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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嫁给奸雄的日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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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言,许朝宗跟徐家利益相关,仍会默许,以魏家之力,哪能与之抗衡?
      但倘若有机会,她终要回到京城。
      寒夜湖水里那颗滚烫赤诚却如坠冰窖的心,铺天盖地的谣言污蔑,终须有个说法!
      ……
      攸桐以为,她跟许朝宗的纠葛会在佛寺偶遇后暂时切断。谁知回府没几日,她竟收到了一封书信,没有落款,但上头的字迹却熟悉之极。
      是许朝宗递来的。
      信写得简短,看其凝涩笔迹,想来落笔时颇带迟疑。大意是说,他做此选择是迫于无奈,心中常含愧疚,只因怕藕断丝连,才屡屡回避。愿她能尽释心结,保全自身,莫再做痴傻之事。旧日之事,他铭记在心,时刻不会忘却,若往后心愿达成,必会竭力补偿。
      攸桐看了两遍,摇了摇头,放在烛上烧尽。
      不管许朝宗当时是否有苦衷,这信里又藏了怎样隐晦的心思,终究是迟了。
      流言如剑,薄情似刀,那个痴心爱他的人早已死在寒夜冰湖,再不可能回头。
      而她,也须为往后的路打算——魏家虽在朝堂占了几席官位,权势能耐却都有限,加之攸桐声名狼藉,原本入不了贵人的眼。傅家却挑着那时来提亲,还胡诌出“救命之恩”的话,显然是有古怪。
      前方路远,等待她的恐怕不会是坦途。
      不过,总得慢慢走下去。
      攸桐看得开,遂跟甄氏一道筹备嫁妆、裁制嫁衣,忙到七月初,齐州的聘礼便送了过来。
      魏思道知道攸桐名声太差,便尽力拿嫁妆来弥补,从绫罗绸缎、金银器物,到田产仆从,样样筹备齐全,又从聘礼中挑了几样贵重的添了回去。
      他自幼读书,性情端方严苛,如今任了兵部职方郎中,满腹心思扑在天下舆图烽堠,甚少过问内宅。先前攸桐胡闹,他几番怒极,觉得生女不肖。如今女儿待嫁,他也甚少露面,也不知是心肠冷硬,还是有意避着女儿。
      唯有甄氏依依不舍,攸桐便常过去陪伴,顺道逗逗小她三岁的弟弟。
      倏忽之间便到月底婚期,京城到齐州路远,傅家早两日便派了人来迎娶。
      攸桐拜别双亲,带了陪嫁的随从,由傅家人一路护送,于约定的三十日后晌抵达齐州。
      ……
      在京城时,因腊月里那场风波,攸桐被太夫人禁足在府中,除了偶尔被甄氏带着进香赴宴,甚少能出门,闲时只能以美食自娱,对外面的事知之甚少。原主又满脑子男女私情,只想着花前月下,这些年于朝堂世事甚少留心,是以出阁之前,攸桐只觉得皇帝虽平庸,这世道大抵是太平的。
      谁知这一路东行,却叫她大感意外。
      京城里有禁军坐镇,还算平静,出京城两百余里,周遭便不安宁了。
      先是途中有山匪拦路闹事,百姓成群流亡,后又碰见客栈里出命案官府却袖手旁观,庇护元凶,攸桐听百姓议论,才知外面已隐隐成了乱世。
      好在齐州傅家令人忌惮,这一路她虽遭了几回惊扰,倒无大事。
      齐州风俗,婚礼拜堂安排在黄昏时分,傅家节度一方,大婚之日宾客盈门,更是片刻都不能耽误。攸桐紧赶慢赶,进城后连口水都没能喝,便被人塞进花轿,踏着热闹喧嚣的鼓乐声,一路抬到傅家门前。
      爆竹声震耳欲聋,花轿停稳后,喜婆掀起帘子,过来扶她。
      攸桐理好嫁衣,小步跨出去站稳身子,抬眼一瞧,隔着喜红的盖头,周遭一堆人影影绰绰,交头接耳。府门前有人孤松般傲然站着,姿貌严毅,端如华岳,一身喜服穿在他身上,格外磊落挺拔。
      这个人自然是那位以骁勇善战而名闻朝野的傅煜了。
      瞧见她,傅煜不耐烦似的皱眉,侧转过身,留了个轻慢的背影。
      就这么个不经意的细微动作,叫远道而来的攸桐心里咯噔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挥舞小皮鞭:居然不耐烦,媳妇不想要了是吧←。←歇歇晨熙麻麻的地雷muaa~!

