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养成与副本之间-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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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西！」
对自己做了一个打气的动作，带土深呼吸，并示意后面的小彻和夏野跟上。
（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怎么可以被一件小小的侦察任务打倒呢！）
小彻所指出的都是尸鬼们平常在山入地区出没时使用的道路或者地标，为了避免在潜入途中撞见出来活动的尸鬼，带土必须辨别现在使用的路是不是才有人走过，用路人是一时兴起绕个路走，还是经常就走这条小径。
这一类的知识虽然学校都有教学，但是实际上还是要依靠有经验的忍者实地指导才能有真正的体悟。
（现在我是队长，如果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怎么能够继续带队下去。）
「啪嚓、啪嚓」枯枝被踩断的声音自三人的前方传来。
手掌向下做出压低的动作，示意小彻和夏野趴低别动，带土微微弓起身子像猫一样无声无息的溜到树后。
两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并肩从另一边向山上走去，双眼里时有时无的红光昭示着他们非人类的身分。
「是说，那位护士小姐还是不肯吸血吗？」
「是啊，从来没看过这么麻烦的新同伴，我知道大家最初都会有点抗拒啦，毕竟吸血什么的。这是小说还是电影的情节吧。」
「就是说，我当初也是吓个半死，但是肚子一饿就忍不住了，现在想起来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嘛。」
「话说回来，你第一个去狩猎的猎物是谁？我是把前女友杀了，谁叫她居然嫌我没出息把我甩了。结果现在我复活在这里，她却烂在土里了，谁更优秀啊？哈哈哈哈！」
「我的话，是把我老妈给杀了。成天只会念着谁家的儿子又调薪了，谁家多会教孩子，小孩又考了第一名，莫名其妙啊！」
「哈哈哈哈，像这样能把自己看不过去的人杀掉真是太痛快了，你说是吧？」
「没错！啊，真期待村子早日变成沙子说的那样，尸鬼的村子，听起来就很令人期待。」
带土抿着嘴唇，右手从忍具包里拿出苦无反手握紧。
他确实犹豫过不由分说杀死为了求生而对人类出手的尸鬼究竟是对是错，但是绝对不会是为了这些把生命当成儿戏，可以轻轻松松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杀了亲人、爱人的家伙。
可以杀人的权利，就这么了不起嘛！
几乎想冲上去提起他们的领子大声质问这个问题。即使是在他生长的忍者世界，杀与被杀几乎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为了守护家园他可以把凶器送入敌人的心脏，割断敌人的喉管。
从双手被血染红的那天开始，他就隐约感觉到自己失去了一些什么。或许那就是大人们称之为纯真之类的东西。
所以他可以接受尸鬼为了求生而狩猎人类，但是他无法忍受把求生和发泄私怨画上等号。
两只尸鬼还在高谈阔论，估算好距离，查克拉聚集在腿部纵身一跃，带土直接落在尸鬼们的背后，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冲刺着将苦无从背后送进了其中一人心脏处。
「喔喔喔喔喔──！」少年的力量要直接刺进成人的身体还略显勉强，左手抵着苦无的握柄底部，加上了身体的重量和忍者的爆发力，几乎直接让苦无深入人体直至没柄。
刚刚还在得意洋洋地说着如何杀死了前女友的尸鬼不可置信的按着胸口，抽搐了一会就翻着白眼软倒在地上，血汩汩地从伤处流出，溽湿了泥地。
根据尾崎院长的说法，「活着」的并不是尸鬼的肉体，而是他们的血液。因此猎杀尸鬼需要的其实并不是木桩，而是准确地破坏他们的供血系统──例如心脏。
只不过没有相关知识的普通村民，还是对着胸口来上这么一桩最干净利落罢了。
「啊……啊啊……你……」
另一个尸鬼同样是瞠目结舌的看着同伴被从天而降的人类少年干掉，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躲在远处的夏野手里握紧了木桩，支起耳朵仔细听着前锋的动静，两声惨叫之后带着一身血腥的带土突然跳到他面前，让夏野险些把他当成尸鬼一桩打下去。
没有给他们问问题的时间，带土直接带着两个人沿着尸鬼们行走的方向前进。
「这里是带土，和尸鬼两名冲突，已经发现对方基地，正在接近中。完毕。」
刚才的两个人提要给不愿意吸血的护士强行灌血，恐怕关押人质的地点就在前面。现在必须争取时间，在其他的尸鬼发现外出办事的同伴一直没有回来之前，把人置放走并护送到村子里。
「收到，现在立刻朝山入移动。完毕。」
