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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生命的法则-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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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虑良久,我终于拨通她的手机号码,这商界女强人显然故意要报仇,故意不接一,我连拨了三次,才终于接通。
    “茹总何必这么狠呢?”我开门见山地道,“这样做只会伤了大家和气。”
    景茹娇笑一声,装不懂道:“你说什么?我听不大明白。”
    我不悦道:“一向理性的茹总怎么会这么失策?难道你还不明白我是哪种人吗?这种手段只会引起本人的反感。”景茹语声一转,微带忧伤地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是真心的……”
    我不觉火起,森然道:“虽然比不上茹总位高权重,但你我最好还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想刚合作过就跟你闹翻。”
    电话另一侧的景茹静了片刻,终于以正常语调说话:“只是想和你单独谈一次,有这么难吗?”
    我放软语气:“你该知道我不愿意走争权夺利的路,如果是代令兄招人,就可以免了。”
    她喜道:“就是说只要不是这方面的事,你都可以商量是吗?那我向你保证,绝对不是为了这件事。”这几句大出我意料,我考虑片刻,终道:“好吧,时地你来定。不过到时如果我发现你只是为了骗我见面才这么说的,后果很严重的。”
    景茹不无委屈地道:“你植同学这么厉害,都会威胁我这样的弱女子,我哪敢骗你?”
    我哭笑不得,投降道:“那只是为了保护真如而作的手段,茹总贵人手高,就不要抓我这小小辫子了。”她这才恢复正常,定好时地后我正要道别,她忽然感慨道:“你以前来名浦工作的时候还只是个藉藉无名的小子,现在却是连我也要怕得罪的人物,前后还只过了不到两年,想想真是世事变换莫测。”
    我微笑道:“世界如果不是这么变化有趣,我想人生的乐趣也会少很多,不是吗?”
第三十二章 动与不动
    春末夜幕仍来得早,下午课毕时,天色已经暗下去。
    我走进教室,不悦道:“不是说好在校门口等着吗?怎么你还在这里?害我等不到人还以为你出事了,找人问了半天才知道你在这里。”
    洛明曦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窗边俯望外边的风景,慢慢转首过来,轻轻道:“人太多了。”
    对着她我连怒气都生不出来,只好侧头示意:“回家了。”
    洛明曦动亦未动,回头看着窗外一只飞过的小鸟。
    “树都枯的,天这么冷,为什么那些鸟会回来?”她幽幽道。
    我凝视她片刻,走到窗外,道:“因为开始发芽了。”
    心中忽然想到欧阳竹若。
    她和洛明曦在性格上是截然不同的类型,若在此时此景下,她眼中看到的绝不是枯萎或萧索。
    记得那次发誓,我遇到她时她正在出神地看着枯草间的绿芽。
    她在枯败中看到的是希望和未来,洛明曦看到的是末落。
    “我为什么出生在这世上?”洛明曦忽然说——确是“说”,我感觉不到她有问的意思——,神情平静得惊人,“有人说我生下来的唯一目的就是害人。他说得很对。”
    我感到情绪有些被她感染,忍不住道:“如果你总这么想的话,就算你不是为这目的出生,也会变成那样。”
    “他说我出生就是灾祸,否则妈妈不会因此难产而死。”她愈说得平静,感伤之意就愈浓,“这是一个事实。”
    我从侧面看着她颈上娇嫩的肌肤和半边冰雕般的脸颊,不觉皱眉:“我只能说这么说的人是笨蛋。死亡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尽管有时会有意外,对你来说,不该存在责任的问题。”
    “不是为了责任,”她似并不在意我的话,“那人为什么生下来?”
    我暗感头大。她的思想已经到了僵化的程度,才会这样固执己见。
    气氛越来越浓重。
    我心中烦燥起来,如果老是这样,每次接送她都要被感伤一番,那这差事就跟苦差没区别。
    想到这里,我脱口道:“你这么悲观,那为什么还要接受高仁文的安排,而不干脆自己死了算了?”
    洛明曦回转头来,似看着怪物般看我,半晌才道:“没有人劝过我去死。不过那又怎么样?我不知道活下来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死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去死?”
    我哑口无言。
    她绝非普通的厌世情绪。不知道活的目的,所以不想用别人活的方式来活;不知道死的目的,所以没有想过去死。这是合理的逻辑,但主观上有些令人感觉怪异。
    她站起身来。
    我突然道:“你想寻找生下来的目的是吗?”
