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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喜耕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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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还仰着脑袋对他说:“子唐,那天你给大伯母喝的糖稀,滋味真是好,至今难忘呢!”
  裴子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嘻嘻哈哈的点头,应付了事。
  弄得裴子慧倒是担心了好几天,她担心肖氏会做出什么不利于裴子唐的事,更是担心她会找着理由为难母亲。
  好在事情过去了好几天,肖氏那边依旧没什么动静。当然平时那些几几歪歪呈口舌之快的事儿,对于肖氏来说已经说得如家常便饭一样。对于裴逸之一家来说,也听得如家常便饭般平常,所以,这些早已不足以引起任何人的奇怪。
  如此,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后面几天的日子倒也过得平常如昔,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但也没什么收获。
  不过特别一点的就是,她认识了村子最西边那家有五大箱笼藏书的凌家。
  原因就是凌家那位五十多岁的爷爷凌正坤常常去河边放羊,而裴子慧常常去河边洗衣服,虽然见面只是打个招呼,但一来一往中便也算认识了。
  这一天吃过早饭,裴子慧又端着一木盆衣服去河边洗,路过村头的凌家时,又听见院内传来婆婆媳妇二人的争吵之声。然而似乎这样的声音,对于左邻右舍来说已是平常,并没有人出来劝一下,或是制止一番。就连自他家门口经过的路人,也没有人停下来向院里瞅上一眼。
  似乎这种吵闹之声,就像集市上的吆喝声一样平常无异。
  正在这时,只见凌家的院内走出一位五十多岁,身穿着青布中衣的男子。他嘴里叼着一卷悍烟,似乎对院内的争吵之声烦恼不已的样子。
  “凌爷爷!”侧面而来的裴子慧见凌正坤正从院中走出来,欢快地喊了一声。
  凌正坤微微顿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子慧又去洗衣服啊?”
  “是。”裴子慧为免他难堪,便端起木盆加快了脚步。
  而凌正坤则挥舞着小鞭子,赶着面前的三只羊远远地跟在裴子慧的后面。
  两个人是同一个方向,一个去河边洗衣服,一个去河边放羊和给羊饮水。
  凌正坤走了一会儿,把三只羊放在河边的一块草地上吃草,自己则找了一块光滑的大石旁坐了下来继续抽烟。
  裴子慧就在他不远的地方洗衣服,几乎可以听到他细微的叹息之声。
  但是二人之间一直没有交流。
  直到裴子慧的衣服差不多洗好了,凌正坤的羊也差不多吃饱了。
  这时就见对岸跑来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同样一身青布衣服,身材很是魁梧,肤色黝黑,一看就是常期在日光下劳作的样子。
  那人走到凌正坤身边,叫了声:“爹!”
  凌正坤抬头看他一眼,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沉沉说道:“一策啊,你回来了。”
  “回来了!”男子微微黯然,身子一歪坐在了凌正坤旁边的石头上,嘟嚷道:“回来还不如不回来,还没等进门就听见他们在吵,吵得左邻右舍,乃至全村都听得到,真是丢人!”
  凌正坤叹了一声,摇头道:“过两天咱们去京城找你大哥,还不知道家里会闹成什么样呢?我晚上回去说说你娘,你也劝劝你媳妇。”
  “爹!”男子一拍大腿,脸上极为无奈:“这么些年劝了多少回了,可又哪次管用了。还不如我就一纸休了她省心。”
  “休,休,你就知道休!”凌正坤显然上来了怒气,哑着嗓子喝道:“咱们家现在已经破败到这步田地,你大哥在外面又生死不明,若是将红英休回去,你还讨得到媳妇吗?再说前些年你大哥进京读书,都是红英的娘家帮衬的,若是休了她回娘家,那不成了咱们凌家忘恩负义不成。”
  “不孝就该休!”男子不依不饶,语气坚决。
  “那她娘家对咱们家的帮衬呢?”凌正坤也不让步。
  “正是因为她娘家没少帮衬咱们,所以她才那么趾高气昂的敢和我娘撒泼。”男子义正言辞,“休了她之后,咱也不欠她的,等我赚到了钱,或者找到了大哥,咱们如数还她,一个铜板都不会少。”
  男子倒是一身硬骨头,但凌正坤还是连连摇头。
  “糊涂!”凌正坤瞪了他一眼,无奈道:“一策啊!咱们老凌家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人,何况红英还为咱家生了个小宝呢,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再好好劝说一下红英,三日后咱俩就进京找你大哥去。切记,你不会对红英动粗,万事都等将你大哥找回来之后,再行定夺。”
  “知道了,爹!”被称为一策的男子瘪着嘴转身走了。
  凌正坤又是重重一叹,一卷接着一卷地抽着悍烟。
  此时已经洗完衣服的裴子慧端着木盆走到凌正坤面前,莞尔一笑:“凌爷爷,羊还没有吃饱吗?”
