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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旅行者[综影视小说]-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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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纵身提跃,几下便消失在林中了。

再说阿青,服丧期既满,花开院秀元便遣人将他接回了京中本家。那日他刚从牛车上下来,便听到本家呼喝声此起彼伏,原是家中竟跑进了妖怪,在厨房里大吃大喝,惹得家主大人的兄长是光大人大为光火,吩咐弟子捉拿骗吃骗喝的滑头鬼。

阿青并没有太在意,关于花开院家与奴良组的过往,阿青隐约听说过,那还是阿青还未成为本家养子时候的事,当时京都有羽衣狐为祸,是秀元与奴良滑瓢联手将其击败,更将花开院家的妖刀弥弥切丸借与奴良组头目使用,至今都未收回,虽是阴阳师与妖怪,彼此之间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交情。

沿回廊徐行,进到花开院秀元所在的院子,果见他一派全然不理外面纷扰的模样,坐在廊下一边欣赏高远的晴空下鲜艳欲滴的枫叶,一边悠闲饮酒,脚步伏着一只虎斑纹的猫。似乎早料到阿青,开口笑道:“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猫,竟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般,颇为自在地来去。”

按理来说,他已不算年轻,然而时光流逝,曾交好的左近卫中将已升至左马寮御监,官至正三位,威严愈甚,那些从前在风流贵公子间有着美名的娇妍女子或嫁为人妇,或如野草般凋零,悄然隐没,再不闻她们的消息了,阴阳师的面容却一如当年,岁月并不曾令他毁损半分,其卓越的风姿更甚往昔。

阿青走近,简单陈述了在入立山期间的情况,花开院秀元却听得不甚认真,折扇吧嗒一下敲在阿青的额头,笑道:“不要太老成了啊,阿青。”

阿青木着脸没吭声,秀元将酒杯推到阿青面前,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到了可以陪我喝一杯的年纪了。”说着倾倒酒壶,清澈的酒液落入浅浅的酒碟中,清醇的酒香弥漫开来。

阿青端起酒杯,缓缓地饮了口清冽甘甜的酒,并无初次饮酒的兴奋或者不适,令花开院秀元显得颇为失望,忍不住用折扇支着下巴瞧着眼前俊秀的少年,半晌后,他的扇子再一次吧嗒一下打在少年的额头,然后赌气般兀自端了酒杯靠在柱上,也不理阿青了。

阿青有些无奈地摸摸额头,道:“秀元大人,不要太任性了啊。”

“小时候坐在我的怀里像模像样地吹笛的时候,明明又乖巧又可爱,长大之后,却变成惹人厌的小老头,看起来倒像是是光的孩子,太让人讨厌了——”阴阳师微蹙着眉,装出不耐烦的样子似真似假地抱怨着。

阿青却并不生气,用平静地语气说:“秀元大人没有其他吩咐的话,我告退了。”

花开院秀元无趣地挥挥手,阿青站起来,微微行了礼,沿来时路退出去,走至转角,秀元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偶尔也开心点吧,阿青”,那声音并不像他平时那样漫不经心或者充满戏谑,反而像一个长辈语重心长的叮嘱。

花开院秀元并没有去看阿青,只是望着庭院中飘落的枫叶,秀雅的脸庞像一声叹息。

阿青刚刚走回自己的院子,便听到一声慵懒而放肆的问话,“你就是花开院这一代最优秀的阴阳师么?”

阿青的脚步微顿,脸孔转向声音来源处——院中的樱花树上,一个穿着条纹和服的男子坐于枝上,漆黑长发凌乱不羁,一手提着酒壶,望着站在回廊上的少年,懒洋洋地问道。

阿青眉宇微蹙,“滑头鬼?”

