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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嫁给奸雄的日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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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氏听了,愈发担心,道:“她为难你了?”
      “倒也不算为难,这数月里没故意刁难使绊子过。只是仿佛对这门婚事不满,碰见些小事,容易苛责。母亲,当初答应婚事时,我曾问过缘由,你和父亲总不肯说,我心里很没底。”攸桐轻轻抬眸,对上薛氏的眼睛,缓缓道:“如今,能告诉我了吗?”
      “不是我不肯,是我也不知道。”薛氏叹了口气,“你父亲瞒得紧,连你祖母都未必知道。”
      说着,眉头皱了皱眉,无奈而疼惜。
      攸桐瞧着她神色,不似作伪。
      凭着十数年的记忆和出阁前的观察,攸桐看得出来,薛氏在府里的地位并不高。先前原主顶着皇家准儿媳的身份,甚少静下心听她教导,可见一斑。魏思道又极有主见,不会跟女眷商议外面的事,当时跟傅家往来议亲,都是他亲自接待,薛氏只帮着筹备嫁妆而已。
      想来此事至关重要,魏思道怕妻女口风不严,不敢透露一星半点。
      攸桐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却不敢相信。
      只听薛氏劝道:“其实傅家这般门第,本就挑剔苛刻,不是轻易能结亲的。当初满城风雨,几乎闹得你父亲没法出去见人,更别说为你寻个好人家,傅家那时提亲议婚,着实是为咱们解了难事。他不肯说,是想磨磨你的性子,免得跟从前似的不知天高地厚,骄矜轻率。”
      攸桐“唔”了一声。
      ——魏思道这念头,大概是想着逆境出人才,逼女儿一把。
      攸桐无从想象,倘若换成原主,孤身在婆家磨砺后会不会真变得成熟稳重。但魏思道刚愎用事,做主应下婚事又瞒得死紧,让她两眼一抹黑地嫁过去,着实有点坑。
      不过薛氏既然不知情,攸桐的猜测也只能找魏思道印证。
      遂岔开话题,问起京城里近来的情形。
      据说许朝宗娶了徐淑后,两府来往得十分勤快,因徐太师将熙平帝的性情揣摩得熟透,许朝宗受他点拨,做过好几件投熙平帝心意的事,渐渐有了跟熙平帝宠爱的英王平分秋色的架势。
      这数月间,徐淑端着睿王妃的身份,可谓春风得意。
      先前的太师府邸,虽有圣眷、颇为清贵,却因子侄能耐有限,并无多少势力。而今结了睿王府的亲事,清贵门庭沾了皇家镶金的端贵身份,更是烈火烹油。就连徐渺都身价飞涨,在京城众贵女中间颇有脸面,做事偶尔张扬,惹得不少人暗里笑话。
      据说徐家还有意为她寻摸一门好亲事,嫁到公侯府邸去做少夫人。
      ——若果真如此,徐家在京城的根基可就能扎得更甚。
      只是如今熙平帝病弱,两位皇子夺嫡,徐家既搅和进去,据说已不像从前安宁。譬如英王的母亲昭贵妃,就对徐家颇有微词。
      攸桐听罢,沉吟不语。
      薛氏怕她还存着呆心思,婉声劝道:“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睿王虽好,经过这事也算看得透了。这京城里是非太多,成天进宫伺候皇后和贵妃,也未必就容易。你嫁远了也好,能自在些。”
      这话搁在原主身上,定会不以为然。
      毕竟,能跟皇家结亲,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
      攸桐却深有同感,颔首道:“母亲说得对。”
      “能这样想就好。我瞧修平虽性情冷沉,待你倒还不错。”
      “有吗?”