  凌正坤抬头看了她一眼,应付道:“快了,快了,再饮点水就行了。”他说完看着裴子慧站在原地不动,不由奇道:“子慧啊,洗完衣服怎么还不回家?”
  “我想等大哥一起回。”裴子慧抬起小手,指了指河对岸放牛的裴子墨。
  凌正坤也顺着方向望去,“哟,那个整天看书的放牛娃是你大哥呀?凌爷爷我刚搬到兰家沟没几天,这村里的人还没认熟呢?”说罢,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又道:“不过,村里的人倒是都认识我们老凌家了。”
  裴子慧自然知道他所指,家中养了那么两个广播喇叭一样的女人,村里的人想不知道都难。
  于是说道:“是呀,我大哥也知道凌爷爷家,他说凌爷爷家好了不起,有五大箱笼的藏书。”
  “这没什么稀奇的,”说着,凌正坤摸了摸裴子慧的小脑袋,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快回家去吧,免得爹娘担心了。”
  裴子慧不但没有端着木盆走,反而坐在了刚才凌一策坐过的地方,眨着眼睛说道:“凌爷爷,我知道何事让您烦恼。”
  “是啊!”凌正坤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虽然我们凌家搬到这村上来不久,但是我们家婆娘和儿媳妇这天天吵日日吵的习惯,早已是村中家喻户晓之事,没想到连你这么小的娃子都知道了。”
  “爷爷,您别看我年龄小,也许我还能帮您出出主意,解决一下家中的难事。”裴子慧很是诚恳。
  凌正坤呵呵一笑,“你一个小孩子,还什么都不懂,怎么能帮我解决难事呢?不过爷爷谢谢你了。”
  说完凌正坤赶着羊就要往回走,裴子慧赶紧起身伸手拦在他身前,认真道:“凌爷爷,您就相信我这一次。跟您说实话吧,我那个放牛的大哥特别爱看书,但是家里穷没有钱买,就想借您家的书来读一读。如果我的方法让您家的奶奶和婶子不再吵架,您就借给我大哥书看行吗?”
  凌正坤听她说完,眼中竟有那么几分动容,于是又转身坐了下来,沉声说道:“好吧!难得你一个小小的娃子就能为兄着想。我就和你说说我们家的事儿,你听了能帮我这个老头子解决自然是好,如果不能,我也就当说出来放放心头的闷气了。”
  “好!”裴子慧很是高兴,坐在凌正坤旁边,双手托腮仔细听他说了起来。
  

  第013节: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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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正坤叹了口气,双眼微眯,思绪似乎已经陷进深深的回忆中,他缓缓说道:“原来我们凌家住在离京城西侧两百里路的燕赵县,家里有些薄田,有头耕牛,日子还算过得去。我有两个儿子,老大叫凌一鹏,老二叫凌一策。”
  裴子慧眨了眨眼睛,柔声道:“那刚才来的应该是您的二儿子吧?“
  “对,那正是我的二儿子凌一策。”他点了点头,忽又喉头上下滑动,好半晌才又沉声道:“我已经五年没见过大儿子的面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这又是为何?您和您的大儿子失散了吗?”见他满眼忧伤,裴子慧忍不住问道。
  凌正坤颤着声音说道:“虽然我们身在农家,但是大儿子自小苦读诗书,一心从,誓要考出功名在身。终于老天不负苦心人,在他二十岁那年中了秀才。但是中了秀才却是科举之路才刚刚开始,只有继续向上考,中了举人才可以为官为宦,才可以被称为老爷,若是只考中秀才,那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对于凌正坤说的这一点,裴子慧还是比较认可的。
  可以说科举在任何时空,任何朝代都是一个承载了太多历史意义的词汇。
  在她所知道的那段中国历史中,科举影响和改变了无数古代人的命运。它打破了隋朝以前,出身寒门的人无法步入仕途的宿命。
  它创始于隋,形成于唐,完备于宋,强化于明;直至清朝才趋向衰落。足足经历了有一千三百多年的厉害,对中国封建社会中后期的政治、经济、教育、化和社会风尚有重大影响。
  甚至它被称为中国的第五大发明。由此可见科举在人们心中的重要性。
  然而在这里,在这个时空,在这个她脑海中找不到印象的年代,科举在人们心目中依旧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依旧是寒门子弟步入仕途的唯一途径。
  这时她的脑海中忽然想到大哥裴子墨,或许这条艰辛的科举之路,他也是要尝试的。
  而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均是为他在做铺垫。