那男子发出爽朗的笑声,从树上一跃而下,姿态优雅地朝阿青走来,木屐踩在庭院白色砂石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阿青沉声问道:“滑头鬼,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男子哈哈一笑,轻巧地跃上回廊,站在阿青面前,道:“不要误会了,只是顺道来看看家父口中的朋友而已,却不想误入了你的院子。”

“是吗?”阿青的语气并不像是相信了滑头鬼的说辞。

那男子却也不在意,反而非常优雅地自我介绍道:“在下奴良鲤伴,奴良组二代目,今天多谢款待了,告辞。”说完一跃而上不远处的屋脊,立定后却又对阿青道,“也许改天会来找你一起喝酒也说不定呢,阴阳师。”话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见。

这以后,大概过了十几日,果然奴良鲤伴如他所言来了,由两个小妖怪嘿咻嘿咻地抬着酒席席面,出现在阿青的院子,那时阿青正在午睡,背对着几帐卧着,长发散落在席上,身上搭着一件面白里红外衫,那情景真是说不出的优美。

奴良鲤伴就坐在帘外自斟自饮,那只在秀元院中的猫不知何时跑来了阿青这儿,就伏在奴良鲤伴对面,一妖一猫都说不出的惬意。忽从帘内飞出一张符咒,停在半空兀自燃烧,奴良鲤伴不由地停住酒杯凝神细看,谁知等那符咒燃烧殆尽,也没有任何异样情况发生,不由大惑不解,蹙着眉将酒杯递到嘴边,不想拿杯中酒却仿佛被什么操控了似的,竟变成一股水柱,淋了奴良鲤伴一头一脸。

奴良鲤伴狼狈地从用袖子揩脸上的酒,不由苦笑着望着帘内,“哎呀,真是小气!”

话落,竹帘便被掀开,阿青出来,身上穿了一件栀子色的绢布衬衫,外面就披着那件面白里红的外衫,带子未系,长发也未束,两手插在袖筒里,面色冷淡的瞧着他。

奴良鲤伴看着他的眼睛,心中暗暗可惜,神态却已恢复了从容优雅,浑不在意被泼湿的衣服和头发,半真半假地抱怨说:“这样的招待,未免过于热情了。”

阿青挥了挥袍袖,兀自坐于另一边,拿了酒盅倒酒,却并自己喝,反而放于那只猫的面前。那猫居然立时两眼放光,低下头几乎要将整个脑袋都埋在酒液中。奴良鲤伴不由地大为惊奇,一手抓起猫颈部的皮毛,拎到自己眼前自己打量,“它该不会是妖怪吧?”

阿青解释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从秀元大人命人不许驱逐它之后,便常见他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花开院家,这一点,跟某只妖怪倒是出奇地相似。”

被指桑骂槐的奴良鲤伴哈哈一笑,丢下了张牙舞爪的猫,亲自斟了酒推给阿青道:“偶尔也陪我喝一杯嘛。”

刚巧花开院秀元来阿青的院子,见到这一幕,不由地用扇子遮住自己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笑得花枝乱颤道:“原以为阿青是不通人情,原来只是不愿意陪我这个老头子,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而不肖,真是可悲呢。”

阿青木着脸不吭声,秀元唱做俱佳完,才看向在场的一妖,问道:“你就是滑瓢的儿子?”

“是的。”奴良鲤伴彬彬有礼地回道。

秀元收了折扇,支在嘴边笑道:“你父亲还好吗?”

“家父一切都好,令在下代他向您问好。”

秀元一笑,“听到这样说,我的心里也挺高兴,在自己生命渐趋完结的时候,听到老朋友的消息,总是令人欣慰。”他朝那只已经喝得醉醺醺的猫招招手,道,“猫,过来跟我这个老头子作伴吧,想想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呢。”

那只明明已经醉得东倒西歪的猫竟又一骨碌爬起来,以异常敏捷的动作跟上花开院秀元,一人一猫竟就这样走了。

 84综妖怪文(五)

