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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颤抖吧,科举考生-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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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老眼睛一亮,胡子微颤,他想到的东西远比白言蹊提到的多。
  如果药科堂改制成功,那些伤亡最大的地方才是受益最大之处,比如战场!
  有多少兵士因为流血过多而含恨屈死?
  有多少兵士因为伤势得不到及时救治而痛苦离世?
  如果药科堂改制之后真能制出成药来,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心中震惊的人并非只有朱冼,马车外随行的年长兵士心中的震惊一点都不比朱冼少。他只知道自己受命来护送一位风头正盛的算科博士入京,却不知道他护送的这位算科博士医术精湛,还懂那已经被灭门多年的清医寺内力。
  “莫非这新任算科博士同顾修禅师关系匪浅?”
  ……
  马车距离宏伟的城门越来越近,京城远远看着像是盘踞在地上的一尊古兽,走近来看,那生出青苔的城墙更显古朴,扑面而来的尽是萧瑟与肃杀。
  经过一路风霜与刀光的摧残,原本还低调奢华的马车看起来灰扑扑的,若非马车四周有几个‘伤兵残卒’随行,守护京城的士兵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刀戈相击声响起,马车被拦了下来。
  “车门打开,例行盘查。”
  车厢里没有动静,朱冼没有动,白言蹊也没有动,她静静地看着朱冼的脸色变化,见朱冼仰头看向马车顶,出声道:“还真是凑巧,刚入京城,这火盆就生不起火来了。”
  因为刚添了柴的缘故,火盆里的火烧的很旺,透过那镂空的盖子都可以看到火盆内的火焰如同张牙舞爪的雄狮般,热气逼人,可偏偏白言蹊感觉到了冷意。
  不是身子冷,而是心冷,亦或者说,是灵魂在寒颤。
  朱冼看向马车顶的一双眼珠子渐渐有了神,他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来,用衣袖将令牌擦干净,听到已经有士兵用刀柄砸马车车厢的门,冷冷地笑着,用手扭开那三道机关锁,冬日的肃杀之意卷携着城中干道上小摊小贩叫卖的声音,一并涌入车厢中。
  朱冼手中捏着令牌走出车厢,冷冷扫了一眼小兵卒头上的红穗,斥道:“老夫的马车你也敢拦?代战老匹夫真是越来越孬了,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兵都看不好。”
  小兵卒将那块乌金令牌看得真真切切,手中握着的长矛‘铿锵’一声掉在地上,连忙跪倒在地,一句话都不敢说。
  能够持有乌金令牌的人,哪是他们这些小兵小卒惹得起的?
  这边的动静引来不少眼光,等识货之人看清楚朱冼手中的乌金令牌之后,状态比那小兵好不到什么地方去……不过片刻的工夫,城门口就跪了一地的人。
  “朱老,天色不早了,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吧,这一路颠簸,我腹中空乏得紧。”
  清清冷冷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有人偷偷抬头往马车车厢中看去,除了一片被寒风吹动的靛蓝色裙角外,什么都未曾看到。
  朱冼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冷哼着回到马车内,再无人敢阻拦这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马车。
  诸多守在城门口的探子家奴四散而去,几家欢喜几家愁。
  马车并未往城中心走太远便停在了一处清寂无人的别院前,外面的车夫道一声‘到了’,朱冼领着白言蹊下马车,为白言蹊介绍。
  “这处别院便是莫诉那小子在京城的落脚处,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去看上莫诉一眼便早点歇息吧,等明日白天再为他诊病,今晚我同莫诉聊聊京城中最近发生的事情。住在这院子中,你大可放心,此处布满了尖刀营的暗卫,绝对安全。”
  朱冼进入此处别院中,就仿佛是回了自己家一样,打发门房进去通报,他带着白言蹊在院中缓步走着,随手给白言蹊指了指这院中建筑的大致作用。
  “咳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阵闷咳由软及近,白言蹊循着声音的来源回头看去,只见一身穿青衣厚氅,脖子上围了一圈水貂毛的男子由小厮搀着走过来。
  白言蹊脑海中陡然冒出四个字,形销骨立。
  青衣男子的眼窝凹陷进去,嘴唇略带紫色,面无血色地站在那边,缓缓抬手让身边伺候的人退下,就是这般简单的动作,他额间居然生出了一层汗珠。
  见青衣男子要弯腰行李,朱冼连忙疾走几步扶住,用责怪的语气轻斥道:“莫诉,你身上带着病,何必出来?”
  原来这就是莫诉。
  白言蹊打量着莫诉,莫诉也在打量着她。
  朱冼见二人不说话,场面有些压抑,连忙开口介绍:“白丫头,这就是我同你说过的尖刀营统帅,莫诉。”
  白言蹊皱眉看着莫诉,她闻到了一种古怪的香味,闻了居然困意让人生出困意来,不知是巧合还是其它。
  见白言蹊不开口,莫诉咧起嘴角惨淡地笑了一下,冲白言蹊拱手道:“原来姑娘就是新任算科博士,久仰大名,如今莫诉身有不适,不能亲自招呼姑娘,望姑娘体谅。”
  白言蹊微微一笑,躬身还礼,“我对于那些虚礼向来不在乎,莫将军无须介怀。只是我有一事想要请教将军,不知可讲不可讲?”
