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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少年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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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大山道:“先把他俩带去我家吧,其他的事一会儿再说!”
    “郎县长,有啥事不能在这里说咧?”张顺生撇开钱贵的手,直视郎大山,“我家没有你富贵,不过一把椅子,一杯茶水还是有的,郎县长你别嫌弃就行咧!”
    张顺生扭头叫道:“小山娘,给郎县长搬把椅子,再倒杯茶出来咧!”
    郎大山挥一挥手,“倒茶就不必了。顺生,咱也是同村,小时候还一起摔过跤,斗过角。虽然发生了一些小摩擦,但大仇大恨总没有吧?你和我兄弟之间发生了啥我也可以不追究,但我连夜从县城里回来,你若是不给我个交代恐怕说不过去咧!”他冷眼瞧着张顺生。
    钱贵那吃货不知道什么样的眼神代表真话什么样的眼神代表假话,郎大山在官场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点本事却是有的。
    张顺生和三叔表面还算是镇定,可是他们眼睛深处若隐若现的那一丝闪烁却骗不过郎大山。
    “郎县长,和你的确是没啥大仇大恨,不过跟你的兄弟之间可就不一样了。”张顺生将小山娘抬出了的椅子放到郎大山跟前,“请坐,有啥话咱慢慢说清楚就行咧!”
    “行,那咱就说清楚!”郎大山一屁股坐下来,挥手让钱贵退的远远的,“顺生,现在就咱三人了,你说,要怎么样才能将我的婆姨和兄弟交出来?”他压低声音说道。
    张顺生和三叔同时一怔,三叔沉不住气,“郎大山,你婆姨又关我们啥事了咧?”
    郎大山冷笑一声,“老三,我真看不出你竟然也有这样的心计咧。我婆姨昨天下午就从乡上回来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人影,我二兄弟和三兄弟也失踪了,你说这之间有没有啥联系咧?”
    “顺生,老三,要不你们开个价,要多少才能放人?”郎大山不急不徐地说着,事情既然到了这个份儿上,他倒也认了,只要人和东西能够回来,付出点代价无所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总有讨回来的一天。
    蔡琴芬也失踪了?张顺生和三叔惊住了,郎海是几个娃弄走的,郎川也有可能是,只是,蔡琴芬也是么?
    这几个娃都干了些啥?两个壮年的汉子着实惊住了,就是让他们去干这样大的事恐怕也得思量再三,可现在几个娃居然就干了。
    同时弄走了郎家三个人,这几个娃究竟要干啥?而且,小山还说只要能撑两天……难道,有人想扳倒郎大山……张顺生不断在心里猜测,不管咋样,这事一定不能暴露。不说别的,就只是郎家人事后的报复也不得了。
    张顺生瞬息拿定主意,说不得这一次还真的就能除掉郎家。
    “郎县长,郎海害死我的女娃,这事你不否认吧!说实话,我恨你们郎家人,真的咧。不过绑架好像是重罪吧,我再笨也不会干犯法的事咧。昨天下午我和老三的确打过郎川,不过事后我俩直接就回家了,一直在我这里喝酒,这事村里很多人都可以作证。至于郎海,我倒是希望他早点死,不过他这次回来我都没有见过他,他失踪了不关我啥事。你的婆姨我就更没有见过了,这两天我都没有出过村……”
第二十三章 别把人弄死了
    郎大山不断冷笑着,他不会像钱贵那样幼稚。郎海所走的路完全出于他的授意,在这条路上有多少值得关注的对手,他一清二楚。在这条见不得光的道路上,强龙永远都压不住地头蛇,所以不可能会有哪个傻帽对头跑到他的地盘上来撒野。
    张顺生和三叔极力地想要让自己变得沉稳一些,事实上他们做的也不错,面不红气不喘,一副心怀坦荡的样子。只是他们终究知道郎家失踪三人的去向,几个娃干下这番惊天动地的事,要他们完完全全的沉寂,不起一丝波澜又岂是一件容易的事?
    钱贵只是个棒槌,要糊弄他再简单不过。可郎大山不是钱贵,他是一个人精,还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精。
    “老三,热咧?”
    这样的对峙比拼的是心理素质,三叔显然还不习惯,他的额头沁出了细细地汗粒。郎大山抿嘴抽笑着,吊角眉下的三角眼里透出洞悉分毫的精明。
    三叔干咳两声,“呵呵,也不知道这天是咋的,大清早的就这么热。小山,给三叔拿把扇子来咧!”
