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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少年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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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再回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走到自家房后的时候他意外地遇上了土丫儿。
    “土丫儿,你咋在这儿咧?”天正在黑下来,入眼的景物显得有些模糊,小山走到土丫儿身后才出声,土丫儿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身子。
    “小山哥,走路咋不出声咧?”土丫儿胆小,有些嗔怪地看向小山,“他们都在你家咧,婶子说你去我那里拿书了,你到底跑哪里去了咧?”
    计划中几个小伙伴在八点时候要在小山家里集合,然后才去李寡妇的家里。因为是大事,少年们怕迟到,七点半就到了,结果到了才知道小山不在家。小家伙们机灵,面对小山娘的不解连忙撒谎说小山就在外面散步。虽然这借口很不合情理,不过小山娘也没有多问。
    这不,害怕穿帮,土丫儿便跑到房子后面来等小山了。
    弄清楚事情经过,小山才道:“走,进屋吧。郎老二不用去逮了,晚点直接去水库边的石房子。”
    土丫儿很是不解,“为啥咧?”
    “郎老二已经被我弄到龙王洞了。”
    “啥?你一个人?”
    不怪土丫儿这般惊奇,就是小山也没有想到他爹和三叔竟然会把郎川打的那么惨。不过说实话,郎老二那混蛋真的够重,若是再远一点,估计他也该累趴下了。
    “我爸和三叔把郎老二打趴下的,我只是捡了个现成的。”
    土丫儿并没有问张顺生和三叔为啥要打郎川,他只是担心小山在搬运郎川的途中有没有被人看见,“小山哥,那会儿天还亮堂着咧,咋不等晚点我们聚在一起之后再把他弄过去?”
    “放心,没人看见咧,我直接从虎头崖上把他扔下去的,这么晚了也不会有人再去虎头崖下边。”
    直接将郎川从虎头崖扔下去的?土丫儿听的咂舌不止,虎头崖就在李寡妇院子前几百米的地方,那里没有路,要下底必须去李寡妇家相反方向的村子尽头,然后绕一条小道下去。
    虎头崖下面正好就是二龙潭,那里到龙王洞也不过两里脚程。
    只是,虎头崖可是有二十多米高,郎老二从那里摔下去没有碎么?
    小山看到土丫儿惊悚的表情,笑着说:“放心咧,你又不是不知道虎头崖下面是一片‘水楂子’,掉在上面比床垫还舒服咧。”
    “水楂子”是一种丛生灌木,夏末会结出一串一串的红色小果子,味道酷似山楂,只是吃多了倒牙。掉在一大片“水楂子”上面倒真的不会死人,可问题是“水楂子”跟玫瑰一样,浑身长满了尖刺,郎老二掉在上面,不知道他有没有变成刺猬?
    这床垫倒不是很舒服咧。不过想着是郎川“睡过”的,土丫儿觉得很解气,他朝小山竖起了大拇指,“小山哥,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从那里把郎川弄下去咧?”
    小山笑笑,他倒是想一路把郎川扛到龙王洞,但也要扛的动才行,当时也不过灵机一动而已。不过这灵机一动去省去了诸多麻烦。
    小山家里,张顺生和三叔摆了酒盏,张顺生隐瞒作证的事似乎也说通了,两人喝的正酣。
    小山没有去打扰他们,直接去锅里端了母亲专门给留的饭碗,三两口便见了底儿。
    小山娘早早就睡下了,瞧着父亲和三叔估计会喝到很晚,小山摸到门口,“爸,你身子不好,少喝点酒,三叔你多喝点。”
    “没事咧,你爹能喝着咧,一两斤不在话下。小山,要不你也来两口?”三叔喝的满面潮红,老远都能闻到他嘴里喷出的酒气。
    小山连忙摆摆手,“你们喝吧,我们出去转转咧,要是晚了,我就不回来了,睡土丫儿家里。三叔一会儿就睡我的床吧,免得过沟掉进去咧。”
    “这娃,咋不说点好的咧!”这几个娃彼此串门时间很多,倒不是稀事,张顺生瞪一瞪眼,“别尽瞎闹,要按时睡觉咧!”