      “眼神瞒不住人的。”薛氏抿唇笑了笑。她原本还担心,攸桐那样声名狼藉的嫁过去,会被傅家嫌弃轻慢。昨晚暗中观察夫妻俩的情形,那颗悬着的心却稍微落回腹中——傅煜虽性情冷淡,甚少言语,席间却不时将目光瞥向攸桐,看得出来是习惯使然,并非刻意为之。
      反倒是攸桐,闷头盯着满桌吃食,或者就跟她说话,倒没怎么看傅煜。
      见攸桐意似不信,薛氏也未多说,只叮嘱道:“傅家怎样,我还不好说。但修平如今的本事却是靠军功挣来的,不单靠门第出身,更不像睿王似的,凭着姻亲寻出路。光是这点,他就强得多。你出阁嫁人,也该懂事了,可不能为过去那些事耽误了眼前人,该翻篇的,总得翻篇。”
      这话说得古怪。
      攸桐愣了一下,才明白薛氏的意思。
      她慢慢瞪大眼睛,瞧着薛氏那苦口婆心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母亲以为,我还惦记着许朝宗呢?”
      “你这孩子!”薛氏无奈,道:“是怕你心实,过不去那个坎儿,只惦记着从前的事,瞧不见眼前人的好处,白白耽误了。”
      攸桐好笑地摆手,“他为人夫,我为人妇,哪有过不去的?放心!”
      说着,盈盈而笑,眉目姣然。
      薛氏素知女儿秉性,是藏不住事的,此刻瞧她容色坦荡、神采焕然,也稍稍放心。
      攸桐则暗自失笑——果真政客都是出挑的演员,傅煜纵横沙场,在齐州处理军务时驾轻就熟,叫人敬重忌惮,是凭真本事,也是凭多年练就的兵马副使的那张冷厉面具。到了这里,话都没说几句,凭着所谓的眼神就能让薛氏留下对她上心的印象,还真是厉害。
      ……
      从青玉阁回去,攸桐便先挑明日入宫的衣裳首饰。
      傅煜在京城有旧人,后晌时出去了趟,晚间才回来。进了屋里,见攸桐坐在灯边,正慢慢缝香袋。她的技艺不算熟,针线做得颇慢,鬓边碎发散落下来,半隐半现地遮住耳廓耳垂,侧面瞧着,风情曼妙。
      见他进屋,攸桐搁下针线,便站起身来。
      “将军。”近来,她在私底下总这样称呼他,顺道倒了杯水。
      傅煜自取了,喝半口润喉,往那针脚略粗的香囊扫了一眼,道:“你还会这个?”
      “会一些,只是在南楼时没碰过而已。明日进宫要穿的衣裳选好了,将军瞧瞧,行吗?”说话间,将衣裳娶过来,是傅煜惯常用的暗沉颜色,料子却是上等锦缎,袍脚拿金线织了细密繁复的纹路,端贵而不失威仪。
      傅煜颇为满意,随手翻了翻,“还行。”
      往里走了两步,忽然又顿住,道:“许久没穿这件,不知肥瘦如何。”
      “穿了试过便知。我叫人进来伺候?”
      话问出来,便见傅煜神情有点古怪。他那双眼睛深邃清炯,没了在齐州带兵时的冷沉,反藏几分玩味。见她捧着衣裳目露愕然,无奈道:“离了南楼,你便忘了身份?”说着,自将外衫解了扔在旁边,而后张开双臂,一副等人伺候的模样。
      攸桐愣了下,才明白过来。
      既然约好了做和美夫妻,这会儿只能认命。
      遂取了外裳帮他穿好,而后系锦带。
      傅煜天生一双长腿,十数年弓马历练,双腿更是修长有力,轮廓悦目。宽厚结实的肩膀往下,贲鼓紧实的胸膛撑起中衣,瞧着硬邦邦的。肩宽而腰窄,锦带系上去,更觉劲瘦有力,也不知隔了这层薄衣服,里面藏着怎样的腰腹轮廓。
      攸桐一念至此,脑海里便浮起一副画面——
      是昨晚半夜,她睡醒了觉得口渴,也没叫人,自下地去倒水喝。回来的时候往榻上爬,傅煜许是嫌热,将锦被推到腰腹,那身原本严实的交领寝衣也敞开了,露出里头光裸的胸膛。借着昏暗的烛光,他的眉目冷峻,那神采风仪,着实有些惊艳。
      此刻,攸桐为系锦带,几乎是环抱着他腰的姿势。
      那画面浮起,心神为之一动。头顶上鼻息温热,傅煜低头,帮她笼住背后滑落的青丝。她近乎贴在他胸膛,咫尺距离,似乎能听到他砰砰的心跳,男人刚健英武的气息忽然就强烈起来,让人没法忽视。
      攸桐不知为何,心里有点莫名的慌乱和局促,极力镇定,帮他系好。
      傅煜岿然而立,眼底暗色更浓,待她直起身,才道:“如何?”
