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重生之克里斯蒂安-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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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破裂，看上去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你真的甘心就这样下去？不想去找邓布利多报仇？”终于，Voldemort说出了那个名字。
“Voldemort先生，如果你今天是来拜访看望我的，那么已经足够了。我现在累了，你知道的，人老了身体也会变差。”格林德沃几乎就要直言如果Voldemort当自己是客人那么就请立刻滚蛋。
好不容易避开邓布利多和魔法部的耳目来到钮蒙迦德，Voldemort可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Voldy。”小克里斯如同古井无波般平淡的声音一下截住了Voldemort的话头。Voldemort稍稍平复了下心情，挑眉看向小克里斯。
“什么事？”
“你来钮蒙迦德是为了拜访格林德沃先生，那么你带我来这里又是为什么呢？试探？”小克里斯的表情依旧平淡得欠揍，“试探我是不是邓布利多教授那方的人？Voldy，别这样，我能向梅林发誓我对你们的战争毫无兴趣也从来没有插足过。”
“最初不是你先接近我的吗？”Voldemort说的理直气壮，然而事实也确实与此相去不远。
“那不是我的本意。”
小克里斯和Voldemort说话的当口，格林德沃缓了口气，又恢复了一开始的优雅从容，以及威严。他不着痕迹地调整了坐姿欣赏着这边两人上演可以算是内讧的戏码。
“克里斯蒂安，你现在是质问我还是向我发难？”Voldemort明显讽刺的表情和语气明明白白的在表达“还说不是邓布利多的人，在这种时候突然发难，能不让人怀疑吗”的意思。
“……”小克里斯咬牙，他决定了，回去巴黎后他要狠狠的玩，一直玩到回英国那天！听说旅游是很好的散心的方式，他这次一定玩够本——虽然他什么本也没花，开销全算黑魔王的——回去当他的小孩子，做个正常的小巫师！
小克里斯讨厌面对什么都毫无反应平静无波的自己，那样让有种自己其实是麻木空虚的玩偶的错觉。他怀念以前那个活得轻轻松松的自己。
“无法回答了吗？”Voldemort站了起来，缓缓迈开一只脚。
“不！”小克里斯瞬间联系起前两次被钻心剜骨的恐怖回忆，他控制不住自己露出惊恐的表情。
这里可是钮蒙迦德，Voldemort当真是不管不顾或者是已经认定小克里斯的立场和自己相对了？
“Voldemort先生，要处理家务事，我想你最好别在这里动手，任何的异样魔法波动都会引起许多人的警戒。”格林德沃“好心”地提醒。
“当然，我只是坐太久了，身体有些僵硬。”Voldemort随便扯了个由头，自然谁也知道那不是真话。
“说起来，我们确实聊了很久了，出来这么久，没有问题吗？”格林德沃揪住话头再三下逐客令。
“当然没有。”Voldemort眉都没皱一下，继续扯着谁都不信的话。
前后两任黑魔王你来我往的，站在一边害怕Voldemort突然给他个钻心剜骨的小克里斯小心肝颤了又颤，抖了又抖，半晌没见Voldemort拿出魔杖才松了口气，镇定下来。他想起了自己前世看过的同人小说中关于Voldemort的一个描述——脑残了的Voldemort多疑、暴虐。
此前Voldemort的深藏不露让他险些忘了这个男人几乎从没交付出自己的信任。他一直在怀疑所有人，不信任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混蛋！所以说社会需要关爱孤儿、其他青少年，关注他们的心理健康问题。这随便一个孩子就长成了Voldemort这样的性子，再来一个孩子万一长成了西索或者我爱罗那种性子，那这个世界离毁灭也不远了。
小克里斯再次咬牙，他恨这吃人的社会！
“格林德沃先生，你真不考虑看看出去再次建立事业？”Voldemort将话题转回这里。
“不，我老了。不想再瞎折腾，也经不起折腾。”
“那邓布利多呢？你在这里面对这些书，他在外面做他的最伟大的白巫师，接受所有人的敬仰和崇拜？”
“这样很好。”格林德沃的笑容突然有了真实的感觉。这样真的很好，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期望，也是他能为他做的，最后的事。这样的结局，其实是他一个人的选择呢。
“格林德沃先生！”这下轮到Voldemort咬牙了。格林德沃简直就像一块海绵，不管你怎么戳，他最后都还是那个样。
“这样真的很好吗？”小克里斯顶着被前后两任黑魔王阿瓦达的危险学习玛丽苏的精神硬揭人伤疤，暴露自己。“邓布利多教授现在独自守着Hogwarts，守着凤凰社。世人都崇拜他，敬仰他，无数光环笼罩下，却没有一个人能理解他。这样真的好吗？相比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能留下，除了那些美好的过去和痛苦的现在，邓布利多教授其实才是彻底输了的那个人吧。”
