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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鬼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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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警官。”陆闲起身,离贺鸣不过伸手的距离,话里行间礼貌又带着明显的疏离,“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可否借一步说话?”
贺鸣循着他的眼神看了看旁边的一堆人,他了解的点点头,那些个护送他们过来的人都出去了,柳慕言条件反射也想走,然而顾离辰动都没动,只移了视线看顾墨的脸,小家伙的脸比来的时候好多了,虽然还是有些肿。
游子昕也想走,但是他的手被贺母拽着,好不容易弄开了又被贺鸣抓住,索性破罐子破摔不走了。
陆闲看贺鸣没想要清场的意思,只好开口,“夫人没什么大碍,脑部CT我也看过,就是被什么事情刺激导致神经紊乱,引发一系列的心理障碍,每个星期定时来疏导就可以了。”
“好的,非常谢谢你陆医生。”贺鸣正经起来也是很威严霸气的,不过没几秒他二的气质就表露无遗,“你们这职业真清闲啊,随便聊个天一天就过去了,一月工资顶我小半年呢,真羡慕啊。”
陆闲轻笑,“我们的职责就是听人说话,和人聊天。不过夫人话特别少,而且……”顿了顿,看着贺鸣,一字一顿的说,“有被催眠过的痕迹。”
听到这里柳慕言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他好像没和贺队说过,之前贺队相亲那件事情后他特意去见了贺鸣的母后为她除晦,毕竟底下的东西波及到人不好,结果这老夫人的体质太敏感,忘是忘了,兴许是太过深刻,灵魂深处反而有一种恐惧不安的感觉。
“催眠?”贺鸣有些懵,他老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就心血来潮出了那么次门就遭殃了,不过这个催眠是咋个回事?
“呃……贺队。”柳慕言是个及时承认错误的好孩子,上前扯过贺鸣顺带被抓着不放的游子昕到一边小声的说,“就是,贺队,你相亲那次记得吧?”
“记得啊,怎么了?”贺鸣纳闷,怎么提这个了?
柳慕言内疚的不行,“就是那次事情之后吧,我见了伯母一面,毕竟和那些东西接触影响不好,我就给她除晦了,然后顺便催眠让她忘掉那事,大概是功夫没到家,催眠的不彻底。”说完双掌合十,“对不起啊贺队。”
贺鸣拍了柳慕言的肩膀笑道:“嗨,这多大的事啊,要是我妈还记得那现在家里估计会有尊佛祖在那供着,你是不知道,老爷子最讨厌这个,小柳,干得好啊,你避免了一场世界大战。”
“……”我就不该对你抱太大的希望。
贺鸣凑过去八卦,“小柳,我看你家师兄在这杵半天了,一会盯着窗口看一会盯着医生看,这是有那啥呢还是看上人漂亮医生了?”
游子昕掐了掐贺鸣的手心,“别满嘴跑火车。”
贺鸣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我这是虚心好学,子昕你别掐我么,这是肉会疼的。”
“一万个为什么吗你,就贫吧,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
陆闲不在意他们在一边咬耳朵,安静的站着不说话,背后的百叶窗透出几缕阳光,隐射出的细小灰尘看着让人糟心。
“好久不见,顾少。”
陆闲的一句话,震翻了一干人等。
柳慕言疑惑的转头看自家师兄,只见顾离辰懒洋洋的抬头看了陆闲一眼,视线转移到顾墨的身上,轻轻的开口,嗓音低沉,“好久不见。”
“可否告知您的目的?”
柳慕言总觉得奇怪,似乎每个认识师兄的人对他说话总有一股子别的味道在里面,又畏惧又尊敬的奇异感。
顾离辰奇怪的偏着头看陆闲,“来医院还能干什么?”
陆闲显然被问的措手不及,他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写着“你还需要来医院这种地方?”抿了抿嘴,试探的问:“病了?”
“带儿子来看病,小家伙上火了。”顾离辰碰了碰小家伙还肿着的脸蛋,顾墨早就无聊的抱着爹亲的脖子睡着了,睡梦中只觉得热烘烘的脸蛋被冰凉的东西轻轻触碰很是舒服,本能的蹭过去,结果那冰凉的东西转瞬就不见了,不满的扁扁嘴,嘴里咕噜别人听不懂的呓语继续睡。
“儿子?”陆闲惊异非常,早些时候他和顾离辰有过交情,按理说这人性格阴晴不定,身份特殊又一身奇异的本事;不是说做他们这一行的都福薄么?有的世家还因为没有继承人而断了香火,看这娃娃也有个五六岁,哪家的闺女命这么硬不仅能受得住这人还生了个孩子?
顾离辰一双桃花眼斜勾着看人时总有一种诱惑感,他淡漠的斜看了陆闲一眼,把顾墨抱高一些好让他舒服的窝在自己怀里,“怎么?我有儿子很奇怪?”
陆闲握拳放到嘴边轻咳一声,掩饰震惊的表情,“早晚的事,不过是有些奇怪罢了,这么些年竟然把孩子藏着养这么大,尊夫人想必是个妙人。”
贺鸣和游子昕在一旁挑眉,这话是一语双关呢还是单纯的好奇呢?