  莫诉低头捂嘴咳了几声,眸中有精光闪过,脸上的笑容倏忽间灿烂起来,“老师这次真是为我这了无生机的偏院中带来一个妙人,莫诉已是将死之身,姑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只要莫诉知道且当讲,定然不会隐瞒。”
  白言蹊点头,手指向不远处的乌石瓦片问莫诉,“有这乌石瓦片在,莫将军可还睡得安稳?”


第42章 
  白言蹊这番话问得莫名其妙,朱冼与莫诉听得稀里糊涂; 不过白言蹊本身就没有想过要立马从莫诉口中得到答案; 见之前被朱冼派出去通报的管家过来; 她微微笑道:“朱老,今日我身子有些乏了; 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
  朱冼点头; “去吧,舟车劳顿; 你早点休息。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你自己找小厮婢子吩咐就是,同莫诉院里的人用不着客气。”
  被白言蹊问得一头雾水的莫诉见白言蹊要走,赶紧搭腔,“我听到老师要来; 提前就让下人将厢房准备好了,姑娘自便就是。”
  扭头看向管家; 莫诉叮嘱道:“明叔; 你吩咐下去,依着姑娘的口味; 让西厨房那边多准备一些吃食送过去。京城不比徽州; 夜里寒凉; 记得给白姑娘将屋子里用的炭火备足,把屋子烧暖; 还有洗漱用的澡豆热水都准备好; 不要怠慢了客人。”
  管家明叔笑着将手里拿来的暖手炉递给白言蹊; 同莫诉道:“都准备好了,将军放心吧。”
  见朱冼似乎有话要同莫诉谈,白言蹊有眼色地离开,跟在管家明叔的身后回到准备好的小院子里。
  与徽州相比较,京城的地理位置要北上许多,园中枯草蓬蓬百花凋,冬意更显萧索,建筑风格也与徽州有明显的不同,最让白言蹊感受深刻的是那呼啸的北风,吹到人脸上就如同用刀子刮一样,吹得人脸蛋生疼。
  管家明叔为白言蹊安排的是一处靠着小花园的院子,隔着镂空的篱笆墙就可以看到墙另外一端已经凋零的百花园,除了几株梅花开得明艳之外,生机了了。
  “啪——啪——啪——”
  管家明叔突然拍手,有衣着打扮干净整齐的两队小厮和婢子从如意门上鱼贯而入,手中各自端着一块方方正正的漆盘,漆盘上放着模样精致的瓷器。
  掀开一个瓷煲的盖子,露出里面精致的吃食来,管家明叔同白言蹊介绍道:“这都是京城中的一些吃食零嘴儿,有干果,有时令鲜果,也有一些京城中特产的糕点,我让厨房各式各样都准备了一些,不知道合不合姑娘的口味。若是姑娘尝过之后有什么喜欢吃的,可以让小厮给我传个话,我让后厨多为姑娘准备上一些。”
  白言蹊应下,将管家明叔送来的婢子小厮悉数打发走,仅留下两个看着老成稳重的婢子留在小院的偏房,总算松了一口气。
  从瓷煲中拿出一小块红豆糕来,白言蹊掰下一个小角尝了尝,那甜腻腻的奶香味回荡在唇齿之间,让她十分欢喜,连带着被神经病系统折磨多日的疲倦都一扫而空。
  “这个好吃!”
  “这个也不错!”
  风卷残云间,直到放在木桶中的洗澡水完全变凉,白言蹊才从美食中抽出神来,脸上并没有多少高兴,相反的,她的脸色十分凝重。
  这么多糕点吃完,体内的电能存储居然只涨了一丝丝,这让她格外的泄气。
  耗电如泄洪,充电如溪汇……真的好生绝望。
  用手试了一下水温,白言蹊懒得让人重新来烧热水,将就着在不温不凉的水中洗漱干净后,将主意打到了那一盘又一盘的干果上。
  之前她嫌弃干果吃起来太麻烦,不如糕糕饼饼之类吃着省事,故而将干果撇到一边,可如今糕糕饼饼已经吃完,她还有什么好挑的?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纸照进屋子,白言蹊伸个懒腰,睁开惺忪的睡眼,乍然看到那两个面带微笑站在她床边的婢子,吓得一个激灵,裹着被子缩到了床铺最里面。
  “你……你你你们进来干什么?”回过神来的白言蹊粗着嗓子问。
  婢子秋香脸上满是柔柔的笑,“婢子是来伺候姑娘晨起的。”
  白言蹊:“……”
  “不用伺候,我有手有脚,还是自己来吧。”她本想直接将侯在床前的婢子打发出去,可是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地上的一堆坚果壳子的时候,她有了主意,“你将屋子打扫一下吧,另外代我同管家说一声,昨日备的吃食很不错,我很喜欢,就是量有点少,不够吃,如果可以的话,今天可以多备上一点。
  婢子秋香目瞪口呆,抻着脖子看一眼满床狼藉,心中怎是一个震惊能够描述得了。
  秋香记得清清楚楚,昨日管家明叔让后厨的小厮婢子送来吃食时,她就在旁边站着,那一盘盘一叠叠的东西,她十天都吃不完,没想到面前这姑娘一晚上就吃了个干干净净。
  嘴角抽搐不休的秋香很想问问白言蹊,姑娘,你是饿死鬼投胎吗?怎么这么能吃!
