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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生命的法则-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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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芳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你现在向我道歉,我可以原谅你一半。”
    我张大口正想问她为什么要道歉,蓦地想起君子——铁定是这家伙为了搏得美人的欢心把我那天假装认错人去探她资料的事实真相全供了出来!不自觉地“狠狠”道:“重色轻友的家伙!”
    林芳疑惑道:“什么?”
    我轻描淡写地道:“对不起,请原谅我那天那么无礼。不过林小姐似乎应该感谢我才对,不然哪能和像君止彦这么好的人喜结良缘?哈,林小姐主动找我说话,是否要发请帖给小弟呢?定在哪一天了?君止彦那家伙居然都没告诉过我!回去让他尝尝敢瞒着老大的滋味!”
    林芳齐耳的短发下浮起一层红晕,怒道:“你不知道随便开别人的玩笑是很无礼的吗?如果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说话了!到时候有什么后果不要怪我,哼!”
    看来君子还没把她追到手,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事实上我确实有点儿过份,本来就跟她完全不熟还如此开玩笑,但若不借此来缓解一下心中烦躁的情绪,很可能会陷入精神的漩涡中被困住。不过她的话倒引起我少许兴趣,笑道:“难道林——我好像应该叫你那个什么学姐之类的是吧?不过莫要妄想,无论是谁看到我们两个都不可能承认貌若天仙的林小姐会比我这老头子年龄大。故此,要我把一个明明比我小得多的小姑娘唤做‘姐’这么肉麻,除非太阳不从东边出来。”这句话却非是纯讨好,因她是八三年出生,确实比我要小一岁。
    立在三米外的人儿脸上红晕保持着原状,完全没有要退的迹象,嗔道:“再胡说八道我就真的不和你说话了!”
    我敛回笑容,淡淡道:“好,我不说了。林同学你不会只是来听我说几句废话吧?”
    林芳露出小吃一惊的动人神态,大概是没料到我的“收放自如”,半晌才低声自语道:“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我心内一跳,因她这个“你”字指代的显然不是我,故意大声道:“林同学你说什么?可不可以大声一点儿?”
    难道……她……对我……
    但只过片刻我便已将这谬念压下去,因无论从常理还是原理上讲她都绝不可能对一个性格迥异的人产生较强的好感。
    事实证明此判断完全正确,因她接下来大声说了一句话:“我说‘方妍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喜欢像你这样莫名其妙的人’!”可能用力过了度,说完后她急喘了几下,阳光下的红晕加深少许。
    惊讶的情绪瞬时占据我的身体,令我不由问道:“林小姐不是来开玩笑吧?方妍是什么人?我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她喜欢我?!”
    林芳哼了一声,一脸看不起的神情,标准的鹅蛋脸上两道淡眉微向内收:“所以才说你们莫名其妙,你虽然没见过她,可是她看到过你很多次,而且居然就这样喜欢你了!”
    我从惊讶中恢复过来,开始在记忆里展开地毯式搜索,但是始终想不起自己认识一个叫“方妍”的女孩,终于摇头:“我不认识这个人,她是谁?”
    林芳指点道:“原来你真的不认识她。那天方妍因为受不了军训昏倒了,被我们送到医疗部,你不会忘了吧?”
    我瞪大眼睛:“就……是……她?!”脑子里立时将名字与相貌对应起来。
    竟然是她,竟然她……
    我用力甩了几下头,仰天“哈哈哈”三声,回复平静地道:“笑话很好笑。再见。”起身向着大道背离林芳的那端走去。身后传来跺脚的声音,清脆的嗓音迫耳直来:“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这四个字应该我对你说才对。我在心里说。
    莫名其妙地跑来跟我说有个叫方妍的、我根本不认识的女孩喜欢我——退一步说就算真有其事,也不需要她来代言。
    何况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听这种事。
    炙热的阳光直射在裸露的皮肤上。有种似烫非烫的感觉,又像是麻木了。
    “他在来这儿以前是在沈阳读大学,没多久就和社会上一些混混弄到了一起,后来被怂恿去打群架,结果失手把无辜的路人打成重伤。公安局抓人时他躲了过去,后来被混混招供带了出来,幸好——或者是不幸——他老爸出钱找关系助他逃过,直到定案公安都再没找过他。但他老爸仍然怕他会出事,决定把他送去当兵。既然是避事,当然要送远一点,于是就横跨大半个中国送到了四川,通过关系入伍服兵役。这是两年前的事了,你可以想像一下像他这样的人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
    教官说话的时候非常流畅,就像他和那流氓认识多年一样。
    刚听完时有一点头大。我几乎要脱口而出:“那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但终究没有出口。堂堂男子汉,怎能轻易就向旁人求助呢?