以后;奴良鲤伴便常常来阿青这儿;阿青孤独惯了,身边也无可以交谈的同伴;然奴良鲤伴身为奴良组头目;见多识广;更从其母亲身上习得上层贵族的一切礼仪与风雅之士;言谈风趣却又不罗嗦聒噪,不失为一个好的伴侣。彼此之间虽不狎昵,却有一种类似朋友般的情谊,如茶香般清淡却悠远。有时奴良鲤伴长久未来;阿青院中伺候的侍人反而会念叨起“鲤伴先生好久不曾过来了呢”。

一日,阿青自宫中出来;为避方位;取二条路而行。云层厚重,密密地遮住了月亮,行至福和桥附近,竟起了夜雾,照明的火把在湿漉漉的雾中忽明忽暗,又有寒鸦鸣泣,那情景十分可怖,有胆小的侍从便目露惧色,不断地四处瞟看。

牛车刚行至桥中央,忽然一阵巨大的阴风刮来,险些将牛车掀翻,侍从和驾车的车夫一骨碌地都被刮倒在地。空气变得更加阴冷,直浸骨髓,随着那阴风而来的有幽怨恐怖的女声,那声音在牛车附近盘旋不去,忽自黑暗中现出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女子,伸出两只白森森的手,径直朝阿青的牛车飞来。

侍从吓得倒在地上,武士则纷纷掣出武器,将牛车团团围住,紧紧盯着那女鬼。女鬼理也不理,一挥袍袖,那些武士顿时都迷了眼,竟跟自己人叮叮当当打起来。忽几团幽蓝的狐火从河边的屋群中窜出,由远及近地冲向女鬼。女鬼不得不减缓冲向牛车,回身应付突如其来的狐火,刚将狐火拍开,迎面而来一只锋利的爪子。

女鬼惨叫一声,身体仿佛被撕裂开,留下几条尖利指甲划开的伤口,却因其并非活人,并无鲜血流出,然这已然惹怒了女鬼。女鬼嘶吼一声,长发随风起舞,如有生命般缠住对面袭击者的双臂和脖子。这时也令她看清这袭击者的模样——乃是一只成年狐妖,穿一袭火红的和服,银色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地飞舞,因被缠住脖子而呼吸困难,却并不甘愿束手就擒,妖力澎湃得将衣服鼓胀起来,瞬间将缠缚在手臂上的长发给崩断了,然后一把握住缠住脖子的头发,用力地往外扯。

女鬼大惊失色,身后的头发全部凛冽飞舞,妄图再度缠死狐妖,忽然她的眼里流露出惊恐,只听静寂的夜中,响起阴阳师的念咒声,那咒语在常人听来只觉庄严神圣,听在女鬼耳中,仿佛又金锥凿她的耳朵,她的眼睛,她的心脏。

阿青不知何时已出了牛车,阴阳师一身雪白的净衣,头戴乌帽,闭目诵经,其超逸脱俗之姿在这阴森可怖的夜晚尤其令人心安。

女鬼见了阿青,恨意勃发,竟克服了对那咒的畏惧,丢下狐妖,嘶叫着朝阿青扑去。阿青却是怡然不惧,只是从容按着特定方位与步伐游走,口中念咒不断。念咒毕,遥遥看仿佛被地上无形之物束缚住的女鬼,道:“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走吧。”说完,一起袍袖,他行过之地顿时亮起淡金色的亮光,形成一个阵法,阵法中心的女鬼被着光亮灼烧着,渐渐化为烟雾,消失前,她怨恨地望着一脸漠然的阿青,恨声道:“花开院青芜……”

女鬼既灭,遮着月亮的厚厚云层渐渐散了,皎洁清亮的月光倾泻而下,板屋杨柳木桥河水,优美宁静。被妖风迷了神智的武士纷纷醒过来,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狐妖的衣衫在刚才的战斗中被弄烂,此时与阿青面对面站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臭着脸,两手插在袖筒里,也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转身便走。

“请等一下。”阿青出声叫住他。

狐妖顿住脚步,却并不转过身来,只是动动耳朵,细心地听着身后传来衣衫窸窣的声音,听到阴阳师走到自己面前,便不由自主地别开脸,看向别处,嘴上冷冷地说:“不要搞错了,我可不是来救你的,只是没看清楚罢了。”

话音刚落,只感觉到一个温热柔软的手掌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原本还趾高气扬恶声恶气的狐妖立时感到浑身不自在,尖尖的狐耳动了动,忍不住红起来,却还嘴硬道:“干什么?”

