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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脸盲症观察报告(网配)-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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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斌根本不想去看什么心理医生。

他知道那些人的想法,他们联合起来,处心积虑地想把陈仪宁从他心中连根拔除,逼着他忘掉过去,重新生活。

但是廖斌不想这样,没有了陈仪宁记忆的生活,根本就是不完整的生活,也不是他所需要的生活。

他宁愿天天醉生梦死,沉溺在有陈仪宁出现的梦境中,永远都不要醒来。

*****************************

“喂,廖斌,你怎么又喝酒了?”陈仪宁蹲在沙发前,不太高兴地拍打着廖斌的脸颊。

“唔……?”廖斌睁开眼,看清楚是陈仪宁,于是讨好地笑,“呵呵,应酬嘛,他们让我喝,我总不能推啊。

陈仪宁黑着脸抱怨:“应酬、应酬,你这身体总有一天会被工作搞垮!”

“小宁别生气了,过来,让我抱抱。”

“走开走开,满身的酒臭味,熏死人了。”

“这哪里是酒臭,明明是酒香。来,香一个。”廖斌说着,抱住陈仪宁便往他脸上喷气。

陈仪宁拼命挣扎:“啊啊啊,臭死了,你这个老酒鬼,放开我!”

“呜……小宁,你怎么这样嫌弃我……”

“喂,你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在我面前装可怜?”他说着,开始拽廖斌的胳膊,“快去洗澡,不洗澡别想上床!”

“小宁,我们来洗鸳鸯浴,好不好?”

“滚!”

“那你帮我搓背,总可以吧?”

“老子才懒得伺候你。”

“小宁……”

“滚滚滚!”

几分钟之后。

“小宁,这边搓一下。”

“知道了。”

“小宁,那边也搓一下。”

“知道啦。”

“小宁,你是不是男人啊,怎么力气这么小?”

陈仪宁终于忍无可忍,一甩毛巾:“老子好心伺候你,你还嫌这嫌那的,老子不干了!”

“小宁……”廖斌忙转身抱住陈仪宁的腰撒娇,“我喝醉了,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

“啊啊啊,你身上湿哒哒的,不要这样抱着我不放,我都被你弄湿了啦!”

廖斌咬着陈仪宁的耳朵低声调笑:“湿了……就更容易……做啊。”

“廖!斌!”陈仪宁一声怒喝,用力推开对方的身体,转身暴走出去。

*****************************

“咚”的一声,廖斌从沙发上滚了下来,撞到了胳膊,痛得他龇牙咧嘴。

“小宁,我疼……”他抱着胳膊赖在地上不起来,等了片刻,却没有人像往常那样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他扶起来。

半晌之后,廖斌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撑起上半身,在地上呆呆坐了几分钟,才低低苦笑出声:“怎么突然醒了呢……差点就吃到了呢。”

他又呆坐了几分钟,然后爬回沙发上,随手抓过一只靠枕垫在脑袋下面,心里咕哝着,不知道还能不能接着往下梦。

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门铃声:“叮咚——叮咚——”

廖斌听着心烦,于是用靠枕压住了耳朵,想装没听见。

“叮咚——叮咚——”门铃锲而不舍地响着。

廖斌装不下去了,愤怒得把靠枕往地上一摔,然后气冲冲地走过去开门。

“谁啊?”廖斌打开门的瞬间,火药味十足地吼。

“呃,”门外站着的黎阅明显被他吓了一跳,半晌才惊魂未定地开口:“廖总,我……我来看看您。”

廖斌皱着眉头瞪着黎阅,一脸的不耐烦:“胡董让你来的?”

“不是,是我自己……”

“我很好,胡董亲口批了我的假,我暂时不回去上班了。如果因此而耽误了你的前程,你就申请换岗吧,我没意见。”

廖斌说罢便要关门,黎阅鼓起勇气一手撑住了门板:“廖总,能不能耐心听我说几句?”

廖斌盯着他看了良久,神色有了一丝松动。

黎阅深吸一口气,说:“廖总,我知道,我只是您工作上的秘书,照理说我无权干涉您的私人生活。但是我好歹跟了您七年,从您这里学到了很多,所以我一直很尊敬您,我不希望……看到您因为这一次挫折,就把自己的一生都荒废了。我希望您能尽快振作起来。”

廖斌靠在门柱上,低着头神游,半晌才裂开嘴苦笑了一下:“我这一生,就算荒废了又如何?小宁他……都已经没了。”

“廖总,”黎阅实在看不下去了,抓住廖斌的肩膀用力晃了一下,“我要怎么说才能让您清醒过来?您的爱人已经去世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就算您每天将自己关在家里缅怀过去,也无法改变他已经死亡的……”

“你住口!”廖斌突然一声暴喝,吓得黎阅向后退了一步,“黎秘书,小宁他虽然死了,但是一直活在我的心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就在这个位置,一直活着,一颦一笑,全都历历在目,你明白吗?所以,不要轻描淡写地说什么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我办不到,我也不需要你们来同情我、干涉我,我不需要!”

