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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清朝强龙-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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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坐骑快累死了,赶不上我们的。””碧衣女郎向他催促。 
  我们,说得好亲呢。 
  女郎的笑容,也有不可抗拒的魔力。 
  他对碧衣女郎本来就有好感,再发现那位横蛮的小姑娘并不在场,身不由己,迈步入林向女郎走去。 
  “上来啦!”女郎又拍拍鞍后示意,粉颊红霞泛现,矜持地低鬟一笑,笑意与羞赧的神情动人极了。 
  他说声谢谢,一跃而上。 
  女郎一抖缰,健马突然冲出。他本能地伸手,本能地挽住了女郎的小蛮腰。。 
  碧衣女郎说得不错,蒙面人的坐骑精力将竭,怎能追得上精力充沛的健马。不久,后面已听不见蹄声了。 
  “你们男人好像都是闯祸精。”碧衣女郎缓下坐骑:“不打架闹事。是不是感到浑身不自在?” 
  “那是他们找我打的。”他笑笑:“先闯祸的决不会是我。姑娘,你那位女伴呢?” 
  “她先回城了。” 
  “谢谢你带我离开险境。我姓李,李蛟。请问姑娘贵姓?好象姑娘不是本城人。” 
  “我姓卓,小名晓云,卢州人民。你说的我那位女伴,是我的堂妹卓彤云。我们是来探望表姐的,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日,来了四五天啦!” 
  “你们鲜衣怒马,风华绝代,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令表姐也将是本城的好人家。” 
  “正相反。” 
  “什么相反?” 
  “家表姐嫁了一个江湖浪人,我们是姨表,她的家境很不好,听说曾经一度沦落风尘,我家还不错。在庐州算是中上人家,家父是粮绅。” 
  “令表姐是……” 
  “姓安,小名叫窈娘……” 
  “哦!” 
  “你怎么啦?” 
  “原来令表姐所嫁的人,是本城颇有局面的镇八方的许本道。”他笑笑:“镇八方已经不算是江湖浪人,平心而论,他还真算得上是个英雄人物。” 
  “哦,李爷认识他?” 
  “多少有些交情,只是没有深交。我工场里有些工人,与他那些弟兄是朋友。我是潢川制车场的东主,在本城聊算中上人家,不管怎样,有一两百个工人在我手下办事,我算.是一个当家的,岁月无情,我做登徒子的年代已经过去了。过去了的永不会再来。” 
  “我……我可没说你是登徒子。”卓晓云转头白了他一眼,面庞红馥馥:“你用不着辩白,是不是?” 
  “不是辩白,而最说明事实。”他坦然地说。“交朋友贵在相知,如果你不了解对方的为人,最好不要把他看作朋友,交上坏朋友可能坑了自己。” 
  “在本城有许多朋友吗?” 
  “朋友有许多种。不错,我有各式各样的朋友,不管是好是坏,我心里有数。” 
  “有朋友一定也有敌人,刚才那些人是怎么一回事?” 
  “我会用心去查,不久便可查出是怎么一回事了。这许多人在这里设埋伏,请凶手杀我,出动的人很多,保持不了秘密的。卓姑娘,你已介入这件事,你必须及早离开光州,尽快赶回庐州脱出是非之地。” 
  “我是一个外地来探亲的人,谁会来找我惹事生非?而且,我也是怕事的人,所以我不会离开。李爷,你不打算请我助你一臂之力吗?”卓小云又回头注视着他:“你认为我的武功还可以派用场?” 
  “你很了不起,但……” 
  “要不,你可似表现豪气呀。” 
  “表现豪气?”他惑然问。 
  “是呀!你不妨认为我已经成为他们报复的目标,可从表现侠义豪杰,拍胸膛保护我呀。” 
  “呵呵!你很淘气,卓姑娘。”他大笑,对这位能说会道,落落大方而且慧黠乖巧的姑娘,愈来愈感到意气相投,好感愈来愈增加。 
  “我是当真的,你可以保护我,我也可以帮助你呀!不但双方都有利,你更有面子,是不是?” 
  “君子爱人以德,你以为我会自私的把你也拖进这场凶杀、‘阴谋、不测的漩涡里? 
  不,决不。卓姑娘,我会设法把你赶跑的。” 
  “哦!你……你真的关切我吗?” 
  “决无虚假。快到官道了,我得下马……” 
  “咦!贵地没有男女合乘的?可是,我曾经见过呢!你做马夫未免太不像了,不许下马。”卓小云大方地说,发出一阵银铃似的轻笑。 
  两人谈谈说说,不久官道在望。 
  山势已尽,健马向南行,两里外的东西官道,在艳阳下像一条怪蟒,道上车马清晰可见。 
  远远地,看到官道旁的两家路旁小酒肆有人走避,歇脚。 
  “我是一个外地来探亲的人,谁会来找我惹事生非?而且,我也是怕事的人,所以我不会离开。李爷,你不打算请我助你一臂之力吗?”卓小云又回头注视着他:“你认为我的武功还可以派用场?” 
