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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把你当弟弟-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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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婺茫然着说不出来。
  林娘子一愣,又问道:“这位公子是京城人士吗?”
  江婺迟疑着,也说不出来。她皱着眉,开始懊恼自己一问三不知的,怎么能找到人啊!
  迎着林娘子探寻的目光,她半天才模糊地说出一句:“可能、可能是大户人家的落魄公子,长得十分好看,如今约莫十四五岁。”
  林娘子想了想,竟然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当今皇上,当年他是落魄皇子,又确有天人之姿,可惜年纪对不上……故而还是摇摇头,有些歉意:“未曾听说过。”
  江婺就很失望。
  林娘子看她这样,忍不住想歪了,“江姑娘,难不成你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就是为了找这位公子?就像戏文里说的,女子千里奔波,为觅佳婿良人……”
  江婺脸一红,忙打断道:“林姐姐不要胡说,那是我……”弟弟!
  不过她这样一问三不知的,该怎么好说是弟弟,不是自相矛盾吗?最后只能顿住了话头,不说了。
  林娘子见她脸红不语,以为自己猜对了,见她脸皮薄,也不再多问,遂抿唇一笑,低了头穿针引线。
  江婺有点有苦说不出的羞恼,要瞪林娘子一眼,却突然看到她脸侧有一道浅浅的鞭痕似的,应该有数年了,她不禁有些愕然。
  林娘子秀美爱笑,几年前应当正是明眸皓齿的少女,谁竟这么狠心,将她打成这样?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怕触及人家的伤心事,也不好多问,转而低头瞧她手里的活计。林娘子正在一条湖绿裙子上刺绣,一支雏荷颜色鲜亮,针脚细密,十分逼真,江婺不由得坐近了看。
  林娘子见她喜欢,就让她靠近些看,又仔细把绣法说了一些,教她怎么绣,飞针走线之间,雏荷已悄然浮现碧绿水面。
  江婺看得叹为观止,见她收针了忙拿剪刀来,小心翼翼又兴致勃勃地一手捻住线头,一手拿剪刀贴着线跟儿,一咔嚓剪下去,啊地一声痛呼——她把自己手剪到了。
  血珠立刻从创口崩了出来,她忙不迭甩开手去,免得污糟了人家辛辛苦苦绣出来的作品。
  “呀,怎么伤到手了!”
  林娘子也是惊呼一声,忙让她按着伤口,自己则放下了绣活急急去开了箱笼,从箱底里拿出药膏,又快步转回来,“快来上药,这个药膏止血最管用了。”
  一点皮外伤,江婺原本说没有大碍的,后来看到那药瓶子,却是浑身一震,整个愣住了。
  林娘子只当她是疼得狠了,忙手脚利落地给她上药。
  江婺愣愣地看着那药瓶,等上好了药,止住了血,她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握住伤了的手指,状似不经意地问:“林姐姐这药真是好药,只是与寻常所见不太一样,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这个啊……”林娘子眼神落在药瓶上,竟然微微失神,脸色霎时带了几分怀念,语气更有些失落似的,“……是一位故人赠予的。”
  江婺有些惊讶于她的神色,却轻声追问道:“有这等外伤佳葯,林娘子这位故人,莫非是郎中?”
  林娘子回忆起往事,低声道:“他自称父亲是江湖郎中,他也学了些皮毛,可我觉着,他的药……比其他人远远来得好。”又突然蹙起眉,“他那样身份的人,为何偏要……”
  偏要什么,却顿住了。
  江婺对比着记忆中的少年,觉得不对,就微微皱起了眉头,又看林娘子的异样神情有些疑惑,遂继续轻声问:“不知这位故人,如今怎么样了?”
  “他啊……”林娘子突然沉默了半晌,而后神色复杂地轻声开口——
  “他死了。”
  “什么?”江婺一惊,“死、死了?”
  “前些年边境告急,战事吃紧,他的主子被派往边疆,他跟着去了,便……”
  林娘子语气平静,只是平静里悄然带了几分苦涩:“……战死沙场,一去不回。”
  江婺啊了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
  林娘子拿的那个药瓶,她不会认错的,绝对不会认错的,就是她给无殃带过的无数药瓶子之一。
  当时他还很小,身上又总是带着伤,她怕他弄错这么多药,就在各类药物包装上标了序号,又费心引导他记住每个序号代表的什么功效。如今这个药瓶子标了一个1,代表的就是他小时候最常用到的止血药。
  她带来的药,只放在那个后来燃起大火的院子,而那个院子,只有无殃和广常两个人。如今这药到了林娘子手上,她说是“故人”给的,那这故人无非就是无殃和广常了。
  之前林娘子说什么来着?江婺脸色发白地回想。
  主子被派往边疆,他跟着去了,然后一去不回……广常死。了?