顾离辰垂首低笑,“确实是个妙人。”说完还看向柳慕言问道:“言言你说是么?”
柳慕言正看顾离辰笑容出神呢听见这一声喊,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脸“轰”的就红了,傻愣愣的就把顾墨给抱到自己怀里,顾墨被弄醒了迷迷糊糊的喊着爹爹还睁开眼看,看见柳慕言的脸后又安心的抱着人脖子睡了。柳警官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抱着孩子扭过脸,通红的脸一直没降过温,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好意思……
顾离辰的双手闲了下来,他凑过去看自家小孩红透的耳根,戳了戳,再捏那张红的快滴出血的脸蛋,“言言?我可什么都没说。”
“唔……”眼神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顾离辰。本来呢,他对于顾墨是他和师兄的孩子的事实坚定不移的相信,反正怪力乱神的东西他也见过不少,长这么像说不是亲生的说出去谁信?而且师兄的本事永远深不见底,弄个有他俩血缘的孩子,应该,不难吧?但有一天他好奇心旺盛就问起顾墨的出生这个技术性难题,然后这不靠谱的经常忽悠人的顾大少就面无表情正儿八经的说,你生的。然后他就不可抑制的反常的不可思议的大脑当机,顺便娇羞了。
柳慕言十分坚定自己没失忆,关于生孩子这个逆天的技术性技能,他确认他不会。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以后再也不问顾墨是怎么来的了!都说小孩子喜欢父母自己是怎么来的,他是孩子爹都不知道!愚蠢啊!
“呵……”顾离辰见柳慕言眼神左顾右盼就是没对上自己,知道小孩又别扭了,也没继续逗他。这才抬头正视陆闲,抬手用食指轻点自己的眉心,眼神清冷音调未变,“血色未变还愈发的殷红,你见她了。”
陆闲被突击的脸色顷刻苍白如纸,脸上的血色退得干干净净,就连手指都僵硬的泛白,整个人从丰富的油画变成黑白的线稿。他小心翼翼的抬眼直视顾离辰,仿佛这一眼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嘴唇微微的发抖,挤出三个字,“我没有。”
顾离辰嘴角带笑,说的很随意,“我没在问你,只是陈述事实,陆闲。你别忘了,你的命,是谁给你的。”
这句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陆闲摇摇晃晃的跌坐在椅子上,他紧闭双眼,全身不可抑制的发颤,尔后不停的重复,“我知道,我知道……”
顾离辰轻哼一声,话里不知怎么就带了刺,“知道?知道早就该抹了,留着对谁都没好处,他那点下场你还看不够?”
这话一出,在场还活着的人不由自主被刺得心里一疼,原本就搞不清楚状况的游子昕和贺鸣脸色是乌云盖顶,抓心挠肝的,这是啥事啊好想知道!柳慕言也被顾离辰反常的态度弄的有些懵,依照师兄的个性是不会对不相干的人发脾气的,看情况这个陆闲不是熟人就是仇人……
陆闲觉得浑身冰冷,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顾离辰,这个人从来没有这么陌生过,即使他们的交集仅限于那么几次,至少,从前那些让他咬牙活下来的话是从这人嘴里说出来的。顾离辰于他很特别,是仇人是知己是恩人,也是摧毁他信念的人;前一秒还能说出暖融融的话下一秒就能残忍的在你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划一道口子,最恼人的是他从来不解释为什么,做完就走眼神都不留一个。
游子昕上前扶起陆闲,“你没事吧?”他走近了才看到陆闲的眉间隐隐透着一抹艳色,眨眨眼想再看清又没了。
“没事,谢谢。”陆闲站起身踉跄的退后几步没让游子昕碰到自己,没注意就带倒了椅子,发出不小的声响。
贺鸣和游子昕条件反射看贺母的方向,发现没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来。门也被敲响,贺鸣赶忙说没事才避免外面的人冲进来。
“顾少。”好半晌,陆闲才挤出几个字,他喊顾离辰时不自觉带了几分祈求,“你就这么恨我么。”
“嗤……”顾离辰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轻蔑的话免费大放送,“好歹他也勉强算是我门下,背叛师门这出好棋果真下的漂亮。”
陆闲就像被触碰了雷点,“不是的,不是的!他没有背叛你,他没有。”
顾离辰搂着柳慕言的腰,带着小孩一步一步走到门口,临开门前,他目光如炬的看着陆闲,一字一字敲进陆闲的心窝里,“你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据。”
“嗡”的一声,陆闲只觉得被当头一棒,砸的他昏天暗地,心里那点期望被砸的粉碎,他唯一的光亮,没有了。
“那为什么……”不让我死。这四个字,在看到顾离辰暗沉的眼睛后只回旋在嘴边问不出口。
顾墨被弄醒了,趴在柳慕言怀里睁着黑亮的眼睛看陆闲,圆圆的眸子里仿若落了星子。一如当年那个在他眉间以血轻点的人,就算身体冰凉那双时刻都明亮的眼眸却牢牢的把他锁在里面,宛如皓月。那人说,“陆闲,我会守着你,永远不会倒下。”
之后陆闲才明白,那句话是那人说过的最动听的情话,也是最大的谎言。
“说谎。”
“对。”顾离辰笑道,“他说谎了。事到如今还计较这个有用么?陆闲,要么你继续活着别搭理,要么找个地方追下去;他那点心思想必你早就明白,明着告诉你,他在底下没少遭罪,全是因为你。”
“不过也难说,喝了汤过了桥啥都忘了,指不定人来年寻着好人家娶妻生子后一尘土一堆再去也没用啊。”
陆闲连眼泪都掉不出来,只能怔怔的看着顾离辰,“我要怎么做?”