  “你很了不起,但……” 
  “要不,你可似表现豪气呀。” 
  “表现豪气?”他惑然问。 
  “是呀!你不妨认为我已经成为他们报复的目标,可从表现侠义豪杰,拍胸膛保护我呀。” 
  “呵呵!你很淘气,卓姑娘。”他大笑,对这位能说会道,落落大方而且慧黠乖巧的姑娘,愈来愈感到意气相投,好感愈来愈增加。 
  “我是当真的,你可以保护我,我也可以帮助你呀!不但双方都有利,你更有面子,是不是?” 
  “君子爱人以德,你以为我会自私的把你也拖进这场凶杀、‘阴谋、不测的漩涡里? 
  不,决不。卓姑娘,我会设法把你赶跑的。” 
  “哦!你……你真的关切我吗?” 
  “决无虚假。快到官道了,我得下马……” 
  “咦!贵地没有男女合乘的?可是,我曾经见过呢!你做马夫未免太不像了,不许下马。”卓小云大方地说,发出一阵银铃似的轻笑。 
  两人谈谈说说,不久官道在望。 
  山势已尽,健马向南行,两里外的东西官道,在艳阳下像一条怪蟒,道上车马清晰可见。 
  远远地,看到官道旁的两家路旁小酒肆有人走避,歇脚。亭的栓马桩系有坐骑。 
  “路旁的小食店有人闹事。”李蛟说:“也许是那些凶手的人,最好不要从这一面下去。 
  “唔!歇脚亭前那一匹枣蹄,好象是小妹彤云的坐骑呢!”卓晓云显得有点焦急,双腿一夹一抖缰绳,健马放开四蹄开始问山下奔驰。 
  那位称为软玉观音的卓彤云,其实并未返城,一直就勒马隐身在远处,监视着李蛟的举动。当他看到晓云与李蛟合乘一匹马离开之后,这才快马加鞭抄近道先走。 
  经过歇脚亭,她感到口渴了,好在亭旁有两家小食店,卖茶卖酒兼卖一些行旅所需的杂物,象草鞋、灯笼、火刀火石……真是名副其实的店。 
  她在亭旁检马桩上系好坐骑,信步进入第一家小店,吩咐上前照料的店伙沏一壶茶。独自占了一桌慢慢品茗。天色尚早,她并非单纯为了口渴而入店喝茶的。 
  官道上往来的行旅并不多,有时经过三五位徒步的旅客或挑夫,也可偶或看到一两个骑马赶路的人,或者一两辆长程客车或拉货的大车。 
  不久,进来了两个风尘扑扑,背了又大又长青布包裹的旅客,摘掉头上的宽边遮阳帽,进店便大马金刀占了一副座头。 
  “小二哥。”一位旅客将包裹卸下,放在脚旁向店伙问:“到光州还有多远?” 
  “回爷台的话。”店伙卑谦地回答:“还有七八里,客官喝壶茶歇歇脚,再打起精神赶路,不需半个时辰就到了,两位客官……” 
  “咱们要酒,不要茶。”另一位旅客说:“给咱们来几壶高粱烧,要二锅头,切几味下酒菜,肉脯、杂碎、烧卤。都成。” 
  “好的,小的这就吩咐厨下替客官准备。”店伙一面送上两杯冷茶,一面应喏。 
  卓彤云仅瞥了两旅客一眼,信手将茶杯放在面前传了一圈,再将马鞭从桌上移至所坐的长凳右侧。 
  一位旅客面对着她,一手拉开掩襟,一手在喉下拍了三下。 
  之后,双方不再有任何举动引人注意。 
  接着。门口出现了一位穿了百结衣的中年花子,左手点了一根枣木打狗棍,右肋下吊着百宝乾坤袋。 
  店门外加设了遮阳棚,中年花子很规矩,不入店触店家的零头,在遮阳棚下站着喝水架上免费供应的茶水。 
  歇脚亭内。坐着一位头发已经斑白,破道袍已经成了灰色且有补钉,肩背衣领内插了佛尘,腰下吊了一只小包裹的云游者道。腰带上,佩了一把桃木剑。看那清癯的长像,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神仙气概。 
  不久,两面蹄声得得,一匹黄骠不徐不疾接近了歇脚亭。骑士是一位年轻的褐色面膛小伙子,五官出奇地匀称,一双星眸出奇地明亮。穿的是蓝外袄,紧身马靴,皮护腰佩了一把尺二匕首。鞍后带有长马包,鞍袋旁挂着长剑。 
  只消看第一眼,便知是一个初出问道,手头并不拮据寒酸的江湖浪人。 
他感到脸一热,心中怦然,女郎的
        小伙子是从城里来的,必定是动身得晚,并不急于赶路,准备东下凤阳的旅客,出城六七里,应该不会在此地歇脚驻马的。   可是,他看到了歇脚亭中的老道,和店棚内的中年花了,眼神一动,突然在店棚前勒住坐骑,灵活地扳鞍下马,熟练地在店外栓马栏栓上坐骑。 
  中年花子瞥了小伙子一眼,也盯了小伙子所佩的匕首一眼,便不再理会,在棚侧的长木凳上倚杖坐下了。 
  小伙子头上戴了顶露项窄边小草帽,进店也不取下,轻拂着马鞭,笑容满面地踏入店堂。 
  “客官辛苦,请坐。”店伙上前招呼:“要喝些什么?客宫的马包要不要拿过来?” 