    “嗳!”小山应一声,领着一群伙伴在村子里转了几个大圈,这才灭了电筒,静悄悄地向水库摸去。
    ********************
    林雅思简直不敢相信看到的那一幕,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把一个壮汉子推下了悬崖。
    她并不是有意去虎头崖,只因为钱贵的女人还没有做好晚饭,小月又在厨房里帮忙,百无聊赖,于是才到处转转,结果莫名其妙地就到了虎头崖,然后就看到了那一幕。
    整个晚上,她的脑子就像是一台按了单曲重复的录像机,放出来的影像总是悬崖边的一幕,一次又一次。
    她的心在极度挣扎,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小月,被推下去的那个人可是小月的二哥。但她终究没有说出口,她记起了少年奋力推去的那个瞬间,是那么的决绝、那么的狠厉。
    这件事像是一粒种子,在林雅思的心里不断膨胀,膨胀,最后“啵”的一声就爆了壳,最后开出了一朵叫做“恐惧”的花。
    她感觉身体正在一点点变得乏力,临近虚脱的界点,于是她接过了小月二哥递过来的酒杯,不管小月如何担心,她还是将一杯杯热辣如火的透明液体倒进了喉管。
    她从没有喝过酒,经不住五十六度的灼烧,脑子很快沉了下去,身子也更加软了,晕红的脸蛋像是熟透的苹果,眼前的一切显得迷离起来。
    然后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深爱的那个男孩突然来到了身侧,他大胆热情地拥住了自己,他似是要在这一刻把所有的爱都表现出来,然后他们就真的爱了。
    她把一切都给了他!
    这是一个美丽而绵长的梦,缠绵的像是永远挂在天幕里的秋日霞光,血红而璀璨,让人止不住地期待它的温暖。
    可是这个梦太过于短暂,仿佛就在一个瞬间,那种缠绵的感觉便消失了。一丝冰冷慢慢地从她的大腿根处开始延伸,渐渐地向上,终于抵达脑际的时候却突然变得迅猛起来,一种被毒蛇叮咬过的疼痛忽地一下子蔓延开来!
    “啊!”
    来不及睁眼,她已经惊叫开来。
    她感觉自己温玉般腻滑的身躯上压着一张粗糙的皮肉,一条吐着信子的大蛇正在撕咬着自己的身体……
    不用睁眼,从那粗重的喘息声中,她已经猜到了是谁。她尖叫着,偏偏发觉身子正在不自觉地迎合着那种喘息……
    耻辱的迎合,那是一种耻辱的迎合!
    她到底是理性的,她能驱逐这种耻辱,骤地睁开眼来,她果然看到了那张厌恶的脸。
    “滚开,你个混蛋!”她像是一只发怒地雌虎,狠狠地撕咬着正在侵犯她的一只狼。
    她是虎没错,可惜这时候的她只是一只断了牙的虎,面对恶狠狠地狼,她是无力的。
    “混蛋,流氓,我是小月的朋友,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她积蓄着最后一点力气,全部都聚集到洁白的牙齿上,然后狠狠地咬上那块粗糙的皮肉。
    肩头被咬的血肉模糊,但这却只是沸腾了狼体内的兽血。他狠狠地冲撞着占领的一片领地。
    “啪!”林雅思只觉得脸上突然火辣起来,一只硕大的巴掌在面前晃了晃,“你他娘的给我闭嘴,是你主动跑到我身边的,谁也没有强迫你,这会儿想着要装矜持了?去他妈的矜持!”
    听着郎海恶狠狠地吼声,林雅思脑海里一点一点地浮现酒后的情景。看着自己一次次的举杯,小月恨铁不成钢的转身走了,然后钱贵也走了,那些混子也走了,就只剩下自己和郎海。
    也许是第一次喝那么多酒,她觉得身体里慢慢地潮热起来,最后眼前竟然生出了只有跟喜欢的那个男孩在一起才有的那种涟漪般的晕圈。
    她记起了,她真的是主动靠过去的。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女人,我有爱的人,我不可能背叛他的……”
    她的心在极力挣扎,可是记忆地阀门一打开就再也止不住,再往后的一幕幕逐渐清晰起来,她伏到了郎海的背上,她婆娑着他的脊背,然后她敞开了自己的衣襟……
    “不,不该是这样的……我不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她骤地掩住面庞,再也没有勇气往下想去。
    她只是想极力挣扎,她不断地撕咬、叫骂,可在兽血沸腾的郎海面前,这一切都是徒劳。
    她绝望了,紧紧地闭起双眼,她只希望趴在自己身上的畜生能够快点发泄完,然后赶紧逃离这里,忘记这里的一切。
    或许,她本来就不该踏上来这里的路。
    “你是个畜生,如果你把这事告诉给小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终于不闹了,你好好的伺候我吧,我不会亏了你的!”郎海淫笑着看着身下的可人儿,一时间停了动作,“我也不会愿意看到小月伤心!”
    林雅思不愿意看到他的嘴脸,干脆把脸偏向了一侧,“你快点吧!”
