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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重生:溺宠太子妃-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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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了茶楼,那东方润还真在,就坐在三楼的雅间,一身白衣,冷冷清清地坐在那里,面前是一个瓷白的杯子,袅袅地冒着热气,东方润并没有拿自己的杯子,眼神透过热气,不知道看向哪里。
“润兄,叨扰了。”东方夜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就走了进来。
东方润头都没抬,声音清冷:“有事?”
“我可以坐下吗?”东方夜问了一句,还没有等东方润回答,他一下子坐到了他的对面,东方润的眼神仍旧看着眼前的杯子,仿佛那里面能开出一朵花来。
东方润终于抬起头来,眼神微愠,但没有开口,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一朵花,而且他没有搞清楚这朵花是如何开在自己面前的。
东方夜那一见他这个样子,有些气短,这个人也不知道深浅,他让老板给他上一份茶,然后看着东方润:“润兄,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茶,不去陪新嫂?”
东方润哦了一声:“现在去。”
说着,也没给东方夜反应,站了起来,停顿了一下,将茶杯端了起来,清浅地喝了一口,眉梢微挑,略略点了一下头,仿佛是对这茶的认可,放下茶杯后,这才转身离开。
而他这所有的动作,都仿佛带着魔,比那女人舞蹈起来还好看,东方夜回过神来的时候,东方润已经无影无踪了,他恨地一拍桌子,邪门了。
东方润早不去陪晚不去陪,自己一说,他就去陪妻子了?
自己也真是嘴欠。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提这茬了。
对了,是不是他有问题,不敢面对自己,才找个借口逃走的?
自己的敌人又多了一个?
东方夜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府内,沈之云一身华服迎了出来,正是早上他送她的衣服,那发式也是安倾然梳过的,郁闷的心情不由地好转了些,扯过她的手:“走,我们回房去,今天晚上想吃什么,跟本王说,本王让他们做给你吃。”
“妾身觉得口淡,只想吃点糟菜,换换口味。”沈之云声音柔得能滴得出水。
身后的安嫣然和安染月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表情不一但是这两个人的旁若无人,确实伤害到她们了。
安染月之前的好脾气也完全没有了。
康王府的事情并没有外传。
宫内的一切照旧,至少外表上看起来如此。
但是安倾然和东方锦当然还记得发生过什么。
对于慕容蓝心,东方锦警告过她,不过,看起来,她的警告没用,她偶尔还会来东宫,和安倾然聊天。
碰到东方锦的时候会打招呼,东方锦总是冷脸相对,他不明白,她那样的女孩子,怎么一点儿自尊都没有了。
不过,这些不算事情,东方锦突然收到了消息,说宫内的传言满天飞,那传言的内容就是他不行。
不行的意思谁都明白,尤其一个男人,正是对这两个字深恶痛绝,就像说一个女人丑一样。
甚至更可怕。
东方锦从自己亲信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笑了,笑过之后才知道,这个消息并不那么可笑。
他让人去查,结果查回来的消息是,大家都在传他与安倾然大婚之日的元帕是造假的。
这下子东方锦再也按捺不住了,因为这个消息可是真的。
可是到底他们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他快步返回东宫,可是一进院子,忍冬的话让他心里大惊,原来安倾然被太后的人请走了。
请走了?
难道是为了这谣言的事情?
东方锦只略一思忖,便抬步往外走。
再说安倾然。
她跟着宫女进了太后的宫里,一路上一直在思考到底太后这么郑重的请她到底是什么事情?
她细细地回忆,难道最近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可是从慕容蓝心那次生日宴后,再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呀。
安倾然一进屋子里,发现气氛更加地凝重,舒贵妃和贤贵妃都在座,太后那面色尤其的凝重,嘴角向下,端坐在凤塌上,看见安倾然进来,不似往常那样和善,而是用鼻孔冷哼一声:“安倾然,你可知错?”
“皇祖母,倾然不明白。”安倾然跪在那里,心里却翻腾起来,到底自己被他们捉到了什么把柄?
太后哼了一声,而此刻舒贵妃慢悠悠地开口:“太后,也许她真的不知道呢,毕竟,从之前在将军府到进宫后,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不提,她未必想得起来呢。”
听不出好坏来。
正在这时,太后拍了拍手:“最近宫里传言太凶,而哀家本不想管这些,可是听得多了,就觉得这件事情影响到了东泽的江山社稷,哀家不能不问问,请你来,就是想让你说明一下,你也不用害怕,只是说实话就好。”
安倾然身体跪得很直,嘴角淡淡的有一丝笑意:“皇祖母有事尽管问,倾然自然知无不言。”
结果太后微微点了点头,与舒贵妃对了一下眼神,舒贵妃开口:“我们最近都听到了宫里的传言,那传言的内容虽然不大好,但确实关乎江山社稷,现在请太子妃过来,就是我们娘们孩儿的,没有外人,若是有事,大家一起想办法,别让外人捡了笑话……”说到这里,舒贵妃停顿了一下,手捋了捋头发,声音不大,却对于安倾然来说,却是炸雷响在耳边,“听闻太子不能人道,这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假的。”安倾然脱口而出,同时心里暗笑,原来弄这三堂会审,是为了这件事情,真是让她长见识了,“却不知娘娘从哪里听到这样恶意的传言?”