      “将军龙虎英姿,这身衣裳很衬气势。”
      “说得不对。”
      “嗯?”攸桐没明白。
      傅煜盯着她,眼神晦暗不明,道:“该叫夫君。”
      攸桐莞尔,“外人跟前我会留意的。”
      “怕你疏忽露馅。”傅煜却不依不饶,抬手搭在她肩上,力道不轻不重,语气里却有那么点强硬的味道,“先叫一声。”
      屋里片刻安静,攸桐睁大眼睛,不解地瞧着他。
      这个称呼,她在成婚之初曾用过,有旁人在场的时候也常这样叫,并不觉得拗口。
      但此刻,被他盯着叫夫君,总觉得……
      攸桐鼓勇气似的呆了片刻,才低声道:“夫君?”尾音微挑,带几分询问似的味道,音色却温柔得很,像是羽缎轻柔拂过,从耳畔一路拂到心槛里。
      傅煜展颜,“嗯”了一声,喉结滚了滚,眉梢眼角不知何时浮起了笑意。
      这称呼可比“将军”顺耳多了!

      第33章 入宫

      早年文昌皇帝在位时, 为方便密友往来宫廷, 赐了魏家一座府邸, 便是如今住的。
      这府邸离皇城不远,攸桐和傅煜乘马车出去,两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宫阙巍峨, 楼台庄重,宫门口,奉命迎接的夏全已等候多时。因还没换春衫, 站得久了, 竟被初春的日头晒出点薄汗。不过这般懒洋洋晒太阳的次数难得, 他也不着急,靠着城墙根儿慢慢等。
      见着马车,他笑眯眯地迎上来, 恭恭敬敬地领着二人入内。
      “傅将军英勇善战,领着一支骑兵杀尽鞑靼上万的兵马, 这事儿老奴都听说了, 都夸将军英武果敢呢。”夏全因常在熙平帝跟前伺候,养得满面油光,笑起来的时候, 胖胖的脸上半丝儿褶子都没有,只剩恭维, “皇上也常夸赞, 说傅家满门忠烈, 老将军名震边塞, 如今虎父无犬子,都是保家卫国的栋梁。”
      傅煜健步而行,声音不冷不热,只微微侧身道:“公公过奖。”
      比起旁人被恭维后的客套,这态度已算是冷淡了。
      夏全哪敢计较,只亦步亦趋地在旁紧随,道:“皇上去岁一直病着,听见将军作战的捷报,那可真是比什么药都管用,精神头好了许多。如今龙体虽还欠安,却还是特地开了麟德殿,在那里召见将军。”
      这便是格外器重,高看几分的意思了。
      毕竟这之前的数月间,熙平帝缠绵病榻,除了三五日上朝一次外,寻常召见臣子,多是在寝宫外,不及麟德殿庄重。
      傅煜仍是那态度,“多谢皇上费心。”
      夏全笑了笑,夸赞的言辞说完了,一时也知该如何接茬,只道:“将军、夫人,这边请。”
      麟德殿在前朝,是几位皇帝处理政务、接见重臣的地方,攸桐幼时虽常入宫,却还没来过这里。禁军森严,宫宇威仪,铺地的金砖和白玉栏杆留了斑驳雨迹,矗立无数春秋。她对这地方心存敬畏,将双手交叠在身前,尽量跟紧傅煜,腰背挺得笔直,目不斜视。
      远处,麟德殿前的玉阶上,睿王许朝宗临风而立,锦衣端贵。
      ……
      熙平帝召见傅煜夫妇的事,许朝宗是从母亲令贵妃口中得知的。