  心中吐槽归吐槽,秋香还不至于忘了自己的身份,强扯出一抹不由衷的笑容给白言蹊看,然后她便飞快地去找专门负责洒扫的小厮婢子去了。
  直到白言蹊自己梳洗完,秋香才领着四五个身段窈窕的婢子走入院中,秋香和一个眼角生着泪痣的姑娘负责清扫屋子,剩下的几位婢子则是搬起已经被白言蹊吃空的瓷盘和瓷煲往后厨房送。
  白言蹊被一个引路的小厮送到莫诉住的那间院子中吃早饭,殊不知她刚进门,就遇到一群小厮端着菜肴出门,白言蹊连忙问,“你们端走菜肴干什么?莫非早饭不是在这里吃?”
  坐在堂中的莫诉起身,捏了捏通红的眉心,想着早晨秋香过来同他说的话,连忙解释道:“是在这里,只是我看早饭有些清淡了点,想着让厨房重新准备一些。之前听秋香说姑娘的饭量比较大……”
  “啥?”白言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秋香说她胃口咋了?
  莫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连忙改口,“之前我听秋香说姑娘你的胃口比较好,原本我早饭吃的清淡,厨房一直都是按照我的口味来准备,既然姑娘到了,自然要准备的丰盛些,我已经吩咐厨房的人去做了,姑娘就在堂中稍微等上一阵子就好。”
  谁说我的饭量比较大!
  谁说我的胃口比较好?
  白言蹊自问自己的胃口一点都不大,但是想到昨天她吃了那么多糕糕饼饼和干果零嘴之后都没有感觉到饱腹,这番话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说出口就实在太打脸了。
  “客随主便,没必要因为我的到来而打搅莫将军原本的生活习惯,这些饭菜不用撤了,就这样吃吧。”心在滴血的白言蹊强作欢颜,将婢子小厮都召了回来,看着那一小盆清粥,五六碟看着就没多少油水的酥饼,还有几盘清淡的菜,白言蹊突然想到了亲娘苗桂花熬得白米粥。
  不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寒酸。
  “这饭还真是清淡啊……”
  白言蹊脸上的笑容格外的苦,她还想着靠早饭来给自己身上多充一会儿电呢,没想到……估计在路上因为救人而耗去的电一时半会儿是补不回来了。
  莫诉闻言,连忙解释,“姑娘且放心,我已经吩咐厨房做了其他大菜,定能让姑娘吃饱吃满足。”
  白言蹊脸上写满了感激,她昨晚吃了那么多,好像还没有吃饱呢,吃饱是个啥概念?
  “多谢莫将军!”
  白言蹊用看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一般崇拜的目光看着莫诉,看得莫诉脸色格外不自然。
  ……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大鱼大肉先后端上来,莫诉与侯在旁侧布菜的婢子小厮有幸得见了什么叫‘巨能吃’。
  白言蹊左手一个烤鸭脖,又说一个香酥鸡腿,时不时再挟上两筷子其他菜,吃得分外满足……这顿饭一直吃到了朱冼下朝归来都没有结束。
  “嚯,你们这早饭真够丰盛的。”朱冼没有注意到堂中人的脸色,乐呵呵地感慨。
  莫诉欲言又止,纠结二三后,挤出一丝苦笑来,同伺候在身旁的婢子道:“再让厨房做上一桌菜来,不要吝啬食材。”
  朱冼见莫诉脸色不大自然,他只当莫诉是因为身体原因,也就没有多问,开始同白言蹊和莫诉谈论起早晨在朝堂上的见闻。
  “看样子局势越来越紧张了,白丫头,吃过饭后你就帮莫诉看看吧,若是能够治好,那就尽快。我怕若是再晚一些,就算尖刀营倾巢全出也控制不住那猖狂的外邦谍者。”
  “白丫头,老头子我还有一些事需要同你商量商量,礼部尚书孔思贤想要同你见上一面,你看是见还是不见?若是不见,老夫就帮你回了他。”
  满嘴流油的白言蹊将肉质略柴的鸡腿咽下,道:“见!为什么不见?那可是礼部尚书,多少人哭着喊着想见都见不着,我怎敢托大?”
  朱冼眉毛抖了抖,“我同兵部尚书代战提了一些你说的药科堂改制的事情,他看起来很是心动,还说就算礼部和国子监不支持药科堂改制,那兵部的军医堂支持,只是他有些事情急着回兵部处理,这几天可能会来找你,你看看我用不用帮你回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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