    洛明曦静立不动。
    我继续道:“帮我做一件事,我告诉你一个可以找到这目的的方法。”
    她眼中毫无异色,只道:“嗯。”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话。
    我向黑板处呶嘴:“把板擦给我。”
    她想走过去拿。
    我轻按她香肩:“不要过去。”
    夕阳的余辉从窗侧映入,在地上、桌上拖出暗黄的光条。两个似雕塑般立在光影里。
    洛明曦看看我:“你让我把板擦给你的。”
    我点点头:“是。不过你不能过去拿。”
    若换了是莫剑舞在此,定会暴怒加拳打;是真如的话,她会疑惑;如果是欧阳竹若,大概会反问我这么无厘头的原因。但洛明曦只轻轻道:“我拿不到。”
    我淡淡道:“正是如此。你如果不前进,不去找不去试,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你活下来的目的,就像你站在这里不动,永远也拿不到那块板擦一样。”
    余晖中她美丽的眼眸微微扩大。
    我不觉一笑,问道:“你会做什么?”
    她的表情茫然:“看书。”
    “不是这种,要动态的,比如跑步,或者打球,又或做饭做菜——写文章也行,至少你还动了手指和大脑。”我稍加诱导,“总而言之,不要静止不动的,比如看书看风景这种。”
    她愈加茫然:“我想……大概说话吧。”
    我上下打量她身形,确不是会运动的料,这么厌世,大概也不会对做饭菜感兴趣,无奈道:“算了。这样,如果你真的想找息生下来的目的,从今天开始学一样东西——不论你学什么,一定要能动的。等到你学得差不多时,我想也该能明白一些道理了。”
    洛明曦轻轻道:“我不知道该学什么。”
    我挠挠头,说道:“那不如先来一个简单的——跑步怎么样?从明天——不,从今天开始,回家只坐车到公车站,然后你就跑步回家。”
    二十分钟后,我不紧不慢地走在她身边,看着她跑步的姿势,摇头叹道:“你这叫跑步吗?真是丑到家了。”她微喘着道:“你叫我跑……跑的。”我哂道:“可是我没叫你畸形跑。”
    她停下来,轻撑着腰喘息:“没人说过我丑或者畸形。”语气仍是那么平静,完全听不出来嗔怒或不满,像只在陈述一件事实。
    这绝非我要的效果。
    完全没有人性的味道。
    我抱胸道:“你该换一下说话的方式,这样说话对实现你的目标很不利。”
    她只看着我,毫无表示。
    我探手虚点:“像我说完这句话,你至少该用娇滴滴的音调说句‘我才不要’之类,或者‘那我该怎么说呢?’——记着要带上升或降的语气,不要一直用平腔,那会让你像个死人。”
    她说道:“我不会。”
    我苦恼道:“不要这样平淡地说‘我不会’——要这样,‘我不会那样说’——来,跟着我学。”
    她说道:“为什么?”
    我几要发狂:“你的问号不能带点儿升调吗?!”
    她不再说话,喘息已毕,越过我继续小跑。
    我看着她僵硬的手势和动作,自对摇头。
    看来只好循序渐进了。
    天快黑尽。
    站在一楼客厅处,我四顾问道:“你不会做饭,又没有厨师,那谁帮你做?”
    她倚坐沙发上,气喘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我找着厨房给她倒杯水,后者捧着杯子不急不慢地轻吮了两口,看得我直摇头。累到这种程度都还这么平静,看来她的“毒”真的是根深蒂固了。
    良久她才放下杯子,轻轻道:“他给我请了白天的保姆,会将饭菜放在厨房里温着。不过我不大爱吃,喝水就好了。”
    我早觉着她的美丽中透着少许病态,原来如此,不食人间烟火,身体哪能好起来?起身道:“那不行。今天我免费附送服务,帮你晚餐。”接着抢在她回应前急道:“不要拒绝,我决定附送,你想拒绝也不行。”
    天已黑尽。
    上楼沐浴更衣后的洛明曦一个人坐到客厅,静得像没有生命的木偶。我看不下去,索性将整个客厅所有灯全数打开,再将电视换到音乐频道,顿时屋内热闹起来。
    她用毫不关心的眼神看着我忙碌。
    轻快的甜美歌声从音箱内传出,让人心旷神怡。
    我将饭菜端到小饭厅,叫道:“帮帮手,把炉子旁边的碗拿过来一下。”洛明曦看看我,终于动弹起身,走入厨房去。
    片刻后“啪”的声音传出。
    我跑回厨房,只见她足下一对摔碎的碗碴。不待我说话,她说道:“不小心摔碎了。”我摇摇头,她绝对是娇生惯养超过真如的种类,找来扫帚,道:“扫起来。”
    她淡然道:“可以等明天保姆来扫。”
    我强行将扫帚塞到她手里,说道:“你想停留不动吗?还是想找到自己生下来的目的?”
    洛明曦看我半晌,忽然轻轻将扫帚放到橱柜边,接着从我身旁走过去,淡淡道:“这没有用。”
    我原以为她已经被我的话打动,忍不住道:“没有用?那你为什么要听我的话跑步?”