三人组在树林边缘紧急剎车，两栋破旧的小木屋里隐隐传来人声，小彻解释道：「就是这里，本来是山入的工寮，现在被称为复活者小屋，刚醒来的人都要在这里吸过血后才会被放出去。」
「那……里面很可能有……」夏野表情凝重的盯着木屋。
「嗯，可能还有刚刚苏醒的尸鬼。」
莳人和十希几乎是从天而降，打断了夏野的推测，顺便把除了带土以外的两人给狠狠的吓了一跳。
「我觉得比起尸鬼你们这三个更不是人，从很多方面来说。」
莳人和十希的脸上、身上都溅满了血迹，可以想见村里的清扫行动有多么「盛大」。
「好了，我们的时间不多，村里的行动已经惊动尸鬼们了，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有一部分的尸鬼从藏身处逃跑了，估计山入再过不久就会收到消息，必须在这之前把人质护送出去。」
莳人拍拍手，开始分配工作。
「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是一号点，离这里比较近的是二号小屋，较远的是三号。请武藤君在一号点把风，夜间尸鬼的视力不用我多说。」
「夏野君和十希你们负责二号小屋，我和带土去三号小屋，处理完毕后一样一号点集合。」
所有人或是点头，或是应「是」，很快的找到自己的伙伴准备开始营救人质。
「欸欸，别冲动。」莳人喊住了正要朝二号小屋跑去的两人：「开打前先吃个小宴以防万一。」
话一说完，莳人使了个眼色，十希就这样凭空抽出了一整张的桌子，沉重的「砰」一声放在五个人中间。
「来来，汇珍宴①，大家别客气，快吃快吃，吃完的开工。」
莳人招呼了两句，自己首先从餐桌上捞起一杯酒水吃喝起来，浑然不顾某些人已经放空的目光。
带土是最早反应过来的人，在他的心中，尼桑这种生物都应该有个深不见底无所不能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任何奇妙的东西都是正常的。
看人家十希哥哥，你永远不会知道他的那把大剑是从哪□的……
保持沉默乖乖吃菜，千万不要去胡思乱想任何问题，比如说这些肉是哪边弄来的，自从他某天晚上看见十希哥哥对着窗外撞进来的蝙蝠笑呵呵的拿的小刀刮骨剔肉的时候，带土就深深的明白有的时候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但是很显然这种经验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夏野从一堆炒菜里挑出一节圆柱状的肉块，翻来翻去看了一会，没有意识到带土惊恐的目光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肉，好像和从前吃到的肉不太一样。」
「喔，那个啊。」看了一眼夏野挑出来的肉块，十希随手摸出苦无往旁边一射，一只蜥蜴从背上被穿透钉在树上。
「看，有一只蜥蜴，我们抓住他并且把头去掉，稍微处里一下就可以食用了，在入菜之前先经过高温油炸，并且用葱花、姜片还有大蒜做调味，加入少许的酱油和料酒，味道更好！」
夏野摀着嘴扼住喉咙扑倒在旁边的草丛里，小彻一边帮他拍背一边喃喃自语，看嘴型似乎是在说「幸好我死得早。」
莳人面不改色的拣起夏野丢开的蜥蜴肉抛进嘴里嚼了起来。
「口味如何？」十希抽出手帕擦去手里的油污、剑柄上的血迹跟汗液。
「挺好，嘎嘣脆。」莳人熟练地往弹夹里补充机关子弹和弩箭。
一脚踢开三号小屋的大门，莳人扯开嗓子举起上了膛的弩箭对着屋内大喝：「木叶警备队临检！通通不准动！」
一片寂静。
原本应该要有的人质惊叫或者尸鬼的攻击等等都没有出现。
「什么？空屋吗？」
向前一步踏进屋里，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看见一个眼熟的男性被五花大绑丢在角落。同一间小屋里还有一个穿着睡衣，略为发福的中年妇女正瑟缩在一旁，在一男一女对面的是还穿着寿衣的女性醒尸。
「啊，有人来了。」女性的醒尸有气无力地开口，她的手臂已经被自己掐的血迹斑斑，像是在强忍着巨大的痛苦。
「真是太好了，拜托你们，请把这位先生还有安代护士放走吧，我不想要伤害他们。」
没想到居然会从醒尸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请求，带土愣在原地，这才想到眼前的女性很可能就是那个拒绝吸血的护士小姐。
和先前遭遇的尸鬼完全不一样的态度让带土有些困惑，想要向莳人求助却发现哥哥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人质大叔。
被捆起来的人质大叔穿着褐色的短版和服，胡子拉渣，即使在黑乎乎的房间里还带着一副墨镜。
莳人有种直接撞进尸鬼群里疯狂放大招的冲动。
「为什么长谷川桑会在这里被当成人质啊！」
作者有话要说：①汇珍宴：增加气血值2000；御劲70；化劲100；全属性20。
宴席在基三算是個好用的枺鳎泊虮竟シ廊夹枰�
順帶一提這個是ＰＶＰ宴席啾咪
另外別忘了長谷川還流落在外洠П晃宜突厝ズ伲�
、绝不能用一般人的逻辑去理解深度中毒的萝莉控
复活者小屋外的草地上或坐或卧，总共聚集了四五个人。