  因为古代和现代不同。在现代或许商人在社会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地位,因为世界第一强国的美国佬就是商人立国,再加上财团操作,所以,让无数人见到了资本的重要。
  而在古代士农工商,商的地位一直很低。在中国古代,隋起科举,唐时发展壮大。唐朝时,商人的子孙都是不能科举当官的。只是到宋朝时,才似乎好点。
  所以想到这一点,她就更坚定了让裴子墨参加科考的决心。即便是她能领着全家人发家致富奔小康,过上富裕的生活,那也充其量就是个商人。在这个拜高踩低的社会中,是被人看不起的一类人,但是若家中出个举人,那就完全不同了。
  如此想来就更坚决了决心,只听凌正坤继续道:“当年秀才是考上了,但下面的难题也来了。我们凌家祖祖辈辈也就是靠那么几亩薄田过日子,恰好在大儿子考中秀才之前的那几年又是收成不好,所以一家人都填不饱肚子的时候,更是没钱再供他考举人了。”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说来也巧,还算天无绝人之路,正在这时有人给二儿子罗一策说了一门亲事,也就是现在罗一策的媳妇曲红英。”
  裴子慧点了点头。
  凌正坤却尴尬一笑,“曲家是当地的大户人家,粮多地广,生活富裕。曲红英的父亲就是看中我们一策诚恳老实,才肯嫁到我们家的。后来曲亲家又知道我们凌一鹏数年苦读,而无钱继续考取功名时,便向我们伸出了援手,帮衬着他考举人。这一帮便是六年,还好一鹏也算争气,终没有让曲亲家失望,六年后终是考上了举人。”
  裴子慧不由也替他高兴,欢喜道:“这不是挺好的吗?凌爷爷又何来忧愁?”
  “不好,不好!”凌正坤直摇头,“大儿子考中举人之后并没有衣锦还乡,而是捎到家中一封书信。信中说他在京中遇到一位忘年之交的大人,与之相谈甚欢。因这位大人在京中对他任职一事另有安排,故暂且回不了家乡,但他在京中有了落脚之地后,一定再书信回家,再行安排一切。”
  裴子慧知道后面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也不多问,只专注地听着。
  “本以为大儿子考中了举人,我们这一大家子,包括一直帮衬我们的曲亲家都有了出头之日,哪知……”凌正坤鼻子一酸,眼泪差点落了下来,“哪知在收到信后的没几天,在我们燕赵县突然闹起了瘟疫。先是那鸡鸭牛羊一个个的死掉,后来就一群群的死掉,再后来人也开始手脚溃烂而死。于是大家都开始人心慌慌,更有人携着一家老小逃到了别处。后来曲亲家也染病故去了,我们凌家也只好赶着那头还没病死的牛,拉着大儿子爱不释手的五箱子书籍离开了燕赵县,准备逃到京城找大儿子。”
  “那后来呢?没有找到吗?”裴子慧如听什么惊险的故事一般,整个人的情绪都已容入到凌家人的命运当中。
  终是控制不住,凌正坤抬手抹了抹泪,才道:“待我们到达城郊时,耕牛就病死了。然而却是逃来的疫民过多,皇上怕京城里的人也染了疫情,于是下令紧闭城门,不让我们进去。就这样我们在城郊的一个村子里住了下来,吃谷糖,咽野菜,终于熬过了三个月,天气渐渐冷了,疫情也过去了,才放我们进得城门。”
  “然后还是没有找到您的大儿子吗?”裴子慧很是担心地的问道。
  “没有。”凌正坤摇头,“进了京城才知道到处都是人,找一个没有准确地址的人谈何容易。我们一家人在城里足足转了两个月,晚上都睡在了别人家的屋檐下,可还是没有找到大儿子凌一鹏。后来儿媳妇英红就开始埋怨,说她爹那么多年竟供了一个白眼狼读书,说我们一鹏一定是做了大官,就不管我们了,不但不回乡去找我们,反而在京城躲了起来。她天天如此这样说,一鹏的娘自然是听不得别人说她的儿子这般忘恩负义,所以就常常和英红争辩两句,时间一久,这婆媳之间竟成了水火不容的关系,一见面准吵起来。”
  “凌爷爷,那你们又是如何搬到兰家沟来的?”裴子慧问道:“燕赵县的方向在京城的西侧,而我们兰家沟在东侧,正是相反的地方啊。”
  “唉!”凌正坤叹了一声,说道:“这不是找大儿子一找就是五年,却依旧音信杳无。最后大家也就都放弃了,于是就想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这不就走到兰家沟来了。再者也是因为这里和京城就一山之隔,待有了余钱我还可以再进城找找儿子。”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裴子慧突然发出的一句感慨,让她自己都怔住了。
  再看凌正坤时他也怔住了,裴子慧还以为是自己说出了这样不该是七岁孩子说的话,被他发现了什么。然而他却只是怔怔地说:“子慧啊,你刚才说有办法帮爷爷,你倒是说说看啊!”
  裴子慧见他没有发觉,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放下心里。
  她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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