    她左转出门,走上旋梯,终是一句话都没再说。
    我看着饭厅里刚摆好的饭菜,叹了口气。
    这算什么?
第三十三章 拉下云端
    世事是矛盾的。
    洛明曦的美丽本身建立在孤、冷之上,我很清楚,一旦这两点被破坏,十有八九她的美丽就会失去那种前所未有的震撼感。
    可是我情不自禁地做出了想让她从云端落到地上,成为有血有肉的人的举动。
    对我来说,有生命远比任何惊人的美丽更有价值。看着任何一个人悲观厌世或消极颓废,我都无法忍受和其接触。若我和洛明曦始终是远距离相望,大概不会去多想她的生活;但现在我正接触着她。
    “又要夏天了呢!”夜深近十一点,仍和我坐在学校的音乐喷泉处的真如轻声说道,“时间过得真快。”
    我正思索着怎样才能让洛明曦有点儿人性,闻言随口应了声。
    “我们认识多久了呢?”她忽然问道。
    我分出少许脑细胞初作计算:“快年半了吧?”
    “嗯。”真如轻垂螓首,“那么久了啊……”
    我伸手揽住她的腰,俯耳道:“这样就觉得久了吗?那以后还有五六十年哩。”
    心中忽然一颤。
    哄她已经被嵌入脑神经内,成为不自觉和下意识的反应。每每发觉她稍有不乐,身体就自动地作出相应的语言动作。可是我还有这资格吗?在和欧阳竹若发生了那些之后。
    忽然之间,我明白过来。
    自己在洛明曦处下心思,是想藉这事转移精神,从欧阳竹若和真如之间脱身出来。
    我不想带着背叛者的心情面对真如。
    真如顺势靠到我结实的肩膀处,秀发轻抵在我脸上,柔滑中带着她清新的栀子花体香,分外让人舒服。
    “剑舞……”她欲言又止。
    我敛回思想:“怎么了?”
    她迟疑片刻才说出来:“剑舞上次被她师父骂,是因为你。”
    我叹了口气。年后初见时莫剑舞抱着我哭了一场,就因为被从未对之以恶色的师父责备了一顿;后来虽然表面上好了些,但我仍看出她没以前那么活泼了。这是心情仍在抑郁中的表征。
    “她师父的徒弟去给师父拜年,结果遇到剑舞在,好像两个人发生了些什么。后来师父就因为这事说剑舞在误人误己,就这样骂了她一顿。那个徒弟,似乎就是以前追求剑舞,后来却分手并离开衣铺的那个。”真如轻声低语,“剑舞虽然说没什么,可是上周去她住处时,你来前她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那些,我想她还在介意被骂的事。”
    由于不想莫剑舞不快乐,我们都没在她面前主动提起过那事,此时她却自动说出来,虽未尽兴,但仍透露出她的心情。
    “她需要疏导一下,找个时间,我问问她吧。”
    隔了这么久还耿于怀的话,就不得不介入去了。
    次晨再去接洛明曦别墅,摁响门铃后隔了至少十多分钟,屋内仍没有回应。我心觉不妥,绕着房子看冷她的卧室,从僻处攀爬上去,刚在敞开的窗口露个脸探看情况,突地急忙俯低,心脏不受控制地剧跳。
    洛明曦只着内衣坐在床畔,娇喘轻息,秀眉微蹙,一副美人娇吟的姿态。
    任何正常男人看到这情景,绝无能保持镇定的可能。
    不远处有脚步声响起。
    我急忙沿原路翻下去。她既然安在,那我就不必担心了。
    “你……”刚一落地,头顶上响起她的声音,“怎么上来的?”
    我心中一叹,刚才探个头还是被看见了,抬头看她玉容,只见大半截裸露的颈肤和少许雪白胸脯和螓首一起探在窗口。我不由吞了口口水,移开目光看着屋顶的瓦:“爬上去的。我以为你出事了,这么久没来开门。”
    一名保安从别墅前的小道走过,顺道看了看立在别墅下的我,然后目光上移。
    接着整个人似触电般再走不动,眼露奇光。
    我心中暗惊,若她总是这么不关心自己的状态,保护的工作将大大不利。急忙打手势让她缩回窗内去,才向那保安笑道:“兄弟,非礼勿视啊!”
    那保安回过神来,脸上一红,忙带着满脸复杂神色离开。
    “我动不了了。”上面传下声音,“不知怎的,浑身又酸又疼,像要散架一样。你能自己进来那最好。”
    我一呆。那不是还得我翻上去?
    稍后我站在她床边,皱着眉看着被我拿被子严实盖住的洛明曦躺在床上,确是一脸病容的样子。但昨天离开时她虽称不上精神抖搂,却仍算有神,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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