舒贵妃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扭头又看向太后,那眼神飘忽:“太后,这件事情看来还真的得细查查,您说呢?”
“自然,有这样的传言,真是让人费解,不过,太子妃,你们新婚之夜,可是有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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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倾然脸一下子热了,这夫妻之事本是私密的,却被这样问起,但与此同时,她知道事情不会这么轻易过关,显然他们知道了什么,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所以,她一笑开口:“不知道这与太子能不能人道,有多大关系?便是没有洞房,也不意味着他有问题呀,再者,若是太后、娘娘怀疑什么,大可以让宫中的嬷嬷来给倾然检查身体,一验便知。”
“看来,你真是嘴硬,倒让哀家小瞧你了,不见棺材你不落泪。到现在你还骗哀家,显然,这撒谎之事,你不是一次两次了。”太后拍了拍手。
随着声音,从屋外进来一个宫女,安倾然一看竟然是东宫的宫女小荣,这个小荣是服侍他们起居的宫女,平日里,不哼声不哼气的,让人简直都忽视她了。
小荣跪在那里给众人行礼,她眼神躲闪不敢看安倾然,安倾然就知道有问题。
果然太后沉声道:“你把你知道的事情说一说,让众人听听,看看太子与太子妃如何蒙骗我们的。”
那小荣开口道:“太子大婚第二天早上,嬷嬷们来收元帕,太子割伤了自己的手臂,那元帕上的血根本不是洞房夜落的血,奴婢字字属实,不敢有半点虚假。”
众人闻言都惊讶在那里,舒贵妃此刻想笑,但只是咧了一下嘴,便转头看贤妃,贤妃可是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但是她没有开口,太后咳嗽了一声,旁边的慕容蓝心递上了一个帕子,太子抹了抹嘴角,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哀家年龄大了,这个年龄的人,除了享享清福,最大的愿望就是含怡弄孙,这若是太子不能人道,不只是关乎我重孙儿的问题,而是后嗣无人,民心不稳呀。”
安倾然脑海里瞬间出了无数的答案,但是她知道,那些都不是事情,这件事情本身也不算什么事情,太子之事,太医一验自然分晓,她只心惊,自己的宫里到处都是暗桩,而自己竟然没有防备,这东宫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呢,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问题。
见她不开口,太后以为自己得到了真相,冷笑了一声:“安倾然哪安倾然,没有想到你们夫妇如此嘴硬,瞒了我们这么久,你们可知道,这不只是你们的事情,你现在想说什么?”
安倾然仍旧直直地跪在那里,她什么都不想说。
“那你不反驳,那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那么我问你,你这欺君之罪,可承认?”太后阴着脸,一拍旁边的桌子,旁边的慕容蓝心手上的茶杯一下子掉到了地上,这发出的动静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太后瞥了她一眼,慕容蓝心却一点儿也没有觉察,仍旧失魂的样子。
很快,大家的目光仍旧集中在安倾然的身上,都在怀疑,她到底是镇定,还是吓蒙了。只是挺直的跪在那里,华服锦衣,难掩其纤瘦的身形,鼻翼高挺,却现了细密的汗珠,而那樱色的唇瓣,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而略显苍白……
“你别以为你不说就解决问题了,安倾然,皇上竟然会相信你们,还把管理六宫的权力交给了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失望,你不如将一切都交待了,太后也许会看在你无知的份上,替你向皇上求情。”舒贵妃装起了好人,她说完这话的时候,艳丽的脸上全是不屑。
安倾然仍旧不开口。
屋内的气氛一阵的窒息,所有的人本来都盯着安倾然,这会儿目光都聚集到了太后的身上。
太后原来阴沉的脸,此刻倒是复杂起来,她倒不着急,伸手端起另一个宫女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呸地吐出来,茶杯一放,先叹了口气:“平时信任你们,你们连个茶都沏不好,以为我老眼昏花,看不到也听不到吗?都想蒙混过关,做梦,来人,拖出去,打二十板子,看你说不说。”
进来两个嬷嬷,来拖刚才端茶的宫女,太后却嗯了一声,那两个嬷嬷直奔安倾然而去。
安倾然仍旧不开口,现在这事情不怕不闹,就怕闹不大。
她故意左右地看,一副求救的眼神,让太后以为她赢定了。
那太后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舒贵妃也一样,这一次,这个安倾然和太子倒是死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太子再能干,不能有子嗣的消息一传出去,他们不用说什么,那些大臣们自然会替她把事情办好。
安倾然站了起来,甩开两个嬷嬷的手:“我自己走。”
那两个嬷嬷却没有听她的,虽然她眼神如炬,冷冷地寒光一闪让人胆怯,但再怯,她也是要落了势的,她们跟着太后,怎么可能怕她呢。
安倾然被两个嬷嬷扯了出去,这一路上,安倾然踢掉了鞋,扯破了衣服,挣扎间头上的钗子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截,还有衣服也扯开了。
“现在怕了?那你何不说出真相,也免去皮肉之苦?”太后叹了口气,“其实,你不说,事实也在这里,你以为能有谁来救你?”
