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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生命的法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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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发女孩又是谁?
    转头看去时,先触到林芳半挥的手臂,看她的表情便知她很意外。
    然后就看到方妍流溢着压不下去的惊喜的脸。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在回校的路上,我打破沉默先发制人。
    方妍半垂着脸,轻轻道:“起来得早,就这么早回来了。”
    林芳在一旁驳道:“昨夜你根本没睡好,哪来的起得早?”方妍羞红了脸,嗔道:“呀!芳姐你……”林芳侧头皱眉道:“告诉他他才知道你心里多在乎他,要不然一辈子藏在心里吗?像你这样一声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想什么?”
    此话一出,余下两人均是尴尬。此前林芳虽然已对我说过方妍的心意,但究是没第三者在场,此刻却不同,当着事件相关的另一方面说,以我脸皮之厚亦难免生烫,何况方妍这嫩脸蛋儿的?已是大红了。
    林芳却不管这许多,把本来拿她作挡箭牌的方妍扯到我身旁,急道:“你要是再羞再不说,以后别人抢走了可别怪人!”我在一旁说不出话来,唯有苦笑。
    方妍微惊看她,连挣扎都忘了:“抢……抢?”
    林芳别过半边头,吐气道:“你夸他都夸上天了,既然他有这么好,以后抢的人还少嘛?”听得我直发愣。
    抢我?
    一时气氛有异,我忙打圆场:“林芳说笑的,其实像我这样的人满街都是,哪会有人来抢?这辈子都轮不到我这种好事!嘿!”心中却愈来愈对林芳没好感,难道她真没脑子?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莫非真是有当媒婆的瘾?
    方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现出又羞又惊的表情,垂着头不说话。
    我破开沉默笑道:“今天是受难最后一天,应该开心点儿。嗯,要不然我们今天下午去嘬一顿庆祝一下?”
    方妍不知在想什么,随意应了一声,忽醒悟过来,忙道:“我们寝室早说好了今天要去庆祝的,芳姐你看……”
    林芳又皱起了两弯柳眉,说道:“看在植同学这么早就来接你的份儿上,大家一起去好了——不过你们寝室的林强和君止彦不是不在吗?”
    我心中苦笑,心想这个误会看来已钉死,又不好解释说我其实不想来,只是买早餐,只好回应道:“我们这次先去,他们两个等没事了再去好了,反正吃不在一时嘛。”又想到昨天君子说她看上伟人,现在说名字都先提后者的了,看来似有其事,希望君子有机会抢得回来。
    但接着又想到君子已经有了女朋友,以我的原则是绝不再找第二个的,从这一方面来说又似该期望他没机会抢回来。
    正自陷矛盾时突然有人在后面叫道:“兄弟,等一下。”
    我醒过神来转头看去,只见十多米外有辆货车停着,五六个人从车上跳下,快速走来。其中一人个头出众,似是那几人的头儿,刚才正是他唤我。
    我心生警意,看对方似不是好人,不会又是来找麻烦的罢?
    示意满是诧异之色的两女先走后我迎了上去,半途截下那几人。那个子最高者眉粗眼大,生就壮实体魄,满脸的麻点,未立定便道:“兄弟你认不认识剃头?”
    我正打量立在他身后的另五人,发觉其中有一人刚才买馒头时见到过,胸有成竹后才道:“几天前才认识的。不知道老哥有什么事?”
    那麻子向我见过的那人点头低声道:“那就是他了。”忽使了个眼色,反手一把抓我胸襟,便要挥拳揍来。
    孰料这一抓竟抓了个空,那人怔得连后面要做的动作都忘了。
    我放松为避他一抓而缩后的胸部,裂嘴一笑:“不知道兄弟认不认识老虎这个人?”
    那麻子脸色微变,说道:“老虎叫我们兄弟问候你!”再次前扑,今次却是双手一起抓来,藉着高个子的物理优势要给我以精神上的压迫。
    后面那五人一齐围了过来。
    远处同时传来一声惊叫,只听那清脆的声音连看也不用看便知是林芳所发,自然连猜也不用猜亦可知两女并未依我嘱言先走。
    我一矮身从那麻子腋下钻了过去,反肘顶在他后腰上,偌大个身躯顿时前跌出去。
    迎面两人先立到面前,四只手一齐抓向我双肩。我早瞧定两人势子,向后退了半步令之失手,然后横移开来,顺手扯住一只胳膊,双手一齐使力,将那人推得撞到另一人身上,二者皆跌。剩下三人中有两个一高一矮,搭配甚是合拍,一上一下地扑来抱我。我笑道:“我不是同性恋,别来这招!”向后疾退,退至刚稳住跌势回转身来的那麻子身边,顺手发力一推,顿时再前跌出去,撞到追扑来的两人身上,连锁性地又与后面三人撞在一起。
    我定住脚,向林芳处掠去一眼,心中暗奇。
    难道方妍真的很久前便认识了我?否则以她那样柔弱的人竟能忍得住不失声惊叫,除非早知我不是任人欺侮的肉脚。
    重整阵脚的六人正要再冲上来,我伸出右手做个“停止”的手势,冷冷道:“你们还差了一点,我不想伤你们,不如大家就此分手,这里人多,打架也该下次重新找个地方。”
    这时天色仍是半暗半明,不过路上已有行人行走,只是虽然看见这边有热闹却少有敢停步看的,俱怕会殃及池鱼,不是改走它路便是匆匆走过。
    对面那麻子阻住身后四人,瞪着我大声道:“确实身手不错,不过你如果惹了我们虎哥,不管有什么都没有用。我一个人弄不翻你,虎哥手下几百号兄弟!”