格林德沃脸色霎时变换，Voldemort挑眉，殷红的眸子在昏暗的烛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一个人，呆在这不见天日的牢笼里，几十年不和任何生物接触，每天除了自己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别的有生气的声音，没有疯，那是奇迹。让您一直维持着清醒状态的东西，除了‘有声有色’的记忆外还能是什么？我可不认为这些书能让您忘记时间忘记寂寞忘记一切。一个人的几乎所有感觉被剥夺时，坚持不了几天，就会疯掉，十几年前有麻瓜做过这样的实验【注】。”
“哼，你认为，对我说出了这些话的你，还能完好的离开这里吗？”失去了老魔杖不代表他不能再施魔法了，一个大师级的黑巫师不会点无杖魔法怎么能混得下去？
“我只是赌，赌您不想再见到邓布利多教授，不会去打扰他现在的生活。您刚才告诫过Voldy，在这里施咒会引起多方关注。”
“呵呵，那你的Voldy呢？我也赌，赌Voldemort先生不知道你所知道的。”
“显然，我们都是对的。”小克里斯笑了笑，这很明显，如果Voldemort知道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之间曾经有过一段被刻骨铭心的爱情，他一定会拿这个大做文章，整死邓布利多！
“所以，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格林德沃的笑容变得些微有点苦涩，“原因你已经猜中了。”
“但是，您真的这么狠毒？一点余地都不留给邓布利多教授吗？”小克里斯继续游说，“放过他也放过自己不是更好吗？”
“哈、哈哈哈……”格林德沃突兀地大笑起来，他拿起书桌上的羽毛笔，抽出一张羊皮纸写了些什么，然后将它折好，又抽了一张纸折成信封的样子并在上面写了几句话，“Voldemort先生，拿回去，把这个封好，你知道我这里不可能有信封。然后把它交给这上面写的收信人，我曾经的追随者，他们将会尽其可能帮助你。我能提供给你的帮助，只有这些。所以现在，请立刻离开这里，带这个不怎么招人喜欢的小巫师离开！”格林德沃在提到小克里斯时，在昏暗烛火映照下的脸孔，表情阴森了起来。
Voldemort接过信勉强算是满意得点头，带着小克里斯借助那传送法阵离开。
离开前，格林德沃对他们说了此次拜访的最后一句话。
“梅特利，果然不简单，也同样都令人那么讨厌。”
【注】：感觉剥夺实验，最早的感觉剥夺实验由加拿大麦克吉尔大学的心理学家于1954年进行。
55 让你做蠢事儿？
每个人，不管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应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虽说童言无忌，法律上也对还没有到可以付法律责任的未成年人宽待许多，但更多的时候，事情的发展不会以法律条款的规则来进行，比如小克里斯在纽蒙迦德对上一任黑魔王说了些惹人厌的话。招格林德沃厌不算什么，反正他被关在纽蒙迦德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出来，构不成太大威胁，其势力范围又几乎只在德国境内，他的追随者要越境犯案也不容易。
关键问题是，Voldemort全程观赏了这事，小克里斯和格林德沃的对话，明显有什么他完全不知道的内幕，关于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噢，这极有可能是当年邓布利多战胜了正值巅峰状态的前黑魔王的内幕。如果知道了详细的信息，Voldemort将握有更多筹码去与邓布利多和凤凰社对抗。
当然，小克里斯是怎么知道这些秘辛的这个重要问题不能被遗忘。Voldemort需要解释，一个完美的，不会惹恼他的解释。
Voldemort和小克里斯一起被传送法阵传送回黑森林，夜幕下漆黑的森林此刻在小克里斯看来显得更加的渗人。
小克里斯的小心肝颤了颤，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他得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不管接下来Voldemort是摄魂取念还是钻心剜骨，他都吃不了兜着走。当然，相比起来，钻心剜骨将会是最好的结果。
有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小克里斯果断决定主动坦白，他开始思考该编制怎样的谎言去向Voldemort“坦白”。
唯一的原则，他是“非法入境人士”——穿越者——的事不能交代！
突然灵光一闪了，小克里斯有了一个说出来可能依旧会被钻心剜骨但绝对是最靠谱的谎话。不过，要怎么坦白？小克里斯抬头看看一言不发向森林深处走去的Voldemort，不敢开口。
要是在这里说了，然后Voldy给了他一个钻心剜骨，那他岂不是要在这危险丛生的森林中挺尸直到被Fly找到或者自己苏醒过来？
哦，梅林啊！他要第一次向梅林大人祈祷，保佑他能完整地回到酒店吧。回酒店之后再坦白，那样至少不用在森林里过夜，谁知道在总有一天被Voldemort阿瓦达掉之前他会不会先被野兽啃光骨头！