      第4章 新婚

      鼓瑟笙箫热闹如旧,攸桐扫了眼盖头外模糊的冷淡背影,默默接过喜娘递来的红绸。
      她今日红妆成婚,五更天不到就被许婆婆从被窝里揪出来,由喜娘梳妆打扮后穿了嫁衣。这一路赶来,虽在晌午时垫了点食物,到底车马劳顿,又得规矩坐着免得压坏嫁衣,浑身便格外酸痛难熬。
      这会儿她腹中空荡,脑袋上又压着珠翠沉重的凤冠,满身疲惫劳累,哪还能在意这些?
      遂扶着喜娘的手,跨过火盆,而后与傅煜各执红绸一端,慢慢入府。
      庭院两侧皆是来道喜的宾客,男子峨冠博带,女人锦绣珠翠,尽是当地的高门贵户。隐隐绰绰的脂粉熏香之间,黄昏微暖的风吹过来,竟夹杂着隔院宴席上的饭菜香气,酱香的肉、浓香的汤,攸桐嗅了两口,眼前浮现出香喷喷的饭菜,只觉腹中饿得更厉害了。
      可惜这等场合,半点都不能错规矩。
      ——尤其是她这种顶着狼藉声名嫁过来的。
      遂强忍着打起精神,脚步轻挪,端方稳重,规规矩矩地拜了堂,在众人簇拥下赶往洞房。
      傅家筹备婚事时不露破绽,里里外外都颇隆重,洞房里红烛高烧,沉香幽淡,眼角余光瞥过,桌椅器物、床帐珠帘无不精致。
      傅老夫人带着几位女宾客谈笑而来,待撒帐之礼毕,才不慌不忙地离开。
      傅煜仿佛不愿在此多待,闷声不吭地站了片刻,听外面动静远去,便也走了。
      攸桐拼尽力气撑到这会儿,又累又饿,只觉头昏眼花,好容易听着屋门关上,暗自松了口气。遂同喜娘说了声,叫旁人自去外间候着,她只留春草在侧,待珠帘垂落后,偷摸摘了凤冠,取桌的上糕点清茶来垫肚子。
      再往后的热闹喧嚣,就跟她这新娘无关了。
      ……
      傅家雄霸一方,傅煜是名震敌军的骁将,不管攸桐在外的名声如何,这婚事是傅家办的,自须张罗得风光。从黄昏到夜半亥时,外头上百桌筵席排开,将领亲友们轮番敬酒,隔着数重院落,还能有笑声偶尔随风送来。
      攸桐坐在榻上,听着外头的动静,心底终究觉得忐忑。
      好容易熬到夜深,红烛渐渐化成蜡泪堆叠,外面夜风里总算传来点脚步声。
      傅煜仿佛是特意放重了脚步,外间丫鬟仆妇听见,忙站直身子,恭恭敬敬。攸桐也不敢露馅,赶紧将蒙着盖头的凤冠抬起来压在头上,端正坐稳。
      片刻后,门扇轻响,仆从齐声行礼,“将军。”
      傅煜径直走入屋中,没有任何停顿,直奔攸桐而来。
      春草站在床畔,偷眼一瞧,将那冷淡神情看得清楚,匆忙行了礼,按着喜娘的嘱咐去取揭盖头的金盘玉如意。谁知脚还没迈出去,就见傅煜右手微扬,那袭遮在凤冠上的喜红锦缎便轻飘飘落到了床榻上。
      ——竟是随手掀掉了盖头!
