,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变脸,然而心里面还是酸涩。他打起精神,与阿青并肩站着,两手扶在阳台栏杆上,眺望着远处的一条波光粼粼白练一样的河流,忽然说道,“我想去国外。”

阿青看了他一眼,“怎么忽然想到要去国外了?”

“没什么,就想去看看外面是不是像哥哥说得那样精彩。”他将身子靠在栏杆上,不去看花泽青的脸,努力用轻松的语气说,“等哥哥订婚之后,我就动身。”

阿青没说话,吸了口烟,缓缓地吐出青色的烟圈,透过袅袅的烟雾,他看向花泽类的目光有些复杂。

花泽类转过头,微笑着说:“所以下星期我的生日,能不能向哥哥要一件特殊的礼物?”

阿青磕了磕烟灰,淡淡地说:“你想要什么?”

花泽类看着阿青的眼睛,轻轻地说:“我想要哥哥陪我一天,就像小时候那样,没有宴会,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

阿青长时间没有说话,就在花泽类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他点了下头,“好。”

花泽类的嘴唇抖了抖,笑了。

 6花样男子(五)

花泽类生日那天天气很好,秋阳似酒。阿青推了公司的事,脱下了一贯严谨的西装,在休闲衬衫外加了一件驼色的开衫,配上一张刀削斧凿般冷峻的脸,举手投足一贯的从容沉稳,英伦风度展露无遗。花泽类看着他从楼上走下来,心里又欢喜又酸涩。他今天穿米色的线衫,白色休闲裤,栗色头发柔软覆盖,温柔纯净,像上帝的赐予。

母亲看见两人要出去,脸色微妙地变了变,却依旧温柔地问道,“晚上还有宴会,这会儿是去哪儿?”

花泽类张了张口,轻轻地说:“有点事。”

母亲的目光看着花泽类,洞若观火,“有什么事情明天处理也一样,今天是你的生日,别出去了。”

花泽类不吭声,阿青开口,“母亲去休息吧,宴会的事交给管家去办就好,晚些时候我们会回来的。”

母亲便不再开口了。在家里,花泽青一向说一不二,连从来强势的母亲在面对已经杀伐决断的大儿子时也渐渐退化成一个普通的妇人。她的目光只能投向花泽类,但花泽类躲开了,心里面说:对不起妈妈,请让我任性一次。

坐在车上,阿青问花泽类:“去哪里?”

花泽类说:“哥哥开车就好。”

车开出住宅区,进入市区,阿青又问他:“去哪里?”

花泽类忽然笑了,像个调皮的孩子,“我也不知道。”说完,故意转头去看阿青的反应。

阿青只是微微愣了愣,并没有生气。

车经过蒂凡尼,花泽类透过车窗看着典雅大气的黑色大门,忽然说:“我还想要一件生日礼物,哥哥买给我吧。”

阿青看了他一眼,将车停下。

两人才走进大门,清秀的售货小姐已经微笑着开口,“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花泽类并不回答,只是在各个柜台间转悠,最后选中一对铂金对戒,简单的款式套在指间只是银色一圈,柜台小姐见他喜欢,亲切不失热情地介绍。花泽类只是随手摆弄,最后问:“可以刻字吗?”

“可以的,请问这位先生想刻什么字?”

天长地久。

那个话都已经到了舌尖,最后却垂下了眼睑,吐出口确是,“平安喜乐,一只刻平安,一只刻喜乐,麻烦了。”

柜台小姐一愣,还从来没遇到过在戒指上刻这样的字的,但马上反应过来,面带微笑地说:“好的,请稍等。”说完,拿着戒指朝一边的刻字柜台走去,将顾客的要求与刻字师傅一说,拉着旁边几个柜台小姐悄悄咬起耳朵,眼神躲躲闪闪地往花泽两兄弟瞄去。

花泽类早就察觉到她们在议论他们,宛若恶作剧一般地忽然伸手抓住阿青的手,十指紧扣。花泽青不防,略略皱眉看他,花泽类有恃无恐,笑得眉眼弯弯,“哥哥说过今天都听我的吧。”

果然花泽青只是脸色僵硬,却并没有挣开。花泽类心下欢喜,故意拉着他做亲密状,大大方方展示在柜台小姐面前,柜台小姐心下垂下眼睛,面上笑得无懈可击,心里却有些得意地想,果然如此。

花泽类凑近阿青,调皮地跟他咬耳朵,“哥哥,她们都以为我们是恋人呢。”

可惜,预料中的变脸根本没有出现,花泽青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花泽类笑得狡黠,眼睛亮晶晶的,一如儿时的清澈干净。

戒指上的字刻好了,花泽类接过柜台小姐递给来的对戒,轻轻摩挲着,“听说人的左手无名指的血脉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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