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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异眼苏音-第37章

小说: 异眼苏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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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的时间,他就明显觉得眼前的苏音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觉得莫名,苏音还是那个苏音,只是眼前的这个就是让他战战兢兢,不敢随意靠近,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快步走出医院,聂远亦步亦趋跟着。苏音突然顿住脚步,聂远急忙刹车。她转身盯着聂远,聂远吓一跳,仔细看着她脸色,细声问:“怎么了?”

    “今天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了?”苏音问的毫无起伏,罕见的冰冷语调。聂远赶紧指天发誓,他绝对会保密,绝对听从组织安排云云。她打断聂远,盯着他,顿了一下才说:“聂远,你是个好家伙!我可以求你件事吗?”

    聂远被说的脸红,不好意思地傻笑,说:“你别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你说吧,都是朋友,别说什么求不求的!”

    苏音看着聂远豪爽的样子,淡淡笑了笑,点头说:“我求你在我不在的时候,替我多照顾晓语!可以吗?”聂远一听,直接拍胸脯保证,说:“别看不起兄弟,晓语也是我朋友,我这人别的不行,就对朋友讲义气!你不说我也会照顾晓语的,就放心吧!”

    苏音这回是真心感激地笑了笑,点点头,往回走。她与聂远在学生广场分手,两人各自奔波一天,已经很累。可她还不能休息,晚上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甚至恨不得时间快点到。

    回到宿舍,苏音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先拿东西去洗澡。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沿着头发直漫至脚底,给予她温暖,心却还是一片寒凉。她觉得黄晓语是痴傻的,但她反驳不了什么。人有重情的,也有薄情的!或许在世人眼里,这个人实在是不怎么样,可对于某个人来说,他就是整个世界,让某个人无比珍重!

    可是,苏音却疑惑,苏从对黄晓语,可曾有过一点认真?而黄晓语真的喜欢他吗?还是她真正喜欢的,是从前的苏从。她喜欢的是自己幻想中的苏从,不再是那个人,而是那份执着许多年的感情。她可知道,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从前的苏从早就不在了。当他对她说,让她去堕胎时,她就该明白,眼前的男人,是多么不值得!

    苏音叹息,有什么东西,是需要这么经年执着,又有什么,是值得这样永生无悔的?为什么看不透,明明只要一份觉悟?她并不懂得,也疑惑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去怜悯。

    甩下水珠,她在雨幕中睁开双眼,瞳孔是堪比黑曜石般深黑,带着无机质般的冰冷,猛然一抹残红,转瞬湮灭,消去那抹惊世疏狂。不管怎样,对于这件事,她非常生气!

    包着浴巾,伸手将面前镜子上的水雾抹去,一下又一下。苏音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有些恍惚,到底有多久了,她都没有好好看看这张脸,甚至到了如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竟恍如陌路!

    双眼传来刺痛,她静静抚触眼角,面色带着嘲弄。透过镜子,她与身后那团黑影对视,她清淡地笑了。伸手将盥洗台上的小盒子捞起来,拨开锁扣。这是她第一次戴隐形眼镜,过程很艰难,到了了,她笑着看眼睛受刺激流下眼泪。

    拭去泪痕,她眨眨眼,不是很适应这种奇怪的感觉,不过,眼睛已经不再痛了。这很好,她很满意,看着镜子里的脸,红唇勾起一边,邪气顿生。

    出来浴室,她打开礼服盒子,一眼就愣了愣。尾指勾起的魅惑紫晚礼服早就千疮百孔,哪里还能再穿,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衣服!面对这一盒子残骸,苏音很无奈。看看时间,已经要来不及,没办法,她翻开手机,挨个找了一遍,最后犹豫着摁下其中一个。

    冬日里,葛陆开着车来到女生寝室楼前面,下车等人。夜色里,路灯昏黄,来来往往的学生都对他和他的车投来惊异的眼光,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回是鲁莽了,只好往旁边靠靠,将自己隐进路灯的阴影里。

    也就是在这么个冬日的夜晚,又薄雾弥漫,晚上气温降低,哈出的气息会凝成白烟。而那个女孩,踏着夜色,渐渐显现在路灯下。非常普通的牛仔裤,连帽厚外套,长长的直发。可是再普通的装扮也掩不住那一份光华,一瞬间,周遭一切都淡了,只有那份艳丽与冰冷。

    那一瞬间,葛陆呼吸窒了窒,他恍惚听到周遭抽气声四起。

    仅仅几步的时间,女孩走进他所在的阴影里,喊他:“陆哥?很谢谢你肯帮我。”

    真庆幸他施在隐形眼镜上的咒术有效,但即使抵消了那双眼睛的莫名妖力,但常人对美丽事物的抵抗力仍旧很弱,就算是他天生淡漠也有些经不住被吸引。所以,在苏音喊他的时候,他立即回过神来,后背立即冒出冷汗。