      春草心里咚咚跳起来,下意识看向自家姑娘。
      攸桐倒是没露惊讶,嫩葱般纤细的十指扣在膝头,凤冠下的如画眉目抬起来,神情淡然。
      而后,便对上了傅煜那双淡漠的眼睛。
      眼瞳漆黑,像是墨玉打磨一般,深邃而冷沉。他身上有残留的酒气,那双眼睛里却不见醉意,清醒得很,也疏离得很。
      二十岁的男人,身姿如墨竹般挺拔昂扬,眉目疏朗,风仪峻整,因手握精锐骑兵时常征战,颇为威仪刚健。他站在半步之外,带着薄茧的指腹搓了搓,神情冷峻沉静,看向攸桐时,仿佛打量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攸桐只看了一眼,心中便已笃定,跟前这个男人绝非真心娶她!
      甚至……不太待见她。
      在京城时她便猜测,那“救命之恩”是傅家胡诌的,而今看来,果不其然。
      想来也不算意外,抛开魏攸桐的满身骂名不谈,即便没那些编造出来的谣言,哪个男人愿意自己娶的妻子心里装着别的男人?更别说魏攸桐还一片痴心,闹到了为许朝宗寻死的地步。这种事搁到寻常男人头上都没法忍受,更别说是傅煜了。
      这男人出身高门,手握重兵,虽性情冷厉,却是龙凤般的人物,娶个公主都不算过分。
      顶着风言风语娶她,绝非心甘情愿。
      当初傅家提亲时瞎编出那理由,应是为压住外头议论,好教旁人少些揣测。这门婚事,必是两家为了各取所需才结的。只是,魏家在朝里权位平庸,没多大能耐,傅煜既如此不待见她,为何要不远千里到京城去提亲?
      成婚之前,魏思道时常避着她,半点没透露议婚的内情。
      此刻碰见这情形,攸桐更不好问,一瞥之后,便仍垂眸端坐。
      傅煜也没吭声,目光在她娇丽眉目间停驻片刻,记住这位新婚妻子的容貌免得认错,而后退了两步,有点疲倦似的靠在后面的紫檀海棠桌上,抬手揉眉心。
      外面仆妇端来合卺酒,他摆手示意无需麻烦,只将洞房打量一圈,吩咐道:“周姑,伺候她歇息,我还有事。”说罢,转身绕过帘帐,出门去了。
      他一离开,方才那种隐隐的冷沉氛围随之消融。
      攸桐暗自在心里撇嘴,微绷的手指松开,这才发觉,刚才不知为何,对上傅煜那双淡漠冷沉的眼睛时,她竟有点紧张。好在那人走了,她也无需费神应付,倒能安心沐浴歇息,睡个好觉!
      遂摘了凤冠,交由春草收起来。
      那捧着合卺酒,被唤为“周姑”的仆妇不以为怪,朝攸桐笑了笑,道:“将军向来事务繁忙,别瞧今日大喜,军营里的事却还耽搁不得。他才赶回来,怕是要亲自去巡查一趟才放心。少夫人不必等了,叫她们备水,伺候沐浴吧?”