廖斌说罢,“嘭”地一声甩上了大门。

剧中剧《春梦了无痕》

(04)

“廖斌,廖廖,斌斌,小斌,斌儿……”陈仪宁的声音细细碎碎一直在耳边聒噪不停。

廖斌受不了地捂住了被子:“小宁,别吵我了,我昨晚加班到凌晨两点,再让我睡会儿吧。”

“不行,”陈仪宁在床上上蹿下跳,“今天是我们认识六周年纪念日,你答应过我会陪我过这个纪念日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廖斌突然掀开了被子:“啥?今天是纪念日?”

陈仪宁表情一僵,随即用枕头砸他:“廖!斌!你连纪念日都忘了吗?!说好的礼物呢?说好的大餐呢?说好的电影票呢?”

廖斌被他砸得四处逃窜:“小宁你别生气,我这几天忙晕了,我我我明天补给你还不行吗?”

“为什么要等明天?我今天就要,立刻!马上!”

两个小时之后,商场中。

陈仪宁指着柜台里的戒指说:“廖斌快看,这里有卖情侣尾戒的呢。”

廖斌瞄了一眼,不以为然地摇头:“咱俩婚戒都有了,就别戴什么尾戒了吧,那是小孩子才戴的玩意儿。”

陈仪宁眼睛一瞪:“不,我就要尾戒!”

廖斌顺毛:“小宁乖啊。”

陈仪宁不依不饶,抬高了嗓门:“我就要尾戒!”

廖斌继续顺毛:“小宁你别嚷嚷,你看大家都在看我们呢。”

陈仪宁眉梢一挑:“我让你觉得丢脸了?”

“哪儿能呢,”廖斌赶紧赔笑,“我柜都出了,还怕被人围观?”

“所以啊,你柜都出了,还怕给我买尾戒?”

廖斌被抢白得无话可说,只好乖乖给他买尾戒。

四个小时之后,酒店包厢中。

廖斌给陈仪宁倒上一杯红酒,然后深情款款地与他碰杯:“小宁,祝我们六周年快乐。”

陈仪宁懒洋洋地啜着酒:“是啊,及时行乐吧,没准七周年的时候咱俩就因为太痒了以至于分手了。”

廖斌一怔,随即笑开:“是啊,听说我身边的秘书暗恋我很久了,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改吃窝边草。”

“哼,那就去吃啊,小心吃你一嘴兔子屎,回来泻你个三天三夜。”

“只要有你在家伺候着,我不担心。”

“你当我傻的啊,你会找窝边草,我不会找回头草吗?听说我那位前任现在还非常幽怨地逢人就说等我到天长地久呢呵呵呵呵……”

廖斌猛地站起身:“你还跟你前任有联系?”

陈仪宁挑衅地看着他:“怎么,就许你跟你秘书眉来眼去的,我就不能跟我前任藕断丝连了吗?”

廖斌干脆坐到了陈仪宁身边,一脸严肃地问:“他还在纠缠你?”

陈仪宁反问:“你秘书到底暗恋你多久了?”

“我在认真地问你话呢,你别顾左右而言他。”

“我也在很认真地问你话呢,一天到晚在我面前说‘我秘书咋咋地,我秘书咋咋地’,也不嫌糟心。”

廖斌沉默了片刻,眼中渐渐透出一丝笑意:“小宁,你是不是……吃醋啦?”

陈仪宁呸了一声:“我□□都不会吃醋。”

廖斌突然大笑起来,一把抱住陈仪宁的脑袋:“小宁你知不知道,你一生气就会口不择言,哈哈哈你一定是吃醋了!”

六个小时之后,电影院。

陈仪宁咬着爆米花,满眼泪星子:“廖斌,他俩咋就这么悲催呢?”

廖斌:“呼呼……呼呼……”

“比起他们,我觉得我们幸运多了,至少不会被这么多人横加干涉。”

“呼呼……呼呼……”

“廖斌,如果哪天你死了,我一定会难过死的呜……”

“呼呼……呼呼……”

“廖斌,你怎么都不说话?”陈仪宁一扭头,发现身边的廖斌抱着半罐子爆米花早已梦会周公。

“廖~斌~”陈仪宁咬牙切齿地刚想发作,但一想这是在电影院里,他也不好闹得太出格。

他转了转眼珠,左右看了看,最后一排情侣座就他和廖斌两个人,于是起身凑到廖斌面前,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迅速坐了回去。

“哎哟!”廖斌被痛醒过来,揉着嘴唇咕哝,“谁咬我?”

陈仪宁一副看电影看得很专心的模样,头也不回地奚落一句:“谁咬你啊,做春梦呢吧你。”

七个小时之后,电影院外。

陈仪宁坐在副驾驶座上,情绪还沉浸在刚才悲伤的电影中,幽幽问道:“廖斌,你说,以后我们两个谁会先死?”