Voldemort手中拿着格林德沃给的信，心里是有些满意的。格林德沃不出来更好，出来了他们两个黑魔王，一个巫师世界，这还不好分地盘了——虽然他们一个主要势力范围在英国，一个在德国。
Voldemort现在正是事业鼎盛时期，他自然是不希望有任何不确定因素或者隐患影响他的事业发展。而格林德沃无疑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和危险隐患。现在格林德沃许给他了让自己的追随者近最大力量帮助他的愿望，而格林德沃本人什么也不要，只是让他立刻把小克里斯带走。这样算下来，Voldemort算是捡了大便宜，而且不用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是梅林都在帮助他吗？
不过……
Voldemort非常好奇，小克里斯的那一番话究竟踩中了格林德沃什么痛处，让格林德沃这么简单就给他便宜捡。
克里斯蒂安·梅特利，究竟又隐瞒了多少事？
还有，最让Voldemort感到不安的，格林德沃最后说的那句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话：“梅特利，果然不简单，也同样都令人那么讨厌。”
回到酒店，Voldemort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拿睡衣，然后进浴室。小克里斯看着紧密的浴室门，手足无措。
“Dad，怎么了？”小Red瞪着双大眼睛关心道。
“Voldy不信任我。”小克里斯苦笑，面对小Red的关心，他无法再维持平和的心境。
“那就努力让他信任你。”
“呵，说的容易。”况且，他也确实不值得信任，隐瞒了那么多，算计了那么多，他们两个谁也没有给过对方信任。
“……”小Red突然用悲悯的眼神看了小克里斯一眼没有接话，然后飞回正在假寐的Fly身边发呆。
小克里斯没有看到小Red的眼神，他有些烦躁地坐在沙发上。
过了很久，Voldemort终于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小克里斯抬头迎上Voldemort的视线。
“Voldy，我坦白。”
“坦白？”Voldemort挑眉，冷笑“你会说实话吗？”
“……”小克里斯微窘。“但也不可能保持沉默。你最喜欢阿瓦达和钻心剜骨。啊，还有摄魂取念。”
“可惜钻心剜骨并不能让你更乖巧一点，摄魂取念对没用，直接阿瓦达了你又太便宜你了。你说，我该怎么做？”Voldemort一手捏着魔杖，缓缓走近小克里斯。
“你不先听听我的解释吗？也许可以令你满意。”小克里斯破罐子破摔了，既然他们都心知肚明他是不会说实话的，那么就听听他特意编织的谎言吧，若是听得过去，也就罢了，反正不会有什么损失。
“既然一定不是实话，我又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听？”Voldemort似乎起了逗弄之心，就是不让小克里斯好过。
“我是知道一点关于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之间的事，关于格林德沃落败的内幕。这些是Fly从邓布利多的凤凰那里挖来的，不过这是个人**，我不能随便嚼人舌根。”小克里斯虽然有些不着调，但也确实不喜欢八卦别人的**。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爱情悲剧，他不想到处乱说，那两个人为此几乎倾尽所有，如果因为小克里斯而将这段恋情公诸于世导致两人身败名裂，小克里斯觉得自己晚上一定会睡不着觉。他会良心不安。
“内幕？他们两人能有什么内幕？”Voldemort皱眉深思。如邓布利多所说，Voldemort不懂爱，所有他永远都不会猜到这内幕是一个痴心的男人为了成全自己的恋人而自愿被关进钮蒙迦德度过此生。
前世小克里斯看了许多同人小说，很多人都猜测格林德沃的落败是故意放水，为了自己心爱的邓布利多，如今小克里斯说了那一番话，倒是试探出了真相。
格林德沃现在的下场，全是他自己的选择和希望。
“个人**？你认为，这种理由就能敷衍我而不说实话了？”但显然Voldemort并不满足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状况。他一心想挖出真相，他又怎么会嫌手中的筹码多呢？
“这不是敷衍，这只是个人的原则问题。不能说的，你即使杀了我，我也一个字不会说。”小克里斯拿出革命烈士的打死不屈的精神，坚决不招。
“我不会杀了你，你知道的，我更喜欢用钻心剜骨。”Voldemort用魔杖挑起小克里斯的下巴，冷笑。
听闻此言，Fly睁开双眼，死死瞪着Voldemort。只要Voldemort动手，他就是完全暴露了自己也要救下小克里斯。
“Dad你不要乱说话，惹火了father一点也不好玩！”小Red拍拍翅膀飞到小克里斯脑袋边的沙发靠背上落脚。
“不！在这一点上，我决不让步！钻心剜骨也无所谓，反正已经被钻心剜骨两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