      她生了张圆胖的脸,说话虽和气,举动却规矩端正。
      攸桐也没怠慢,命烟波接了杯盘,颔首道:“多谢费心。”
      周姑又招了招手,将外间几个丫鬟叫进来,让她们挨个拜见少夫人。
      攸桐原以为这阖府上下皆是傅煜那样的态度,见周姑如此,倒稍觉欣慰,命春草赏了点东西,将几张脸记在心里——这院子想必是空置得久了,甚少居住,家居器物多是新的。屋里丫鬟不多,打扮得都颇齐整,当中就数叫苏若兰的那位年纪最长,颇有几分姿色。
      兴许是听了风言风语的缘故,比起周姑,苏若兰的态度要冷淡许多。
      攸桐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一时间也懒得多管,只暂且记着。
      待内室里热水备齐,由春草伺候着脱了嫁衣,进去沐浴。
      她远嫁而来,甄氏不放心,除了原本就跟着攸桐的许婆婆和春草、烟波外,又将身边得力的木竹、木香陪嫁过来,叮嘱她们务必尽心。如今伺候沐浴,留着烟波春草足够,许婆婆遂带旁人出去,铺床暖被。
      香汤温软,花瓣浮动,温热的水漫过身体,四肢百骸俱觉舒适。
      攸桐惬意地叹息一声,闭了眼靠在浴桶上,任由烟波帮她摆弄头发。
      屋里没旁人,烟波年纪不大,兴许是被傅煜方才那粗暴揭盖头的手段惊着了,憋了半天,瞅着周遭没人了,才压低了声音,心疼抱怨道:“这婚事是傅家提的,姑娘奔波得这样累,姑爷那态度……也太冷淡了。”
      “知足吧。”攸桐闭着眼,声音倦懒,“他能过来揭盖头,已算是客气的了。”
      “就为那些风言风语么?”烟波仍觉得委屈,“旁人蒙在鼓里就算了,傅家这样的能耐,难道查不出背后的猫腻么。分明是徐家添油加醋,败坏姑娘的名声。他……就真的不分青红皂白吗。”
      分什么青红皂白呢?
      单凭着魏攸桐心系许朝宗,甘愿为情而死这一点,傅煜就不可能真心迎娶。
      至于旁的虚名,别说傅家未必会多少花力气查,即便查清了,又能有何用?
      魏攸桐痴心爱着许朝宗,这是铁板钉钉,无可更改的事。
      傅煜那种人,顶着这婚事应付宾客、劳碌半日,能过来揭盖头,恐怕是花极大的耐心了。且婚事是为各取所需,非关情意,难道还要他温柔相待,举案齐眉么?
      而她千里而来,也没打算真跟素昧平生的傅煜厮守终身,这般情境无关痛痒。
      攸桐想得开,遂睁开眼,按住烟波的手,低声叮嘱道:“传言摆在那里,哪是能轻易洗清的,咱们还能管得住旁人信不信?姑爷如何是他的事,咱们本分行事便好。这样的话往后不许再提了,免得叫谁听见,徒生是非。”
      “我知道,”烟波老实答应,“只是怕姑娘太委屈。”
      攸桐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
      傅煜今晚离开,她其实求之不得。否则还得拖着疲惫的身子应付,多累呀!
      遂阖眼靠着浴桶,眉间俱是疲色。
      当晚孤身在洞房入眠,因途中实在劳累,她连梳理头绪的精神都没能撑起来,沾着瓷枕倒头就睡。
      一夜深眠,仿佛连梦都没做,便又被许婆婆推醒。
      “少夫人,六更过半,该起身了。”
      攸桐睡了一宿,身上疲累消了大半,只是觉得困倦,眼皮也抬不起来,抱着锦被不肯撒手,含糊应付,“再睡会,一小会儿就好。”她在府中便爱赖床,这几日累得散架,想早起着实艰难。
      许婆婆没办法,趴在她耳边,声音低促地道:“姑爷进来了!”
      这招倒是管用,攸桐乍闻之下,脑海里陡然浮起傅煜那双冷沉淡漠的眼睛,仿佛打了个激灵似的,脑子里稍微清醒了些。她强撑着半爬起来,努力掀开半边眼皮,但见帐外只春草烟波含笑站着,背后那对龙凤喜烛尚未燃尽,外面空空荡荡,哪有傅煜的身影?
      攸桐懵了一瞬,方知中计,抱着锦被想倒回去。
      烟波春草哪会放过这时机,当即将她拽出被窝。
      而后盥洗穿衣,攸桐半闭着眼睛任由摆弄,等春草帮她梳妆罢,脑袋才清醒过来。遂跟周姑出了门往傅老夫人的住处走,绕过廊庑拐角,晨风树影间,侧面有人健步而来,却是新婚夜宿于书房的傅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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