      皇帝颇好女色,身边妃嫔极多,只是子嗣缘浅,公主生了几位,儿子却只三个。
      皇后所出的嫡长太子于数年前病故,剩下睿王和英王皆是贵妃所出。睿王极得文昌皇帝喜欢,英王又颇受熙平帝偏疼,两人各有所长,却也没太多过人之处,看似不分伯仲。熙平帝看了几年,也未能定下太子之位。
      先前许朝宗迎娶徐淑,便是看上了颇得皇帝敬重的徐太傅,想加个筹码。
      而今南边生乱,算是熙平帝的心腹大患,谁能解此忧患,便能将半只脚踏进东宫。
      英王的母亲昭贵妃与西平王魏家有点浅淡渊源,有意居中牵线,招揽笼络。倘若能说动西平王出手,平定了南边的乱事,魏家再稍稍借力,便能将英王送入东宫。据说如今已有了点眉目,前几日西平王的部下进京交办公文时,曾拜访过英王府邸。
      许朝宗看在眼中,焉能不急?
      然而朝廷内外,能征战的武将就那么几位,先前举荐的将领都折戟沉沙,能跟西平王分量相当的,也只剩永宁傅家而已。
      而傅家上下,能裁定此事的唯有傅德清和傅煜。
      傅德清远在齐州,鞭长莫及,许朝宗能就近试探的,唯有甚少来京城的傅煜。
      许朝宗即便万般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节骨眼上,他很需要傅家的帮助。
      是以被令贵妃劝了一阵后,许朝宗被说动,打算趁此机会试着笼络傅煜。
      ——即便先前因为攸桐的事闹得很不好看,两人的身份也十分尴尬,但大事跟前,总不能感情用事,若有一线希望,还是得尽力尝试。私情在小,朝政为大,没准傅家会为了牵制日渐坐大的西平王,帮他一把呢?
      怀着这般心思,许朝宗辗转了一夜,今早便来见熙平帝,掐着时辰等在此处。
      此刻,他站在麟德殿前的玉阶栏杆旁,殿前的景象一览无余。
      初春渐暖的阳光下,那双并肩而行的人影渐近。
      傅煜因是探亲而来,仓促奉旨入宫,没带朝服,身上黑底织金的圆领长衫磊落而挺拔,腰间蹀躞玉带俱全,步履稳健,英姿如华岳岿然。纵横沙场的悍将,自有刚猛气度,即便身在天底下最威仪的皇宫,仍不见半点卑屈姿态。
      他的身旁,则是盛装而来的攸桐,身姿袅娜,步履婷婷。
      她并无诰命在身,便只能选端庄的锦衣襦裙,远远走来,裙裾飘然。
      半年未见,她沉静了许多,看其步履姿态,便觉不疾不徐、从容有度。
      这样的仪态,跟记忆里的胡闹娇憨截然不同。那个姑娘骄矜却也单纯,不知人间疾苦,也不会玩弄人心,每回在他跟前,心里眼底都只有他一人,甚至会在见面时忍不住小跑到他身边,满面笑意。
      而如今,他站在这里,她却仿佛视若无睹。
      这半年,她远嫁齐州,不知过得如何。
      许朝宗心底里有些空荡,眉心皱了皱,似有些痛楚。旋即低头理了理衣衫,待傅煜走近时,已是面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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