  江婺想到这里,不禁有点头晕目眩,脸色发白地摇头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虽然她对广常的关注远远比不上对无殃的关注,可是、可是那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少年啊,那么的英武高大,沉默地站在那里的身影,岿然不动地守护着……
  她嘴唇有些颤抖,继而又想到,广常要是战死了,那无殃呢?无殃怎么样了?
  难道院子发生大火的那天,无殃就是被派去了边疆,所以看不到人?他那时候才十四岁啊,纤细的少年,没有广常在身边保护,他怎么抵得住战场上的枪林箭雨?
  江婺的心几乎立刻沉了下去。
  林娘子忆起往事,也神思恍惚,并未注意到江婺的不对劲。
  江婺想了一圈,才勉强稳住心神,抬眼看向林娘子,正要跟问个明白的时候,外面有阵动静传来,然后便是男童开心地用脆脆的嗓音喊了一句:“爹爹,你回来啦!”
  这是林娘子的丈夫回来了。
  江婺到嘴的话只好生生顿住,转头一看窗外天空,才发现已经傍晚了,忙不迭站起身来告辞。
  这样的封建社会,男女大防是很严重的。女子之间相互串门说说话没什么,但是只能是在男主人不在的情况下,否则名誉就有损。何况江婺还是个未婚女子,更要注意这些。
  但是偏在这个时候……江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痛恨这些规矩!
  林娘子也回过神来,忙送她出去,一边道:“明日是三月三丄巳节,有热闹的庙会可逛,你怕是没见过我们这里的,明日咱们去看看,如何?”
  江婺正想着要继续追问信息呢,闻言心下一定,点头道:“好,那明日再见,我先回去了。”
  出到门外,那边林娘子的丈夫也知道屋内有人,就先抱着孩子退到了一边。江婺远远一福身,低头匆匆回去了。

  第65章 惊觉

  上巳节在阳春三月, 天气暖和,百花开遍,大地一派生机勃勃。
  这日大家纷纷穿戴一新出了门。男子兴致勃勃往河边去,与友人流觞曲水;女主则三五结伴去逛庙会,春衫单薄鲜亮, 姹紫嫣红。
  江婺她们也在街上。吃过早饭, 她就去找林娘子出门了。
  不过除了林娘子, 林姑姑也要去, 孩子也牵着。江婺顿时有点拘束,主要是觉得这位林姑姑看似温和, 实际挺唬人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阅历的关系。
  江婺暗地里又很奇怪,按理说这位林姑姑这么厉害,怎么会被夫家赶出来呢——她觉得是被赶回来的,因为这个时代的特色,一般出了嫁的女子除非休离, 不会和会娘家的。何况这也不是娘家,是侄女儿的夫家, 而且林娘子和她丈夫也没有不满的意思。怪哉。
  江婺正低着头心里嘀咕,突然旁边林姑姑竟然跟她聊起来了。
  “江姑娘虽说是从北方来的,却丝毫不像北方女子豪爽, 反倒极有南方女子的温婉柔和, 想必是平日里耳濡目染。莫非你母亲是南方人?”
  林姑姑的语气还算温和的, 可江婺就是感觉出了打听的意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而林姑姑一旦说话,林娘子就不会开口的,显得即是敬重,所以江婺也只能硬着头皮编下去。
  “林姑姑缪赞了,我天性是这样的。”
  “之前江姑娘只说了家在北方,不知道是北方哪里?”
  南下的路上,江婺早跟石桃打听过北方城池。现在就说了一个。
  林姑姑又问:“江姑娘千里迢迢过来,初来乍到又买了院子,想来家底不错的,祖上是不是出过官老爷?”说完她发觉探寻意味太重似的,又笑说了一句:“邻里之间,总是想问个明白。”
  江婺勉强笑笑,摇头道:“林姑姑高看了,我们只是一般人家。”
  街上人原本就多,此时更拥挤了些,她们不得不放慢了脚步,尤其护着孩子,怕走散了。石桃也紧紧跟在江婺身边,眼神不错地守着,就怕谁挤到了她。
  林姑姑牵着孩子,随口似的又问了句:“江姑娘年纪也不小了,父母生前可有婚配?”
  “未曾。”江婺摇摇头。
  此时太阳有些热烈,照得人脸庞烫烫的,江婺下意识地要拿扇子出来遮阳,好险想起林姑姑在旁,忍住了,只能抬手挡在额头,一边看着街上熙熙攘攘、拥拥挤挤而苦恼。
  林姑姑正想再说些什么,街上人群突然剧动,纷纷往两边走开来,让出街道中央。
  然而什么人来江婺没看清,前面的人骤然后退,她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跄踉着后退几步,又不小心踩到了自己裙子,好在石桃扶住了她,才没有摔倒。
  就这么一下,耳边有马蹄声、甲胄碰击声急促而来,又很快远去。等江婺回过神来,街上行人已恢复了如常走动。
  她好奇地抬眸看去,只见马上一个高大的身影,身着一身沉重的盔甲,后面的黑色披风迎风招展,飘动飞扬着,很快便看不见了。
  江婺收回目光,微微皱眉,她竟然觉着,那身形有几分熟悉。
  忽然,她感觉到了林娘子的目光。
  林娘子也怔怔地看着那人远去的方向,神色复杂,思绪仿佛沉浸在了某些事情里。
  她心中一动,走到林娘子身边,低声问:“林姐姐,这是谁?”