安倾然仍旧挣扎,挣扎间把另一只鞋也甩了出去,她扭动间,目光看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扬声:“太后,您应该调查清楚,我已经说了实话,你便是打死我,那也是实话,太子好得很,哪有祖母希望自己的孙儿不能人道的?”
“你休想再瞒我们……”太后的话音未落,却见两个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人一身龙袍,虽一脸胡须,眼神却精锐,而另一个,身着明黄太子服,俊秀的脸上全是愠怒,他抢先一步,扯开两个嬷嬷,将安倾然揽入怀中,安倾然一见是他,一头扎到他怀里,哭了出来:“太子,太后要打我呢,太后硬说你不能人道,让我说实话,我说了实话,却又不信……”
她声音不大,抽泣着,但每个字都非常清楚地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皇上闻言,面色更加深沉,舒贵妃,贤妃,还有一众宫人都跪在了地上,太后坐在上位,脸色变了几变:“皇上,你来的正好,这件事情,也该你知道。这太子夫妻也太目无王法了些,竟然敢用假元帕来欺骗先皇后,还有皇上,当初哀家不在宫内,却不想出了这么大的乌龙……”
皇上摆了摆手:“太后不必激动,这件事情,朕已经早就知道了,太子将一切都告诉了朕,他不圆房,是因为安倾然未到及笄,怕伤及太子妃身体,而后来,因为国丧,太子知礼守规,仁孝异常,怎么在此期间圆房,直到安倾然及笄礼后,他们才真正的洞房,那些传言,子虚乌有,太后也在宫中生活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这等传言,该查明些,别被有心人的话污了耳朵。”说到这里太后那脸已经挂不住了,皇上这是在教训她吗?
皇上说到这里,眼睛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妃子:“你们也是的,太后一时被传言蒙蔽,你们该提醒些,现在倒好,不提醒倒也罢了,还在这里推波助澜,都好好想想吧。”
说着一甩袖子,然后看着太后:“太后好好保重身子,不值得为后宫这些事情费心,儿臣也劝过太后,该享福的时候,何必为子孙操心,再者,儿孙自有儿孙福,对不对?儿臣告退了。”
也不等太后反应,转身离开了。
太子扶着安倾然,对太后一拜“孙儿多谢皇祖母关心照顾,还多谢各位娘娘的操心,在这里谢过了……皇祖母,这件事情已经明朗,若不想再细查,孙儿也告退了。”
一番话说得屋子里每个人脸上都挂不住了,所以,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东方锦也不等她们开口,半搂着哭得快昏过去的安倾然,转身离开了。
刚出了太后的寝宫,安倾然就从东方锦的怀里直起身来,拿东方锦的帕子抹了抹眼泪:“幸亏你及时赶到……”
哪里还有半点泣容。
东方锦只一想,便明白了,心里佩服安倾然的作戏,但没有丝毫影响他对她的心疼,揽她的臂膀又用了力:“倾倾,有我呢。”
他不只一次说过这样的话了,安倾然在他的怀里扭头,看着他坚毅的眼神,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头伏在他胸前,眼睛幸福地眯了眯:“嗯,我知道。”
东方锦脸黑沉的,回望了一眼太后的寝宫,眼底闪过一道冷光。那本来就冷峻的脸更加地冷森,他的步子也不由自主地的快了起来。
回到东宫。
安倾然坐在上位:“忍冬,把所有的宫女都叫来。”
她这会儿换了一身衣服,上身是淡紫掐金的罗襦袄,下面同色的缠枝莲的百褶裙,高耸的发髻上,一只衔珠嵌宝的步摇闪着金辉。
她红唇如烈焰,眼底更闪着怒火,看着所有的宫女都跪在那里,冷冷地道:“你们听着,别以为本太子妃善良,就可以任人宰割,现在开始,把你们到东宫之前,所有的经历告诉我,若有半点隐瞒,你们知道后果如何。”
那宫女都以为安倾然小,又见她平时总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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