阿青握着他的手腕提起来,狐妖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被女鬼头发缠过的地方居然留下了黑色的印记。

狐妖心觉不妙,“这是什么?”抢过自己的手,拼命搓揉,却不见印记消散。

阿青解释,“这是女鬼留下的污秽之物,对你们这种妖怪来说,尤其不该沾惹,一旦被它污染,很快就会堕落成没有理智的妖物,到时候,我也只能将你除去。”

狐妖的身子一僵,瞪着眼睛看着阿青。

阿青虽看不见,眼睛却准确地盯住了狐妖的眼睛,道:“你要不要跟我回去,我替你祛除秽物。”

牛车重新上路,车轱辘骨碌碌地响着,驶向花开院邸。狐妖盘腿坐于车棚之上,望着明朗的圆月,心情忽上忽下的,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他干脆向后倒去,一手枕着脑袋躺在车棚上,一手伸到眼前,反复地看着女鬼留下的黑色的印记,最后嗤了一声,侧过身,竟安然卧去了。

牛车径直驶进花开院邸,在二进门处停下,狐妖一跃而下,好奇地四处张望。他一直生活在山野之中,从未进过如此华宇大屋,虽变成人类模样,却到底野性未训,惹得帘后的侍女们频频掩嘴偷笑,缤纷的衣袖溢出帘外,那情景,倒是别有风味。只是狐妖到底聪明,知道她们拿自己取乐,便冷了脸,不肯再做出一副乡巴佬的模样,一直到跟阿青回了他的院子,变回狐妖的模样,还依旧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阿青挥退了侍从,召唤出式神阿鞠。阿鞠依旧是十二三岁的女孩儿模样,先还有模有样地跟阿青行礼,后又恢复活泼的本性,盯着狐妖好奇地看。狐妖被她盯得不自在,忍不住虎起脸来,阿鞠却欢呼一声,跑到阿青面前说:“阿青大人,是狐狸先生!”说完有围着狐妖跑来跑去,嘴里高兴叫着“狐狸先生”什么的。

又有花开院秀元听说了阿青路上遇到女鬼之时,差了式神红叶过来询问。

阿青回道:“女鬼的身份乃是那位橘中将已过世的原配妻子,据说这位小姐乃是伊国守的女儿,原来也是温柔娴静知书达理的女子,与橘中将结缡三载,彼此情深意重,感情十分和睦。不想去岁时,这位夫人不幸病重过世,橘中将悲痛异常。这位夫人因担忧夫君,竟不肯离去成佛。上月橘中将再娶,妻子乃权大纳言之妹,不想这位原配夫人竟因此因爱生妒,趁夜半迫害那位大纳言之妹,致使她日日惊恐不安,缠绵成疾。橘中将请了我去除邪,救了那位新妇的命,却反使那位原配夫人怨恨上了我。”

“原来如此。”式神红叶温柔道,“万幸阿青大人并没有受伤。我这就回去禀报秀元大人,阿青大人早点安置吧。”话完,红叶便已身在空中,美丽的裙摆下却是一条腾蛇尾,转眼便消失在空中。

须臾之后,重新出现在花开院秀元的院子里。朗月当空,花开院秀元坐于廊下独酌,身上披了一件青绿色的外衫,带子也未系,一派洒脱不拘的样子,与往常的样子大相径庭。式神将所知情况报告于他,他点点头,感慨道:“世间女子一旦生出嫉妒之心,即便原本面貌姣好,也会变得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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