顾离辰这才笑的如沐春风,“想清楚了就把你该受的罪受完,然后,问他去。”说完就带着“孩子他妈”和儿子走了。
临走时顾墨也不知怎的,给了陆闲一个笑脸,挥挥手说了声,“再见。”
陆闲依稀记得,那年那人也是这么对他说的,再见。
那人有着暖阳的笑脸,温暖的手心,声音也是温温和和的,能融化冰雪。
初见时会轻轻的喊他,“陆闲。”温暖的想让他一直喊下去。
就像是太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那股温暖实在太吸引人;无奈自己真是个麻烦,他亲手把自己的太阳,唯一的温暖给抹杀掉了。
那个夜晚,没有风,月亮圆的让人心慌,高高的悬在天上。那人用他染满血的手给自己的眉间点了个艳丽的朱砂,脸上带笑还喘着气对自己说,“陆闲,我会守着你,这是约定,别忘了。”
那双涂满黑夜落了星子的双眸永远的沉寂在月光下,失了颜色。一直到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个说会永远守着自己的人松开了握紧自己的手,冰冷的空气就那么灌进了手心,模糊了掌心的纹路。心口的地方生生的疼,眼睛干涩的看不清东西,他在想,那是什么呢?
究竟,是什么呢?
“陆闲,师傅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背叛了。”
“我自私到,世界只剩下你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エ) ̄) 突然就往不归路上走了,这些熊孩子管不住了……


、闲医03

压抑的黑暗里,碎石和尘土的声音清晰可闻。眼前的世界一片漆黑,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无数只小虫子爬了满地,甚至还掉到了自己的身上蠕动,浑身不自在。水滴声近乎病态的回档在脑海里,蚀骨腐心。一滴一滴的打在心脏上,有什么被一点一点的侵蚀,血肉模糊。
被啃噬的错觉毫无遮蔽的窜过脑海,骨头和着血肉被一口一口的咬下,毫无知觉也觉得疼;身体先是僵硬后又逐渐变得绵软,皮肉被打开,不知种类的小生物在里面钻来钻去,随着一股腐臭味在四周弥漫,还能感觉到那寂静空气中漂浮的颗粒。
没有感觉到自己有呼吸,恐惧的张开嘴却被奇异的东西充满了口腔,脸像被撕了个大口子,嘴里的东西不停在蠕动,没有疼痛却能感知到一切。现在的情况叫什么呢?明知道答案却始终不肯承认,直到自己被一股狂风骤雨般的吸力侵袭,灵魂都被扭曲着卷走,剩下的那点希望顷刻被击的粉碎。
答案就那么呼之欲出,不过是死了,死了啊。
“啊……”尖利的叫声充斥着自己的整个世界。
鬼影憧憧中,有个弓着身子的高大人影,模模糊糊的又出现了几个,无数个。他们舔了舔嘴唇,呕哑嘈杂的嗓音有如夜半发出兹兹杂音的电台,他伸着不同于常人的长手臂,青紫的皮肤覆盖在厚厚的衣服下,“恐惧又黑暗的灵魂啊,最鲜美了。”
无数个怪物摇摇晃晃的走动,伸舌头舔嘴唇的声音,不停的重复那句话;殷红的血盆大嘴近在眼前,能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他们把空旷的世界挤成一个小空间,越来越小,越来越近,慢慢的伸出青紫的,指甲尖利的粗壮手臂,缓慢的阴狠的,掐住了脖子,他们一点一点的收紧手,力道愈来愈大,颈骨感觉都被捏碎了,尖利的指甲陷在细嫩的皮肉里,香甜的鲜血蔓延成漂亮蜿蜒的痕迹……
柳慕言满身冷汗喘着粗气惊醒,梦里的那双血红色的双眸仍旧让他心有余悸。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里的石头才落地,还好,还在。
大大的双人床只有他一个人,旁边的位置已经冰冷,师兄什么时候出去的?透过床帘看外面的天色,天还没有亮,床头柜的闹钟也只显示了四点十五分,柳慕言揉着脖子下床。
家里不大,三个房间,主卧、客房和画室,还有个小仓库。如今客房是顾墨在睡,理所当然的他们就睡在一起,何况主卧里的床还是很大的柔软双人床,滚几圈都不会摔下去的那种。
“师兄?”柳慕言轻声喊着,光着脚丫走到客房,顾离辰没在,顾墨在他进房间时就醒了,爬起来坐在床沿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他。
“爹爹?”顾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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