    教官看了我一眼,问:“你现在觉得该怎么做呢?”
    非常简单的一句问话,却令我头疼不已。没料到那流氓有如此雄厚的背景,其它不论,只凭其家业的厚实已经不是现在的我能够较量。或者我能在这次事故中给他以颜色,但此后会产生的连锁结果则难以解决。毕竟我来此是为学业而非斗气,还有四年的时间,如果因此带给兄弟们更重的伤害,我绝不能饶恕自己。
    仰头望入碧空,我长吁出一口闷气。
    决定已下。
    下午六点过后,我把吴敬找了出来,单刀直入地问:“刘志风是什么样的人?”
    他默然片刻,破天荒地露出一丝从未有过的微笑,但只持续了一秒钟便敛去。我表面上全无动静,心里却大感诧异,隐约感到这一笑是个绝好的兆头。
    吴敬盯着我的眼睛答非所问地道:“你真的决定要继续吗?要在一两次机会里收拾刘志风不难,但后果往往很直接。这次他只找了十来个流氓,下次肯定会成倍增加,一直到他觉得心里的闷气出完为止。”
    我哑然笑道:“这似乎已经不再是问题,我的行动就是最好的回答。但有一件事我却一直想问你,在这次事故出现之前你对我进行了警告,是不是那时你就知道他会让人找我们的麻烦?为什么你会知道?”
    吴敬漫无边际地说:“你好像忘了对我的称呼应该是‘您’,而不是‘你’。这像是对教官的称呼吗?”
    我伸出右手摸摸脸颊:“因为我觉得不应该把你当成教官,你根本不像教官的样子。你告诉我,教官会这样子跟他的学生说话吗?”
    吴敬若有所思地道:“你好像对我已经没有敬意了。”
    我摇摇头:“敬意还是有的,不过我觉得对于朋友来说,这东西不必有太多。”
    对方一怔,皱眉道:“你不觉得太高看自己了吗?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是我朋友……”我打断他的话:“可是你却一直在以朋友的态度和我说话,”我指指自己脑袋,“这是直觉告诉我的——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两人之间出现短暂的对白空洞。
    五秒钟后,吴敬才再次开口,话题已经转了回去:“我先来答你第二个问题——不错,我是知道他要找你们麻烦,不过他不是针对你,而是林强,因为林强让他当众丢了脸。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则是因为他亲口说的。”
    我把眉毛挤得中间部分提高,讶道:“他是这么浅薄的一个人吗?这种事都藏不住,随便就告诉别人了?”
    吴敬露出赞赏的神色,说道:“你的判断力相当地强,果然和我听到的差不多。的确,刘志风本人胸无城府,是一个只懂勇不懂谋的人。他的性格可以说是耿直,做事不喜欢拐弯抹角,不过缺点是骄傲,还沾了一些混混流氓的习气。”
    我将眉毛的中间部分改为向下压下,哂:“你说得太好听了吧?这种流氓也配称为‘耿直’吗?还是‘浅薄’比较适合他。”
    吴敬淡淡道:“习气是后天染上的,和天生的性格没有关系。人不能只看其表面,本性才是关键——不知道这是谁说过的话。”
    我讶然道:“你是怎么知道这句话的?”
    吴敬露出一个与他粗犷的面部肌肉完全不配合的狡猾表情,好像在说“猜吧猜吧猜吧”,迫得我生出想拽住他衣领逼问的冲动。幸好及时想起他是教官,被人看到很可能会产生“学生殴打教官”的流言,才斜着眼睛试图旁侧敲击:“你是四川人吧?那种天生的口音是很难改变的。”
    他漠然道:“也可能是我是外地人,但在四川呆得久了染上了本地方音。”
    我莞尔一笑:“其实只是随便问一下,根本没什么关系,反正我交朋友很少追问他的来历的。好了,既然那流氓是这样的人,事情就比较简单,不过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他的老爸是怎样的人?”