    郎大山翘着二郎腿,搁在上面的腿悠悠地荡着,能照得见人影的皮鞋反射出一缕朝霞的光影。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一个赤膊的娃拿过来一把大蒲扇。
    “顺生,这是你的娃吧?”郎大山看着小山,这娃的眼睛里有一股说不明白的干练,让他想起了这些年来最难缠的那个对手。
    这个对手盯的太紧,已经让他有了举步维艰的感觉,否则这一次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想起这个对手,郎大山的眼睛里渗出一丝阴翳,那是多年积攒下来的苦大仇深。
    张顺生看到郎大山的目光不断在小山身上游走,他的心里泛起一股不祥的感觉,连忙佯装不快道:“小山,都大早上了,咋还不煮饭咧?你妈身体不好,这么大娃了,一点见识也莫?赶紧煮饭去!”
    “顺生,娃嘛,总是贪玩一些,不能这么苛刻咧!”郎大山拉住小山,“你叫小山?还记得郎叔不?”
    小山点点头,“记得咧!”
    郎大山道:“好娃。读初中了吧,在镇子上读还是在县城?”
    小山道:“县城咧!”
    “那以后可以到郎叔家来耍咧,郎叔平时都在县城,县委大院知道在哪儿不?”郎大山不无聊,他拉住小山,是因为小山眼里的干练与吴克明太像了。而且,他好像在县委大院里见过这个娃,当时就是跟吴克明走在一起的。
    县公安局就设在县委大院里,与小山的学校不远。
    “知道咧,我去过。我们学校里安排过‘安全知识讲座’,是请公安局长讲的,我是我们班的班长,我带队去过。”
    那一次的“安全知识讲座”郎大山记得,是公安局与县中联合举办的一次“普法”活动,举办的还相当成功。算算时间,似乎也很吻合。郎大山的心里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有些难安,一个十几岁的娃,他眼里的那种干练和果决是从哪里来的?这个世界不乏天才,天才儿童都能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只是那种感觉该是一种轻松才对。
    这娃的目光,却像是在沙场浴血过一样,有一股冷冽,有一股淡定,而恰恰,这不该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具备的。至少对面的两个壮年汉子都做不到这样。
    郎大山突然觉得事情扑朔迷离起来,他心里有了先前钱贵的那一种设想,这事情真有可能不是张顺生和三叔干的,是他的对头,但绝对不是道上的,而是……
    迷了,郎大山觉得自己被人强拉进了一间迷宫,面对许许多多的岔路,他迷了!这时候绝对不能轻易就推开哪扇门,必须寻找一个个关键的结点,然后根据结点所示一步步去寻找能够安全走出去的那扇门。
    凶险!
    已经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郎大山往椅背上轻轻一靠,再深深地吸一口气,山里的空气还是那么清新。
    “大哥!”一个精壮的小平头突然走过来俯身在郎大山的耳边轻声说道:“宋先生他们来了!”
    “哈哈,郎先生!”郎大山才睁眼,一个大嗓门就已经响了起来,三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中年男子已经走进了小山家的院坝子。
    “宋先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见面,幸会幸会!”这三人便是郎大山这次合作的对象,从台湾过来的。
    几人寒暄一阵,貌似是大哥的中年男子瞟一眼张顺生和三叔,道:“郎先生,郎海呢,我可没有看到他呢?”一口正宗的台湾腔,听起来不满之意却是甚浓。
    郎大山讪讪的笑一声,“宋先生,也不瞒三位了,我这边出了一点点状况,郎海和货出了一点点小问题。”
    三个台湾人几天前跟郎海一起到过村里,货也验过了,出村这几天就是安排运货的渠道去了。一大早回来他们已经去水库边的石房子看过了,那边钱贵留了一个混子手下,在混子的嘴里,他们早已经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此时听到郎大山亲口说出,宋先生的脸立马黑了下来,“郎先生,如果你对价钱有什么不满意,完全可以提出来嘛。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了,这样做可有点不厚道!”
    郎大山连忙笑道:“宋先生,我什么样的身份,你一清二楚。在做这趟生意之前我已经知会过你们了,做完这单买卖就金盘洗手。哎,要从这一行退下来不简单呀,为此我打点了多少路子,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我想你是清楚的。这么多年一直胆战心惊的过日子,连个安稳觉都没能睡上,你说我马上就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我会给自己找事么?”
    宋先生面上一窒,道:“郎先生,这可是你的地盘!”
    郎大山苦笑一声,“人算不如天算啊!在自己的地盘上翻了船,说起来也够丢脸的,而且到现在为止,我都还不知道是谁在我的背后动了手脚。”
    宋先生转身跟两个同伴低声交谈一阵,然后道:“郎先生,这一次我可是取了未来五年的货。首款我也付了,而且现在能够一下子拿出这么大一批货的人也难找,你总不能让我们兄弟白跑一趟吧?”