“你先死。”

“啥?!”陈仪宁怒了,指着廖斌的鼻子,“你再说一遍!”

廖斌笑了笑,伸掌包住了陈仪宁的手指:“你这傻瓜,既不会做饭,也不会干家务,社会经验少得可怜,根本不会照顾自己,如果我死了,留下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留在这个世上,被人欺负了也没有人来帮你。不如让我留在你之后,你的后事都由我来料理,痛苦也由我一个人来承受。”

陈仪宁望了他片刻,吸了吸鼻子,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落了下去。

廖斌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宁,有没有很感动?”

“感动你妹,”陈仪宁扭过头去看窗外,“你这张嘴别的不会,就会甜言蜜语忽悠人。”

“谁说的,我这张嘴除了会甜言蜜语,还会吃饭,会唱歌,会伺候人,前天晚上你还唔唔唔……”廖斌话未说完,已经被陈仪宁扑过来死死捂住了嘴巴。

剧中剧《春梦了无痕》

(05)

一语成谶。

廖斌将自己灌得烂醉,满脑子转的都是这四个字。

他低估了自己对陈仪宁的依恋程度,也高估了自己在失去陈仪宁之后,独自面对痛苦的承受能力。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宁愿自己没有说过什么“你比我先死”的混账话,他会抱着陈仪宁说,你不会先死,我也不会,我们两个会白首偕老,然后手牵着手,一起下九泉。

如果愿望说说就可以实现的话,他可以不厌其烦地说上一千次、一万次。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存在如果,时光也不会倒流,陈仪宁已经走了,不论他把自己灌醉多少次,都没有办法再真正拥抱到他了。

廖斌将自己关在公寓里闭门不出了好几天,每天醉生梦死,直到家里的酒和储备粮全部告罄,才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当接触到屋外的阳光时,他抬起胳膊遮住了视线,恍然觉得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外面的世界人来人往,神色匆匆,谁都与他不再想干,而他,仿佛已经不再适应这个社会。

“廖斌!”身后有人在叫他。

廖斌回头去看,发现追上来的人是陈仪宁曾经的主治医生赵雍。

“廖斌,我正想去你家找你呢,没想在这儿就遇上了。”赵雍一脸阳光笑意,看得廖斌觉得十分刺眼。

“找我什么事?”廖斌冷淡地问。

赵雍却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我说,廖斌,这段时间你都没出过门吗?不修边幅也要有个限度,你这模样,如果不是背影熟悉,我还真认不出你了。”

廖斌没有心情应付他,冷着脸又问了一句:“你找我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昨天我在整理病人资料的时候,突然翻出了以前仪宁留下的一些遗物。我想着,或许你会需要这些,所以……”

廖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东西在哪里?”

“还在医院里呢,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一趟?”

廖斌二话不说便答应了。只要是陈仪宁的东西,他一样也不像落下。

一路上,赵雍一直在尝试与廖斌沟通,但总是被廖斌用简洁的单音词敷衍回来,搞得赵雍心里很无奈,心想廖斌这已经算是轻度自闭了吧,这样颓废下去真的好吗?

到了医院之后,赵雍没有把廖斌带去他的办公室,而是带到了另外一间诊疗室,廖斌之前一直低头神游,当反应过来时,发现有些不对劲,问道:“赵医生,你带我来的这是……?”

“哦,这是我一个同事的办公室,我那地方乱,所以一些重要物品,都寄放在我同事这里了。”他说着,示意道,“你先坐,我找找东西,一会就给你拿过来。”

廖斌心想他总不能忽悠自己,于是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等候,一边等一边环顾四周,发现这个诊疗室里有茶几,有沙发,还有躺椅,总体色调优雅柔和,看起来比那些只摆放了冷冰冰器械的诊疗室高大上不少。

他心里纳闷,医院怎么会有这样格格不入的地方,却未及多想,赵雍已经拿着一个小方盒子过来了:“廖斌,仪宁的遗物都在这里了,你过目一下吧。”

廖斌打开盒盖翻了翻,发现大部分都是陈仪宁住院期间随身携带的一些小物件,其中一个牛皮纸做的小笔记本,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廖斌拿起笔记本翻了翻,发现除了第一页写了两串数字以外,其他全是空的。而且这个笔记本廖斌觉得有些眼熟,但究竟在哪儿见过,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赵雍解释道:“这个笔记本,仪宁住院期间一直贴身藏着,病情突然恶化的那天晚上,他把这个笔记本托付给我,说万一他挺不过去了,就让我把笔记本转交给你,嘱咐你好好收藏。我想,这笔记本应该有什么特殊意义吧。”

廖斌拧眉盯着那两串数字看了半晌,渐渐看出了一些门道——第二串数字似乎是陈仪宁和他的生日的组合;但第一串数字实在没有什么规律可循。

再度抬头时,他发现赵雍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整个房间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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