    对面的人显然没料到我会吐出这扭转主被动关系的一句话,微微一愕,沉吟片刻才道:“看来你真的还是想抓住这次机会收拾他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他老爸非常护短,要从那边来肯定不会有多大的效果。”
    我神秘地一笑:“未必,护短也可以利用,关键是看谁在用、怎么用。不过你的回答让我得到的最大收获是我发现你肯定在东北呆过不短的时间,而且和那流氓走得相当近,否则你说不出这么一针见血的评论。”
    吴敬不动声色:“也可能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
    我做出大笑的表情,笑道:“你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人吗?我不这么认为,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对一切消息新闻都是有保留地接收的。”
    他静静地看着我,忽然冒出一句:“有没有觉得你现在跟中午我找你时很不一样?完全没了优柔寡断了表现,反应和判断都相当迅速而准确。”
    我恢复平静的表情,悠然道:“有人曾经告诉我一句话,说不定你也听过。”
    “说吧。”
    “一个人可以在任何时候婆婆妈妈拖拖拉拉,但一旦决定开始做事就不可以再犹豫,否则无论结果如何你都是失败的。”我的目光移向远处,“我正努力成为这样的人。”
第十章 另类计划
    对别人的承诺绝不可以轻易违背,这是我的原则。既然我对君子说了要替他报仇,就绝不会退缩。那流氓势必要为他的所为付出代价,偿还欠我们的一切。
    微眯的双目摄入烈日旁碧空中展现出来的绚丽多姿、层次分明的红黄白蓝诸色。
    茵茵,我亦会完成对你的承诺,绝不再让“堕落”两个字沾上我的生活。
    ***
    晚上十点左右我被叫去参加了一次校、军的联合座谈会,讨论的事情正是刘志风同志是否今次事故的主谋者——实际上就是一次对质会罢了。
    那流氓成了所有迹象暗指的对象,除了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指使人殴打我们外,连军训总指挥都在了解前因后果后开始认为其人非他莫属。
    这次会议上我亲身证实了吴敬对他的评语的确丝毫不差,因为他在得到发言的许可之后几乎没到十秒钟就开始用非常尖厉的语气指责——或用“骂”字代替更恰当——我们四个人在污蔑他,接着在竟然在开“骂”三分钟后拍了桌子,只差直接冲过来揍我。
    毫无城府,有勇无谋。
    我在整个过程中始终不驳一言,双眼微向下偏落在桌面上,看着会议桌上一双双大小形状不一的手。
    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到他言语越来越无礼至涉及整个学校的素质问题时,在场的四位学校领导终于突破耐性的极限露出了愠色,部队的几位干部全都把眉头皱得几乎与麻绳齐形。
    最后还是总指挥亲自发了话:“刘志风!给我打住,你还是个军人吗?!看你说的什么话?!像什么样子!”他是北京人,话音里带着浓重的京腔。
    刘志风居然还敢回一句嘴:“团长,我说的是实话……”
    总指挥怫然:“闭嘴!”脸上已经带上了对方这句回嘴所带来的怒意。
    刘志风悻悻闭嘴坐回座位。我斜眼飘过去一眼,心内冷笑。
    看来这家伙还没觉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
    我向校长看去,轻声问道:“校长,我可以说几句吗?”待校长与总指挥互抛了一记“媚眼”并点头示意允许之后,我才尽量平缓地道:“我觉得这件事不像是与刘教官有关。”
    举座皆惊。
    我开始逐步分析:“我是这样看的:首先我们与教官并没有什么深得不能够解开的怨结,那天教官打人的事只是一时气愤,可以看作意外,每个人被别人骂时都会有那种反应。而我的同学后来去医疗部检查并没有什么伤,我想刘教官是部队里的老兵,搏击的技术绝对不会差,如果是故意想伤人的话我同学绝不会只是休息一下就没事儿了。所以以这件事来作为判断的依据,认为他是后来流氓打人的指使人不够客观。”
    座上数人面面相觑,刘志风则瞪着不能置信的眼睛看着我。
    我顿了一顿,认真地接道:“第二是我的直觉,如果刘教官是指使的人就应该低调才对,这样来避免别人怀疑他,至少也不会像刚才那么激动——我还很年轻,没什么社会经历,更没什么资格乱说什么人性不人性的东西,只是我觉得……”我斟酌了一下用语,“他很真诚。”
    座中连刘志风在内都露出愕然的表情。
    “我认为,那种激动只有真的受委屈的人才会有。”我用这一句作为自己的发言的结束语。
    ***
    次日重回医院,天空中坠着黄豆大小的雨群。
    步入医院大门甫一望见对面大楼上巨大的红色十字,心内无由地生出一阵酸涩。
    若世界上没有医院该多好。
    犹记得初次对茵茵说这句话时,她撇撇可爱的小嘴,说:“没有医院有什么好的?生病了怎么办?”当时我们都才十五岁,对一切事物的了解都只是初涉其表,不明其意。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么一句话,好像只是随便把心里一个感觉说了出来;她则如我般无知,甚而犹有过之。
    直到两三年后,与郑归元相识没多久我才在偶然间醒悟过来,原来我真的很讨厌医院。理由很简单,只是因为它总和病痛连在一起。
    我厌恶一切破坏生命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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