除了安代护士和不知怎么也穿越了的长谷川大叔，还有一个脸色灰败的妇人和小孩，另一个被找出来的上班族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和安代护士一起被放出来的，还有那位女性尸鬼，原本是尾崎医院的护士，名字叫做律子──这是安代护士告诉他们的。
「啊，不好！」
律子已经被饥饿感折磨的几乎要发狂，但是在看到那位虚弱的男性时，还是强行用意志力让脑袋保持清醒，对着同事安代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不好意思，安代桑，可以麻烦您看看这位先生吗？我怕我自己的话……」
才刚刚脱险的安代护士在律子的呼喊下回过神来，连忙跑去上班族的身边开始探查起体温和脉搏，最后还是无力的摇头。
「是这样吗……」律子脸上难过的表情让安代再也看不下去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滑落。
「够了，小律！都什么时候了，妳还想着别人，想想你自己吧？啊？」
「我的话，这样就好了喔。」小律歪倒着身子靠在树上，眼神开始有些恍惚。
「本来就应该已经死了的人，只是回到该有的状态而已，没什么的。」
安代护士呜呜的哭着，不停地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我呢……我很喜欢我自己的工作……」大概是想借着说话维持神智清醒，小律喃喃的自言自语着：「身为一个护士，能够照顾病患，看他们康复是我最大的骄傲。」
认识律子的人都不知道此时此刻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宽慰她。夏野对着那些明显被吸血到只剩下一口气的人类，和差点被当成饲料的安代护士，双眼里燃烧的愤怒几乎都要实体化了。
小彻和律子认识的时间更长，因为父亲在医院工作的关系，他更清楚律子是多么热爱生命，温柔又善良的人。
护士绝对不会不清楚一个成年人失血致死的血量是多少，只是要让自己活下去而吸血的话，只要量控制好绝对不会闹出人命。
但是她就是坚持拒绝吸血。
「我的手……应该是救人的双手……而不是夺取性命的手……」
莳人深深地看着律子，猛的弯下腰对她深深的一鞠躬。一字一句发音清晰的在她面前保证：「律子小姐，请放心，这位太太和孩子我们会负责把他们送到村外的医院。不会让他们在这里等死的。」
「啊啊……那真是……麻烦您了。」律子对着莳人轻轻点头，蠕动着嘴唇用已经细如蚊蚋的声音说着感谢的话。
转过身去背起那位因为尸鬼的暗示而神智不清的女性，莳人一个巴掌呼在已经咬着嘴唇肩膀一抖一抖正在啜泣的带土脑袋上，呶呶嘴示意他背起那个小孩。
十希无言的对莳人点头，表示这段时间他会把保护夏野和武藤彻的工作继续下去，莳人这才高高跃起，几个弹跳消失在树冠之间。
普通人觉得窒碍难行的森林在忍者的眼中一点也称不上是麻烦，朝着沟边町的方向跳跃着。
「很震惊？」
即使没有回头，他也知道带土此刻正在承受心理上的冲击。
不只是带土，其实就连莳人自己在看到律子那种坚决的态度之后，也受到很大的震撼。
「嗯……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嗯……她不怕死吗？」
不论是武藤彻、清水惠还是刚才被带土解决掉的尸鬼，他们用来为自己辩解的理由，往往都是「我不想死」。
这种感觉他可以体会，任务中遇到危险被老师救下来的时候，他自己也会有「太好了我还活着」的庆幸。
「觉悟」与「恐惧」，本来就是两回事。
「那个啊，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这样想的。当人陷入黑暗之中的时候，如果仍然不肯放开道德、慈悲之类的东西，那么他会一直背负着这样的枷锁，忍受着心灵的折磨。一但他放弃了道德、慈悲，那就可以获得解脱了。」
莳人的语调突然沉了下来。
「但是，当他放弃那些东西的时候，构成『他』这个人的根本，他的人格就已经崩坏了。用某个人的话来说，这个人的灵魂，在这一刻已经拦腰折断了。」
跳跃的莳人停下了脚步，后方的带土险些撞上去。好不容易煞住车，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哥哥认真的神情。
「带土，在你的眼里，律子小姐的灵魂是怎么样的？」
透过枝桠的缝隙可以看见鱼肚白的天色，恍惚中让带土以为自己回到了刚来到这里的那一天，一样的日出。
看着似乎略有所悟的带土，莳人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了弧度，伸出一只手拍拍他的头。
「不管你将来遇到了什么事，别让你的灵魂也拦腰折断啊。即使全身都被枷锁束缚，即使被压垮了趴在地上，也要像个人一样，走到最后。」
莳人跳下树的背影，看在带土的眼里就好像哥哥跳进了阳光之中。他突然知道前些日子哥哥所说的「别让你讨厌你自己」是什么意思了。
「啊，对，差点忘了补充。」莳人的语气骤变，刚才的严肃发言好像不是他做出的。
「万一哪天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