    “干嘛要快,我可还没有玩够……”
    郎海得意洋洋地晃动一下头,可是他再也没有晃下去,他的话头也停住了,“嗵”地一声,他突然朝床下栽了下去。
第十九章 狼擒下了
    几个少年自小在村里长大,对于村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小时候常常在水库里戏水,对于这里的情景更是了若指掌,哪里可以藏身对于他们来说自是不在话下。
    往几簇三米多高的荆棘条树丛里一躲,就是白天也很难在这茂密的枝叶中发现一点痕迹。几个少年在树丛里静静地蛰伏着,像是伪装着等待猎物上钩的蛇,冰冷地气息撕裂着夜风拂动的夏日炎气。
    钱贵在家设宴,可依旧留下了两个混子在石房子前的石墩上坐着,仿佛两尊染满尘灰的石头雕像。石房子里没有灯光,黑漆漆地一片与黑色的天幕交相辉映。
    四十多分钟以后,才有一个身影从水库上方的小道上踉踉跄跄地下来,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几个少年有些心喜,不管是不是他们下的药起了作用,反正郎海一会儿都会颠鸾倒凤。在他正处在极度兴奋和疲累中去擒他,比平常时候要容易的多。
    帮郎海打开了石房子里的灯,两个混子似乎还讨好的将床铺重新铺了一遍,这才离开。
    很快,石屋子里就传来了急促的喘息和呻吟声。
    虽然这一切本来就在几个少年的设计之中,可是不为人事的好奇再加上正在趋于成长的少年血气,被这种世人称为最肮脏但却又是最美妙的、令人不可自拔的声音一冲击,他们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悄悄地发生着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变化,不由自主地,他们的呼吸也慢慢地粗重起来。
    “野小子,今天你和大峰换换,一会儿在外面把风咧!”小山扭头看看一双眼睛闪亮亮眨着的野小子,她的眼睛里似乎填满了无尽的好奇和茫然。
    “为啥咧?”野小子蠕动一下身子,这么久久地趴着,她胸前刚刚冒起来的两个小包包有点胀胀的疼痛。她听到石屋子里的声音的确很好奇,也有点茫然,虽然总听村里人说起那事,但那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形呢?
    只是小山这么一吩咐,却是断了她要揭开那层神秘面纱的念头,“才不咧,一直都是大峰把风,我怕……我怕做不好咧,我还是跟你们进去吧!”
    平日里再如何大大咧咧,可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总还是难以启齿的,野小子显得有些结巴。
    “听我的咧,今天情形不一样,你……”
    小山正准备给她解释为啥这样安排,土丫儿却突然撞了他一下,石屋子刚好传来一声尖叫。
    “小山哥,里面的女人好像不是郎老三的婆姨咧!”如果是郎海的老婆,她没有尖叫的道理,土丫儿显得有些胆怯。
    小山道:“管他咧,不是他婆姨,估计也会是个贱女人……”
    可是他并没有接着说下去,他再一次听到了里面女人的声音,那一声“我是小月的同学……”仿佛一声霹雳突然临至,将他炸的体无完肤。
    闯祸了,怎么会是她?
    来不及细想,他连忙钻出树丛,“救人咧!”
    石屋子里,郎海带着胜利者的招摇在林雅思的肚皮上耀武扬威,地上扔满了两人的衣服。
    一股热血在小山的心头涌起,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几年前的事情,只是那时候那个浑身浴血的女人是他的姐姐。
    “郎老三,你个王八蛋!”小山奋力将郎海掀落在地,宛若一只发狂的小狮子,紧紧地盯着躺在地上的狼。
    事情紧急,谁也忘了还要把风的事,所有少年都冲进了石屋子,看到眼前的一幕全都惊呆了,野小子默默地为林雅思盖上了被子。而这时候郎海却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也不明白为啥今天晚上会突然来了这么强烈的欲望,回石屋子的时候竟然连门都忘了关上。反正不管如何,正在兴奋中被人打断,他的心里是极度不爽的。待看清来的是一群小孩子以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紧紧搂着林雅思的野小子身上。
    他一指野小子,“她留下,你们出去!”
    他以为他还是一匹占领了整片森林的狼,面对一群弱小的羊,而且还是羔子,他可以原谅他们的突然介入,原谅他们将自己从床上掀翻在地,他只想继续未能完全尽兴的欲望之旅。
    “郎老三,你不是人,打死你!”
    这是一群羊羔子不错,可他们却是一群经过愤怒加持过的羊羔子,他们厌恶郎海的颐指气使,此时他们更加憎恨郎海的荒淫无耻。
    少年们手中的青杆树木棒子毫无规律地向着郎海砸过去,小山却顺手抓过了床下的一把猎刀。
    郎海骤地反应过来了,他发觉自己忽略了少年们手中的木棒子,反应过来之后,他连忙纵身向床上扑去,他的手摸上了枕头下面的“把子”,可小山手里的猎刀也砍上了他的手臂。
    作为久历江湖的人物,他的“把子”从来都是拉开了栓的,只是今天他再也没有机会将把子抬起来,他只能本能地扣动一下扳机。
    “啪!”
    这是一声无与伦比的声响,比盛夏里的惊雷还要震人心魄,它是一支响箭,它刺破了小村子宁静的夏日夜空。
    “嘭!”
    这却是一声闷响,郎海扑在床上,后颈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大憨手中的木棒子之下。
    “土丫儿,你留下,把所有东西收拾干净。”小山从墙角找到几个大包,拉开一看正是他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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