    我唇角微露笑意:“如果是想威胁我,老哥你就看错人了。”
    那麻子冷笑道:“看你样子是新来这儿的罢?也不打听一下虎哥是什么人,敢跟他做对没有好下场!今天只是个警告,要想在这个地方混,就千万不要跟老虎打对头,不然吃亏了别怪我们!”看看天色,似觉难有所为,转身便要走。
    我忙道:“等一下,既然你是老虎的兄弟,麻烦你跟他带个话儿,就说没有人跟他做对,不要被剃头骗了。”
    那麻子惑然道:“什么意思?”
    我两手一摊:“没什么意思,就是说叫他不要被人家耍,乱生些没有用的枝节。”顿了顿,“我不是怕事,只不过还是不想被人耍而已。”
    那麻子与后面的人对视一眼,转身回车离开。
    我轻摸着下巴上浅浅的胡须,不由一笑。
    看来还真的有意外,伟人之前对剃头的分析应该不幸地言中了最糟的那种情况。这次剃头的对手果然找来发警告,且能在这个意外中的意外时候,若不是凑巧,便是他们一直派有人在镇上守候,见我在城内买东西立刻通知人来;若是后者,便说明老虎这批人实力的确不弱,搞不好真有伟人所说“帮会”的性质。
    不过这次“警告”显然是失败的,如果那麻子没把我的话带给他老大,或者他老大蠢到不明白我的意思,下次来者肯定更加难以善罢。但这仍不是我首要考虑的,因为无论他们如何嚣张,亦该没胆子跑到学校里闹事,若在校外则我本身根本不惧,打不过跑亦是本人长项。
    最让我感兴趣的却在剃头这边。
    我让那麻子带的话只是随机应变,并非真的确定剃头上次搞了鬼,想让我和老虎这边两败俱伤。不过若真所我所猜,那剃头就不可小觑了。
    但如果他真这么聪明,又怎会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仍只是个小流氓团伙的老大?
    回到两女身边时林芳看来的眼光已然变了模样,惊奇万分:“之前君止彦跟我说你很厉害时还以为他在吹牛,想不到你真的……真的……”
    我随口道:“嘿,不好意思,以前打架打惯了,还撑得下这点儿小场面。”注意到方妍一语不发,眸子内却闪着动人的光彩,好似早已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又似在说这种结果完全是应该的。
    我心中一动,再次生出熟悉的感觉。以前定见过这种神态,但却肯定不是在她身上,一时亦想不清楚。
    身边林芳还在惊奇的状态中未回复,不再多问,却不时侧过头来看我,令我浑身颇为不自在,只好眼不斜视地随着两女走,心里翻弄着念头。忽然想起一事,不由苦笑。
    想不到上了大学竟连打架这习惯也带了来,不到半月便打了两次架——尚未包括与吴敬、刘志风的两次所谓“练练拳脚”。
    莫非只因我已真正接触社会这玩意儿?