    他淡笑,摇头说没什么,赶紧将她带进车里,尽快驶离,身后一片眼神痴望的人。

    葛陆问她需要怎样的帮助,她如实说出情况,表明自己需要一件晚礼服,她要去参加一场生日宴。葛陆点头后便不再说什么,他知道她要去的地方和要做的事。而苏音以为这只是一场较为隆重的学生生日宴,并不怎样重视,可葛陆却知道。所以当葛陆将她带到一间相当高端的店时,她有些傻呆呆的,甚至都不敢进去。

 异眼苏音 第七十三章 君生我未生

    一拳砸碎镜子,以拳为中心,裂纹迅速蔓延至整个镜面,镜子里的那张脸开始支离破碎。冷硬的,嘲讽的,年轻的一张脸。有谁看的出它所经历过的年月,岁月仿佛已经抛弃了它,在上面再也刻画不出一丝痕迹。可是,他从未后悔!从未!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女人带给他的震撼,就算他从未与她见过面,但是在时光流逝中,他已经深深沦陷直至无法自拔。

    那是个硝烟弥漫的年代,沉睡中的巨狮在无情挞伐中被迫觉醒;那是个命如草芥的年代,谁也不知何时就会死于非命。战争是残酷的,它涤荡了整个社会,各个阶层,各种人!

    林家是个历史较为悠久的家族,祖上功勋卓著,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所出生的家族,竟然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

    五十年代,动荡已经平定,幸存下来的人们苟延馋喘的活着。他很幸运,在这个时段出生,免受战火殃及,爷爷总是盯着他良久,最后笑着抚摸他的头,说他是幸运的,然后跟他说起许多。说曾经的战友,说曾经惨烈的战场,说曾经遇到的,那个神秘而美丽,冷漠而强大的女人。

    女人救了他的爷爷,他感激那个女人。可是,渐渐地,他成长了,对于爷爷口中女人,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然后是质疑,好奇与不屑。

    他愿意调皮捣蛋惹大人生气,他会被罚关禁闭,被关进那间昏暗古老的书房,在那间房子里,他度过了童年与青涩的少年时期。无人的宁静中,他熟门熟路套开爷爷密柜上的锁,对其他贵重的东西完全视而不见,仅仅拿起那张相片,无比痴迷地凝望。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应该是在某个营地,许多军人来来往往地忙碌,镜头的右半角,站着个女人,女人侧着身子凝望,神情冰冷,淡漠,似乎不在乎任何东西,站在那里的也仅仅只是一具躯体,没有灵魂,亦或者,照片里的她就是一缕幽魂,只是不小心被收进镜头里罢了。

    仅仅只是侧面,就看得出女人是美艳的,那些经过的来往的人们,几乎都望向一个方向,那个时候,他就在想,要见到她,想要见她一面!那种渴望,竟然没有来由的炙热猛烈,每每想起,他就如同喝了世上最烈的烈酒,焦躁而疯狂。

    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他不该这样,他该是冷静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存在,她只是一道幻影,是爷爷口中过于神化的存在,她并没有怎样与众不同,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许,她早已死去,或是同爷爷一样垂垂老矣,再不复当年美貌!

    他挣扎,他再也不去爷爷的书房,再也不见她。他否定,否定爷爷口中的女人,否定一切。所有不正常的感情,全被他一丝不漏的强行压抑在心底。只是他不知道,一切都已经太迟。

    六十年代同样是个动荡的年代,他眼睁睁看着爷爷与父亲被百般折磨,他忍受着他人地欺侮,也是在这个时期,他养成了性格中最狠戾一面的种子,只等待适合的土壤,萌芽壮大!

    那年盛夏,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在爷爷下放的牛栏院里,他偷偷去看望爷爷,带了千辛万苦才寻来的爷爷最喜欢的烈酒。爷爷赞赏地大力拍他肩膀,说他是好小子,有胆识有脑子,还懂得孝顺。

    一同躲在牛栏里偷偷喝酒的,还有与爷爷多年的战友刘爷爷。两个老人被折磨地厉害,难得有酒喝,就都放开海子喝。渐渐喝醉了,两人开始胡天黑地地侃,聊到过去的战友,眼里有泪,聊到现今形式,又担忧地摇头叹息。直到聊到某个女人,他立即下意识竖起耳朵聆听,心里莫名的紧张不已。

    望着老人们一脸怀恋的唏嘘着,他看出直至如今,他们也还恋慕着她,他心中猛然涌起强烈情绪,那是深沉的不甘与嫉妒。

    也不知道老人们谈到什么,忽然哈哈大笑,猛然地刘爷爷的笑声戛然而止,即使年老也依然健朗的身躯砰然倒地。他永远也忘不了当时忙乱的处境。刘爷爷并不是喝酒死的,更不可能是因为大笑而死。他记得当时爷爷掀开刘爷爷的破旧背心,在胸膛靠左的地方,不知何时竟悄然出现了一个血洞。