    “几位可以放心!”郎大山的眼里突然泛起一股狠色,“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我的兄弟和你们的货找出来。我还要让人知道,在我郎大山背后动手脚的人,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后一句话明显是对张顺生和三叔说的,到现在为止,能够作为突破口的也只有这两人了。他忽然笑着拿过三叔手里的大蒲扇,“老三,扇子借给我了,你说的对,这天是变了,大清早的就是有点热。也不知道啥时候这天就会沸腾了咧!”
    “顺生,老三,我这里来了朋友,得回去招待一下,我兄弟和婆姨的事我看你们能不能费一下心。我这里人手不够,你们是不是也去帮我找一下,说不定就真找着了,那我郎大山必定会重谢的!”
    郎大山这话也算是一种退步,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能够把人和货还回来,他可以既往不咎。
    张顺生心里却骤然有了底,小山几个娃这次误打误撞地竟然揪住了郎大山的七寸。
    “郎县长,你放心,回头我跟村里人说说,一定帮忙咧!”张顺生起身将郎大山送到屋后,这才将小山拧到了屋里。
    “小山,蔡琴芬和郎川是不是也被你们逮了?”一进屋,张顺生就焦急地问道。
    小山点点头,“逮了!”
    “哎呀,你们几个娃咋这么大的胆儿咧?”三叔睁大了眼睛,“不过顺生,我看这次倒是个机会咧。几个娃虽然莽撞了一些,但你看郎大山的反应,他痛了咧!”
    张顺生不理会三叔的话,他拉住小山,“你们把人藏哪儿了?”
    小山挣脱父亲的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爸,我不会告诉你人藏在哪儿咧!”
    “你——”张顺生气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扬手就要扇小山的耳光,却被三叔拉住了,“顺生,你别动气。我看小山这娃硬气咧,他做这么大的事,我们却一点没有察觉,看来是策划很久了咧。我们先听听娃咋说。”
    小山丝毫不在意父亲的耳光,他直愣愣地盯着父亲被三叔拉住的那只手,良久才道:“爸,三叔说的对,这事我策划了很久,两年。其实姐姐死的时候就给了我一件东西,郎海贩*毒的账本。我给吴叔叔看过,但是他说做不了直接的证据。”
    “吴叔叔是谁咧?”三叔问道。
    小山道:“县公安局局长,三年前调到我们县的。”
    张顺生楞了,“这事是他让你们做的?”
    小山摇摇头,“吴叔叔在调查郎大山,他只是想让我回来劝村里人能够指证郎大山。不过郎大山在村里根本就没有犯过啥事,欺负村民的人是郎川、郎海,就算是指证这灭不了郎家。”
    小山说话时候有种处变不惊的淡定,这种气势让张顺生有些恍惚,他怔怔地看着小山,蓦地有些伤感,想不到这些年被郎家人欺压,竟然要几个娃来出头。
    “小山,你把郎海他们交给我和你三叔咧。你们还小,还要读书,将来还要挣钱,还要成家,不能这么把你给毁了呀。小萌没了,我不想再失去儿子。小山,你要听爸爸的话!”
    “爸,下一个月我才满十六岁。”小山的眸子里微微地闪着亮光,“我咨询过吴叔叔,在我们国家的法律上,未满十六岁是不会负全部刑事责任的。虽然绑架是重罪,但是我们可以戴罪立功,不会坐牢的。如果我把人交给你们,那性质就完全变了。”
    女儿自杀的那一年,张顺生为了起诉郎海,自己翻阅了大量的法律文献,他知道小山说的是真的。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却不能忍受儿子的生命里沾上一点污渍,“小山,话是这样咧。但是爸爸还是不能让你冒险,而且还有那几个娃,你总不能把他们也给毁了吧!”
    小山淡然地笑道:“放心咧,这事我一人扛!”
    “你一人扛?”张顺生有些怒了,“你扛的住么?法律是讲究证据的,能是你说扛就扛的么?你这娃咋就不明白事理咧?”
    “爸,你别说了。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把人交给你的。”小山看着父亲,“你也别想着从他们几个嘴里套出话来。你担心我,我知道,你要是真想帮我的话,就瞒着咱妈,顺便找一些可靠的村民活动活动,等事情之后能够到签一份‘万民书’,指证郎家人的罪过,也为我求求情。”
    “而且,郎大山不是棒槌,他找不到人和货是不会罢休的。那三个台湾人你们也看到了,不是啥好人,说不定他们会拿村民开刀。你和三叔要稳住他们,别再让村里人受伤害了!”
    “至于我,你不用担心咧。我会从郎海嘴里刨出郎大山的犯罪证据,然后联系吴叔叔,让他进村抓人。”
    “唉!”瞧着儿子眼睛里的坚毅,张顺生兀自叹着,两只眼角瞬间就模糊了,他哽咽着,“我的娃呀,是爸爸对不起你咧。咋就让你遭了这罪咧!”
    三叔骤地将张顺生一捶,“哭啥,像个爷们儿,我就觉得几个娃这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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