第二十四章 军训结束
    阅兵式在八点半开始,整支军训队伍依次拉进体育城的大门,按着在校内练好的队形分站到昨天我与刘志风干架的那足球训练场内。
    还未正式开始,头顶的烈日已然怒升而起,立在场内,只觉遍空都是耀眼白光。主席台上的组合音响早开始播放意图振奋人心的音乐,端是震耳欲聋,由四面的树木竹笼反馈回响,交织不绝。
    我正立在人群中,忽生异想,思想飞上高空。
    倘从空中俯瞰,一个人无论体形多么地庞大,终不会有任何突出之处,仍只是整个军训组合内小小的一员罢了。推而广之,一个人无论个人多么优秀,仍会被覆在“社会”这庞然大物之下;换言之,不管如何增强个人,都不可能如何地迥异常人——即便是在小范围内出类拔萃,略一扩大比较的空间,再“拔萃”也会变如常人。
    但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人想成这“出类拔萃”的一群其中一个。从理论上说那是可笑而无用的行为,可是很少有人会想通这一点,想不通的是俗人,能够想到这一层次的人不是隐士便是出家人——然这两者均有着我所看不起消极态度,对生命。
    我似乎算是个异类,既想受人关注,又不喜欢被虚荣困绕,二者之间,究竟该如何取舍?但细想下去,其实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如我这般两相矛盾,区别在于他们之中很快就做出了抉择,我却仍在彷徨中两难。
    或者能肯定的只有一点:我要积极地追求生命的快乐。
    方队一队队地从主席台前走过,不时变化着步形,尽量全面展示这十多天的军训成果。上千只脚先后反复地重踏地上,整齐的脚步声带起层层的灰尘,颇有乌烟瘴气的味道。高吼的口号冲破天空,直有爬上云的气势,倒也振奋有力。
    今次终于能完整地演完整个阅兵仪式,没成彩排时那般混乱。
    近十点钟,在校区和军区的领导分别发表完官面化的过场演讲后,整个军训宣布正式结束。
    所有排,无论军训的过程中教官和学生是否融洽,关系是好是坏,均表现出兴奋的留恋——“兴奋”两字来形容“留恋”似乎有所不妥,但事实确实是如此。学生们大呼小叫地要和教官留照纪念,平时绝不敢对教官有所不敬的压抑完全摒却,整个训练场上到处是你追我赶的情景——不是教官追学生,反是成群的学生追着教官,高呼来个热烈的道别。
    我本想找吴敬说几句话,找了半天没找到,最后才发觉平时被他“铁血镇压”的同学们份外努力地追着他一圈又一圈地绕着操场跑,全在大呼“教官再见”的同时拼命想追上去跟他再见一面。自然吴敬绝不想这个时候和大家再见,唯有全力突围。不想追赶进程完成一圈半后,他已然被围追堵截了回来,整个人被四十个大男孩抛上天空,落下,接住,又抛上去,连帽子都掉地上被踩了不知多少遍。
    我摇着头叹息。可惜不能出手当敌人般揍学生,否则何至下场至此!
    主席台上的领导已然走完,几个排轮流以那台为背景照集体照。我正东张西望看得饶有趣味时,忽被人轻拍了下肩膀,转头看时竟是方妍。
    这女孩一反平时的沉默内向,满脸尽是受现场带起来的红晕和兴奋之色,略带羞涩地道:“一起照张相好吗?”
    我随便一望便望见林芳正在远处向这边看,却迥异旁人地没有跟同学一齐瞎闹。我心忖不会是林芳唆使她来的吧?正想婉言拒绝,突然莫名地想起方妍病时的柔弱之态,不由转口微笑道:“好。”
    方妍喜形于色,猛地伸手拉着我胳膊扯到操场另一处看来是她所在班级聚集地,又向林芳招手:“芳姐,来啊。”我见周围十有八九都是女生,个个似都在偷瞄我,顿感尴尬,轻轻挣脱方妍的手,低声问道:“不是照相吗?”
    方妍笑道:“对呀,下一队就轮到我们排照了,你……你呆会儿和我站一起……好吗?”说到这处,脸上的血色再深一层。
    周围喧闹的气氛涌入脑内,一时我几乎连正常思考亦有所不能,本能地道:“好。”刚说完便看到林芳已走了近来,忙露出一个笑脸:“你好啊,林同学。”
    林芳淡淡地“嗯”了一声,显出异常的沉默,随口说了句:“照相啊?”
    我直觉感到她并不是真想问我,也随意应了声,心内蓦起一念。
    她无法融合到热闹的气氛中。
    我摸摸下巴,不知自己怎的突然这般想,一时间无语。
    方妍兀自兴奋地道:“芳姐,呆会儿照相你一定要站在我旁边——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芳挤出一笑:“没有,我很好。”却仍是言简,笑容转瞬便失,恢复漠然。
    方妍并非真的想担心,听她这般说便放下心来便转头去跟旁人说说笑笑,十足的一个小女孩,与以前见她时那副内向之极的神态全然不同。
    或者这才是她的真实性格?
    我见林芳显然不想和人聊天说话的,识趣地转头看方妍,忽然觉得其实她也很可爱,像……像老家我一个才五岁的小侄女儿一样的可爱。
    或者这正是我无法对她有别的感情的原因,虽然可爱,却并不像能够承载爱情的人。
    五六个女生围着她叽叽喳喳不知说啥,十多只眼睛却不时别过头来看我,迫我不得不把微笑时时摆在脸上,心生累得半死之感。
    换作旁人这般被冷落或会觉得无聊,但我却甘之若饴,皆因少有这种好机会近距离观察成群的女孩的动作言行神态,看着几十个女生这边尖叫那边吵闹中间嘻笑,份外觉着有趣。
    记忆中的茵茵亦是这般爱笑爱闹——直至两年前对我说出那句话的一刻。
    “你是世界上最堕落的人!”她的身影在说。
    我不觉又摸下巴,露出真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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