    那样子,明显是枪伤,从血洞里渐渐泅出血来。他忘不了当时这件事带给自己的震撼,也忘不了当时爷爷震惊过后快速沉静下来的神情,那是了然,恐惧,悲伤以及释然。

    后来这件事闹了一阵子,但因为没有在血洞里找到子弹,所以被定性为意外死亡,组织有意将事情压下去,他被领进特殊机构,接受了好一阵子地盘查。但一无所知,他也处于混乱中,什么也理不清楚。

    混乱时代终将过去,林家熬过了这一段非常时期,只是再聚集起来的家族已经士气大伤,没有很长时间估计难以恢复。

    爷爷已经很老了,老得走不动了。甚至开始忘记很多东西,但是忘记什么却似乎也不会忘记那个曾在他生命里匆匆而过的女人。爷爷又开始不厌弃烦地说着许多,甚至还有以前他从未听过的,极其不可思议地经历。

    终于,又是一年盛夏,他陪爷爷在军区大院里的梧桐树下喝酒,安静地听老人絮絮叨叨。突然,爷爷对他叹息,跟他说自己会跟那年刘爷爷那样突然死去。他吓了一大跳,酒也洒了出来。

    爷爷忽然哈哈大笑,跟他说没什么,其实他们几人早该死在那场战斗中,是她救了他们一命,才能苟活这么多年,还说刘爷爷只是时间到了,该走了,总有一天爷爷的时间也会走到尽头,也会走。

    爷爷盯着他说,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叫他不要害怕,也不要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他点头,手指忍不住颤抖。这世上该有怎样神奇的人,会这样挽救别人性命,看似冷酷无情飘忽不定,却还是会毫不犹豫出手,或许只是举手之劳,或许只是毫不在意。

    可是,那一瞬间,他是狂喜的,强烈的喜悦像爆发的山洪,瞬间淹没他的身心,让他几乎抑制不住直至长久颤抖着,丝毫也停不下来。

    那一年冬天,他无比平静地接受了爷爷的死亡,他赶走所有人,独自一人为爷爷敛尸,他看到了那个伤口,腹部一个血洞,跟刘爷爷的如出一辙。

    从那一天开始,他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无尽的暗黑深渊,永远也回不了也不愿意回头了。他像是突然有了人生目标,他开始苦苦追寻,就算毫无线索,毫无逻辑,他也要不顾一切地去追寻。

    也许是老天垂怜,真的让他找到了些微末线索,可就算只是这么一点线索,也足够让他震惊无比,然后陷入深重的无力感中。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连寻找她的资格也没有,他想要的,只是他一厢情愿,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不知天高地厚。

    在那一段灰暗的日子里,他如同失去了人生意义般,整日里行尸走肉浑浑噩噩。或许是林家祖上有灵,那一天,他无聊至极之下,去了爷爷被封锁多年的书房,在那个密柜里,他第一次关注了别的东西,也第一次接触到林家掩藏了几百年的秘密。

    这个秘密无疑是让他震惊的,只要稍加泄露,他毫不怀疑林家会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可是,他却欣喜若狂!他无数次感谢上苍,感谢林家列祖列宗,给了他这个契机,有了这个筹码,他就不会再陷入如今无望的境地。

    极度欣喜过后是极度的冷静,他仔细将东西收好,他知道这其中利害关系,如果得不到善用,不仅不能达成他的目的,还会成为林家的催命符。那一刻,他深刻明白了林家世代隐藏这个秘密的原因,他在心里祈祷,如果真的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那他这个不肖子也只能到地底下给林家列祖列宗赎罪了!

    如今许多年过去了,他曾经在战场上拼杀,他无数次在阴谋里挣扎,他挺过无数次暗算,他潜伏着,等待机会,他时刻聚精会神,不断汲取力量,不择手段地扩展势力,在夹缝中营造平衡。

    一次又一次,支撑他走下去的那份执念丝毫没有消散的迹象,反倒越来越深厚。他知道这样无疑是自取灭亡,可是,他从不后悔!

    熟练地将领带打好,他对着镜子整整衣领,勾起唇角笑,匪气横生。门被敲响,特殊的规律,然后传来顾允冷静克制的声音:“林铭,时间到了!车已经在等了,出来!”

    他拉开门,对着顾允不怀好意地笑,说:“顾允,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叫我一声伯伯?你说有你这么不尊老爱幼的吗?”

    顾允冷静地推推无框眼镜,面无表情,不带感情地说:“我没有你这么年轻的伯伯!快出来,我还有工作要做,快滚!”

    林铭无奈地摇头:“哎呀!哎呀!伯伯我可怜的心灵受伤了,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连小辈也压不住了!”

    顾允不理他的装模作样,转身就走!林铭耸耸肩,拂拂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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