  林娘子神色仍是怔怔的,轻声呢喃道:“故人……”
  江婺立刻想起昨天她说的故人来,忙问:“你不是说战死疆场了吗?”
  林娘子神色一哀,一双明眸竟然要哭似的浮起了水雾,呢喃道:“此人身份天翻地覆,已不是当年故人,岂不是死了……”
  话没说完,林姑姑突扯了一下林娘子,并严厉地看她一眼。
  林娘子才猛地回神,犯错似的,低了头紧紧抓住了孩子的手,不再说话了。
  江婺看在眼里,皱了眉,心下越发奇怪。
  *****
  皇宫,御书房。
  此时房内静悄悄的,新帝今日处理完朝事,便微微俯身,打开了案底下的箱笼。
  案下两个与御书房格格不入的粗陋箱笼,里边装了满满当当的书。
  这些书都不新了,也并非绝世孤本,却极得皇上爱护,保存地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放在箱子里。伺候的人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只知道新帝时常拿出来看,且从来不假手他人收拾,甚至不准动两个箱笼一丝一毫,违者杀无赦。
  他神色惯常冷冷冰冰、古井无波的,此时睹物思人,眼里却浮现一丝哀戚。
  他还小的时候,她就曾叮嘱他要勤学苦读,不可有一日废驰。当年话音尤似在耳,说话的人早已不在。
  静静看了这些书半晌,他才取了一卷书册,直起身来,在案前轻轻翻阅。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
  不期然看到这里,他便不由得顿住了。
  想起她自称是仙子,来自玄天,故而储物无形,来去无踪……可是仙人法力无边,来去自由,如何会被一个小小院子挡住?她却总想出去而不得其门而出。
  还有她每次恼了,就说不来了,但下次虽晚些,也会来的,想来其中必有不得已的缘故,他也知道她不是什么仙子,只是神秘些罢了。
  何况她还曾教过他“子不语怪力乱神”,当时她竟也未曾意识到自己前后矛盾,着实有几分迷糊。
  是了,她是有些迷糊的,总是不记得他几岁了,开始的时候还不知道时间,也总在寒冷的时候忘记穿厚衣……后来,倒似是习惯了一般。
  不过他仍是十分喜欢的,只要她来,他如何都可以的。
  他从可怜孩童平安长成少年模样,多亏她替他处处着想,从未真正不理他。
  她是那样好,好到他梦里全是她了。
  那年腊月,他去边关的命运已是板上钉钉,无可更改。他原想着,不若与她诉明心意罢。她若是愿意,他便带着她走,不论边关还是京城,他都护她周全。
  他回来的时候想了一路,想着要如何表明自己的心意,如何才不吓到她,如何才能令她也喜欢他呢……
  满心惴惴想了一路,期待了一路,回来不见伊人,只见满天火光!
  他握着书卷的手不自觉收紧了,直接都发白了,眸子一片暗沉。
  他垂眸又看了眼书卷上的字,而后痛苦地闭了闭眼,心道,她为什么不是仙子呢?
  她是仙子多好,就能避开葬身火海的下场了,她那么好,何以是这个下场!他心里的话,都未及与她诉说……
  “启禀陛下,巡查使古安大人求见。”
  新帝闻言,睁开眼眸,轻轻收好书册,放回案下箱笼,方淡淡地开口:“宣。”
  穿着一身暗纹红袍的古安进来,袍角一撩,单膝跪地行了礼,趁此机会悄悄抬头观察上首之人的脸色……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
  起来之后,古安将一块乌金令牌呈上,道:“巡查令已做好,请皇上过目。”
  为真实快速地了解各方官员,查明地方实情,新帝登基后设立巡查司,选派军中精兵任命巡查使,专职监督各方政策落实,查处各地贪官污吏。巡查司内,除了古安为司主,巡查使人员并不公布。巡查使权利极大,危机情况,凭令牌可先斩后奏——自然,这是后话。
  前段时间新帝刚刚吩咐锻造巡查令牌,如今成品才出来,需要他过目了,才会真正锻造出来。
  此时新帝看见这令牌,却是目光一凝,猛地想起记忆中的一块墨玉,也是令牌形状,戴在她的手腕上,映得她肌肤格外洁白。
  他盯着这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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