  “给我沏壶茶就好。”小伙子说的是一口凤阳腔官话,中气倒是够充沛:“马包不必卸,里面没有值钱的物件,那把剑也值不了十两银子。” 
  “请稍候,小的这就替客官沏壶好茶。” 
  “谢谢。” 
  茶还没送来,小伙子晶亮的明眸,不住打量邻坐泰然喝茶的卓彤云姑娘。 
  他的眼睛大概很不礼貌,这可惹火了横蛮的卓彤云啦!又是一个登徒子。 
  “你这个贼目灼灼太可恶。”彤云一掌拍在桌上,柳眉一挑骂开了:“岂有此理!你睁着狗眼看什么?” 
  “看标致的大姑娘呀!”小伙子流里流气邪笑:“这里是食店,大庭广众之间,你说我看你。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看你?大姑娘未免太霸道了吧?” 
  卓彤云怎受得了撩拨,忽然站起来要发作了。 
  “姑娘请息怒。”两店伙之一赶忙过来劝解:“出门人万事忍为先,犯不着为了些琐碎小事生闲气。那位年轻的客官,也清说话不要带刺好不好?” 
  “你给我走开。”单彤云伸手将店伙拨开,柳眉倒竖杏眼睁圆,气势凶凶地拂动着马鞭向小伙子接近。 
  “唷!想扮母大虫吃人吗?”小伙子丝毫不让步,也踢凳而起:“我不管你在这里玩什么把戏.耍什么玄虚,干什么勾当。但是,你可不要惹我。” 
  “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卓彤云眼神一动。 
  “没什么意思,只是表明在下的立场。”小伙子泰然地说:“江湖闯道者难免有几分豪气,应付挑斗不会退缩。在下自问行为正当,就不怕任何人撒野兴风作浪,说得够明白了吧?” 
  “口气不小,你是哪一门哪一户调教出来的狂傲子弟?亮万。” 
  “我又不是黑道混混,竟什么万?” 
  “亮名号。” 
  “在下姓柳,你不妨叫我小柳好了,初闯江湖,还没有混得绰号。不过,快了,凭我的……” 
  “凭你这小鬼的狂傲态度,不等混到外号,就会会见阎王被人收拾掉,本姑娘就是收拾你的人……” 
  掌随声出,左掌轻飘飘地按向小柳的胸口。 
  小柳很缺德,伸一个指头点向她伸来的掌心。 
  啸风乍起,她的马鞭接着抽出了。先虚后实,掌收鞭出,鞭才是致命的杀招,要一鞭抽裂小柳的颈脖,力道如果够重,甚至可将脖子抽断。 
  小柳一声长啸,从鞭梢前一闪即逝,出现在店门口的凉棚下。 
  “出来玩玩,大姑娘。”小柳点手叫:“免得打坏了店家的生财用具。” 
  他面对着店内的卓彤云说话,暗中却留意店外的动静。 
  中年花子却安坐不动,漠然注视着他。 
  歇脚亭内的老道,也一无表情。 
  卓彤云本来要追出,却看见喝酒的两旅客之一暗中打出的手式。 
  “你逃得很快。”她为自己找台阶下:“警告警告你也就算了,让别人来收拾你。” 
  “好,大姑娘,后会有期。”小柳乘机退走,大摇大摆出棚解坐骑。 
  中年花子纹丝不动,似乎不想管闲事。 
  歇脚亭中的老道眼观鼻、鼻现心,似乎在打坐入定。 
  小柳马上向东小驰,明亮的眼睛涌起阵阵疑云。 
  “怪事。”他自言自语:“这妖妇的两个护法,为何不出手拦截?晤!真有古怪,我得看看她在光州,到底在搞什么鬼勾当。” 
  蹄声得得,他向东逐渐去远. 
  卓小云与李蛟已到了半里外。 
  歇脚亭中的老道与棚内的中年花子,似乎都在打瞌睡。当然,他们早就看到越野赶来的两人一骑。 
  马驰入官道,驰进店门。 
  店内传出一声娇叱,然后飞出两张长凳,穿出凉棚摔出店外的空地。 
  “哈哈哈!厉害。”店内有人狂笑大叫。 
  马未停,直奔店前。 
  “你那位大妹又在发威了。”李蛟说,飘身下马。 
  人影一飞跃出店是两旅客中的一个,右手抓住宽边遮阳帽,身法灵活矫捷,迅急地跃入空地。 
  “小泼妇,出来!”旅客意气飞扬招手叫:“大爷要好好教训你。” 
  卓彤云一跃而出,人未到马鞭已光临旅客的头顶。 
  “啪啪啪!”三马鞭几乎在同一瞬间攻出,但被遮阳帽全部给挡住了。 
  布制的遮阳帽,竟然能硬接力道凶猛凌厉的马鞭,也竟然承受而不损伤,有如铁盾般护住全身,有效地挡住兵刃的攻击,除非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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